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栀看着他,恨恨道:“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现在可以为她治疗了吧!”
萧镜川摩挲着她的下巴,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指腹下的柔软和冰凉。
“当然!我的美人。”
他话音刚落,几个蓝色衣服的医生就迅速进来将地上躺着的小佳带走了。
林知栀想要起身跟随,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扯住。
“去哪儿?”
“我要亲眼看着她得到救治。我不信任你。”
闻言,男人好心情的笑出声来。
“别担心,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为难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你的朋友。她刺杀我这件事就在这里到此为止了。”
林知栀转过身来,满眼的不解。
“我不明白,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萧镜川听了她的话,微微眯眼,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回答她的问题。
男人思索半天后才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太容易得手的漂亮女人太没意思,你孤傲难驯,满身逆骨,很有征服感,配得上我花心思。”
林知栀听着他这番无耻至极的话气到发笑。
她真不知道,男人自信起来真的让人作呕。
“萧镜川,你真是无耻得令人作呕。”
萧镜川听着她骂人的难听话,也只当是她小打小闹。
比这恶毒的咒骂他可听得太多了,林知栀用无耻来骂他,他也只是挑挑眉,不当回事。
“好了,你要的我已经答应你了,我要的,希望你能尽快的投入进来,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萧镜川捏住她的下巴,轻佻的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后扬长而去。
雅拉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小声道:“林小姐,跟我回去吧!”
林知栀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沉默的点点头。
跟随着着她走出房门后,林知栀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雅拉很想忽视那道烦人的视线,但她一直在自己的脸上停留忍不住开口道。
“林小姐,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林知栀勾了勾唇。
“你是萧镜川的情人吗?”
这话一出,雅拉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雅拉急忙摇头撇清关系。
“林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萧先生的一个下属,我们没有**的关系。”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亲眼见过萧镜川狠辣手段的人,爬他的床,她有几条命可以这么玩,她又不傻,帮他做事拿佣金,出任务的途中要是遇到可口的对象还可以潇洒一段。
她可没这么想不开。
林知栀看着她,一脸的狐疑。很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雅拉叫她不信,拉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波涛汹涌的胸口处认真的说道:“真的,你可以摸着我的良心,我对你说的句句真话。我和萧先生没有那种关系。”
林知栀感受到女人的实力,有些尴尬的移开了手。
“我就是这么顺嘴一说。你不必当真。冒犯到你了,我很抱歉。”
雅拉对这个黑发美丽的东方美人有些好感。
她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八卦。
“哎,林小姐,您是怎么惹到…哦不,认识我们萧先生的。”
林知栀苦笑一声,把她和萧镜川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告诉给雅拉。
雅拉听完,满眼震惊的咋舌。
“您用枪指着他的头,他都没杀你吗?”
林知栀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我倒是希望他能杀了我。别这样凌辱我。”
雅拉听完点点头。
她当年和萧镜川一起去东非执行任务的时候,对方只是打量了他一眼,就被他拔枪一枪给脑袋开了花。
如今林知栀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还给了他一枪,他都没有当时还回去,看来…萧先生在曼城真的变慈悲了。
雅拉摇头感叹道:“说真的,林小姐,我很佩服你,这么多年来,你是我见过用枪指着他头还能活下来的人,真的,你很厉害。”
林知栀侧头不解的看着她。
“萧镜川…他很厉害吗?”
雅拉被她问得噎住,她该怎么和她说萧镜川是道上出了名的人来疯呢,道上提他名字比黑话还好使。
他做事赶尽杀绝,一出手那都是斩草除根,不论老少。
她曾经也曾天真的问过他,有必要这样吗?
萧镜川当时提着一把瑞士军刀,漫不经心的扯着身旁的窗帘擦着身上的血迹冷幽幽的告诉她。
“怎么?难道还要我替他养大,好让他长大以后提着刀来找我寻仇吗?”
从那以后雅拉闭上了嘴巴,对于他的任何行为都是闭眼不见。
雅拉看着她,她眼里的那种独属于阳光下的眼神语重心长的跟她推心置腹道:“林小姐,别忤逆萧先生。他…很厉害。”
林知栀回想了一下萧镜川弑父时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她早就见识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雅拉护送着她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早已经有护士在等候。
“林小姐,您回来了,医生让我给你打避孕针。”
林知栀看着护士手中那支泛着冷意的针筒,脑海里闪过昨晚那些零星的片段。
她赤着脚走了过去,挽起袖子,看着护士用酒精棉擦拭着手腕上的皮肤。
一阵轻微的刺痛后,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体内。
林知栀摁着棉球看着护士收拾着治疗盘。
“这个管多久?”
护士看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林知栀难过的抿着唇低下了头,一个月…萧镜川会将她困在身边多久。
护士见她失落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们见识过了太多像林知栀这样可怜的女孩沦为富豪的玩物,她们人微言轻,对她们也帮助不到什么,只能在给她们扎针的时候尽量的温柔减少她们的疼痛感。
林知栀看着打开又合上的房门后,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她只盼着爷爷能够洞察出来,救她于水火。
萧镜川的医疗团队对于骨折这样的小手术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小佳断裂的骨头就被他们重新接好推出了手术室。
麻药未过,小佳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睡梦中小知身穿一条白色睡裙无助的坐在黑暗里哭泣。
“小…小…知…”
病床上的人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自从书房见过萧镜川以后,林知栀便再也没有见过萧镜川。
在他没有消息的这三天里,她配合着医生和护士积极治疗,养足精神。
身上的擦伤也在药膏的作用下快速恢复。
她只能待在酒店的这一层楼,其他的地方都有专人防守,不让她随意的上下楼。
她不止一次的抗议过,她要去见小佳,可回答她的永远是沉默不语。
林知栀照常吃着饭,几天不见得萧镜川却推门而入。
这次他穿得很是正式,一身名贵笔挺的西装,矜贵优雅。
萧镜川看着她之前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甚至隐隐有些透亮,挑挑眉。
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天里,她有在好好照顾自己。
她就这点好,像他的小黑一样,怎么扔都能照顾好自己。
男人看了她一眼后径直走向了浴室。
林知栀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声音,心下顿时痛苦起来。
她不要当床伴,不要和萧镜川做那种难以接受的事。
浴室的水流声不断响起,林知栀放下手中的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躁的走来走去。
她想跑,打开房门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挡了回去。
她垂头丧气的转身关上了房门。
她独自坐在门后的沙发上,不断的抹着眼泪。
“咔嗒。”
浴室的门把手转动,男人擦着头发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赤着脚走出来。
萧镜川出门看到床上凌乱一片,却不见人的踪影,转过身一看却看到了墙角处一抹白色。
“林知栀,过来!”
女孩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吓得一下坐直了身体。
萧镜川看着那抹白色迟迟不动,没了耐心,随手扔下手中的毛巾朝着女孩走去。
林知栀看到男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吓得就要去打开房门。
可是无论她怎么拧,都纹丝不动。
萧镜川理解这样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做着徒劳无功的动作。
感受到生身后男人毫不客气的视线后,林知栀心死的松开了手,眼泪汪汪的转过身来看着他。
男人**着的上半身,松垮垮系着的浴巾,狰狞可怖的疤痕都让她害怕的不断的瑟缩着。
萧镜川看着她这瑟瑟发抖得模样,顿觉好笑。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怕成这样。
他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林知栀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让我过来了?”
女孩心死般的叹口气,随后一脸壮士断腕的悲壮朝着男人慢慢的踱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