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农户女 第21章 张大顺与王婆子的自私

张家这边从李桂香跑了后，张大顺心里就惴惴不安，可王婆子按着他不让他出门追李桂香。还色厉内荏的骂道“她能跑哪去？一会还不是死皮赖脸地回来，俺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地，你瞅瞅你阿弟，儿子都多大嘞？你再瞅瞅你个没出息地，除了死地那个，你倒是给咱张家整个动静出来嘞！娶个啥婆娘连个儿都生不出来！俺告诉你，不准去找，明个俺就去找媒人给你说亲，俺倒要看看你那个死闺女还有那不下蛋地婆娘能咋地！”

张老汉坐在炕上不说话，任王婆子指着张大顺骂骂咧咧。

他原是想着让婆娘闹上一闹，吓唬吓唬李桂香，就说给大顺再娶一个平妻，李桂香肯定就怕了，怕了就去找兰花拿钱回来让他们满意，好打消给大顺找平妻地事。

可没成想这两个不省心地玩意，趁着他跟大安去儿弄街，两人竟把老大息妇打了……

等他回来木已成舟说啥都晚了，这回他想着等人回来了他这个君舅可得说两句好话，不然让兰花晓得了，这不得对他们更挑理嘞。

可左等又等，直到宵禁地板子打了，夜幕降临，屋里黑黢黢，大家伙都各自回屋睡觉了，这李桂香也没回来。

张老汉在炕上翻来覆去，突然一拍炕心道；不好……大息妇不会跑兰花家去嘞？

王婆子刚迷迷糊糊睡着，张老汉一个动作给她吓一跳。

黑黢黢的屋里啥也看不见，她摸索了一把张老汉感觉有气，这才呼了好大一口气“当家地，你干啥嘞大半夜不睡觉？”

听婆娘说话就来气“你个败家地婆娘，今个为啥动手打桂香？还让老大跟着一起上手，你瞧瞧这都啥时候嘞？人还没回来，这指不定就去兰花家嘞！这要是让兰花瞧见嘞，以后再想让她帮衬家里就难嘞！”

王婆子一撇嘴轻呲一声压根没觉得做的有啥不对“俺打她都打轻嘞！就该让大顺休了这个婆娘！自从俺长孙夭折后都多少年嘞？那婆娘肚子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嘞！

俺要不是看着她还能下地干活，早给她休了，这回子闺女出息嘞，嫁个有钱人家，鼻孔朝天不认你这个大父和俺这个大母！

还敢上县衙告俺闺女，这对黑心肠地咋不死嘞！”

张老汉叹气“你咋不想着把兰花阿母打重嘞，兰花跟咱们生分嘞，以后咋管咱们嘞！”

王婆子越骂越来气，干脆坐了起来，她对着旁边躺着的张老汉越说越激动“咱家用她管啥嘞？一个女娘能翻了天咋嘞？人家曹家给了一笔聘礼还能再给咱家那么多钱咋嘞？俺看这兰花就指不上嘞！当家地不是俺说，小妹是偷了钱可咋说也是咱亲闺女嘞，那李桂香和兰花都是外人呐！咱们可不敢分不清里外拐嘞。

咱家也有挣钱地活计，还怕她们不帮衬？”

张老汉侧身背对着婆娘，满天飞的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你可别忘了酒楼日日都跟咱要货嘞，把兰花得罪死了，以后这买卖还咋做？”

“这.....”王婆子哑然，这倒是真。她推了推侧过去地张老汉“那你说咋整？不打也打嘞？”

张老汉头疼地厉害抱着膀子缩成鸵鸟，身上盖的被子早换成麻草编制的了，可还是不够暖和，不过入秋后炕早烧起来了，被子虽不暖和可炕还是温乎的。

王婆子怼了张老汉好几下，也不见张老汉回句话，气闷地躺下重新盖被子准备睡觉。

至于张大顺下晌虽有些心不在焉，但上了热乎炕不过几息之间就呼呼大睡。

万叶子见元宝睡的实诚了，这才胳膊肘怼了一下张大安悄声道“今个兄公打姒妇你如何不管嘞？

张大安伸手握着万叶子的手“俺咋管这事，你今个也看阿母的样子了，怕是给俺女弟出气嘞，拦也没啥用！”

万叶子瘪嘴眼里轻视的意味明显“不是俺说，兄公也太狠嘞，姒妇给家里出了多少力，兰花又帮衬家里整了好几个挣钱地活计，君姑就为了女弟啥也不管嘞？兰花要是晓得以后怕是跟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嘞！”

张大安倒没觉得事多大“有啥嘞，谁家不是这样吵吵闹闹过来嘞？再说兰花不来往就不来往，咱家没她不也能挣钱嘞”！

万叶子气他这榆木脑袋不开窍“你咋不替咱家闺女想想嘞，明年咱闺女十五嘞，君舅想回上水村找个相当地，可你看看人家兰花嫁去有钱人家，你瞧瞧上次回来穿的那衣裳多好看嘞。咱家闺女不比兰花差，咋地不能也嫁个有钱地人家过着吃喝不愁地日子嘞。”

张大安不明所以“你不想找上水村的婿郎，那就找媒人张罗就得嘞。”

“你懂啥？媒人找能有兰花嫁的曹家靠谱嘞？让曹家帮着找个相当的人家，不比那些媒人妥当”！万叶子给他掰开了揉碎了讲。

幸而张大安与张大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听婆娘的话，张大顺则是听阿母的话。

“那你想咋做？”张大安问。

万叶子柔声道“俺看今个姒妇未归家，定是去了兰花家嘞，明个你去一趟给姒妇接回来，再说几句好听地话，让兰花对咱们别生分，过些日子你再去找兰花和她提提小米的亲事。”

张大安点头“成，那俺明个就去接兄嫂。”

万叶子这才满意的窝进张大安怀里暖和着身子，畅想着闺女也嫁去有钱人家的幻想中。

隔日张大安先是和张老汉去酒楼送酸崧和咸鸭蛋，他没敢和阿翁说去找兄嫂的事。

先是和张老汉一起回了家，又趁着张老汉进屋歇息，这才出了张家往朱玉街而去。

曹家这边李桂香这一夜睡的挺安稳，那兽毛皮盖在身上真暖和。

早上福子进屋侍候她洗漱，喂药，这日子就跟在梦里起似的。

屋舍又大又气派，吃的用的她都没见过，这辈子她享不着福，可闺女能享福她心里就算放心喽，闺女嫁来曹家是真享福来嘞。

“新妇，您叔父来了。”还没等她回话，李桂香先是紧张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咋办？肯定是你阿翁派你叔父抓俺回去嘞！”

“别急阿母!”她起身握着一脸不安的李桂香目露沉思“阿母，我去见叔父，你只需在屋里好生歇息。”

李桂香紧紧握着闺女的手，脸上满是担忧“你....你哪能跟你叔父碰上嘞，万一你叔父生气嘞对你.....”她是被打怕了，现在看张家兄弟俩直发怵。

她安抚李桂香“全家也就只有叔父与叔母还能听进去道理，我想叔父能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我先去前厅看看一会便回来。”

李桂香见闺女神色认真，也不知道咋回事听闺女说话就踏实，她拍拍闺女地手“那你快去快回啊！。”

她嘴角微弯轻轻额首“好的阿母。”

来到前厅张大安正襟危坐，比起上次来这里局促不安的张大顺，张大安沉稳多了。

见她进来张大安起身朝她笑得多少有些拘谨，双手同样局促的搓了搓“兰花，俺来想问问你阿母是不是来嘞？”

她先是行礼然后很直接的说“是，昨个下晌浑身是伤的跑来了。”

张大顺尴尬的挠挠头，昨个打兄嫂他就在场，虽没参与但兰花这话说的也让他脸皮臊得慌。“兰花.....这昨个你大母也不知道咋地嘞，就跟你阿母动了手，咋劝也不听，后来大兄也.....俺毕竟是弟也不好跟大哥太那啥，这......”张大顺愁的直挠头，咋觉得咋说都不对嘞！

昨个她是没在现场，可听李桂香的叙述加上今个张大顺这说话吞吞吐吐的劲，她大概也知道昨个这位叔父怕是一直在做壁上观呢。

神色微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只是她不解今个张大顺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张老汉的意思。“叔父今日来是带我母亲归家的？”

“是，是，俺是来瞧瞧兄嫂可在......”张大安顺顺着话想说接兄嫂回去就被她兰花打断。

她眼眸一闪，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有劳叔父担忧阿母，芷兰会转告阿母，正好今日叔父来，芷兰也有一事求叔父帮忙。”

张大安连忙点头“从女有啥事就说，叔父一定帮。”

她挂着淡笑“阿母伤的不轻，医工说除了身上的伤，这些年辛苦劳作身体亏空的厉害。所以芷兰想着让阿母在这住上一段日子养养伤，劳烦叔父回家与大父说一声。”

“不归家？这.....”张大安不知咋回兰花地话，为人息妇不归家，这好像说不过去嘞？他来阿翁虽不晓得，可接兄嫂归家阿翁肯定高兴，这要是回去捎这话张老汉能跟他急。

他面色为难“从女你这让叔父咋捎话，你大父地脾气你也晓得勒。兄嫂.....在嫁出去地闺女家住传出去不好听嘞！”

她眼带嘲讽语气却不急不徐“叔父，阿母如今伤的起不来床，归家后谁又能照料她？每日三次的汤药也要不少银钱，这钱谁给出？阿母在这里有我照料有何不好？”

张大安一时语塞。他心中明白芷兰所说句句在理，大兄一向对兄嫂不咋心疼，阿翁看钱又紧，阿母更不能照顾兄嫂，至于他婆娘还有那么多活计要干也顾不上兄嫂，可家中阿翁的脾性他也清楚，这事儿确实难办。

兄嫂要是住在出嫁闺女家可是惹人笑话的，阿翁阿母哪能同意。

可想着昨夜婆娘的嘱咐......犹豫片刻，张大安叹了口气说道：“从女啊，你说的俺都懂，俺尽量去说，成不成可不敢保证。”

她微微欠身，“多谢叔父，芷兰只希望阿母能好好养伤，不受委屈。”

张大安白来一趟也没泄气，回到家中，将芷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张老汉。果不其然，王婆子一听就跳脚，大骂李桂香竟敢不归家？还住在出嫁地闺女家，气得就要去曹家找李桂香。

张老汉被王婆子尖利的声音吵地心烦，一声厉呵王婆子这才不敢吵嚷下去，张大安忙和张老汉解释李桂香的伤势，以及兰花说在曹家调养银钱她自己来出。

张老汉听着听着，渐冷静下来，虽然心里仍有不满。

张大顺憋着气“俺地婆娘不归家，反而在闺女家住着这叫啥事？俺不干！俺要去打死这个死婆娘！”

“站住！你想干啥嘞？你去打你婆娘？你上人家曹家家里打骂婆娘，你让你闺女咋看你嘞？你婿郎咋看你嘞？酒楼生意还做不做嘞？”张老汉气得直拍炕。

王婆子瞧着老大那出心里就憋气“一个婆娘给你急地嘞，咋地没她你能掉块肉嘞！俺就说反正也不下蛋嘞，还不如再娶一个嘞。”

张老汉权当没听见只是看向张大安“你瞧这兰花咋样？”

张大安皱着眉思索了一会才回“俺瞧着倒不像生气嘞，也没问俺到底咋回事。”

张老汉紧皱眉头好一会才道“那就让大息妇在兰花那养一阵。”偏头瞥了一眼张大顺“俺当初是想拿吧兰花一把，眼下你跟你阿母打了大息妇，俺想着啥再娶不娶一个地事就算嘞！”

张大安不干了“俺不干阿翁，俺连做梦都盼着有个儿子，没儿子俺老了以后谁养俺？以前家里没钱俺不吱声，可如今家里有挣钱的活，俺干啥不能再娶一个生个儿子？桂香好几年也没个动静，俺等不下去嘞，俺娘不是说给俺娶一个嘞？俺要娶！”张大顺也来了倔劲。

王婆子怼了怼张老汉“当家地，你说大顺都这把子岁数了，瞧着桂香这几年就是没动静。咱也不能让大顺老了连个儿子养老都没嘞？俺看就该给大顺再娶一个嘞！”

张老汉气的指着王婆子“你个败家地婆娘嘞，给大顺再娶一个？兰花那咱咋说？大息妇回来咋说？”

王婆子不以为然地撇嘴“在兰花家好吃好喝被闺女供着有啥不好嘞！”越说越来劲王婆子眼珠子转的更厉害“ 当家地，俺到觉着她去兰花那正好，趁着她没回来咱们赶紧给老大寻一个，只要身体壮实能生娃就成，人都娶回来嘞老大家地还能咋地！

张老汉皱着眉瞅了一眼老大“你想好嘞？”

张大顺干脆的点头“阿翁俺一定要个儿子！”

要儿子.....这话张老汉没法反驳，养儿防老，没个儿子老了没人孝顺，死了没人祭祀.....

最终张老汉叹息一声“老二，去找私媒来家一趟，老大这事不能叫兰花她们晓得。”

张大安瞥了一眼张大顺，抿了抿唇应声而去。

张大安找来私媒，悄悄在家里商量着给张大顺再娶一门亲事。

曹家这边她每日尽心尽力照顾李桂香，起早贪黑做饭侍奉公婆，李桂香肉眼可见的伤势好转不少，眼睛已经消肿了。

最近她各种美食换着花样做，李桂香除了伤势肉眼可见好转，连气色都好了不少，隐隐还有长肉的趋势。

可她倒是瘦了，天天起早贪黑能不瘦么！

李桂香都来十多天了，她天天两头忙，却发现曹知谦最近更忙，每日天不亮人就走了，傍晚快宵禁才回来，偶尔也有两日晚上未归，简直把家里当谒舍了。

好不容易今日他回来的早，吃过下晌饭回屋洗漱就上了床，最近她每每一沾床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她眼睛直打架可还强撑着精神“你这几日忙什么？为何早出晚归？”

曹知谦也似有些疲惫揉着太阳穴缓缓开口道：“阿翁给我捐了个亭长的官职，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却不想中途有了变故。”

她好奇追问道：“为何突然有了变故？是不是钱财给的少了？”

曹知谦搂着她轻轻捋顺她鬓边的长发“阿翁捐了四万钱，如今肯在亭长这官职捐如此多钱的怕是只有咱们曹家了。幸而阿母手里有一间松仙楼，这些年积攒不少银钱，不然这四万钱一般人家可是拿不出。

本以为十拿九稳，却不想县令这几日突然反口，我与阿翁这几日就在忙着查探县令究竟为何反口。”

他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我官职的事有阿翁与我一起谋虑没什么大碍，倒是辛苦了你了，既要照顾阿母，侍奉舅姑又要操持家中大小事务。”

她微微一笑：“无妨，阿母伤势渐好，我心里也高兴。只是你这般忙碌，我难免担心。”

他将她抱的更紧温润的嗓音吐露着温柔的安抚“放心，你将家中照料好我自会安心，在外游走才能游刃有余。”

她有些昏昏欲睡，实在坚持不住轻轻点头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段日子曹知谦依旧忙碌，连曹远达也开始起早贪黑，家里除了几个婢子也就她们三个女人了。

她开始琢磨炒菜，黄瓜炒鸡蛋，韭菜炒鸡蛋，茱萸炝炒白崧，李桂香最爱吃的是鸡蛋。

李桂香打小就没吃过几回鸡蛋，来榆州之后日子是好过不少，家里的鸡鸭也多了，可轮到她吃鸡蛋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

在曹家这段日子她给李桂香做再多好吃的，李桂香最情有独钟的还是鸡蛋，只要是鸡蛋李桂香就都爱吃，每次吃李桂香都偷偷掉眼泪。

李桂香还爱吃角子，每次吃角子她都能吃二十几个。

李桂香每次吃她做的饭食，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有几次忍不住问她“丫，你啥时候学会这些手艺嘞？”

她浅笑编着理由“自然是在榆城这几年，每次去松先楼送东西，都能在那里偷偷学点做吃食的手艺，再者我也喜欢做吃食。”

“俺都不晓得你还喜欢做吃食嘞？”李桂香感叹。

她很认真的看着李桂香“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做的事情，例如我就喜欢做吃食，所以每日天不亮起来我都不觉得辛苦。阿母您呢？您有喜欢做的事情么？”

李桂香犯难“俺.....俺有啥喜欢做的事情嘞？俺能吃饱就是喜欢的事嘞！”

她抿唇轻笑“可是阿母如今您已经能吃饱，您再想想是否有其他您喜欢的事情？”

李桂香认真思索了半天“俺小时候就想有个不漏风的大房子嘞，冬天有柴火烧，有暖和的纸被子纸衣服，有鸡蛋有粮食，不饿肚子嘞.....俺有啥喜欢地事？俺喜欢养鸡，可多可多地鸡，看它们下蛋俺就高兴嘞。

养鸡？这是想成为养鸡专业户？不过也不是不可行.....

“阿母，若是我给你找一处地方，给你买上许多鸡仔您来照看，日后咱们腌制咸鸡蛋鸭蛋来卖如何？”

李桂香不敢想很多鸡是啥样，张家现在养了十多只鸡她都高兴坏了，可那些鸡不是她的是舅姑的。

李桂香摆手“俺可不敢想那好事！”

李桂香不是不敢想，是没人帮她实现，她却记在心里，她想帮李桂香琢磨一个自己喜欢的营生去做。

她并不是一定让李桂香和离，只是张大顺和王婆子联合动手打人，对她来说这是触碰了她的底线。

李桂香这些年在张家吃苦受罪，好吃的贪不上一口，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

甚至和万叶子比起来，李桂香干的活也远多于万叶子。

在张家李桂香就像一头干吧瘦的黄牛，吃苦耐劳却没人心疼，唯一的丈夫更是从来不关心她，脑子里可能只有生儿子这一件事。

李桂香付出了这么多，张大顺也能狠下心动手，这典型的家暴男不可恨么？对他一心一意付出的女人，他竟然能拳脚相向，像对待仇人一样打骂自己的妻子。

刚来夏朝时她以为张家除了穷没什么大毛病，可相处久了才发现每个人自私自利的那一面。

王婆子作为婆婆，同为女人，对待李桂香毫不手软，可对待自己的闺女却是百般疼爱。

说王婆子骨子里自私，可她却对唯一的闺女动心的很，说她有情，她对张家其他人都不及对孙子和闺女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