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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农户女 第70章 从此锦书休寄

作者:雯风而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1 08:17:59 来源:小说旗

第70章 从此锦书休寄

芷兰手提包裹,出府登上赵家等在门口的马车,前往军营。芷兰推开车窗,凝视着盛京的街景。古朴庄严的建筑,三三两两的行人。

她神情凝重地望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街景。

她深知初到这里时,内心深处的恐惧,即便后来上苍眷顾,赐予她可保衣食无忧的空间。但她对这个世界仍怀有深深的无力感,以及诸多的恐惧。

她咬紧牙关,鼓足勇气,在这陌生的世界中努力挣钱。然而,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己是否会命丧于此,凄凄惨惨地客死在这陌生的封建王朝。

她何来嫁为人妻的喜悦,反倒是担忧恐惧更甚。她渴望与曹知谦的心贴得更近,似乎唯有如此,她才能在此地寻得些许归属感。

可......她与他终究道不同,她的归属感,曹知谦亦无法给予。如今她已和离,又变回了那个孤独无依的自己。她着实恐惧,生怕自己不够坚强,无法保护阿母,亦无法保护自己。

前路漫漫,和离之前的豪言壮语,这一刻荡然无存,剩下的只剩对前路未卜的担忧与恐惧。

离开曹家如同曹知谦所说,不会再有人庇护她,在盛京举目无亲孤孤单单,她一个和离妇人如何能活得舒坦?

当时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如今刚刚出了府门她就开始茫然无助。哪有幻想和离后畅快的自由感?只有无助迷茫的复杂情绪。

她一路沉默,到了军营门口她下了车对赵家道“赵家,劳烦你将我的包袱送去茂陵,再帮我告知阿母傍晚我会出城回茂陵。到时还要劳烦你来接我。”

赵家不大的年纪却沉稳的道“阿姊且放心,我定会告知尊母。下晌我就进城来军营口等阿姊。”

芷兰浅浅一笑,颔首“好,去忙吧。”

赵家点头扬起马鞭,驾车离开军营门口。

芷兰目送马车离去,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她却还是呆呆的伫立在原地未曾挪动脚步。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落寞,心里空空的想哭。

她面色凝重地回到灶房,着手准备朝食。

原本消沉的心境,在一番短暂的忙碌后,竟意外地有得了些许宁静。自穿越至此,她终日忙碌不休,每日所思所想之事,多如繁星。

像此刻这般只需专注于烹饪,而无需思考其他琐事或人,如此感受,实属难得。灶房此刻仅余她一人,她想如何制作食物,也无需再忧心忡忡,生怕为人所见。

突然,她很怀念现代东北早餐的豆腐脑与小笼包。空间内,她和好很多面,也有拌好的肉馅,发酵完毕的面与拌好的肉馅都已放在竹子楼里。

自空间取出已发酵的面,顺带取了一小罐此前所酿的酒,新酿的酒,还需要等待些时日,口感才能更佳。

为自己斟满一碗酒,她向来不喜饮用温热的酒,觉着粟米酒还是凉饮口感更好喝。大夏朝的人,每逢饮酒之前,都需要加热一番,也是因未加热的酒较为浑浊,加热后则澄澈许多。

但她所酿的酒,相较于外界的酒,本就清澈不少,也不知是否因添加了井水之故。一口粟米酒入喉,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灶房的火,将屋子烘烤得暖烘烘的,褪去轻裘,整个身子都舒畅了许多。她一边包着小笼包,偶尔啜饮两口酒。不知不觉间,浑身因酒精的作用愈发燥热,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她深知自己不能再饮酒了,遂果断地将罐子放置到窗边的地上。

因为酒精的作用,此刻她干活都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

做好的餐食送去帐篷,赵破奴急切地接了过去。她回到灶房,稍作思索,便着手整理。她知道,不能让自己沉溺于无尽的消极情绪中。

治愈失恋的良方,就是让自己忙碌至无暇伤心难过。回到空间,她拿起锯子,迈向竹林,褪去深衣,开始锯竹。

一楼已差不多装满,需要多制些容器,将二楼也摆放整齐。她挽起袖子,卖力干活,可能因为饮了酒,活动后满身是汗。

然而,她似乎并未感到疲惫,直到腰部实在难以支撑,才扔下锯子,席地而坐,大口喘气。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坐在此处,俯瞰山下,池塘清晰可见,竹林小院古色古香。泪水终于难以抑制,簌簌落下,天地之大,仿佛只剩她孤身一人。

她惨然一笑,泪水滑过脸颊,这难道不是她所追求的自由吗?如今自由已得,为何又感到如此孤独?难怪有人说,婚姻如围墙,墙内之人想出来,墙外之人想进入。

人啊,永远是如此矛盾,既想要又想要,这便是人的本性。想到此处,她不禁为自己此刻的懦弱自嘲地笑了起来。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的再多都也只是想,人呐最怕就是想,想的多了就抑郁了。干脆什么都别想,她只是失恋了而已。至于未来会不会遇到她所想的危险,那都只是她的想象。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好好度过她的每一天,花所有的注意力去做让自己未来衣食无忧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起身拍拍屁股拿起锯子,继续锯容器,她要多多酿酒,多多挣钱,除了买房子还要抱紧有权势的人大腿,例如曹牧谦!

她要多给他挣钱,这样她也就算是在这古代有棵大树好乘凉了,她也是有老板的人了。天塌下来还有老板顶着呢,她一个小员工只要不张狂,不冒尖,有利用价值,轻易就不会被舍弃。

此后的时光,芷兰全心投入到制器、酿酒和烹饪的事情中。每日黄昏,她乘坐赵家马车出城返回茂陵。然而,就在她离开茂陵居住的第三日,长平侯府中有关曹家郎君新妇离去的流言蜚语不胫而走。

当曹知谦再次休沐时,他已收到曹远达的信笺。信中,曹远达对此事表示十分赞同,赵彤华虽不赞同,但信中并未提及。至于周显,曹远达在信中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只说不过是一个妾室的位置,无需费心。倒是对曹知谦的仕途问题,曹远达颇为关心。

曹远达同意和离,曹知谦即便心中万般不愿,如今父母皆赞同和离,他又与周显发生了这般事情,他也无颜再与芷兰过多纠缠。

于是,在休沐这一天,曹知谦携带户籍去找芷兰,一同前往盛京县衙登记和离,芷兰则单独设立了户籍。

户籍的这一栏需要详细注明,芷兰的姓名、年龄、原籍、现居地、财产数量、家中还有何人,以及现今的资财主要来源。

每一项都需详尽登记,当她表明目前在军营担任庖厨时,负责登记的人在她的户籍上写下了一个丙字。

再看曹知谦的户籍,上面印有乙字,芷兰猜测这应该与身份有关。待她回到军营,再去询问赵破奴这代表着什么。

和离的手续相较于现代要快许多,至少县衙负责登记的人不会要求三十天的冷静期,也不会询问婚内财产的情况。唯一与金钱有关的便是聘礼,她已将聘礼归还,所以便没有其他问题了。

离开县衙后,两人站在县衙门口不远处,一时间相对无言。

曹知谦转身直面芷兰,面色凝重:“当日我说聘礼之事,不过是一时气话,和离后你也处处需用钱银。明日我会将你留下的钱送来,你自己收好。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寻我,我必不会推辞。”

芷兰微微摇头:“多谢,银钱就不必了,你留着吧。”

曹知谦却坚定摇头:“我曹家虽非富贵之家,但也有稳定的营生,每日皆有进账。钱财于我而言,并非十分重要。可你如今不同,一个和离妇人带着老母与妹妹,处处都需要用钱。这钱你不必再与我争执。至于军营……当日你的确是为了我才去的,如今你我和离,你若不愿,也可不做。你与大兄酿酒之事,我还是要劝你谨慎考虑。”

芷兰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还要赶回军营,晌午还要备菜,就先告辞了。”言罢,芷兰向北城方向迈步而行,来时她乘坐的是曹知谦的马车。

曹知谦赶忙追上前:“我送你回去,你这般走到何时?”说罢,不顾芷兰反对,硬是将她拉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后,两人再度陷入沉默,车夫驾马,车子缓缓前行。

许久,曹知谦看着她说道:“周显……我想纳她为妾,只是她的身份若被人知晓,恐怕会对我的名声有所影响。我……我想与你商议一下,能否对外宣称她是你的随身婢女?而非家妹。”

芷兰抬头,眼神坚定地凝视着曹知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许久之后,曹知谦终于被她那深沉而锐利的目光逼得有些窘迫,他微微低下头,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并非只为自己的名声考虑,若让外人得知周显与她阿姊的夫君……这对她的声誉也会有极大影响。”

芷兰沉默了许久,突然间,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心中那些隐藏的情绪也就忽然之间释然了。她深知,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懵懂少女,爱情并非人生的全部,离婚也并不意味着人生的失败。

既然选择错了人,就无需过多纠结,该放下的时候就应该果断放下。

芷兰的声音平静而沉稳:“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听到芷兰答应了,曹知谦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此事确实让芷兰受了委屈,他连忙说道:“好,你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定会全力以赴。”

芷兰只是微微一笑,此刻的她感到无比轻松:“我们成婚不过半年,即便如今和离,户籍上仍会留下成婚的印记。在盛京,除了长平侯府的人,无人认识我。

我希望日后你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无论是家庙的记录,还是在人前有人询问,都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就当我们从未相识。至于长平侯那里,也烦请你转达一声。”

曹知谦一脸肃穆地凝视着芷兰,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当真不愿让人知晓我们成过婚?”

芷兰此时亦不愿再对这曹知谦虚与委蛇,她一脸郑重地点头道:“其实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当初与你定亲的是冯叔家的女娘。若非突遭变故,我也不会阴差阳错成为你的妻子。而今你已身处盛京,仕途顺遂,若是让太多人知晓你的过往,恐于你不利。而我也只求平淡度日,你我既然缘分已尽,此后不必再通书信,天涯路人各自安好。”

曹知谦被芷兰如此执拗的性子气得无言以对,他面色阴沉地说道:“好,如你所愿!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知晓你曾是我的妻子,长平侯与兄长我也自会言明!”

芷兰对曹知谦阴沉的脸色视若无睹,此时车子恰好到了军营门口。她起身直接越过曹知谦,并未行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过曹家郎君。”

芷兰下车后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回了军营,曹知谦透过车窗缝隙,眼睁睁看着芷兰消失在军营门口。

此时他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失落,他实在难以相信她与他就这样和离了……

他对芷兰是有感情的,只是她太过倔强,不懂得如何顺从夫君。她也太过天真,以为和离后她还能像现在这般顺遂。

她如今的安稳生活皆是他所给予,既然她如此执拗,那就让她吃些苦头也罢。日后她的脾气若能有所改变,他或许还会给她一个名分,保她衣食无忧。

轻叹一声,这才缓缓敲了敲车厢的门,车夫听到声音,扬起马鞭轻轻一挥,马车缓缓朝着长平侯府的方向驶去。

自这一日起,芷兰心中已然将曹知谦彻底放下,此生她唯愿与他再无任何牵连。

恢复单身之后,她似乎比往昔多了几分勇气,不再惧怕因何事做得不好而遭人挑剔。

两日之后,她前去送餐食时,分明感受到曹牧谦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以及赵破奴欲言又止的神情。

芷兰心中暗笑,原来男子也如此八卦,观赵破奴那一脸窘迫的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她放下餐盘后,面带微笑,目光坦然地望向赵破奴,直言道“赵司马似有话要讲,不妨直说。”

赵破奴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上首正不紧不慢进食的曹牧谦,而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新……阿,张娘子,我听闻你与……曹家郎君和离了?”

芷兰微微一笑,颔首应道“是。”

得到确认,赵破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曹牧谦用餐的手微微一顿,须臾便恢复如常,继续不紧不慢地进食,仿若未闻。

赵破奴挠了挠头,让他这等粗人说些宽慰女子的话,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芷兰看出了赵破奴的困窘,轻声笑道“赵司马无需如此,和离于我并无太大影响。您看,我如今不还是侯爷的庖厨,且与侯爷一同酿酒么!”

赵破奴见她笑得真诚,这才爽朗一笑“张娘子放心,我等并非看重那些虚名之人,你只管做自己想做之事,与往昔并无二致!”

芷兰浅笑着施礼“多谢赵司马!”她又将目光移向默默吃饭、沉默不语的曹牧谦“日后我定会为侯爷烹制更多美味佳肴,酿酒之事也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让侯爷费心半分。”她深知此时自己的身份,往昔她是曹牧谦的姒娣,即便曹牧谦再不喜他的外弟,也会碍于情面,对她多几分忍让。

而今她的地位已然有别,从姒娣转变成了为曹牧谦效力的人,面对东家她定然要勤勤恳恳,好让东家目睹她的能耐了。

曹牧谦微微皱眉冷哼一声,然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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