离寒思记 第13章 新成员——迈克·威廉斯

又是一个无梦的夜晚。

夜无寒睁开眼，看了看一旁还在酣眠的秦雪月，揉了揉眼睛，翻身下了床，穿上衣裳，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初晨的阳光微微照亮了墙角，但大多还是暗着的，夜无寒迎面撞见了一个下人，问道：“请问厕所在何处？”

下人一见是夜无寒，毕恭毕敬道：“夜公子，我带您去吧。”

“嗯，走吧。”

上完了厕所，夜无寒来到了厨房。

此刻厨房内已经有许多厨子忙碌起来了。

夜无寒来到一处灶台前，看到一个小厨正在生火，道：“你起来吧，我先做一顿。”

小厨子抬起头一见，竟是夜公子，忙起身，鞠躬道：“没问题！您请！”随后便走开去忙活其他事了。

夜无寒坐在灶台前，添着柴火，心中谋划着：等会儿先要跟秦威和秦雪月告个别，今天封齐应该已经把老白那医馆的事处理好了， 也不知老白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从人散需要尽快练成，还得找个机会将极夜教如今的人员聚集在一起。

虽说之前是打算将狮驼王那边的山洞当作据点，但总归有些不方便，如今有了钱，不妨就将它建立在长安城中吧。

夜无寒起身，淘了一瓢米，放在台上，又在一旁的橱柜中找到了几朵莲花，边想边剥着莲子：

哪个位置最好呢？嗯……夜王府！

没错，试问又谁敢擅自调查夜王府？林峰元也不行。

若是我将极夜教建在夜王府的地下，兴许会很有利。

可如何开展这项工程呢？外面招的工人不一定管的住嘴，极夜教的那些新成员也不可能信得过。

有了！从人散！我可以让老白炼制两副从人散，一副用于极夜教之徒，一副用于修建极夜教的工人，只要那些工人将极夜教建设的事一说出去，就会立刻暴毙。

夜无寒将米倒入锅中，煮起了莲花粥。

……

秦雪月醒来时，发现枕边早已空空如也，她有些怅然若失地起了床，打理一番后打算开门出去。

恰好门被人推开，秦雪月一看，原来是夜卫国，他正端着两碗莲花粥。

“嗯？秦小姐原来已经醒了。”

夜无寒绕过她，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邀请道：“快些来吃点东西吧，我刚做好的莲花粥。”

秦雪月转过身，心中一暖，端庄地走过去，谢道：“夜公子，有劳了。”

夜无寒抬手道：“不过一点本分而已，坐吧。”

秦雪月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吃了口粥，微笑道：“很好吃。”

“过奖。”

“夜公子今日可有安排？”

“秦小姐，夜王府那边还有很多事需要我打理，所以抱歉了，今日我应当要失陪了。”

“夜公子勿说此言，小女子可以理解。”

“多谢。”

二人用完了早餐，便来到了大堂，秦威此时也正坐在主座上，悠闲地喝着茶，见夜卫国过来，忙上前迎接。

“哈哈哈，小夜，昨日睡得可好？”

夜无寒鞠躬道：“承蒙您的美意，昨日睡得很好。”

秦威乐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小女给你添麻烦呢。来，快快请坐。”

夜无寒抬手拒绝道：“伯父，今日夜王府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便在贵舍多留了。”

秦威转了转眼，笑道：“啊，这个可以啊，夜王府多久都没住人了，确实是要好生打理一番。对了小夜，昨天你托我的那事儿啊，已经办成了，库部员外郎如何？”

库部员外郎？从六品，我记得是协助管理一些武器和仪仗之类的官职，还不错吧。夜无寒想着。

“嗯，有劳伯父了。”

“哈哈哈，不成事儿！不成事儿！”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上任。”

“只要你想，今天就可以！”

夜无寒犹豫了一下道：“还是明天吧，今天我应该没空。”

“行！我去跟人说一下就行。”

夜无寒请求道：“还请伯父为我准备一辆马车。”

秦威想了想道：“小夜，要是你真的着急的话，不妨坐坐汽车如何？”

这句话让夜无寒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汽车？”

秦威得意道：“嘿！小夜你应该没听说过吧，目前全长安也就前三大世家有这玩意儿，都是皇上亲赐的。我们秦家有五辆，明家有三辆，而龙家就只有一辆了。”

夜无寒突然来了兴趣，问道：“现在时辰尚早，伯父不妨再给我仔细讲讲这所谓的汽车？”

秦威自然是乐意的，道：“这汽车啊，就是靠汽油来驱动的，快得很呢！皇城现在据我所知有五千辆，不过一般也就皇城里的重要管职员能拥有几辆，其余的，都要全部用作于军事上，对了，这汽车也有大有小，我们秦家的就是小的，至于那些个大的，皇城里应该三千辆吧，小夜，我可跟你说，这东西有市无价，是不准进行买卖的。”

夜无寒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想的那么落后，或者说，只不过是因为发展过于集中于一点了。

“哈哈，伯父，多谢你跟我讲这么多，不过还不是不要用那等高档货送我可，太过显眼反而会招来祸患。”

秦威点头道：“也对，那行，我立马去给你安排马车。”说罢他便离开了。

夜无寒告别道：“秦小姐，咱们下次再见。”

然后往外走去。

“夜公子且慢。”

夜无寒闻言停下。

秦雪月有些扭捏道：“若有闲致，常来玩。”

“嗯。”

……

夜王府。

“好饿啊！”

朱成罡像个冤魂一般走在夜王馆外的广场上。

他昨天饿了整整一夜，如今也不求别的，就想快点来个人做点饭，可他起得太早，等了半天都不见个人影。

他灰心丧气地坐在月台上，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喂，蠢猪。”

朱成罡转身一看，那竟是紫蛛儿，她手上端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一大盘肉。

他激动地爬起来，夺过盘子，撩起袖子就吞食起来。

紫蛛儿见他这副模样，真是饿坏了，双手抱胸道：“看你在这儿晃悠半天了，这才大发慈去厨房给你弄了点吃的，我做的可不好吃，不想吃就倒了吧。”

朱成罡此刻觉得盘中之肉完全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佳肴了，鼓着嘴，痛哭流涕道：“不不不！这太好吃了！俺老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蛛儿，你对俺太好了！”

紫蛛儿捂嘴轻笑一声，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离开前孙天侯说的话：“你甭管他，饿一顿就老实了。”

果真如此，紫蛛儿心里乐道。

朱成罡扫清了盘里的肉，满足地依靠在月台旁的石柱上，打了个饱嗝：“饱了！这饭吃得真痛快啊！”

紫蛛儿问道：“那你下次可会好生吃饭。”

经过了这次教训，朱成罡哪里还敢再挑食，忙道：“再也不敢了！下次俺再也不会这样了！”

紫蛛儿看向天边，此时才刚刚露出鱼肚白，走上楼梯，坐在长椅上，道：“现在天色还早，我可不想那么早工作，过来聊聊？”

朱成罡满脸笑意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他直勾勾地盯着紫蛛儿。

紫蛛儿也有所察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问道：“好看吗？”

朝阳的微光映衬在女人的脸上，显得格外风情。

朱成罡咽了咽口水道：“美。”

紫蛛儿把脸凑到朱成罡的面前，挑逗道：“想亲吗？”

朱成罡瞳孔一缩，紧张地抿了抿嘴，看着她那朱红色润的嘴唇，眼神再没法离开。

“嗯？”

紫蛛儿越发地靠近，女人身上的那股清新淡雅的百合花香气，让情窦初开的少年不知觉地搂住了她的腰。

就当二人的嘴唇近乎快要触碰到一起时，紫蛛儿一巴掌呼了过去，嫌弃道：“哼！嘴里一股子肉味儿，臭死了！”

朱成罡被这一巴掌扇懵了，愣住了。

“咳咳。”

廊道屋檐上似乎传来了某人的轻咳声。

紫蛛儿瞬间警觉起来，问道：“是谁？”

陈林翻身跳了下来，一身正气道：“我刚好路过。”

“陈，陈弟弟？”

紫蛛儿瞬间羞红了脸，想必刚刚的所有，都已被陈林尽数听了去。

朱成罡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紫蛛儿指着陈林，吼道：“你是不是已经在这儿待很久了？！”

“你怎么……不是，我刚路过。”

看着陈林那一本正经说谎的模样，紫蛛儿的心都快要羞死了。

陈林又道：“况且，又不止我一人。”

紫蛛儿难以置信道：“什，什么？”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一旁的大树上跳了下来，笑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你呢，陈兄？”

陈林不满道：“你叫我陈林便好。”

紫蛛儿定睛一看，那竟是陆凡，她疑惑道：“怎，怎么可能，你就在树上？我怎会没有察觉。”

陆凡摊手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某人太过投入了吧。”

“你！”

紫蛛儿的心，彻底死了，瘫倒在椅子上。

陈林见她这般，也不敢再说还有一人了。

“俺老孙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孙天侯从夜王馆上翻了下来。

紫蛛儿这次再没说任何话，而是捂着脸，径直跑了。

陈林无语道：“额，好像孙兄来得确实不是时候。”

“侯哥！俺错了！！！”

朱成罡一把抱住了孙天侯的大腿，大声哭喊起来。

孙天侯眉头紧锁，用力想要推开他，可他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抓得紧实。

“呆子！你好生恶心！快些放开俺！”

朱成罡却是充耳不闻，不断道歉：“俺再也不闹了！也不敢在挑！俺以后定会珍惜每一粒米饭！”

孙天侯被恶心得不行，竟直接掏出金箍棒，大骂道：“呔！找打！”

……

“马夫，就在这儿停吧。”

“啊？夜公子你确定？这还有些行程呢。”

夜无寒掀开帘子，道：“对，就在这儿下。”

只因他看到了路边的一处柜坊——安信柜坊。

马夫也只得从命，停下了马车，道：“好的，夜公子您注意安全。”

夜无寒下了车，径直走进了柜坊。

柜坊此时挤满了人，而夜无寒定是没有时间去排队地，他直接穿过长长的队行，来到了柜台前。

身后的人议论纷纷。

“你们看！那人居然插队！”

“混账东西！凭什么大家都要排！而他却可以插队！”

“给我滚出来！”

柜台前的掌柜也有些不满，但他一看道夜无寒不菲地穿着，便试探性问道：“敢问客人你是？”

“夜王府，夜卫国。”

掌柜瞬间震惊地扔掉了算盘，现在全长安又何人不知夜卫国的名号，他忙招待道：“原来是夜公子！您请跟我来！”

“嗯。”

夜无寒跟着他上了楼。

此刻，柜行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哪里还敢再说闲话。

“我刚刚好像骂了夜公子，他不会来找我吧。”

“啊，我也是，天！我怎么敢的啊！那可是夜家人！”

众人心里都惶地紧。

掌柜带着夜无寒上了二楼，打开了一处贵宾房，道：“夜公子，您请进。”

夜无寒走进了房，掌柜立马也走了进去，关紧房门，道：“您请坐！”

他为夜无寒倒了一杯茶，于是也坐下，恭敬问道：“不知夜公子光临我坊，是有何要事啊？”

夜无寒喝了口茶道：“存点钱。”

掌柜一听，瞬间笑歪了嘴：“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您想要存多少？”

“十万两。”

掌柜一听道数字，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多少？十万两？

不过一想到是夜家，也就不足为奇了，他笑道：“没问题夜公子！我派专人去的！这十万两银子我定会一分不落地替你运过来！至于手续费什么，就免了！”

“不。”夜无寒道，“我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砰！”

掌柜一下子把头狠狠地摔倒在桌子上，此刻，他的心就宛若惊雷颤魂，再无法用言语表示出自己的震惊。

夜无寒也懒得等他晃过神，而是起身道：“等会儿自己派人来夜王府吧。”

随即便开了门。

夜无寒刚走到楼梯，就注意到了一个鼻窄，唇薄，直颌，面部轮廓清晰，紫色星空瞳孔，身材中等，淡黄色头发，面容硬朗，穿着一身破西装的三十几岁男子。

周围的长安人民也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

“这人谁啊？看着不像本地人啊？”

“看装束和样貌，应该是北俱芦洲那边的。”

“北俱芦洲人怎么跑我们这儿来？”

“说不定是外商呢？”

那个男子眼锐利，身材挺拔，夜无寒一眼就看出这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好巧不巧，男子与夜无寒对上了眼。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读出一些东西，可似乎都没看出什么来。

男子突然问道：“你是我的接应人吗？”

夜无寒反问道：“你是谁？”

一提到这个问题，男子却突然眉头紧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自从被人从船上救起后，便一直根据着口袋中的纸条上的指引来到了长安，那张纸条上写的是：河洛，长安，安信柜坊，接应人黄三，绝密。

男子陷入沉思，不断自言自语：“我是谁？我是谁？【kтo r? kтo r?】”

“什么？”

夜无寒有些不解，他说的好像不是河洛语。

男子摆了摆头，敏锐地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你认识黄三吗？”

夜无寒此刻断定此人并不简单，但还并不确定他的身份，但，说不定会有些有意思地事情发生。

于是他道：“我不认识，但我可以替你找找。”

男子叹了口气道：“是吗？谢谢。”

夜无寒猜想，既然他会来到这里，那么想必他所找的人兴许就是这安信柜坊的人。

他招手道：“跟我上来吧。”

男子跟着夜无寒上了楼，刚到二楼口，就正好撞见了才恢复神智的掌柜。

掌柜疑惑道：“夜公子？您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又回来了？”

夜无寒道：“我向你问个人。”

掌柜笑道：“请问！”

“你认识黄三吗？”

掌柜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不过我这儿有一册名单，可以帮你找找。”

“快点。”

“好！请跟我来！”

掌柜又带着二人上了三楼，他转身道：“夜公子，还请您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嗯。”

掌柜打开了一扇黑色的大门，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他便拿着一本淡红色的册子走了出来，将它递给夜无寒道：“夜公子，您请过目。”

夜无寒接过了那册子，仔细找了起来，男子也在他身后看着。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叫黄三的人，但他的名字后面却一个叉号。

夜无寒把册子凑过去，指着那个叉号问道：“掌柜，这叉号是什么意思？”

掌柜看了看，随后道：“哦，这个啊，在人名上打叉是被辞退的意思，在人名后打叉，就是死了的意思。”

“死了？”

男子有些失望。

“不对！”掌柜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就在一个月前，这个黄三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什么他要是死了，以后若是有个外国人来找他，就把3719号保险柜的钥匙给他，你瞅我，竟然把这事儿忘了，说起来，他那天说之后，第二天就被人用枪给打死了。”

男子走上前道：“那把钥匙呢？”

掌柜看了一眼夜无寒，见他点头后才道：“那把钥匙也在里面，我去给你找找。”

说罢，他便又钻了进去。

二人静静地在原地等待。

夜无寒此刻心里却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按理说既然这个时代有枪，那为何战场上的士兵不用呢？好生奇怪，回头问问老白吧。

男子见夜无寒似乎在困惑着什么，问道：“你有什么疑惑的吗？”

夜无寒回神，思考一番后，还是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他。

男子听后，果断回答道：“枪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现如今，已经有人发明了一些特制材料制作的铠甲，这种铠甲，枪根本无法造成一点伤害，远不如能量武器。河洛现在应该已经普及了吧，所以枪被淘汰也是正常的，顶多某些土匪或者杀手在执行一些暗杀任务时会用。”

“那枪也可以直接对人体造成伤害，不是吗？”

“是的，我知道你的疑问，铠甲终究有缝隙，挨了枪子儿断不可能活下，乱枪依旧有杀伤力，但，就战争的角度来讲，这样耗费的资源太多，太浪费了，如果一百发才有可能杀死一个人，那还不如将这些钢铁，火药去做更加强大的武器来得实在。”

夜无寒听了，也觉得在理，他刚刚就有让极夜教全员配备枪的打算，不过如今一听，倒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不过，稍微进一些，也会有用。

夜无寒眼神细腻道：“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

男子晃了晃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河洛话。”

“或许，你失忆了？”

“也许吧。”

夜无寒此刻心中的那个打算越发强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有用，不过现在还不是正式提出邀请的时候，还得等等。

掌柜不一会儿也出来了，他将一把钥匙递给了男子，然后道：“你跟我进来吧，这些东西只能本人打开。夜公子，还请您在外等候。”

夜无寒理解道：“好。”

掌柜带着男子进了门，并将门锁上。

男子随着掌柜的指引，来到了3719号保险柜前。

看着男子在打开保险柜，掌柜本着职业职守转过了身。

保险柜里有一个精致的大铁皮箱，他打开铁皮箱，里面装着两把托卡列夫手枪，一把KEdR冲锋枪，以及一把cZ700狙击枪。

男子警觉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掌柜，道：“你不能转过身。”

掌柜道：“当然，客人，这是我们所必须做到的。”

男子这才继续打开了箱子的暗格，里面有两把terzuola collaboration直刀，以及一把NRS侦察匕首。

男子继续翻找，发现了一个钱包，里面装着一张名片，名片的模样就是自己，以及，那上面的名字——迈克·威廉斯【ynльrmc, mank】。

他心想：这，就是我的名字吗？

男子又把名片翻了一面，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独狼【oдnhoknn вoлk】

他对自己的身份，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威廉斯关上了箱子，将它锁紧，道：“走吧。”

掌柜这才转过了身，笑着带他出去。

门口，夜无寒已等候多时。

夜无寒还未开口，威廉斯便主动道：“我叫迈克·威廉斯，这次多谢您的帮助。”

“迈克·威廉斯。”夜无寒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问道，：“可有吃饭？”

威廉斯想着自己现在除了自己的身份和武器以外什么都没有，只好道：“没有。”

夜无寒笑道：“相见便是缘分，我请你吃一顿如何？”

“有劳了。” 他并不害怕打直球，因为当威廉斯同意的一瞬间，这个人就已经成了朋友。

二人走出柜坊，夜无寒叫了辆马车，对马夫道：“去枫寒客栈，两人。”

马夫道：“得嘞！”

车上，二人相对而坐，他们心中都在揣度。

威廉斯看了眼夜无寒，心里有些犹豫：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那要不要就跟着这个人吧，等组织那边派人来找我，可这个人似乎并不简单，他甚至有些笃定我一定会加入他一般，不过，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y mehr cenчac heт дeheг n r he 3haю, kakoвa mor 3aдaчa, тak cлeдynтe 3a этnm чeлoвekom nлn heт, n ждnтe, пoka ko mhe пpnдyт людn n3 дpyгon cтopohы opгahn3aцnn, ho этoт чeлoвek he kaжeтcr пpocтыm, n oh дaжe heckoльko yвepeh, чтo r o6r3aтeльho пpncoeдnhюcь k hemy вoo6щe, ho, kaжeтcr, этo тak?】

夜无寒单手撑着脸，静静地与威廉斯对视：不妨大胆猜测一下，他或许是某国的打手？嗯，或者说特工？又或者说外交人员？失忆了？呵呵，这跟前世的某部电影还真像啊，就是不知道能力如何。

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二人来到了枫寒客栈。

田管事正打着算盘，抬头一看竟是自家主子，立马前来迎接：“哎哟！夜东家！你怎么大清早的就来了？这位是？”

夜无寒道：“朋友，田管事，上点好菜。”

“没问题！我马上去叫人做！”

田管事匆忙跑进了后厨。

夜无寒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对威廉斯道：“坐吧。”

“嗯，谢谢。”

等候的过程总是无趣，夜无寒趁此机会问了威廉斯几个问题。

“你是哪里人？”

“我应该是北俱芦洲的，但具体的不清楚。”

“你清楚自己不是个普通人，对吗？”

“嗯。”

威廉斯突然紧盯着夜无寒。

夜无寒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威廉斯道：“我自打苏醒以后就觉得奇怪，我发现自己拥有很多特殊的能力，丰富的知识，可我却不知道从哪里学过。”

“比如？”

“我知道你今天早上喝过加了莲子的粥，清楚你是个有些很高地位的人，以及你昨晚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过。”

“嗯？真是神奇。”

“还有，你，如今应当是某一方势力的领袖。”

夜无寒有些惊讶，抬眼盯着他道：“你如何得知？”

“你的气质，人的气质是一个人精神的外在体现，简言之，你具有领袖气质，若是你现在还不是领袖，那么，迟早有一天，在建立在你坚持的情况下，你定会成为一方领袖。”

夜无寒轻笑一声：“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

“只是客观评价罢了。”

夜无寒问道：“你现在，可知去处？”

威廉斯摆了摆头，他连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自己属于哪个组织都不知道，又怎知要去往何方呢？唯一的接应人已经死了，其实他现在也清楚，自己最好的打算，便是眼前之人。

夜无寒紧接着道：“加入我们。”

威廉斯心中微微赞赏：是陈述句吗？呵呵，竟如此笃定，不过，也是啊。【Этo 3arвлehne? xa - xa - xa - xa, kak жe тak yвepeho。】

“我答应加入你们。”

这时，小二也来上菜了。

不一会儿，满满当当地铺满了桌。

夜无寒伸手道：“请！”

威廉斯也没见外，享受起了美味。

他的吃相很端庄，看不出像是饿了许久的流浪汉。

田管事突然凑到了夜无寒耳边，悄咪咪道：“夜东家，昨天我已经去跟林神捕说了，他说一个月之后就能送到夜王府。”

威廉斯低着头吃饭，耳朵微微一动。

夜无寒道：“嗯，我知道了。”

由于早上刚吃过，这顿饭夜无寒并没有吃多少，几乎是威廉斯一人清光了桌面，夜无寒心中感叹：这胃口，可以跟小罡有得一拼了。

威廉斯满足地吸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道：“多谢你的款待。”

“不必谢。你还需要休息吗？现在，跟我回去？”

“不需要，我们走吧。”

夜无寒在外面又叫了辆马车，二人就这样坐着马车直通夜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