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侠2 第7章 败北的夜

1

夜已深，树林里山风阵阵，林海涛涛，偶尔响起一声惊鸟的嚎叫。谁也不曾注意到在这世界的边缘，有人在此定居。林中的小屋紧靠山峦，距离最近的河岸不过几步的路程，通往小屋的路径本应布满卵石和花草，可现在已经一片狼藉。看来，这里已经经历过一场浩劫。

浊凭借自己独特的位移能力在几分钟内就跃迁到了小屋前，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高跟鞋不让它落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小屋是“獠”隐居的地方，自从上次的任务让她受了重伤以后，她就退出了前线，一直在这个地方调养生息。没曾想，这最后一片净地也让贼抄了后。

推开门，浊立马就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她屏息凝神，异常谨慎地开始搜寻这个家伙，但很快她便发现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另一个桀矩的战士“璇”。

“你也来了。”浊放下戒备，红色的面罩化作血水退了开去，露出她精致的面孔。

璇靠在床边，二楼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外面停着的是獠的轮椅，上面布了些木头的残渣，好似停在那儿已经有了段日子。她的手上紧紧拽着獠用过的毛毯，一言不发。那是璇送给獠的赠礼。浊见状，有些不好开口，她知道俩人的羁绊非三言两语可以道的明，在月光的照耀下，她能做的只是静候。

“姐，我跟她其实都知道这一天会来临。我们聊过。”璇的声音带着些啜泣，语带悲伤。

“……其实，还有更糟的。”浊说道，“苍洁死了。她的能力现在被传承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璇转过身，她背对着月光，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这不可能吧？那可是苍洁，她怎么会在计划完成之前死掉呢？”

“也许计划出差错了，也许死神觉察到了，你也明白，这种鬼事情不是一直都在发生嘛！”浊回答道，“现在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位置，当务之急，先跟我去她的地方吧！我们应该守护好她。”

“好，我明白。但你只要把位置告诉我就行，我自己会去的。”

浊看着璇仍旧依依不舍的模样，叹了口气，还想提醒：“你这样似乎……”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求你了，姐姐。”

话已至此，浊也无能为力，只得退出去。她要在深夜再赶回到舞侠在的城市，隐隐约约地，她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事实证明，浊的直觉十分敏锐，但即便是她也料不到，在这个地方花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意外已经发生。

2

当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却发现那令人羞耻的无力感似乎比我先行一步醒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奇怪的感觉中苏醒，我的身体好像空荡荡的，有一种奇怪的渴求。我说不清是种怎样的渴望，只能说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我感觉到自己倦意万分，但同时又十分清醒。

我试着睁开自己疲倦的双眼，结果瞬间就被填满眼眶的刺眼白光晃得头晕目眩。我感到自己的双手像是被什么缠住了，叮叮当当地吊在头上。我下意识地扯动了一下自己软绵绵的手臂，耳边听到的是一阵铁链的脆响，冰冷的铁具紧锁在我的手腕上，勒得我生疼。我努力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去适应那耀眼的白炽灯，然后控制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勉强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番估量以后，我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的手以外，白靴上的脚踝部位也被铁链紧紧地拴住，固定在了地板上，无法挣脱。我张开嘴，想呼喊什么，但那逃不脱的虚弱感连我的声带竟然都可以抑制。

“初次见面，舞侠。”

我的身后传来一个阴冷沙哑的女声，就和那个神秘少年一样，但她的嗓音更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许久不逢甘霖的旅人那般粗糙，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渴望，令现在的我不寒而栗。

恍神之间，一双温婉的双手突然揽过我的腰肢，就像一条准备馋食猎物的水蛇一般悄无声息。我想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我实在太弱了根本察觉不到有人接近，才会被这样的行为吓得浑身一震。

“我是佐拉，是你的专，属，克，星。”一字一顿中，在我脖颈的地方袭来一股股令我酥软的芳香气息，那好像是这奇怪的女人故意吐露出来的样子，目的好像……

“你不必为杀死厄尔而沾沾自喜，要知道，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而你，也在我的计划里如约而至。”佐拉在我耳边低语，她的气息直击我的耳垂，我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阵酥麻。这些刻意而为的微小动作，让我的身子马上就起了过敏般的强烈反应。

“呃……啊！”

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柔软，因为那女人的手像不安分的水蛇，在不经意间搭在了我的身上，尖锐的指甲仿佛就是吐出的信子，肆意妄为地来回滑动着。我忽然明白这女人要对我做什么，对此，我感觉很是反感，与此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耻之感也在体内蓦然而生。我简直不敢相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说真的，我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里，疯狂地幻想过那样的场景。拥有超凡能力的自己，在某天被那些超乎常人想象的妖魔鬼怪所击败，然后俘虏后的下场。一开始，我觉得自己身负苍洁的重担，必定是那群怪物的眼中钉，一旦输了战斗，应该是会被残忍击杀才是。或是被砍下头颅，剁下四肢，车裂而死；或是被乱刀碎尸万段，感受寸截的痛苦；或是身中剧毒，看着自己的肉身一点点腐烂成灰……但当幻想的场景里露出一些黏糊糊的触手，缠绕起我被白丝包裹的大腿的时候，那邪恶的念头又在我脑子里展了开来——

好歹变身后的我也是有番姿色的……若那些堕天使沾染了凡人的**，面对任人宰割的我，是否会把对高高在上的苍洁的那份憎恶化为肉欲，倾泻在我身上呢？女英雄战败什么的展开，这种桃色的幻想在我脑子里早就有过不少，各式各样的情节和故事应有尽有。我把那些场景里的主角一个个套入到我身上后，头脑马上就变得发热、发昏。

现在，当幻想变成现实的时候，我的内心却变得极度抗拒和不甘。我讨厌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上下其手，更何况她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弱小的普通人。这也许是跟我幻想的对象是方晓晴有关系，一直期盼着自己的身份被她以极其尴尬的场景中被发现(这个其实可以算作实现了)，然后各种奇奇怪怪的展开……这个佐拉演出来的骚气，不自然的娇柔与造作，令我浑身不适。但她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我的身体很快就屈服下来，我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节节败退。

跟我一起备受煎熬的，还有苍洁的灵魂碎片。她是跟着这套次元编织住进我的体内的，我本来以为只有在危机关头她才会出声，没想到，当我们的弱点被人肆意玩弄时，痛苦的感情也会泛起共鸣。在这如鲠在喉的感觉中，苍洁已经不能言语，只能转用一种类似心灵感应的交流方式，将她的意识传到了我的脑海里，她告诉我不要屈服于自己的**。桀矩的每个战士她们的力量来源都出自那儿，所以来自那个地方的**是对身心的最大考验。也不知是不是她说漏了嘴，我的脑海里忽然探知到苍洁的曾经就输给过这人类最原始的渴望。

在佐拉的猛烈节奏下，我的大脑开始放空，我的内心也变得不再自我。急于在坏人玩弄中释放的低俗想法占据了全身的百分之百，我的思想开始停滞。苍洁跟我一心同体，当自我放弃的瞬间一开启，就算她再不甘、再不愿，也只能跟着我一起享受佐拉的统治。也许是苍洁理智的崩溃，导致记忆画面的流出，当我因不堪受辱而闭上自己的眼目时，却见到了另一片昏暗压抑的场景——

是苍洁。是苍洁被两个男人凌辱的画面。她被按在地上，嘴巴被人死死捂住，只听得见一点点歇斯底里的喊叫，她的双手也被人牢牢钳住，动弹不得。一开始我还质疑她为什么不用全力，直到我注意到她已经失守的阵地才明白，她已经用不上力气。现实里，我的身体传来一阵盖过一阵的类似电击的刺激，我的眼球也不禁向上翻了过去，而苍洁失真的回忆过往也随之变得愈发清晰……

3

先印入眼帘的是头顶无穷的黑暗，这是一个看不见月亮的夜，我的耳畔也鼓进了夜风的呼号。我的视线似乎和记忆中的苍洁重合在了一起，这难道是拉着我强行体验一番她战败的经历吗？

这时，我的右脚传来了一股阵痛。我垂下脑袋，身前赫然立着一个男人轮廓的身影。漆黑的街道上，没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我甚至辨不清他的脸。而这陌生男人微微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双膝紧紧地夹着我穿靴子的右脚。不明所以的画面让我摸不着头脑，而此时，男人开了口，是一种得意洋洋的语气开始说话了。

“没用的，舞侠。我已经牢牢抓住你了。”

我忽然有些分不清真假，这分明是苍洁的记忆，那这男人为什么唤我为舞侠？可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上的疼痛更加剧烈了。苍洁似乎用了踢腿，但不知怎的竟然被这男人夹在了膝盖间，怎么也拔不出来。而现在，我两边的骨头受到了他强行的挤压，几乎要崩裂开来。接着，我就因为失去平衡而开始蹦跳起来。

“欸欸欸！快来帮忙，别让她跑了！”男人见状，急忙呼喊自己的同伙。

原来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一道蓝白色的光芒从我身旁闪现过来。那男人的同伴好像用了一个电击式的防狼器，调着最大的输出功率按在了我的腰上。

电击的信号顿时顺着我的神经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我的手脚像被看不见的鬼影缠住了一般，被猛地往外拽去，手臂和腿脚都在这时变得直挺挺的，格外僵硬。我的大脑像宕机一样变得一片空白，我只感觉自己的眼球在一点点往外凸出去，眼角还在不自觉地抽搐，嘴中的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出，并且还控制不住地发出“噫噫噫”的叫声。

但有趣的是，这样的痛苦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承担，对面的男人也因为没及时松开对我的束缚，也狠狠地遭了一重。躲在阴影里偷袭我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伴口吐白沫的时候，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慌忙收回了自己的电器。

我直挺挺地侧身倒在了地上，枕着自己笔直向上的左手，全身依然时不时地抽动着。而那个男人也并不好过，他吐着白沫，翻着白眼，两只手可笑地勾在身前，正在被赶过来的同伴按压起人中。

“你**的，连老子也一块儿电！”这男人的抗击打能力真是顽强，没一会儿就恢复了知觉，只是他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好像长了一条大舌头，“赶紧的，去看看那女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大手翻了过来，我的眼睛还不能正视前方，但那个偷袭我的男人身上臭烘烘的汗味已经扑鼻而来。

“还在动呢！”

“愣着干嘛，继续电她啊！她要是恢复了，我们就倒霉了！”

于是，触电的痛楚再次回到我身上，而这一次电击结束后，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

“哈哈哈，舞侠，没想到会撂在这吧！叫你小看我！对，我们是杂兵，我们是小不拉丝，但如今，伟大的，美丽的，高雅的，圣洁的舞侠，居然被杂兵们打败，真想让全世界都看看你现在的糗样！哈哈哈……”

我的脸好像烧起来了。那男人得了便宜后的话语像缠着荆棘的鞭子狂甩在我的心头上，招招破防。我很想找个地洞就近溜走，可神经崩坏的我就连弯个手指都做不到，更别提逃跑了。现在可能是苍洁能力觉醒的初期，她的自愈能力明显没有我的快。

“有了，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让你这不可一世的女王也尝尝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

那男人嘴里说的压在身下，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原来事情是这样才会演变成那样的局势，但我还是有恃无恐，因为我自知身上的衣服是无法被凡人去除的存在。

就在男人伸手去碰那贴合我身形的衣物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苍洁的作战服居然像遇到水的雪一样化开了，我甚至极度真实地捕捉到了丝织品被撕开的声响，好像在这一刻，包裹住我双腿的次元编织真的变成了天鹅绒制成的连裤长袜。

“够了，别再看了！”苍洁颤抖的话外音突然响起。

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稳定，然后定格在了一张类似新闻报纸的截屏上，消息的排版真的很像报纸的风格，但显示出来的却是淡蓝色的色调。我的目光立刻就瞥到了那几个大字：b区惊现无名女尸。紧接着我又看到一些让我难受的字眼，“先*后杀”，“刨腹而死”，“b区毫无治安可言”，“疑似舞侠被杀”，“英雄悲惨的落幕”……

一闪而过，充满怪异，但苍洁好像已经恢复了元气，锁住了自己的记忆。而我也在现实的呼唤下，回到了真实世界中。

4

周围焦躁的空气逐渐变得安静下来，随后静的只听得到捆绑手臂的铁链发出铃铃的声响。现在的我完全是靠这绑在我手上的链子才得以维持站立的姿势。我现在知道佐拉的真正目的了，她虽用猥琐的方法折磨着我，但却懂得把我释放的东西化为己用，她明显比我更了解桀矩战士的构造。

现在，佐拉已经吸干我身上所有的精力，她轻巧地拨开弥漫在空气中被她扬起的尘土，慵懒地走到滋滋作响的灯泡下。只见方才那裸身的女子现在已经被紧身的服装所装饰，黑色的连体衣和金丝装饰的裙摆，雪白的连裤袜包裹的两双丰满大腿上套着同样闪着微光的白色高筒靴，佐拉就这样穿着我的衣服堂而皇之的站在我的面前。女人撩了撩散在面前乱糟糟的刘海，让自己蓬松微卷的头发更加整齐。随后，佐拉用色气满满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的身体，深红的舌尖时不时地舔着自己的嘴唇，就好像我是一个可口美味的蛋糕。

“舞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哈哈哈，真是可爱呀。”听完她的调侃，我才发现自己原本黑色的紧身衣已经变成几乎透明的白，金丝的裙摆也消失不见，自己的连体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失去了裙子的装饰，只是聚在私密的三角部位，和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块。再定睛一看，我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原来洁白的连裤长袜现在竟然变成了透明的肤色，连同一双略显透明的高跟鞋一起护在我的腿部。

这是……我最讨厌的颜色……

佐拉在我的面前轻轻扭动着自己的腰和臀，带着嘲讽的语气，得意地炫耀：“原来这就是成为‘苍洁’的感觉啊，真是舒服呢。怪不得你一个小男生也会上瘾，这感觉确实让人欲罢不能呢……”

“接下去，你要把我怎么样？”

“哈哈哈，别那么惊恐嘛，我不会杀了你的，帮你‘排忧解难’我还真的乐在其中呢~只不过‘舞侠’好像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呢……”佐拉伸出左手安抚着我，“你将会成为我的专属充电宝。”

我耷拉的脑袋被佐拉用手指轻轻抬起，脸上泛着红晕，恢复理智后自己的心中充满了羞耻和委屈，碍于自己的尊严被她无情践踏，我甚至不敢跟她对视一眼。当我听她讲完这些颇具**的话语，不需解释，我就知道她的意思了。这下，我心里就只剩下恶心。

“你的自愈能力超过其他战士太多太多，所以别担心，你还能穿上你最爱的白色丝袜和小短裙的～但即便是你，大概也要一个月的恢复时间吧！这大概也是我当苍洁的时间极限，所以一个月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哟……”

佐拉松开手，任由我垂下头去。她梳理着我变得有些油腻的头发，娇妮地吟着不知名的曲调。我感到脑袋直发昏，眼前自己肉色的大腿好像变得忽远忽近，随即又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