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除妖录 第12章 推卸

张冠和李代对视了一眼，张冠想到后面那烟雾变成人样的时候，他觉得好像异常熟悉，“不对！是真的！不是做梦。”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我知道那烟雾是谁了！”他一拍大腿，“就是那个长生公子！对！那烟雾后面变成了人变成了长生公子。”

他去看过《桃花记》，之前搜查宋朝曦和阿川的时候也搜查过千秋阁，所以知道长生公子的模样，“你说是吧？是不是长生公子？”张冠看向李代。

李代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当时害怕极了，没有看清楚。”

一边其他官兵说道：“你们肯定是做梦，你们说一团烟雾变成了长生公子的模样？昨天晚上那长生公子还唱戏呢，怎么可能出现在你们所说的林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进来说道：“捕头，有人报案说长生公子失踪了。”

大家立马看向了张冠和李代。

张冠说道：“我就说是真的！长生公子好像被那抱着狐狸的女子给抓走了。”

那长生公子就是个妖怪！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要怎么办，最后大家只能看向罗捕头，罗捕头沉思了一下，“我先去禀报大人，张冠你们带几个先去昨晚的林子里检查看看，一部分人继续去找那个抱着狐狸的女子。”

“是。”

此时宋朝曦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边的阿川倒是还闭着眼睛，而那梦魇妖又变回了一团烟雾的样子，烟雾稀薄，宋朝曦能感受到她的虚弱。

宋朝曦先去外面打了些水后开始生火烧水准备烤个饼子吃一吃，她觉得还需要再去一趟千秋阁再调查一下，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此时张冠和李代带着人来到了林子里，昨晚打斗的痕迹还在，脚步也还在，可以看到有两个人的脚印还有一个狐狸的脚印，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妖气，但是他们根本就闻不到。

另一边的罗捕头也跟知府徐观赫说了张冠和李代的所见所闻，“……大人，也许那连环杀人案件是妖怪作祟。”

徐观赫一听很是生气，“找不到杀人凶手所以你们就用这种荒诞的理由把责任给推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必须要把那抱着狐狸的女子给抓住！”

一边的同知李年心里腹诽，把杀人凶手放在那女子的头上不也是推卸责任吗？不过他可没敢说出这句话，而是跟徐观赫说道：“大人！这也许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徐观赫：“嗯？怎么说？”

李年：“大人，现在那女子一直找不到，如果等王爷过来了还是找不到，王爷若是问起，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推到那妖怪上？至于是不是真的妖怪，谁在意呢？”

传说深山里的确有妖怪，但是谁也没有见到过，有老人也说过妖怪的故事，但是说的也都是故事而已，没有真正见到过，谁也不会信。

徐观赫一顿，沉吟了一下，可是想到之前自己刚说的话，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李年仿佛知道他所想便说道：“大人，刚才罗捕头不是说那女子手中抱着的狐狸仿佛通人性一般？”

罗捕头：“是张冠和李代说的，他们说那狐狸让他们吃了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珠子所以他们才清醒过来。”

李年：“这就是了，那女子肯定是个妖女，不也是个妖怪吗？”

徐观赫点点头，“对，就是妖女！那就按你说的办。”

“是。”

宋朝曦这边还去偷了一只别人刚杀好的鸡回来准备烤给阿川吃，不过给人家扔了银子的，只是一个妇人原本拿着杀好的鸡准备剁了**汤喝的，一个转身鸡就不见了！

“谁偷了我的鸡！”尖叫声差点就掀破了屋顶，偷了鸡的宋朝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妇女准备发疯，忽然在砧板上看到了一锭银子，这银子都可以买好几只鸡了。

她捡起银子咬了咬，眼睛一亮，是真的银子，难道是神仙吃了她的鸡？妇女朝上天拜了拜，“对不起青天大老爷，你想吃就吃，我还养着几只鸡，你都可以吃掉。”只要给银子就行。

妇女又咬了一次银子，心里乐开了花，有钱买布做衣裳了。

宋朝曦回到破屋子，用木棍把鸡穿上放上火上烤，一边的阿川在闻到烧鸡香味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看了角落里的叶一寻一眼，之后来到宋朝曦的身边。

宋朝曦：“等一会吃烤鸡我需要再去千秋阁一趟，你就在这里看着她。”

阿川没说话，只是坐着盯着烤得冒油的烧鸡，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拿回来的鸡，明明外面现在还很多人想要抓他们呢。

没多久，烤鸡好了，宋朝曦扯下一个鸡腿剩下的都给阿川了，三两下吃掉鸡腿她就起身离开了，“你看着点，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宋朝曦就离开了。

阿川则坐在原地，闭目养神，那边的叶一寻在盯着阿川许久之后忽然就出声了，“你一只妖居然跟一个渡妖人在一起，就不怕她哪一天就把你杀了？”

阿川懒懒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闭上了，虽然相处的时间有点短，但是宋朝曦什么人他不知道吗？嘴巴叭叭叭的，心却是好的，起码她算是从哪老道士手中把他给救下了。

叶一寻看阿川没有动静又说道：“渡妖人杀了多少只妖你作为妖难道不清楚？难道一只烤鸡就把你给收买了？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买很多个烧鸡随便你吃。”

阿川还是不做声。

叶一寻：“我看你连化形都不成，人话都不会说，难道你不想化为人形能说人话吗？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她继续诱惑着阿川，“只要你化了形成为了人，人是最会享受的，金银珠宝美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那渡妖人现在看着对你好，等你彻底没有价值了她可能就会对你剖心取丹，剥皮抽骨！”

阿川很是无语地睁开眼睛，然后出声道：“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那团烟雾顿了一下，很是惊讶，“你居然可以说人话？”

你能说为什么他不能说？比他还低级的妖瞧不起他？阿川一个尾巴甩过去打在了那烟雾上，那烟雾疼得呻吟了一声，“我没有耐心，说！”阿川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