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狗娃被狼堵在了窑洞里。
不过,这也是江河预料和计划内的。
江河安抚小脸煞白的狗娃:“这不是狗,是狼!不用怕,今天咱们再杀几只回去!”
狗娃又紧张又兴奋地盯着窑洞口点头:“根哥,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
随着一声长嚎,一头狼扑到洞口,低着脑袋往窑洞里瞅,江河手中的三八大盖响了,固定靶好打,随着“呯”的一声,狼脑袋上开出一朵红花,这头畜生栽倒,哀嚎了几声死掉了。
外面头狼的“嗷呜”声不断,如同一个将军在调兵遣将。
又有两头狼冒出脑袋。
江河接着开枪,子弹从一头狼的下巴处钻了进去,从后脑钻出来。
另一头悍不畏死地继续往里扑,被江河用南部十四一连打中三枪后退了出去。
外面的狼群在躁动。
但现在江河是以逸待劳,只要他守住洞口,狼群就一点办法没有。
狼群不再往里攻,但也不退。
呜吼声不断,好像在计划下一步的攻击策略。
江河不敢大意,用香瓜手雷设成绊雷,带狗娃再次进入隧道。搬出一挺歪把子机枪和一箱子弹,在二爷的石床上架好,又教着狗娃怎么压子弹。
“歪把子”是我们对日本大正十一式轻机枪的俗称。“歪把子”轻机枪的弹斗位于机枪的左侧,可容纳6个5发桥夹。射击时,机枪副射手需要不断向弹斗中装填桥夹,以保证持续射击。为了方便装填,弹斗上方设有一个盖子,装填时可以打开。
这些狼鬼精鬼精的,它们守在洞外不走,江河两个人也就不敢轻易出去,外面狼多势众,里面人单势孤,老耗着也不是一回事。
狗娃紧张里透着害怕,害怕里带着激动,两只小手一刻也不停地往桥夹里填弹。
很快,两个人面前摆满了5发子弹的桥夹。
外面头儿狼又在嚎了。
江河也紧张起来,手里握紧枪柄,眼睛死盯着洞口。
又一头狼上来了,这是一头成年公狼,行事极为老道。
它是发起助跑飞跃过洞口的乱石堆往里冲的,在江河最好的射界里未做任何停留,以致于他根本来不及瞄准就冲了进来。
三十发机枪子弹几乎是一口气打光的。
命中率很低,但声势却极为吓人。
冲进来的狼头部、身上三处中弹后以及迅捷的速度退了出去。
江河一阵后怕,这要是用的还是三八大盖一枪一拉栓,估计已经和这头畜生“白刃战”了,如果接着再有其他狼进来,自己和狗娃非得被它们撕碎不可。
重新装进弹夹填满30发子弹,严阵以待。
头狼又在发号施令,随着悠长的狼嚎又起,这群狼竟然发起了集团冲锋:十几头狼一窝蜂地顺着石头堆往上涌。
弹雨掠过,打下去第一波,第二波瞬间又至。
江河紧张得后背上都是汗,生怕弹夹供不上。
好在狗娃的装弹、压弹的速度够快,好在狼们也忌讳歪把子这种能连续输出的大家伙。
几波冲锋后,至少又有三头狼被打死打伤
外边,头狼的嚎叫越来越异常,悠长里带着怨恨、悲戚和不死不休的狠辣。
又一次,群狼的攻势更加猛烈,先是三头狼齐头并进,江河紧扣扳机不撒手,30发子弹打完,正紧张地压弹,第二波五头狼一齐跳上石堆,其中一头足有半人高的成年巨狼一个俯冲,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河他们的子弹还没有装好。
狗娃手忙脚乱地去拿放在手边的王八盒子。
“轰”一声巨响,烟尘裹挟着石块、狼身体碎片四处迸发。
那颗香瓜手雷被这个畜生触发了。
但后面的四头狼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低吼着一齐向两个人冲了过来,
一头狼跃起时被江河手里的机枪子弹打得凌空跌下,另三头稍一迟滞,压低的枪口又把子弹射向他们。
弹仓再次打空,三头狼受伤哀嚎着退了出去。
江河和狗娃再次填装子弹。
一头小牛犊子一样的狼出现了,它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子轻盈地在洞口处的石堆上稍停,身子朝着江河疾射。
这个应该是头狼!
机枪子弹还未压好!
如果自己死了,狗娃肯定也活不成!
想到这儿,江河扑过去拿短枪,但还未触到枪身,这头狼的脑袋已重重顶在他的胸口上,把江河顶了个仰面朝天。
还没等他爬起来,头狼一个转身,已经把他按在身下,张着血盆大口咬向江河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腰里的军刺已被江河握在手中,但来不及刺出去,只能双手握着格挡狼牙。
四十公分长的刀刃卡在狼嘴里,被它横着死死咬住,它不松口,江河也不敢松手。
外面的狼嚎声又起,再有一头狼进来,江河和狗娃就死定了。
机枪响了,子弹扫在窑洞口的石堆上,吓得刚站上去的几头狼一个趔趄又退了回去。
狗娃竟然有样学样给机枪压上子弹扣动扳机,但巨大的后座力顶得他小身子一个后仰,子弹全都打偏了。
三十发子弹打完,外面暂时没有了动静。
看到压在江河身上的狼王,狗娃咬着牙拿过手枪双手死死握住枪身。
“呯”的一声枪响,热乎乎的狼血喷了江河一脸。
江河完全懵住了,完全没有想到狗娃竟然能在最危急的时候顶了大用。
之后又是王八盒子的单发,“呯、呯、呯……”
终于,身上的巨狼压在江河身上不动了。
狗娃是拿手枪顶在头狼的耳朵根开火的,距离太近了,整个狼头被子弹打成了血葫芦。
狗娃救了江河!
掀开身上的死狼,顾不得擦去脸上腥臭的狼血,江河压弹、装弹一气呵成,抱起歪把子就往外冲。
奶奶的,你们的头儿都没了,看你们还撑不撑得住。
剩下的**头狼大概是没有接到头狼的指令,在外面团团转着圈。
江河站在石堆上,手里的枪口喷出火舌。
“哒哒哒……”
持续输出中,又有两头狼痉挛着倒下。
剩下的几头看头狼仍然没有声音,好像知道它已经凶多吉少,低吼着转身向牛角山上的密林中撤去,江河追着它们的屁股又打出一个长点射做了送别。
转回窑洞,双手握着手枪的狗娃傻傻地看着江河,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说:“根哥,你没事吧?”
江河放下枪抱住他:“哥没事,你救了哥一命!”
心有余悸之余,江河还是心有戚戚:
自己的狙击、搏击、猎杀……的兵王技能在哪里呢?
前世处理越境暴恐、境外猎杀……何曾有过这样的憋屈?
——被狼堵住、被一个孩子救下!
自己的兵王技能还能恢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