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场比赛,都是傅西烬亲自带着要要参加,越苏毫无用武之地。
但他确实能耐,体力极好,带着要要成功拿到了第一名。
要要坐在傅西烬的肩膀上,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高兴得不行,朝着越苏这边挥手。
“妈妈,太太,我是冠军哦!”
名次是按照积分排的,在单场比赛中获得前三名就能加积分,以此累计。
要要除了第一场比赛输了,剩下全都拿到了分数,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这时,谢子音爸爸又凑了过来。
“要要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明在群里说得好好的!”
越苏道:“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谢子音爸爸气愤不已,怒斥她不合群。
这点越苏自己也赞同。
“我活到现在,确实没合群过,谢谢夸奖。”
比赛结束,要要爬上了领奖台,楚园长亲自给三位小朋友颁发奖状,每个小朋友都得到了小红花。
傅国华录了好多个视频,一个接着一个,发到了家族群里。
一开始大家还会争相夸几句。
老爷子看得满意,接连在群里发了个十几个红包。
抢完红包,他又继续采用狂轰乱炸的方式,接连发了二十几个视频。
清一色全是要要!
这谁见了能高兴。
惹得童华安狠狠踹了傅同严一脚,“你是家中的长孙,要是早生个孙子给老爷子抱,兴许老爷子一高兴,就让你打理鲸业了。”
傅征业没说话,但心里觉得她就是在异想天开。
童华安转而看向江婉缇,忍了忍,努力摆出温和的模样。
“婉缇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打算二胎才是。回头有了孩子,老爷子就不会在乎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了。”
要是大房有孙子,哪里还有要要这个死丫头的立足之地。
江婉缇僵硬一笑,谁不知道傅国华对要要是爱屋及乌。
很大程度上,是有傅西烬的原因在。
傅同严如何能和傅西烬相提并论。
童华安没察觉出她的心思,嘴里絮絮叨着:“还有江欣,回头带孩子去改个名字吧。她也是咱们傅家的孩子,你多带她去太爷爷面前露露脸。”
说罢,她又生了心思。
“征业,你说我们要不搬到老宅去住吧?”
江欣是傅云炲的孩子,老爷子以前也疼傅云炲,兴许也会爱屋及乌呢。
傅同严啧了声,“妈你消停点吧,爷爷那板着脸的模样,鬼见了都愁,更何况是孩子。”
老爷子可是上阵杀过鬼子的,他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一身煞气,冷着脸的时候可凶了。
现在年纪大了,气质才没那么尖锐。
但在小朋友眼中,还是很严肃可怕的。
江欣和闹闹自小就对他不亲近,见到他没哭就不错了,哪里还笑得出来?
后来,这两个孩子就不怎么往傅国华跟前凑了,感情自然就深不到哪里去。
现在就算搬回老宅去,傅国华也不见得就能对江欣另眼相看。
这边,傅国华见群里这些人越来越敷衍。
到后面,连个点赞的表情都不发了。
他气哼哼,转而把视频发给了原译。
富贵花开:【我孙女拿了冠军,你没点表示?】
原译:【什么比赛?】
富贵花开:【运动会!】
原译:【省的还是市的?难道是国家级吧?哪个项目?】
原译:【你哪个孙女这么厉害?】
富贵花开:【幼儿园亲子运动会,厉害吧。】
原译:【……】
他连续给原译发了十几个短视频。
富贵花开:【孙女儿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我都担心她摔了。】
富贵花开:【瞧这小短腿,多有劲儿啊。】
富贵花开:【她还说把奖状送我呢,回头我找人裱起来!】
富贵花开:【小棉袄就是贴心,可惜你没有。】
原译:【[微笑]】
他气得不行,连带手机都给扔了出去。
“越老越不正经,不就是个孙女儿嘛,跟谁没有似的!”
佟萦见状,目光幽幽。
“你确实没有。”
何止是原译,她都想把谢帆拉黑了。
原译哼道:“那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佟萦:“就是,不就是个孙女儿嘛,我还有孙子呢,我骄傲了吗?”
“回头臣壁学校运动会,我们也去!”
“也发十几个视频,气死他们!”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佟萦清了清嗓子,道:“你把手机给我,我再看看。”
原译一愣,默默拿起手机,重新点开傅国华发的视频。
要要那白皙可爱的小圆脸挂着灿烂的笑,很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跟着勾起唇角。
尤其是甜甜的小奶音,一口一个“太太”喊着。
佟萦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别说,还真可爱。”
佟萦的目光突然顿住,拉动进度条,画面卡在越苏给要要喂水的这一幕。
她眯着眼看,“这能放大吗?”
“能。”
佟萦指着越苏胳膊上那不甚显眼的疤痕,
“你瞧这疤,旁边是不是有一颗痣?”
尽管江纤凝表示已经做过鉴定,但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昨天婚宴上人太杂,万一江纤凝拿的样本,不是越苏的呢?
原译定睛看着,差点把手机都瞪穿了。
他心思没有佟萦那么细腻,对要要的样貌也没有多想。
但佟萦一指出来,他便恍惚觉得,要要和原徽小时候的照片像极了。
“我去拿照片。”
说着就要下楼去,被佟萦一把拦下。
“我这儿有。我刚才就觉得要要和徽徽小时候像,但纤凝说,她昨儿就让人做了鉴定,报告显示越苏不是原徽。”
原译才活络起来的心思,歇了下来。
“好端端的,她做鉴定干什么?”
佟萦:“是梓胥先怀疑的,他邀请越苏来婉缇的婚宴,也就是想再确定一下。”
原译沉吟片刻,视线再次落在越苏身上。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佟颜长大后的样子,明媚艳丽。
女儿早夭,是他和佟萦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后来原徽走失,对他们打击更大。
他看向佟萦,“你怎么想?”
佟萦怅然道:“虽然鉴定报告我看了,但万一是纤凝弄错了呢?长得像,疤也在同一处,恰好也有一颗黑痣,偏偏越苏还不是越家亲生的孩子,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原译长长叹了一声气,“是不是巧合,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