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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总裁追我跑 第43章 未来女婿

作者:迷你福福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19 21:12:06 来源:小说旗

骄阳似火,正值盛夏。

白浅浅一大早就坐上火车,奔赴老家。

今天是父亲白铁柱的生日,虽说每年父亲都念叨,就一个生日,犯不着大张旗鼓,让她在家歇着就行,可白浅浅从来没落下过一次。

“家里唯一亲人的生日,我要是不上心,还有谁会在意呢?”

白浅浅抱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满心欢喜地踏上归途,心情格外舒畅。她身着清爽的牛仔短裤,搭配简约的短袖 t 恤,外面套着一件白色亚麻衬衫,少了职场上的干练,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清新与纯真。

—— 逸辰哥,我到火车站啦,你昨晚睡得好吗?

出发时发的短信,这会儿收到了沈逸辰的回复。

—— 嗯,见着你爸了吗?

就一个 “嗯” 字,白浅浅便猜到,他昨晚肯定又没睡踏实。要是真睡好了,哪怕是为了让她安心,沈逸辰也会多说几句,告诉她睡得香着呢。

“真让人担心,唉……”

白浅浅心里满是愧疚,在他需要陪伴的时候,自己没能在身边。虽说在身边或许也帮不上大忙,可至少能让他心里踏实些。

—— 我现在坐公交回家呢,离我们家还有 20 分钟车程。

—— 早知道今天是叔叔的生日,我哪怕准备个小礼物也好啊,都怪我没想周全。

—— 上次在我爸面前自我介绍那狼狈样,你忘了?我连男朋友都还没正式介绍呢,送什么礼物呀。

—— 你这丫头,真够嘴硬的。

—— 哼,要是觉得委屈,以后就别犯同样的错啦。还有啊,我爸可不是随便收别人礼物的人,怎么也得是未来女婿的身份,才有资格呢。

—— 你明天回来吗?

—— 明天是要回去的,干嘛问这个?

—— 想你了,想见你。

—— 干嘛绕圈子呀。

—— 想抱着浅浅睡,嘿嘿。

—— 我也想呢。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发着短信,不知不觉,白浅浅已经到家门口了。她给沈逸辰发了条 “到家了” 的消息,然后抬头望向自家的公寓楼。

“还是老样子啊。”

父亲住的这公寓,都建了二十多年了,虽说离市中心不远,地段不错,可打从白浅浅蹒跚学步起就住这儿,难免显得有些陈旧。

家里又不是没钱,白浅浅劝过父亲好几次,…

————————————————————————————————

“!”

“你有男朋友了?”

“啊?什么呀!姐,你结婚了?”

生日宴瞬间炸开了锅。

快递小哥送来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绝伦的蛋糕,还有一瓶白酒。那蛋糕,是从五星级酒店烘焙坊里人气爆棚、以松软香甜着称的摩卡舒芙蕾蛋糕,酒则是三十年的陈年佳酿。

“哇塞,太牛了!我在社交平台上见过这蛋糕,这可是那家酒店的招牌啊!就在……就在钟鼓楼那块儿!”

Aiden眼睛瞪得溜圆,被这奢华的礼物惊得大呼小叫。可生日的主角白铁柱,却眉头紧锁,一脸深沉。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蛋糕盒上那张轻飘飘晃着的卡片上。

[祝您生日快乐。未来女婿敬上。]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苦笑。

“女婿?女婿?这是哪冒出来的?”

自己从没听女儿提过交男朋友的事儿,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女婿来了?

既没听她说过有男友,也没见她带人回过家,这未来女婿又是怎么回事?对于沈逸辰的存在,白铁柱全然不知,此刻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你真谈恋爱了?”

白铁柱追问着,神色间满是探寻。白浅浅瞧着父亲那紧张又有些局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这青春正好、如花似玉的年纪,没个男朋友,那才不正常呢,您老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我可听说,你都好久没谈恋爱了。”Aiden也跟着起哄。

“那是误传。”白浅浅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丝毫不理会弟弟的调侃。

“是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家伙?”白铁柱眯起眼睛,目光里透着几分审视。女儿在医院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可都瞧在眼里,心里早就犯嘀咕了。

“爸,您怎么张口闭口叫人家‘那家伙’啊?”白浅浅嗔怪地瞥了父亲一眼。

“就是他吧?”白铁柱不依不饶。

“哎呀,您别‘这家伙’‘那家伙’的叫,人家有名有姓,叫沈逸辰,是我的男朋友。”

“就他,在医院的时候,那表现可真不咋地。”白铁柱撇了撇嘴,满脸嫌弃。

自从在医院偶然碰上沈逸辰,白铁柱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沈逸辰看女儿的眼神,那可不一般。

用老话说,那就是“雄性的目光”,透着股子别样的热切。可让白铁柱纳闷的是,介绍的时候,沈逸辰只说自己是女儿的同事,这躲躲闪闪的劲儿,到底为什么?在白铁柱心里,沈逸辰那原本俊朗帅气的模样,瞬间就变得有些不靠谱了。

“他当时那样,我看着就不顺眼。搁我年轻那会,要是见着未来岳父岳母,当场就得大礼参拜。虽说那时候,被扫把赶出门的事儿也不少,可起码得有个态度吧。他倒好,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做事却这么没谱,我能看得上他?”

“爸,您就别挑刺了,当时突然碰上,他有点慌神,所以才没介绍好。”白浅浅赶忙打圆场。

“再慌神,也不能连个自我介绍都搞砸了吧?他这人,本来就这么胆小怕事?”

“呃……可能吧?”白浅浅敷衍着应了一声,心里却偷笑,要是父亲知道沈逸辰在毕业典礼上,当着两万人演讲的风采,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反正吧,就见这么一回,我也不好说什么,但眼下,我心里确实不太满意。所以这酒啊,我先收着,等哪天他正式上门拜访,再开封。”

白铁柱把那瓶包装精美的酒,小心翼翼地放进橱柜。虽说嘴上嫌弃,可这酒一看就价值不菲,真要扔了,白铁柱也舍不得。白浅浅瞧在眼里,暗自庆幸父亲没把礼物退回去。

“要是他不来拜访,怎么办?”Aiden在一旁笑嘻嘻地问,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瓶酒。

“那就把这玩意儿扔了!”白铁柱瞪了Aiden一眼。

“扔了多可惜啊,叔,这一看就很贵,要不您给我吧……”Aiden厚着脸皮凑上前。

“你这臭小子!”白铁柱作势要打,Aiden赶忙跳开。

“好啦,咱们别闹了,正式开派对啦!爸,祝您生日快乐!”白浅浅笑着点亮了心形的蜡烛,暖黄色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四张带着笑意的脸庞。

说是一家人,可又缺了点什么;说不是一家人,此刻这温馨又亲昵的氛围,却又浓得化不开。

这是白铁柱颇为温暖惬意的六十一岁生日。

——————————————————————————————

生日派对结束后,白浅浅来到走廊,给沈逸辰打电话。

“快递到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你怎么想到送礼物的呀?”

——初次见面,我表现太差劲了,你爸怎么说?

“他说你自我介绍都没做好,太胆小了,嘻嘻。不过,他挺喜欢你送的礼物的。”

——唉……太丢人了。

沈逸辰长叹一声,这辈子还没被人说过胆小呢。

“就是呀,在医院的时候,谁让你表现得那么不自然。”白浅浅打趣着,语气里满是亲昵。

“我错了,行了吧。”沈逸辰的声音听起来沮丧极了,白浅浅听着,都有点不忍心再逗他了。

“人这一辈子,总有胆小的时候嘛。不过,你这时机挑得也太绝了,刚好在生日宴上缺蛋糕的时候,快递就到了,跟掐着点似的。”

——我是算好时间送的。

“切,就知道你骗人。”

说着说着,白浅浅心里的思念愈发浓烈。

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怎么就这么想他呢?思念如潮水,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

“你睡了吗?”白浅浅关切地问。

——我正打算睡呢。

沈逸辰的声音透着疲惫,还有藏不住的不安。白浅浅知道,他是在强撑着,想要躲开每晚如影随形的噩梦,可那折磨人的梦魇,总是一次次将他拖入黑暗。

白浅浅的心猛地揪紧,真想立刻飞奔到他身边,哪怕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能握住他的手就好。

“那你好好睡,要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白浅浅强忍着心疼,默默祈祷沈逸辰能睡个好觉。

这时,Aiden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姐,你在干嘛呢?”

白浅浅正好借机挂了电话,跟沈逸辰道了声晚安,结束了通话。

“没看见啊?在跟男朋友打电话呢。”

“哟,我还当是只存在于想象里的独角兽呢,原来不是虚构人物啊?”

“这可是真人真事儿。”白浅浅扬起小拳头,佯装要打。

“啊,别打!我这金贵身子可经不住。”Aiden夸张地叫着。

“金贵身子?你看看你,什么都干不好,挖地都挣不来一百块,哪金贵了?”白浅浅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我马上就要出道了,你懂什么!”Aiden一仰头,满脸傲娇。

“这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白浅浅翻了个白眼。

“这次是真的!我最近都跟一个投资人搭上话了。”

可这话怎么听,都像“又忽悠到一个冤大头”。Aiden嚷嚷着要出道,兴奋得蹦跶,结果希望落空都十多回了。白浅浅心里清楚,就他那惨不忍睹的写词水平,压根儿就没信过这鬼话,可林美玉和父亲白铁柱不一样,每次都满怀期待,然后又失望透顶,白浅浅瞧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虽说Aiden的人生他自己做主,又不是亲弟弟,可白浅浅还是盼着他能早点清醒,找个正经事儿干。

“你上次说去我们公司门口见女朋友,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靠啃女朋友过活吧?”白浅浅眯起眼睛,审视着Aiden。

“哪能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寄生虫啊?”Aiden脖子一梗,满脸不服气。

“那你真没拿过女朋友一分钱?”

“……拿过一点!”

瞧他这反应,白浅浅就知道,肯定拿了,还不少呢。

Aiden瞧着白浅浅咬着牙、一脸嫌弃的模样,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我今年真能出道,都跟嘻哈厂牌签约了,准备上节目呢!等出道了,以前欠的人情债,我统统还清,借你的钱,也一并还了。”

“我可没指望你还钱,只求你别惹事儿。”白浅浅无奈地摆摆手。

“跟我女朋友说得一模一样。”Aiden嘟囔着。

白浅浅心里暗叹,真有姑娘愿意跟这混小子处对象,那可太稀奇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可怜姑娘涌起一股同情。

“话说回来,你女朋友在哪上班呢?”白浅浅随口一问。

“不知道,就听说是个 It 公司,名字我忘了。”Aiden挠挠头,一脸迷糊。

“要是跟我在同一栋楼上班,说不定哪天碰面了。”白浅浅若有所思地说。

“你可别乱说,我才不会让你见她呢。”Aiden像只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

“我还能吃了她不成?”白浅浅哭笑不得。

“你要是见了,保准得把我女朋友数落得狗血淋头,骂她怎么跟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在一起。”Aiden撇撇嘴,满脸无奈。

“你心里有数就行,清醒点过日子。”白浅浅语重心长地劝道。

“姐,看在这个份上,你就借我五百块吧。”Aiden眼巴巴地望着白浅浅,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白浅浅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刚才Aiden打听投资人的事儿,是在这儿等着呢。看他这见缝插针、眼巴巴盼着要钱的模样,白浅浅心里就来气。这些年,虽说不是亲姐弟,可自己对他照顾有加,大学帮忙填志愿,没钱吃饭给他买饭,就连他写的那些烂大街的说唱词,都耐着性子看了,结果呢?还来要钱!他还有点良心吗?

“你想在爸生日这天挨揍是吧?”白浅浅眼睛一瞪,目光像两把利刃。

“你别这么瞪我,我把钱都花在回来的路费上了,高铁票太贵了。”Aiden委屈巴巴地解释着。

“把手伸出来。”白浅浅冷冷地说。

“给我钱?”Aiden眼睛一亮。

“少废话,伸手。”

Aiden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双手规规矩矩地伸出来。白浅浅瞧着他脑袋瓜上空空如也的样子,扬起拳头,狠狠砸下去。

“啊!”Aiden赶忙抬手格挡。白浅浅看准机会,左手一把扯住他脖子上叮当作响的项链,右手使劲拧他腰间软肉:“你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整天想着掏别人腰包,你到底能不能清醒点?”

“啊!我腰,疼死了!”Aiden杀猪般嚎叫着。

一时间,走廊里风声鹤唳,动静闹得不小。

说来也怪,按道理父母该出来看看,可林美玉和白铁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连个影子都不见。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这是白浅浅在给Aiden这个没正形的儿子好好上一课呢。

—————————————————————————————-

深夜。

久未归家的白浅浅,在自己房间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嗯……”

她迷迷糊糊地想,这老房子,该不会进老鼠了吧?

这么寻思着,她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黑影正匆匆离开房间。

“咦,什么东西?”白浅浅瞬间清醒,惊得从床上跳起来。

紧接着,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踮着脚跟,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

房门微微敞开着,白浅浅知道,这可不是做梦。

“那是Aiden吧?”白浅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掀开被子,冲向书桌。果不其然,放在椅子上的包被翻得乱七八糟,拉链大开。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颤抖着手打开钱包,里面有五张毛爷爷不翼而飞。

“好啊,这小子……”白浅浅气得咬牙切齿。

Aiden偷她钱包,这事儿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早知道这小子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就该把钱包藏严实点,或者干脆不带钱包回来。

“看在他还留了一百块的份上,就当他还有点良心吧……”白浅浅苦笑着摇摇头。

就在这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白浅浅心里一紧,寻思着该不会是Aiden偷钱被发现,打电话来道歉的吧?拿起手机一看,没想到是沈逸辰打来的。

“现在凌晨两点,他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白浅浅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

“白浅浅……”

听筒里,传来沈逸辰不安的喘息声。

白浅浅心急如焚,慌乱之中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凌晨两点多,这时候要赶回去,除了打车,别无他法。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我有急事!”

电话那头,沈逸辰呼吸急促,声音颤抖,话都说不利索,光是听着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白浅浅就坐不住了。她随手抓起钱包,火急火燎地钻进出租车,耳朵紧紧贴着听筒,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沈逸辰的每一丝动静。

“沈逸辰,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缓过劲儿来,沈逸辰才简短地应了一声:

“……嗯。”

可白浅浅哪能听不出来,他这是强撑着呢,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疲惫与无助,一听就是状态糟透了。沈逸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那压抑的喘息声,像重锤一样敲在白浅浅心上。

“……对不起,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你。”

白浅浅心里一紧,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她满心懊悔,自己之前竟没察觉到他如此煎熬,还成天嘻嘻哈哈的,全然不知他在黑暗里独自挣扎。

白浅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安抚道:“我已经在赶过去了。”

“……现在好多了。”

“你这声音,都快跟快断气了似的,哪像好多了?我打车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就能到。”

他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白浅浅心里却涌起一丝慰藉,能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帮上忙,总归是好的。

“要不我们保持通话吧?”

白浅浅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白天的事儿,父亲白铁柱吃了半块蛋糕,说要留着女婿上门再开那瓶好酒,还有Aiden偷拿钱包的事儿……她心里明白,沈逸辰此刻或许没心思听这些,可她就是停不下来,只要能让他情绪稳一点,哪怕喉咙冒烟,她也顾不上了。

“……谢谢。”

沈逸辰静静地听着,那模样就像在专注地听收音机,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急促慌乱。

与此同时,出租车也在飞速行驶。

—————————————————————————————

“陪着我,沈逸辰……”

那声音虚无缥缈,冷不丁在寂静夜里响起,像从地狱传来的阴森诅咒,透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沈逸辰在深睡边缘迷迷糊糊,猛地听到这熟悉又恐惧的声音,瞬间全身肌肉紧绷,动弹不得。

“……啊。”

这些天,沈逸辰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身体被疲惫彻底拖垮,精神也到了崩溃边缘。他甚至想,要是这会儿直接昏死过去,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躲开这没完没了的噩梦。

可刚迷糊了不到两个小时,那声音就像阴魂不散的恶鬼,再次将他拖回深渊。沈逸辰心里涌起的,不再仅仅是恐惧,而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为什么。”

该做的,他都做了。

床头摆满了红豆、大蒜,还郑重其事地放了个十字架,圣经也翻开放在一旁;跑回老宅,把和玲珑有关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为了不刺激到“她”,在日常生活里,拼命克制自己不去想白浅浅。

就差这最后一步,却功亏一篑。

所以,沈逸辰直到刚才,还心存一丝侥幸,盼着今晚能摆脱这如影随形的噩梦。

然而,一切照旧。

嘶——

房门阴影处,一个黑影缓缓晃动起来,像黑暗中悄然苏醒的幽灵。它悄无声息地滑动着,一点点靠近床边,然后,像条冰冷的蛇,慢悠悠却又执着地沿着床沿往上爬,那阴森的劲儿,让人脊背发凉。

沈逸辰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逼近,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嗖——

一只毫无血色、冰冷刺骨的手,轻轻搭上沈逸辰的大腿,缓缓向上游走。那股从黑影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像冰针一样,刺得沈逸辰猛地闭上双眼。

“……不能睁眼,这肯定是马上就会消失的梦。”

沈逸辰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他紧握着拳头,拼命抗拒着这场噩梦,试图将自己的意识抽离。身体像被千斤重担压着,动弹不得,可那冰冷的触感,却无比真实,顺着皮肤一点点蔓延。

“……反正总会结束的,再坚持一下,沈逸辰。”

每天都要经历一遍这样的恐惧,可沈逸辰却怎么也习惯不了,那种感觉,就像被几十条毒蛇死死缠住,困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无路可逃。

皮肤上传来黏腻的触感,脖子上有股沉甸甸的压迫感,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下压……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变得无比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沈逸辰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无声地呐喊着。

“求求你,消失吧!”

要是这噩梦存心要把人折磨致死,那它离成功不远了。照这样下去,要么被失眠活活拖垮,要么被这恐惧引发的心脏病要了命,要么自己咬舌自尽,总之,解脱就在眼前。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沈逸辰牙关紧咬,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儿。

“你是想让我死吗?想让我死了,去陪你?”

仔细想想,在这噩梦里,玲珑每次都念叨着同样的话:陪着我,别留我一个人。

是啊,说不定她的目的,就是要沈逸辰的命。过去十年,沈逸辰在这噩梦中苦苦挣扎,拼了命地想要逃避,到最后却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

一开始,噩梦一个月来一回;后来,缩短到一周一次;再后来,三天就来一次……

每次,沈逸辰都在绝望边缘死死坚守,哪怕那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也绝不沉沦。哪怕死亡的阴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也在黑暗中奋力挣扎。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总会结束的,绝不能陷入绝望。

可如今,他真的到极限了,再也撑不下去了。

气味。

是那股气味。

“陪着我,沈逸辰……”

黑影俯身凑近,在沈逸辰耳边低语,一股从未闻过的、刺鼻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死亡的味道。

和之前单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的恐惧不同,这股气味带来的惊悚,像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吞没。即便是那冰冷的手初次触碰到身体时,沈逸辰都强忍着没吭声,可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滚开,求你了!”

砰!

沈逸辰拼命挣扎,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虽然大脑已经清醒,知道是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了,可身体还沉浸在那恐惧的余韵中,动弹不得。

海神娘娘说过,白浅浅的存在会刺激到死去的冤魂。

在这噩梦肆虐、愈发失控的境地里,若是紧紧抱住白浅浅,接下来究竟会怎样?谁也没法保证,漫长黑夜过后,黎明是否还会如期而至。

可沈逸辰没有半分退缩的念头。

他已经受够了被恐惧囚禁,再也不想因为害怕,而失去白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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