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栋楼下。
李季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二楼开着窗户的房子,便是小林泽江的房子。
据说,小林太太不仅温婉善良,人长的也甚是漂亮。
李季怀着一颗焦躁难耐的心,大步流星从三栋楼进去。
门口。
他使用易容术,将自己成功易容成小林泽江的模样。
因为他和小林泽江都是少佐,军装都是七八成新,从外表来看,哪怕是小林太太也不可能分得清真假。
咚咚——
他敲响了房门。
“谁?”
一道温柔动听的声音传出来。
“我。”
李季模仿小林泽江的声音喊道。
片刻后。
房门从里面打开。
一名穿着和服的日本妙龄少妇踩着木屐出现。
她大概二十四五岁,一张圆圆的脸蛋,映着两个小酒窝,肤色白皙,眼似春水。
“小林君。”
小林太太春眸泛起一抹喜色,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季正在打量小林太太,其姿色相貌竟与小苍老师有几分相像。
他没有说话,而是把小林太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小林太太被他这么一顿打量,面带羞色,不自觉低下头。
旋即。
他伸出双臂,拦腰抱起小林太太,在对方的惊呼声中,直接冲进卧室。
“小林君,不可以的……。”小林太太娇声道。
李季心想老子现在是你丈夫,有什么不可以的。
接着,房间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小林太太的尖叫。
隔壁住着一名大尉军官的老母亲,听到小林太太的尖叫,老太下意识以为小林太太遭到不测,准备出门一探究竟,却听到小林太太的声音不对劲,老太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小时后。
老太有些欲哭无泪,她住进家属区也有两三个月了,从未听到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叫声,心想小林君也太暴力了,怎么能如此霸道?
她不禁替小林太太捏了一把汗,希望小林君手下留情,毕竟小林太太多漂亮,他怎么忍心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又半小时后。
隔壁没了动静,只剩下小林太太的哭泣声。
老太想过去探望一下小林太太,但又觉得有些不便,毕竟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一个老太跟着瞎掺和什么。
何况,她儿子只是一名大尉军官,而小林泽江是少佐军官,她哪得罪的起人家?
半晌后,就听隔壁房门砰的一声响,伴随着男人沉重的脚步声。
老太透过门缝看到小林泽江下楼,遂急急忙忙跑到隔壁房间。
房间中,小林太太浑身虚脱无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小林太太,你没事吧?”老太忙拿来一张毯子,给小林太太披上。
“我没事。”小林太太双眸泛着疲态,声音沙哑。
“小林君怎么可以如此对你?”老太打抱不平道。
“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再提。”小林太太叮嘱道。
“小林太太请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的。”老太忙保证道。
小林太太暗松一口气,她和小林泽江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其极为了解,他绝不可能有如此强健的体魄,以及令她几度崩溃的本钱,她怀疑刚才那人根本不是小林君,因为疑点太多了……。
但那人长的又和小林君一模一样,难道是小林君的孪生弟弟?
她心中暗下决心,等小林君回来,一定要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他是否有孪生弟弟或哥哥?
“……。”
外面。
李季哼着小曲儿,精神抖擞,心情无限好。
特务课,他前脚刚回来,南造芸子后脚便追上来。
“相川君,事情办成了。”南造芸子轻声道。
“哦,看来我们要为帝国立一桩大功。”李季笑道。
“请相川君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南造芸子轻笑道。
“芸子办事,我是放心的。”李季赞赏的点了下头。
“芸子一定不辜负相川君的信任。”南造芸子顿觉精神大振,毕竟能得到相川君的信任与赞赏,是她莫大的荣幸。
“芸子,我有些困倦,需要休息一会儿,特务课的事你看着安排。”
李季说完之后,想起一件事,吩咐道:“铃木少佐去法租界执行任务,被法捕房抓了,我已通知领事馆向法捕房要人,你给领事馆打电话询问一下,铃木少佐何时能回来?”
“铃木这个蠢货,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居然让法捕房给抓了,简直丢尽大日本帝**人的脸面。”南造芸子向来看不上铃木少佐,听闻铃木被法捕房抓走,柳眉紧蹙,声音带着一丝清冷。
“铃木虽然蠢了一些,但毕竟是我们特务课的人,不能放任不管。”李季道。
“请相川君放心,我这就给领事馆打电话。”南造芸子道。
“吆西。”
李季点了下头,迈着矫健的步伐返回办公室休息。
中午。
两点多。
一辆黑色轿车从外面驶进来。
停在特务课办公大楼下面。
车门打开,宪兵把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抬下车。
“请转告相川君,领事馆已经尽力。”一名西装男子说完,上车扬长而去。
办公室。
李季正在沙发上睡觉。
突然,办公室门从外面推开,南造芸子面带惊慌走进来。
“芸子,发生了什么事?”李季睁开眼,皱眉问道。
“铃木回来了,只……只是……?”南造芸子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
“铃木君怎么了?”李季一脸茫然。
“他……法捕房给他上了酷刑,双腿俱断,左手五根手指骨被碾碎……。”南造芸子轻声道。
“纳尼?”
李季一脸震惊和茫然。
“是真的,铃木就在外面……。”南造芸子道。
李季忙翻身从沙发下来,从办公室出去。
办公区,铃木少佐浑身是血,躺在冰冷的东面上,双眼泛着一抹死灰。
“铃木君……铃木君,你这是怎么了?”李季震惊道。
“相……相川君……。”铃木少佐喉咙似是受了伤,发音不清。
“铃木君,你受苦了。”
李季装模作样的向铃木少佐鞠躬,心里暗爽不已,这个狗东西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