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震动时,陆鹤鸣终于滑动接听。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电话那头传来姜锦忱虚弱的气音:“陆鹤鸣……我快要死了……”
陆鹤鸣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的声音轻若游丝,却像一把钝刀,生生在他心上剜开一道口子。
“我好冷……”
他皱眉,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冷就多盖被子。”
他冷声回道。
电话那头传来姜锦忱一声轻笑,娇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
“你还真是……幽默感十足……”
电话突然断掉。
陆鹤鸣盯着骤然黑屏的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窗外,暮色已深,玻璃上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苦肉计。”
他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桌上。
然而,下一秒,他已经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真丝内衬在指尖滑过冰凉的触感,莫名地让他想起姜锦忱丝滑的真丝睡衣。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满目清明。
晚上九点,陆宅一片寂静。
他在姜锦忱房门前停下脚步,轻轻敲响门板,沉闷的声响在走廊回荡。
“姜锦忱。”
等待的几秒钟里,他的目光落在门缝下方,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没有回应。
想来是睡着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他疲惫地坐向床沿,却突然触到一片异常的温热。
陆鹤鸣猛地弹起身,手指按下壁灯开关。
姜锦忱正蜷缩在他的被窝里,大红色的真丝睡衣衬得她肌肤白皙如雪。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
“你回来得好晚……”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手指却紧紧攥着被角,指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白。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他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姜锦忱虚弱地笑了笑,“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想跟你解释清楚。”
“回自己房间去。”
他毫不留情地命令。
他的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姜锦忱咬住下唇,原本苍白的唇瓣终于被咬出一丝血色。
她微微发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好冷……”
陆鹤鸣的目光从她潮湿的发梢转到她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
他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姜锦忱睫毛轻颤,薄唇微启:“我好像发……烧了……”她刻意拉长的尾音带着暧昧的喘息,像羽毛般轻轻搔过耳膜。
嘴上说发烧,实际上还不忘记勾引他。
“发烧?”他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拇指重重擦过她滚烫的唇瓣。
“烧到廉耻都不要了?”
姜锦忱在他掌心里轻轻颤抖。
她微微张开唇,呵出的热气扫过他的手指。
“你不喜欢么?”
陆鹤鸣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腹陷入她滚烫的肌肤。
姜锦忱吃痛地轻哼一声,却顺势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掌心。
潮湿的睫毛扫过他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他眸色暗了暗,目光扫过她半湿的睡衣领口。
真丝布料紧贴在她的锁骨上,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姜锦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牵着他的手贴上自己发烫的颈侧:“你摸摸看……”她的脉搏在他指尖下疯狂跳动,“是不是……烧得很厉害?”
陆鹤鸣猛地抽回手,却被她趁机勾住领带。
姜锦忱借力支起身子,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喉结:“听说发烧了需要物理降温,”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衬衫纽扣,“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