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侠2 第24章 死斗的胜者

1

少女的瞳孔燃烧着火焰，如同一个降临人间的审判者洞视着男人的罪行，和之前的气场想比较的话，给人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在那一瞬间，男人只觉得那女孩的双眼像吞噬万物的黑洞，或者说是那双瞳孔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如果他稍稍大意，整个身子就会在一瞬间栽进里头去。

“少在那里虚张声势了！”男人为自己一时的怯懦感到愤怒，尽管他自己也不确信那一份动摇是不是被所有人目睹，但他那孤高的自尊不允许他的退步。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猛，他一发蕴含爆裂之势的冲拳就要打到晓晴脸上。

少女的右腿猛地一甩，搭在了男人的小臂上，随后借用男人的蛮力，她扭转着自己的腰肢，闪躲开男人蛮横的攻击。“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都是徒劳，确实如此。但那是基于用技巧的人在不想重伤你的情况下才成立的理论。”说着，晓晴的摆腿便击在了男人的肋下。男人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他对少女的话只觉得荒谬的可笑，而她的这一脚也像是在挠痒痒。他伸手试着抓取那少女，只是那少女太过灵动，简直就像是一只兔子一般在他周围闪转腾挪，须臾之间，男人之前肋下被击到的地方又挨了好几次少女重重的鞭腿。而第十次的攻击挨下来之后，试图继续反打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巨大的身体也因为缺氧跪倒在地。那一刻男人才有些明白女孩心中打的算盘，但好像为时已晚。

“你真把我的所有动作当成挠痒了吗？多读点书吧，我一直攻击的地方是人的气海，就算你的肌肉能保护自己的心肺，但这个地方如果受到太多次打击的话便会像现在的你一样呼吸困难，没了氧气的供给，你将什么也做不了，更别提打架了。”少女的声音在男人的身后响起。

在那一瞬间，男人背上开始冷汗直冒，他不知这个异常冷静的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也许自己真不应该如此轻蔑地对待她。没有了退路的男人只得迸发出自己所有的能力，将所有的一切尽数让给自己的本能，做最后一次的殊死一搏。方晓晴见状，灵活地闪到一边，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男人的新形态，自语道：“这地方……还真是有意思呢……”

现在的男人块头又比之前大出许多，整个肌肉线条和轮廓更显得格外疯狂，只不过呈现出来的颜色是一种不健康的黑色调，感觉像是那些充血的肉块全部都坏死了一样。在男人的眼眶里已经找不到黑色的瞳孔，只有失去理智的白色和血丝，他吼叫着，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头失去控制的猛兽，朝着少女猛攻过来。但晓晴并没有慌不择路，当男人最后的底牌亮出的时刻，她也同时向自己系在手上发光的缎带里借取了一些来自次元编织的能力。顿时，晓晴眼里的男人胡乱甩动的手臂变成了像慢荒谬的可笑的慢动作，她快步后退着闪开男人没有章法的攻击，轻而易举地就找准了一个机会，低身出腿打在男人脆弱的膝盖骨上。趁着那肌肉怪物失去平衡的机会，晓晴翻身跃到了他的背后，对着暴露在外的脊椎骨的其中一节只是用力蹬了一脚，便成功破坏掉了男人的脊柱。失去脊梁的支撑，那怪物只能像摊烂泥一样在地板上嘶吼，挣扎，做着无能的狂怒。

“若只是没有意识的本能攻击，那一切就变得更加简单了……”方晓晴盯着那滩在擂台上的那堆烂肉，眼里不见一丝波澜，“这就是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下场啊，杀了你，便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方晓晴伸出右掌，她体内炽热的能量随即就要喷薄而出，但却被一个响亮的声音及时阻止。

“青羽选手获胜！”

播音腔的嗓音一下子把她神游的意志拉回了现实。方晓晴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心逐渐归于平静，她心头的那股冲劲和愤怒也逐渐变得淡化，她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议，明明下定决心不去使用的业火，竟差一点破了戒，她更是诧异刚才的自己竟然想对那怪物下杀手。

坐在玻璃后面的mr. big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场比赛，他将自己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站起身，为自己点了另一根雪茄烟。吞吐一口云雾后，他脸上喜悦的神情已经完全抑制不住：

“呵呵呵，这下还真是捡到宝了呢。”

2

“怎么突然想起带我来这？”我坐在甜品店靠窗的位置，看着晓晴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餐盘，眉开眼笑地在我对面坐下。

“唔姆……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嘛！来，试试这个，可好吃啦！”

方晓晴突然献殷勤让我感到万分惊讶，毕竟这样的情况其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且这家店的消费听说不是一般的贵，这不由地让我多了个心眼：“你说道歉……有啥好道歉的啊？”

“哎呀！就是之前，我对你态度太差了嘛！”晓晴的小脸微微一红，半闭着眼，做出害羞的模样。说真的，我要不是明白这姑娘鬼点子多，那一刻换谁都会动心。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日子，晓晴确实脾气暴躁，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近，我在她的身上又发现了以前不曾有的残酷，我以为那就是苍洁暗示我的东西，但难道这只是因为我的多心，她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而已吗？

“呃，那其实没什么……只是除了这些，你请我吃甜品，就没其他……什么事了吗？”我小心翼翼地挑选着合适的措辞，还是有点惧怕她会像个紧实的气球忽然炸了。

“嘴巴张开，啊——”方晓晴手里舀起一块冒着冷气的冰淇淋，不由分说塞到了我嘴里。手忙脚乱的我不经意间就咬住了女孩手里的汤匙，冰淇淋入口即化，那沁人心脾的丝丝凉意却阻止不了我瞬间蒸腾泛红的脸颊。

“嘻嘻，好吃吧！”少女微笑的模样真的很好看。她标志性的笑声总是会在我的心头绕上几个弯，然后就再也挥之不去。

真是的……要是以后的日子也一直可以这样，就好了。

3

黄昏的斜阳披照在乡间的小道上，将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金黄的光层，即便是用来驱赶鸟类的稻草人现在也闪着金光，仿佛是贵族拿来装饰自家院子的雕饰。

一个穿着米色呢大衣的短发女人在略显泥泞的土路上匆匆经过，裸色的过膝长靴搭着几根深色的流苏，和周围乡村的环境格格不入。她的双眉浅浅而显淡雅，褐色的眼眸却透着傲人的气色。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出来了吧。”女子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随后对着看似空无一人的背后说道。

“真不愧是浊，竟能发觉。”

“哼，我不过是有这种感觉而已，没想到你一诈就自己出来了。”浊耸了耸肩，方才她还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搞笑。

“……啧，那家伙也好，你也是，算是姐妹的心电感应嚒！”

“姐妹？”女子的耳边随即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转过头，看见一双被白色裤袜包裹的丰盈长腿和点缀金丝的黑色裙摆。“怎么……舞侠？”

浊愕然地转过身，心里回想着之前的会面自己好像并没有透露找寻自己踪迹的办法。

“你不是不能使用这隐蔽模式了吗？暗物质得不到补充的话，怎么……”然而女子很快就觉察到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影并不是那个技术拙劣的菜鸟，她的身形要比舞侠更加饱满丰硕，身材也要更高大许多。微微带卷的棕色长发垂在胸前，还留下一缕刘海半遮着自己的面容。

“你是谁！？”经验丰富的浊立刻就警觉起来，虽然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熟知的模样，但她身上的衣着的确流淌着“苍洁”的气息。

陌生的女子的嘴上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随后她轻轻吹起自己的刘海，对浊说道：“我叫佐拉，听说你们一直在搜寻我的踪迹，那么我想行吧，所以，我就来见你了呀，嗬嗬嗬。”

浊的全身瞬间被一股深色的红光所包围，等到红光褪去之后她的作战服已经穿上。

“哦？还有这种方式？”佐拉对浊的着装手段感到十分新奇，“原来这玩意儿还能自己穿脱的吗？哎呀呀，我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脱下过来呢！毕竟自带净化治愈的能力呢！”

“听上去你的血闻起来会很臭。”浊岔开双腿，放低了自己的重心，身上的衣物开始渐渐泛光，“你会后悔过来挑战我的。”

话音刚落，佐拉眼前的浊就瞬间化作了一滩红水哗啦一声摊在了地上。佐拉不由呆在了原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眼前的世界就被整个颠倒过来，随后佐拉的嘴里就涌现出泥土苦涩的味道。原来之前说话前的浊早已在背后洒下自己的一颗血珠，现在她的真身和那颗血水只是做了位置的交换，便成功潜到了佐拉的身后，在趁佐拉迷茫的时间给她吃了一记背摔，佐拉的脑袋被狠狠地砸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丝毫不给佐拉喘息的机会，浊伸出自己的双手抓住佐拉朝天还在挣扎的白丝长腿，然后用力把它们掰到两旁，压倒拉成劈叉的样子。而泥地里头也适时地传来一声娇嗔的怪音，佐拉的短裙也被重力拉下，露出自己连体衣和丝袜相接触的部分，也是每个女子最为重要的部位。对着这个部位，浊抬起自己的右腿高举过头顶，灌入自己全身心的力量到了后跟，紧接着就要往那儿砸去。

“呃！”就当浊准备一锤定音时，她的双手突然感到一阵麻痹，就像是被高压电袭击过一般。酥麻的感觉使她的手臂肌肉立马变得僵直起来，并很快传遍了自己的全身。于是，站立不稳的她直直地抬着脚，伸着手，趔趄向后退去。

浊的心里不由猛地一惊，她看着佐拉的双腿依旧维持着“一字马”的撩人姿势，但细心的她很快就察觉到刚才她拽住的部位正缠绕着静电环，这种招式她曾经见施兰茜用过。佐拉不紧不慢地用手撑起自己陷入土地里的头颅，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她往一边的地上吐出嘴里的泥土，不慌不忙地转过身看着还处在麻痹状态的浊，不屑地哼了哼鼻子，说道：

“还挺有两下子，看来对战士们的弱点你也是格外了解呢。”

“理解自己才能打赢敌人。”浊挥了挥手，之前的麻痹感已经消散，似乎只能持续几秒钟。

“哼，不愧是浊啊，比想象中难对付多了。亏我还想趁你没变身前把你解决，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真是失策。”佐拉也摆出了应对的姿势，因为她也意识到现在面临的敌手并不好对付。

紧贴在浊的右臂上的紧身衣突然开始变得暴涨起来，随即那如同有生命一般的材质附着在她的右手变成了一把淬满鲜血的利刃。浊一个箭步凌空跃起，血气之刃在夕阳的点缀下闪闪发亮，就像一个久经沙场陶炼的精英一般，她不带任何犹豫和怜悯将红色的长刀向佐拉的脑门砍去。佐拉见势不好，闪身避开浊的致命一击。只听见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大地被浊的血刃瞬间击裂，扬起的尘埃将两人包围起来。

“有破绽！”佐拉瞥见蹲在地上的浊，由于蓄力一击而导致一段时间的僵直使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似乎有机可乘。佐拉抬起她的右腿，紧接着将锋利的鞋跟往浊的后脑勺刺去。然而出乎佐拉意料的，浊只是佯装自己虚弱的模样，当白色的鞋跟就要触碰到褐色的短发时，浊只用了一招回身斩，刀刃便砍入了佐拉的小腿，顿时，殷红的鲜血喷在白色的高跟长靴上把原本一尘不染的洁白变得血红。

“嘻……”浊骄傲地笑着，嘲弄着敌人的天真。看着眼前惊愕的佐拉就要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浊向前一个跨步，她伸出左手搭在佐拉的右肩，将佐拉的身体往自己的方向拉拢，与此同时她右手的红刀狠狠地刺进了佐拉的身体里。浊的耳膜回荡起曾经熟悉的肌肉撕裂声和血管破裂后鲜血喷涌而出的响音，她的血刃轻而易举地就洞穿了敌人的身体，尖刺上还挑着一根浸满血液的肠子，是从体内强行带出来的样子。佐拉睁大了双眼，两只瞳孔因剧烈的疼痛而紧缩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浊身上流动的液体紧身衣，好像这样能减轻几丝痛苦。

“呃……唔……”佐拉张开嘴抽动着，像要说些什么，然而喉咙里翻涌的鲜血让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喘息。

浊揪住佐拉脏兮兮的刘海，看着她抽搐的面容，眼里充满鄙夷和自傲，“你可没有资格穿上苍洁的衣服呀。”

佐拉用颤抖的手伏在滴着鲜血的巨刃上，她的嘴里咕哝着吐出几口带血的粘液，用空洞的眼神看着自信满满的浊，低声说道：“好、好痛喔……”

不知为何，佐拉最后的低语引起浊一阵不适，她皱了皱眉，然后就要抽出自己的右手，这时她才觉到情况的不妙，原本虚弱的身躯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牵扯着浊的右手，让她无法成功脱离。

“嗬嗬嗬嗬嗬……”佐拉原本黯淡的双眸又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你以为就凭饕餮一个家伙，就能在极暗领域里为非作歹吗？我可是和它做了交易的……”

“你做了什么！”浊恶狠狠地呵斥着，自己的全力竟然丝毫不能撼动现在的局面，这令她感到十分懊恼。

“嗬嗬嗬嗬嗬，我用梅可丽大人的技术链接上了极暗领域与现实的频率，让它在次元波动的某个极值可以和现实世界稳定产生共鸣。饕餮被囚禁在里头，但外头的人只要一粗心便能误闯到里头去。这是我之前就和饕餮定下的协议，帮助它脱离那牢笼。而我的报酬便是可以同化它的一片灵魂碎石！暴食的能力，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呢！嗬嗬嗬嗬，你现在留在我体内的肢体会发生什么呢，我想知道耶。”佐拉的食指尖在浊的右臂上画着圈，她俏皮地眨动着眼睫，不怀好意地看着急躁的浊，言语里透着别样的兴奋。

浊的余光瞧见方才佐拉被她砍伤的小腿已经痊愈，而她涣散的目光现在又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恍惚间，自己的右臂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之感。

“唔！呃呃呃……啊！”

清脆的响声代表着自己的骨头和筋脉皆已断裂。浊慌忙用自己的左手和双腿蹬击面前这来路不明的女性，只听得“啪”一声放枪一样的声音，她活生生扯断了自己的右手，为的就是脱离目前变得危险的情境。

佐拉俯着上半身，悠悠地晃动着自己垂下来的双臂，恍若一个末日的僵尸。洞穿身体的红刃高耸在背后，由于切断了主人的控制，现在正在一点点融化。佐拉缓缓地直起身，穿胸而过的手臂还带着开裂折断的骨头停滞在她的身上，而佐拉的身子仿佛是在慢慢蚕食这本不属于她的器官。

“原来……是会消化啊……”佐拉嘶哑的嗓音现在居然让身经百战的战士开始感到不寒而栗。

果然，没出一会儿，浊撕扯掉的右手已经和佐拉化为了一体，现在的佐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刚来到这里时的样子没什么两样。浊忍耐着断肢之痛，如果没了断掉的手臂，她自己完成不了这部分的治愈。她看着毫发无伤的敌人，开始懊悔自己的轻敌。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应该在刚才趁她虚弱的时候，就猛击她的弱点的……

“喝！”佐拉凌空飞来，尖利的鞋跟如同一根离弦之箭往浊的脑门射去。浊猛地坐起身，深色的瞳孔突然浮现金色的光，随后她身上的束身衣便又一次被激活从她的后背源源不断地拥到身前，须臾之间一堵赤色巨壁便凭空出现在现实世界中。邦的一声脆响，浊感觉自己像迎面撞上了钢铁战车，带来的冲击力就算经过赤壁的缓冲依然让她感到有点麻痹。

“你能躲多久？”佐拉轻盈地翻动身姿，以迅雷之势从赤壁的最高处翻跃过来，她的右手蓄积起的静电绽放出高贵的紫色火花就要倾泻而出。浊见状立即延展开自己身上的深红，把自己的皮肤全部包裹在红色之中构成她的绝对防御。佐拉甩手袭来的紫电击打在浊的胸膛，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却不能让她的主体麻痹。

“游戏应该结束了。”浸染在血红液体中的浊的声音变得沉闷起来，她衣服上的血水汇集到原本断掉的右手慢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锤子，她的左手则膨胀开来变成巨壁的模样。浊挥舞着右手的血锤，像拍苍蝇一样将停留在空中的佐拉狠狠地砸倒在了地上。一下、两下、三下……对着土坑里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浊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呃……”躺在坑里的女子被压在巨型的锤子下，只留出两条白丝小腿并在一起露在外边，它们随着浊摆动的大锤有节奏地翘起，落下，翘起，落下……如果不是次元编织带来的抵抗力，她早就已经被砸成一堆和着烂泥的肉酱了。

“去死啊！”浊抬起她的右手，倾尽自己剩余的所有气力，攻向在土坑里直哼哼的敌人。然而这一次凌空劈下的巨锤却在半空突然停住了。

“怎、怎么可能？！”这下轮到浊惊讶了。原来躺在土坑里的女子不知何时伸出了她的左手，轻松地停下了血色之锤的轨迹。

“我还是更喜欢刚才被你刺穿时候的感觉，难得那一下快让我climax了。但你这几下锤，似乎不痛不痒呀……”听着佐拉嘶哑的嗓音带着嘲弄的语调，浊感到怒火攻心，但眼下任她怎么使劲依旧无法起到什么成效。“枉我之前还惧惮你几分，原来也会失去理智啊。我想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二代苍洁的防御能力吧。”

浊的心里一惊，她的脊背瞬间变得冰凉：即便起了一次作用，之后短时间内同样的攻击对白色战士绝对为零影响，也就是说自己的能力在现在已经无法对佐拉再起到伤害了……

心灰意冷的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质问：“为什么你会掷出闪电？这难道不是……”

“施兰茜因为儿女情长输给了我……真的很无趣呢。”

果真如此！施兰茜败了。浊感到自己的额头已经浸满了自己渗出的冷汗，没想到一直奉命追杀恶魔的战士们竟然也会面临灭门之灾。施兰茜虽然已经不在前线作战，但她的能力依然是数一数二的强。而现在，自己也要败了……剩下的几个小鬼根本还不能够承担起独担大梁的责任，苍洁有料到这吗……真是不甘心啊。

“但还没结束呢！你并不能撼动我现在的防御呀！”浊找到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尽管现在的自己伤不了佐拉，但她一样也不能攻破她的防守，情势也没那么差呀！

“被我吞噬掉的东西就能成为我的能力呀……”浊的身子一沉，然后就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她慌忙撑开双腿抵挡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随后她就发现原本挡住自己的佐拉的左手突然陷入了自己的血锤里面，就好像她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是刚才被佐拉消化掉的自己的断手，佐拉已经把自己的能力保留在她的体内了！

“哼！那又怎样！你缠住我就等于我缠住你，我们依旧是均势！”浊咬了咬牙，硬着嘴吼道。她原本骄傲的嗓音现在透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张。

“你没注意到我指甲上的绿吗……”佐拉笑吟吟地看着乱了阵脚的猎物，说道，“那个绿色的战士也已经输了哟……你还记得她的能力是什么吗？”

是獠的毒！浊的心中暗叫着不好，然而紧接着她的双腿开始打颤，全身的骨骼和关节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没过一会儿，失去力量的她就被佐拉狠狠地拉了过去。中毒后之后，被腾空拉起的浊的意识变得凌乱，她只记得自己最后看到的片段有佐拉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睛，还有双腿被岔开时的那份羞耻。

“睡吧，施铭玥，和你的妹妹一起助我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