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傲娇小猫被狠狠拿捏了！ 第136章 往昔之影

跟雨夜和心海分开后，汐砂没有马上回到沉眠的庭院，而是在海滩上逗留了一会儿。

海风卷起发丝，今夜的月光依旧温柔。

但汐砂知道这是假象，因为真正的月亮早已损毁，沉寂在帷幕之外。

站在海滩上抬头望月，洁白的眼瞳盛满了白光，仿佛双眼中也有一轮皎月。

她呢喃道：“一切都太过平静了......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

好像暴风雨来临前那种死寂般的压抑，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脆弱的世界不应该这般平静。

对着虚假的月光，她取出了宝石状的圆形物品——邪眼。

这颗人为制造的外置魔力器官虽然形状跟神之眼极为相似，但是......承载着愿望的神之眼是清澈美丽的玻璃珠，而它的内部确是浑浊不堪的，黑与杂色不断的翻涌，看起来就十分的不详。

“......”

汐砂沉下了脸，再也挂不住标志性的微笑。

根据雨夜的说明，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这个就是那个博士的研究产物。

汐砂感慨道：“没想到居然有人类能制造出这种东西......其他姑且不论，这家伙是个天才。”

“不过还不完善，里面的杂质太多，以生命作为代价，长期使用精神也会遭到吞噬......”

这究竟是那位冰神的授意，还是愚人众整个组织的方针，或是...博士个人的主张？无论如何，这都是十分危险的举动。

为什么能得出这个结论，因为很熟悉啊，她可太熟悉这个东西了。不就是想反抗天理吗？

冰神到底想干嘛？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已经经不起一丁点的动荡了。

汐砂噎住了：“......”

奥巴罗斯大人，您交代的任务有点过于困难了。

因为涉及到禁忌事项，此事的内核过于沉重，跟现在面对的困境没有关联，汐砂决定还是先不要跟她们说了。

保护后辈的心境也是前辈的责任呢。

踏沙远去，潜入海中，汐砂回到了沉眠的场所——那处美丽的红枫庭院。

她进入无限的长廊，在错乱的房间内精准的找到柴火房，取出了一壶酒。这里是特别制造的地脉异常点，时间好像不存在此处，悄然停滞下来。

严格来讲已经不属于世界树的管控范围了，所以并不在天理的视线之内。而且，只要这条地脉承受得住，往昔此地存在过的事物，就能借着其特性再次出现。

“我记得.....宴会的场地在这里。”

进入浪漫的红枫林，走上一条不显眼的小路，很快，一处宴会专用的空地出现在眼前。

风格迥异的各色助兴器具，古朴的石桌，精美的器皿还有美味的食物依旧存在此处，包括......大家的浅淡虚影。

身为超凡生物，魔神的信息量非常庞大，所以此刻呈现的不是特别明确。

这场宴会的主位石桌上坐着包括白夜在内的五位魔神。

正如这无面貌的虚影，随着时间的流逝，汐砂也已经忘记其他四位的面容了，只是依稀记得一些特别之处。

头戴胡狼头，身上布满金纹，沉默寡言的威严男子；夺目艳丽，如清泉般清澈美丽的花之女主人；温柔和善，聪慧优雅的树木化身，还有一位......

汐砂眉梢紧蹙，疑惑道：“是谁来着......？”

这一位，就连虚影也是最模糊的，没有任何显目的特征。

记忆果然不靠谱。在这个世界，这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就如同能被肆意涂抹的画布一样，保不准哪一日，那双大手就拿起笔，填上了新的事物，或者......完全的更换。

心中感慨一声，汐砂也不再深究。

拿起酒壶盛满美酒，举起透明的杯盏在月光下摇晃，酒杯竟散发出了淡淡的光晕。此器名为夜光杯，是沙漠之王带来的礼物。

以此为信号，这场过去的宴会再次开始。

欢快的乐曲声响起，魔神的眷属们在一旁欢闹着翩翩起舞。

白夜虚影说道：“娜布，你所托付之事我都完成了，这是结果......无论看多少次，未来皆是虚无，法涅斯建立的秩序也只是苟延残喘，延迟死亡罢了。”

接过记录推演的晶板，花之女主人的虚影面露喜色，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们必须要打破现状。”

所谓不破不立。说的好听，但...她那双漂亮哀伤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其实......是名为复仇的火焰。

听到此处，汐砂愤怒的握紧了杯盏。

这个女人骗了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提瓦特的大灾难就是从她开始的。

白夜虚影疑惑道：“如何做到？我们都被限制在规则之中。”

“我拒绝了神之心，央路的规则并未确立，如今三神共治，可以充足调动地脉。”胡狼头男子的虚影沉声道：“局限于秩序的路都行不通。打破规则后，唯有创世，我们需要新的世界，新的规则。”

千树之王未曾言语，只是担忧的皱起了眉。

讨论在激烈的进行。

树王虚影终于提出了质疑：“若离开此地创立新世，如何隔绝外界那漆黑之潮？”

此时，不知名魔神的虚影开口了，声音像是损坏了一样刺耳，祂平淡道：“升格。只要人类能掌握，哪怕是权能的碎屑，就不会轻易死去。”

然后，汐砂听见自己往昔的虚影说道：“这一点的话，我的权能可以做到，其代价相对来讲，人类可以承受。”

“用你的身躯吗？”花神虚影赞同道：“可以尝试，再以誓约作为必要的通路，基础的框架便搭成了。”

白夜虚影眉梢微蹙，摇头道：“不一定需要身躯......这方面我会负责的，你们不必插手。”

以超凡生物的身体或者产物作为人类获得力量的媒介，这一项计划虽然被放弃了，但也已经诞生了对应的产物——王虫之心。

它跟博士使用魔神残渣制成的邪眼，本质上是相同的。

这就是汐砂担心的点，多么的相似啊，有人在重蹈覆辙。

不知名魔神虚影说道：“但是你们的位格不足以完成创世。阿蒙，哪怕是你也不行。”

树王虚影劝阻道：“你们作为天空之民，应当明白此事的沉重与不易。”

她同意改变现状，希望人类以及世界有确切的未来，但她也是保守的。两位好友的做法太过激进，她一直是不同意的。

赤沙之王的虚影沉默半响，说道：“提升位格就行了。”

花神虚影说：“黑潮中就有我们需要的力量。是的，我知道它危险，是没有解药的猛毒，但不可否认的是，漆黑的呓语中有着寰宇所有的智慧和知识。为了抵达理想的彼岸，这些代价是必须的。”

“太危险了。”白夜虚影说道：“人类升格之事交给我和汐砂，有关黑潮的计划我不会参加。”

不知名魔神虚影说：“我不会加入你们。但是白夜，你帮助了我，我会给你留下一丝希望。”

树王虚影摇头，也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花神虚影看向沙漠之王，说道：“你会陪着我的吧，阿蒙，去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好的未来。”

有人追寻花的踪迹，想要轻抚，折下它；而有人却只是看着过去，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复仇，美丽的凋零......

结局可想而知。

他们都被花神算计了。汐砂也是没想到，这位花之女主人竟有如此的心机。她接近她们，只是为了白夜的权能。

因爱生恨之人将完整的蛋壳打破，花神用自己，成为了提瓦特的破壁人，想借用深渊以对抗天理，违抗不公。因此埋下隐患，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数不清的灾祸。

虽然不是直接参加者，但奥罗巴斯帮助了花神实施计划，难辞其咎，加上目睹**之罪，判罚之钉赫然悬浮在海只岛之上。

于是她设计自己，顺意当时主战派的意思，东征然后仓皇赴死，以合理的目的彻底掩盖了实情以保全海只民。

其他人的后续汐砂并不知晓，因为这时候，她已经主动沉眠在此处了。

这场砒霜如蜜糖般的宴会残像，像是录像带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汐砂沉默的喝完了这壶酒，离开了这个地方。

时至今日，庭院中的红枫依旧在不断飘落，景致依然，但再也无法像往昔这般热闹了。

皆是爱人的魔神，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呢？

她不聪明，想不明白，所以就不想了。

但是，有一件事她很清楚。

酒杯被随意抛至一旁，汐砂眼神淡漠：“我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等白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希望呈现在她眼中的，是一个溢满了幸福之情的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