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奇怪,罗斯。”邓布利多好像并不意外,他的手臂在桌子上交叉而握,此刻那双蓝眼睛正静静地看着罗斯,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很遗憾的是,我们身边的许多朝夕相处的同学已经接受了某种——”
罗斯默默地接道,“洗脑。”
邓布利多点头,“是的,洗脑,很贴切的形容。”他挥舞魔杖,一只精美的盒子从房间深处的柜子里飘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我们能做的只是拯救那些还没有误入歧途的人。”
他把几枚魂器依次放进盒子里,又挥舞魔杖,念了一道十分冗长的咒语,这才开始重新看向罗斯,“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罗斯终于下定决心,“您为什么要让我来做杀死蛇怪的这个人呢?明明还有那么多人合适,在我看来,您自己就可以办到这件事!”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我可以,但没有意义。”他站起身,转过书桌,站在她面前,月牙眼镜下的蓝眼睛温和、睿智又充满专注,“但你不一样,罗斯,你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义务成为阻止一切发生的那个人,不是吗?”
罗斯一愣。
“你带着全知的视角来到这里,于是你就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试图拯救所有人。我想,如果命运真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哈利·波特仍然成了大难不死的孩子——”
邓布利多的语调柔和,罗斯知道他刻意淡化了‘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前会发生的事,但她的心脏仍然止不住地发疼。
“你一定会觉得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不是?”
罗斯张了张嘴,她想反驳邓布利多,想说一切悲剧当然都是源自于伏地魔的**与野心——但她做不到,她的内心深处真的是这么想的。
邓布利多抬起那双没有因为戒指而变得焦黑的大手,轻柔地放在罗斯的头顶,从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直至罗斯的心脏,烫得她的眼眶发红。
“你杀死了蛇怪,一切都和过去不一样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我们已经集齐了四件魂器,你做得很棒,罗斯。”
罗斯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一切的焦虑和恐慌都在这道声音里慢慢抚平。
“你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我们都为你骄傲。”
.
一切都结束后,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等到她饥肠辘辘地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才惊觉她没有告诉西里斯和朋友们自己去哪了。
果不其然,从肖像洞口刚一爬进去,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去哪了?”西里斯皱着眉头,声音里满是担忧的情绪,“我差点就要去找麦格教授了,彼得刚刚进了医疗翼,你又找不到人,我吓坏了——”
罗斯环抱着他隐没在宽大长袍下劲瘦的腰,深吸口气,鼻尖全是西里斯独有的味道。
把自己疲惫地身体靠在柔软的沙发和西里斯的中间,她小声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儿。
...
“蛇怪?!”西里斯瞪大眼睛,他的声音引来周围人好奇地目光。
“你小点声!”罗斯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把他重新压在沙发上,“邓布利多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但这件事不适合进行大肆宣传。”
西里斯在罗斯的注视下点点头,又眨着灰眼睛向她保证,罗斯一松开手,他猛地坐直身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尼?你直接面对了蛇怪?”
罗斯只好把过去几小时里发生的惊魂动魄的一幕讲给他听。
饶是西里斯这样从小就和詹姆混在一起捣蛋的男孩,在听到关于蛇怪的描述后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所以,你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把蛇怪杀死了!”西里斯的眼睛里澄满亮光,他碰住罗斯的脸蛋用力在两边亲了一下,郑重又惊喜地说,“你真的很厉害!”
罗斯被他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感到不好意思,“不、没什么,事实上,教授们已经把它禁锢住了,我只需要拿出宝剑杀死它——”
“只需要!”西里斯重复道,他朗声大笑,脸上挂着神采飞扬的笑容,“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棒,宝贝!”
紧接着,罗斯似乎想起还在医疗翼里躺着的彼得,“蛇怪是在深夜被放出的,原本应该不存在受害者,不过教授说曼德拉草的解药马上就要成熟了,他肯定还能赶得上NEwt考试。”
但考试的结果肯定不会太好就是了。
西里斯挥了挥手,“谁让倒霉的彼得非得半夜夜游去厨房呢!”他沉思了一会,又凑在罗斯耳边,“这么看来,还好他借了詹姆的隐形斗篷。”
罗斯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他不是透过斗篷看见了蛇怪的眼睛,说不定此时已经丢掉性命了。”
说到这西里斯的表情有点不好看,罗斯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的活点地图被费尔奇没收了。
“没关系!”但他很快振作起来,“而且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
罗斯想起原着,忍不住笑道,“说不定你们的活点地图在十几年后还能被其他捣蛋的学生发现,再派上大用场!”
西里斯扬起脑袋,“就算他们能弄到活点地图,也肯定不知道使用方法,掠夺者们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被侦破的!”
“这可不一定!”
罗斯笃定的语气让西里斯产生了好奇。
“那我们来打赌——”罗斯被西里斯压在沙发上挠痒,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将来肯定能有什么人,像你们一样能捣蛋!”
西里斯也被勾起胜负欲,他对自己和他的朋友们有十足的信心,“可以!但我们赌什么?”
“你得给我做一年的饭!”
她特别喜欢吃西里斯做的那种烩饭,而她自己做的总感觉差点什么意思。
西里斯笑嘻嘻地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我可以给你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