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夜深了。
温韵蕥坐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一行行代码在她的指尖飞舞。
按完按钮,她停下来,“好了!”
她打开一份资料,温清怡的声音从上面传了出来:“我现在就付你50万,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再分你50万。”
电话那头的男子开口道:“一条命,就那么便宜吗?”
“那是自然,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她去世那么多年,也没有人来找她。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换个人。”
“好啊!你不想要她的性命吗?”
“没有,我要的是她的命。”
“没问题。”陈曌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
温韵蕥听到这段话,脸色沉了下来。
她原本还觉得温清怡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对她如此的厌恶,甚至要置她于死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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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怡终于摆脱了柳月华,去了一趟医院,结果却遇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男子走向她,温清怡扭头便要离去,男子看到这一幕不仅不退,还越追越近,最终被困在了电梯内。
温清怡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你不是答应过要把孩子养大的?”
“我不会放过他的!”
温清怡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连忙辩解道:“我的身体状况不能让我养着,等我出生后,他们一定会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你以为我会出卖你?”
“没关系。我是她的爸爸,我有责任保护她和她的女儿。”
温清怡闻言,眼中掠过一抹讥讽之色。
她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抵得上他一年的收入了,他怎么养活自己?
若不是因为他长相不错,她哪里愿意跟着这么一个穷酸的人?
温清怡自然还有利用价值,便耐心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生小孩,你能不能等一等?到时候,我会为你造一个足球队的。”
“还在考虑做我的妻子吗?”
温清怡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忍不住的安抚道:“说的哪里话,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在一起?”
温清怡叹了一声,说道:“我还在考虑,该如何和我爸妈见一面呢。”
男子突然掏出自己的电话,打开一看,是温清怡的声音。
“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放着战中煜的妻子不要,非要娶这么一个住不起房子的穷酸男人?”
温清怡脸色发青,“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手里会有这种东西?自然是上天不忍,亲手送来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电梯的大门被推开了。
温清怡似乎意识到了一件事,连忙跟了过去,然而她哪里能跟的上壮汉?
温清怡瞪着男子的身影,将仇恨全部转移到了温伊书的身上。
若不是因为他,她此刻应该已经被那战中煜勾搭上了吧!
午后。
就在这时,温清怡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小白,我胃疼,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喝的?”
他刚刚做完的积木玩具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他望着温清怡,神色有些不满,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爸没告诉你,让你别过来。”
温清怡刚刚动过一次手,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她蹲在了战陌白身侧,“妈妈很想念你,我过来看看你,你就不想念我?”
“不想!”陈曌摇了摇头。
他站起来,去阳台给花草浇水。
之前温妮送给他的那颗小树苗,现在终于长出了嫩芽,看来温妮并没有说谎,这些小树苗真的很好长。
温清怡从后面追了上来,问道:“小白,你最近是不是一直一个人在家里?你要不要和我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你能不能不要拦着我?我去给花草浇水。”
温清怡突然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跟着妈妈回去,妈妈肯定对你很好哦。”
温清怡的拥抱让他很是反感,他拼命的反抗着,大叫道:“你放手,我不想让你再这样下去!”
温清怡刚刚动过一次大手术,身体本来就十分的虚弱,再加上被战陌白这么一折腾,顿时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是今日,她必须要将他拿下!
这时,佣人和管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两人都吓了一跳。
围墙并不高,而且他也不喜欢在上面玩耍,也没有什么防盗网。
可当温清怡将他扶起时,他却发现自己距离栏杆还有一段距离,若是温清怡松手,那下场简直不可想象。
突然,他一脚踹在了温清怡的小腹上。
伴随着温清怡的一声惊呼,战陌白挣脱了她的怀抱,在两个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中,直接从露台上掉了下来。
温韵蕥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穆德文给他打了个电话,“小雨,你要不要来看看,我也不知道大宝和小妮子是什么情况,她们两个都很奇怪。”
温韵蕥心中“咯噔”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大宝这段时间心情特别差,小妮子更是整天哭哭啼啼的,根本就没办法安抚。”
“我这就过去。”
临走的时候,她拨通了宗冀北的号码,“我现在有点忙,你能不能先看看其他的资料?”
宗冀北语气有些沉重,“我还有事,你听说过战中煜的儿子吗?他刚刚从二楼掉下来,还在做手术,而战中煜正在往这边赶,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不对,你刚才说,是哪个孩子从楼上掉下来的?”
如果仔细聆听,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是温伊书的儿子,是他的……”
哐当!
温韵蕥手中的电话滑落在地,整个人都呆住了,足足颤抖了一分钟,温韵蕥才将电话拿了起来。
费了很大劲,她终于将电话放在了耳朵边上:“在哪里?”
“住院了。”
“在哪里?”
“南城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