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哥他们还在找。”
杨安晏直接隐瞒林妹妹和杨语湉的消息,他盯着余妈。
“你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这次,连阿姨都不叫了。
余妈板着脸坐在那儿,浑身紧绷,不理会杨安晏。
“晏子,到底……”
余爸看看自家老伴,又看向杨安晏,一直不安的心,悬得更高。
这一定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叔,出的什么事,您还是先问问您妻子吧。”
杨安晏依旧盯着余妈。
冰冷的目光,平静的语气,让余妈莫名觉得难熬。
“你做什么?”余爸快步到了余妈身边,小声的问。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余妈生气的扭过身体,后脑勺给余爸看。
余爸又转到另一边,焦急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他问一句,你就信他不信我?”
余妈本来就心虚,被这么一问,顿时怒火中烧,瞪着余爸吼道。
“我没不信你,我这不是着急吗?湉湉还没找回来,你要是知道些什么信息,你快说,可千万不能误了救援的时机啊。”
余爸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说。
安莲想说话。
杨恒方抬手在安莲手上拍了拍,阻止了她。
“我能知道什么!”余妈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救湉湉要紧!”余爸问不出来,顿时急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余妈双手抱头,缩在沙发里呜呜的哭。
余爸皱着眉,又看向杨安晏:“晏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她是故意把余盼和湉湉带走的,带走湉湉的人,是邵渊。”
杨安晏语气带着悲愤。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以前嫌弃我没本事没钱途,在你心里,邵渊才是余盼的良配。”
“你纵恿她离婚,当然,我们离婚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现在你还愿意让余盼和邵渊在一起,我也没意见。”
“可是,你知不知道,带走湉湉并不是真的邵渊!”
“你说什么?”余妈忘记了哭,猛的抬头看向杨安晏。
“真的邵渊在牢里,你觉得,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出来?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利放他出来?”
杨安晏嘲讽的反问。
“那人明明就是邵渊!”余妈崩溃大叫。
“就算他是邵渊,他也是为湉湉而来,你觉得,他因之前的事情进去,你觉得,你外孙女落在他手里,能好吗?”
杨安晏继续质问。
“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邵渊还会好好待你的女儿?”
“那不是我的女儿!!!”余妈突然崩溃大叫。
“你胡说什么!”余爸愕然的看着余妈,仿佛不认识自家老伴似的。
“那不是我的女儿!你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
余妈泪如雨下,哭喊着说道。
也幸亏中医馆一直没有对外开放,不至于引来围观的人。
“她是不知道打哪来的孤魂野鬼,她占了盼盼的身体,我的盼盼还能回来吗?”
“杨安晏,我是看不起你,一个大男人,每个月就那点儿死工资,老婆孩子都养不好,盼盼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
“像你这种人,就不该结婚,不该讨老婆,不该生孩子!”
安莲听着余妈这样骂她儿子,顿时怒了,推开杨恒方,指着余妈就开骂:
“方惠丽!我看你这种人才不应该结婚生孩子!”
“我儿子哪里不好?他凭本事考上的大学,凭本事赚的钱,每一分每一元都是清白干净的。”
“当初,也不是我们哭着求你们把余盼嫁过来的!”
“你女儿这么金贵,你留家里守着捧着啊,放出来干什么?”
“我告诉你方惠丽,我忍你很久了,这一次,我孙女要是有事,我和你不死不休!”
“你少说两句。”杨恒方上前拉住了安莲。
“少说不了!”安莲瞪向杨恒方,她也有一肚子的怨气。
“你就不要捣乱了,听儿子说。”杨恒方揽着安莲退到一边。
安莲这才愤愤不平的闭嘴,站在一旁怒视着余妈。
“晏子,湉湉现在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余爸颤抖着双手来到杨安晏面前,想握他的手,又犹豫的停下。
杨安晏摇头,目光依旧盯着余妈:
“没有,他们带着人进山了,找不到踪迹,除非,她能说实话,那个假邵渊跟她说过什么,或许,我们能从这方面入手。”
余爸又急急走到余妈身边,拉住了她:
“惠丽,你快说啊,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啊!你再耽误,她就危险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余妈暴躁的喊道。
“不愿意在这儿说,那就请换个地方吧。”杨安晏说着,退到了一边。
丁堰等人都在外面。
韶爸还带了组员过来。
听到指令,马上有全副武装的人进来。
看到这阵仗,众人都愣住了。
余妈更是惊慌的躲到了余爸的身后。
“方惠丽女士,你涉嫌叛国,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组员一脸冷峻,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手中的文件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宣告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方惠丽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惊慌瞬间转为愤怒:
“你们胡说!我怎么可能叛国!我什么也没干,我怎么就叛国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试图以此给自己增添几分力量来对抗这突如其来的指控。
“和你联系的那个假邵渊,就是境外的,他们抓杨语湉小朋友,是有目的的!”
韶爸也走了进来,语气沉痛又失望。
“老方啊,你糊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钱?还是…… 别的什么?”
“我没有!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方惠丽声嘶力竭地喊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眼神慌乱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像是在寻找一丝信任,却只看到一片质疑。
片刻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杨安晏。
“是你,对不对?是你设局害我,你在报复我!”
韶爸再次开口了:
“老方,我们也希望是误会,可证据不会说谎,这一次,就算湉湉没有被抓走,你和那些人接触,已经触及了律法。”
“你现在坦白,或许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他的语调平稳,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试图从混乱的情绪中撬出真相。
方惠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