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三十八回 二剑争锋

霸王庄外的武试擂台人头攒动，然而气氛却出奇地宁静。观众们的目光犹如无数利剑，齐刷刷地投向台上的两位对峙者。

吉川手持【浪心】太刀，目光直视着对面的唐义，眼神中透露着轻蔑与不羁，但在这份不羁之下，又隐约可见几分重视。

此时吉川嘴角微扬，仿佛是在享受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紧接着，他猛地握紧刀柄，低喝一声：“神道流！参上！”。

随着这声喝令，吉川身形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向唐义。唐义双眼圆睁，紧盯着吉川的身影越来越近。在千钧一发之际，唐义迅速握住龙蛇剑，迎向吉川的攻击。

擂台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唐义与吉川的刀剑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二人瞬间定格在擂台中央，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各自的剑柄，刀剑交叉相抵，场面顿时无比紧张。

“你的速度，很快，唐义”吉川的笑声在空旷的比武场上回荡，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唐义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决然，他用力一挥手中的剑，将吉川向后推开，自己也迅速向后撤退，一时间，二人的距离再次被拉开。

吉川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狂妄，接着身形一闪，再次朝着唐义冲来，此时他的双脚轻盈地跳动着，刀锋直指唐义的喉部，嘴里用东瀛话喝道：“五津之术！”。

唐义眉头紧锁，迅速调动体内的天机功，一时间吉川的动作在他眼中变得缓慢了许多。唐义看准时机，挥剑一挑，将吉川的刀锋弹开，两人的刀剑在空中相互划开，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花飘落。

吉川立即身形一转，瞬间出现在唐义的侧方，他的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只见他的刀锋再次朝着唐义的额头劈来，口中大喝：“七津之术！”。

唐义眼神锐利如鹰，心中默念着【易心相和心法】，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他挥剑一挡，再次将吉川的攻击化解，然后借助轻功向后跃去。

然而，吉川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只见他闭上眼睛，接着便追了上去，手中的刀如同闪电般挥舞着，呼吸平稳如常，口中轻声说道：“神集……！”。

唐义惊讶地发现，吉川的速度竟然再次提升，即使在天机功的加持下，他也难以完全应对。

这时，吉川已经杀到唐义身前，那刀法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从各个角度向唐义发起攻击，让他只能被动地防守，施展不出任何招式。

观众们的惊叫声不断，他们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所震撼。此刻唐义的身子各部被吉川的快刀割伤，鲜血渗出大片，但也只能紧咬着牙关，尽力抵挡着吉川的攻击。

在经历了一阵激烈的交锋后，吉川在快速的刀法下，趁势使出凌空一脚，把唐义踢退了几步。

这次吉川并没有再次追击，而站在原地，用剑指着唐义，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唐义，你的剑术让我大失所望，看来你对剑道根本一窍不通！”。

晴儿在台下目睹了唐义受伤的情景，心中慌乱。她急忙跳上擂台，用身体护住了唐义，面对着吉川，她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你这个人有没有武德！”晴儿大声质问吉川，“聚侠会明明是以武会友的地方，你怎么能出手如此狠辣？让本小姐来跟你打！”

吉川冷笑一声，看着晴儿和唐义，眼中满是不屑：“一名剑客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唐义，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居然要让一个女人来保护你”。

唐义喘着气，缓缓把晴儿的手放下，说道：“晴儿，不必担心，我能处理...”。

“可是...你已经受了伤...”晴儿转过身，眼神中散发出担忧与怜惜。

“没事的晴儿，若我在此放弃，今后这些异国之人岂不是会耻笑我们中原之人...”唐义露出自信而又欣慰的笑容看着晴儿，说道。

“哎哎，朱晴儿，你这是不合规矩的！”司仪这时跑上台来，“你再不下去，我就要没收你的通行令了！”。

晴儿虽有不舍，但是在唐义的劝阻下还是下了台去，这时唐义站直身子，摆出架势，对吉川说道：“来吧，我们继续！”。

吉川冷哼一声，紧握刀柄，大步向前冲去，说道：“神集之术...！”。

唐义闭上眼睛，默默做着吐纳，将体内的气息缓缓聚集，他此刻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竟能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的气息流动，仿佛能够洞察吉川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吉川的刀锋触及唐义的瞬间，唐义突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虚无的幻影。原来，这招正是唐义天机剑法的第二式【虚剑式】，以虚应实，以假乱真。

吉川的攻击落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虽然感觉到刀尖已经刺入唐义的身体，但眼前的景象却难以置信。吉川还没有回过神，唐义便已经从他的身后悄然出现，他手中长剑挥动，一招【承天式】瞬间杀出，那剑气纵横，凌乱如风，直逼吉川的背后。

吉川急忙转身，收刀入鞘，脚下用力一踏，身形微微下沉，摆出一副拔刀的姿势。

在唐义的剑气即将击中吉川的那一刻，吉川握紧刀柄，身体向前一倾，低头道：“居合——八方剑！”。

紧接着，吉川的刀以惊人的速度拔出，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刀风，斩向唐义的剑气，两股气流相撞，爆发出阵阵破风声，那气浪四溢，卷起一片尘土，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股气息下颤抖。

尘土散，风骤停，台下观众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台上两位剑客身上。此时的吉川与唐义已拉开距离，唐义虽带着伤，但吉川的衣物却已被削去一角，看着有些狼狈，而脸上更是划过一道血痕，显然是唐义的杰作。

吉川轻抚脸上的伤口，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之色，但他却笑着对唐义说：“刚刚那招真是不错，在躲避我攻击的同时，还能找到机会反击”。

唐义眉头微皱，回应道：“你的那招也很厉害，危急关头竟敢将剑收回鞘中...”。

“呵呵？你是在称赞我吗？”吉川轻笑一声，但是语气中仍带着一丝挑衅，“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手下留情，既然你已经能伤到我了，接下来的对决，我会更加认真，你可要小心了”。

唐义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是更加专注地摆好防御的架势，准备迎接吉川的下一轮猛攻。

吉川露出邪笑，他的步伐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每一步都伴随着木屐清脆的敲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上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我的这招叫做【八神】，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吉川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挑衅，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从缓步行走逐渐变为奔跑。

唐义仔细观察着吉川的步伐，看似凌乱，但仔细聆听，那木屐敲击的节奏却乱中有序，仿佛是一首战歌，在擂台上奏响。

随着吉川的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木屐声声音越来越密集，如同战鼓擂动般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这时的吉川紧握双刀，身影如风，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擂台上飘忽不定。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乎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都劈开。

唐义也丝毫不示弱，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步伐，使出【承天式】与【虚天式】一同应对，他此刻的身形也如同虚影般闪烁不定，剑光在他手中舞动，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与吉川的刀锋交织在一起。

二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在擂台上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面。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尖锐的撞击声，火花四处飞散，好似要将整个擂台都点燃。

吉川越战越兴奋，攻击也是愈发猛烈，似乎要将唐义逼入绝境。然而，唐义却毫不退缩，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跟上吉川的剑法。

这时的吉川察觉出唐义已经跟上了自己的速度，便拔出了鞘中的打刀【剑离】，他双刀在手，气势如虹，接连着对唐义左右开弓，那刀锋迅猛有力，使得唐义原本已经跟上了的速度又弱了一截。

唐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只能连连后退，直到退到擂台的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吉川看着眼前的唐义，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缓缓走近，说道：“唐义，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强大的剑术！”。

吉川的话音刚刚落下，他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在唐义的视线中消失。唐义心中一惊，立刻警觉地四处张望，寻找吉川的踪迹。

突然，一道强劲的刀气从唐义的侧方劈来，他立刻迅速挥动手中的长剑，试图抵挡这一记猛烈的劈砍。

唐义的剑与吉川的双刀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唐义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中的剑在剧烈的抖动中几乎无法握住。最终，他无法抵挡吉川的攻击，整个人被震得向一旁摔去。

唐义在半空中施展轻功，没有让自己摔倒在地，待平稳落地后，吉川再次指着他，继续嘲讽起来。

“唐义，我双刀术的威力是太刀术的两倍，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拿出真本事吧！”吉川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唐义深知，吉川是一位剑法高超，且杀伐果断的对手，任何一丝的疏忽和大意，都可能让自己丧命于此，如今吉川已经使出了双刀术，威力更是倍增，仅凭一把剑是难以与之抗衡。

在这危急时刻，唐义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莫衍的教诲和那【剑心十二式】。莫衍曾告诉他，【剑心十二式】这套剑法精妙绝伦，但要想发挥出其最大威力，必须使用双剑来施展。此刻，唐义明白了，自己必须借助双剑才能与吉川一战。

接着，唐义轻轻地抚摸着身后的【澜鸣】剑，那剑身冰凉，但却能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在犹豫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师父，徒儿再借剑一用！”。

随着话语落下，唐义毅然决然地拔出了【澜鸣】，与手中的龙蛇剑交相辉映，犹如两条银龙在空中盘旋飞舞，他摆出了岳阳剑派双剑流的架势，身形飘逸。

吉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笑道：“呵，终于要用双剑与我决斗了吗？这样就不用说我是趁人之危了”。

唐义对吉川的挑衅充耳不闻，他闭目凝神，开始催动天机功，同时在心底默默念诵着【易心相和心法】，让内心的波澜渐渐平息，化为一片宁静的湖水。

随着内功与心法的交融，唐义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与天地相通，气息也变得越发流畅自如。

吉川见唐义不为所动，立即如猎豹般向前冲去。那双刀在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锋利的弧线，如同带着风雷之势的陀螺，狠狠挥向唐义。

唐义眼神一凝，紧握双剑，瞬间使出【剑心十二式】，每一剑都精准无比，招招挡住双刀的同时，还能直指吉川的要害。剑与刀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激起一阵阵气浪。

吉川见攻势被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调整攻势，落地后一个侧身翻转，再次挥刀砍向唐义。这一次，他的攻势更加猛烈，双刀带起的劲风让唐义都感到有些吃力。

唐义眼疾手快，凭借着天机功和心法的加持，硬是用双剑挡住了吉川的攻击。在抵住吉川的那一刹那，他轻轻一挥剑，剑轨刚柔并进，行云流水，剑气如天女散花般展开，让吉川都不得不后退几步。

吉川后撤的同时，迅速反握刀柄，接着一个华丽的转身便来到唐义身后，快速使用双刀刺去。

唐义似乎早已洞悉了吉川的意图，他把双剑贴在身后，精准地挡住了吉川的攻击。接着，唐义迅速向后甩腿，狠狠踢向吉川。

吉川虽然用双刀挡住了这一踢击，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在这几个回合的交锋下来，吉川的内心开始对唐义突飞猛进的进步感到震惊。就在这时，唐义主动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他的双手如游蛇扭动般灵动，剑锋在空中显得轻轻柔柔，看不出有任何威力。

吉川见状，立刻上前迎击，正当靠近唐义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随风飘动，悄无声息地划破了自己的衣服，那衣物在剑气的切割下层层破碎，化作一片片碎片，在空中飘扬。

吉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唐义一直在收力，刻意避免伤到自己。然而，这份“仁慈”却激起了吉川的怒火。他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青筋暴起，紧握双刀大喝一声：“永月斩！”。

随着这声怒喝，吉川的双刀化作两道银色月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唐义劈去。那刀轨如同月牙般弯曲，两把刀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月。唐义虽然及时抵挡，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被吉川的双刀斩中胸口。

一阵锋利的声响过后，唐义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后摔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吉川看着倒在地上的唐义，血也流淌一地，脸上露出了不屑与愤怒的表情。

“唐义！身为剑客，却如此轻视对手！你的剑道何在？你不配称为一名剑客！”吉川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唐义半躺在地上，胸口处的伤口仍在汩汩流出鲜血。他的耳朵内回响着刺耳的嗡嗡声，天上的阳光白得刺眼，吉川的也斥责声在耳边回荡。

“阿义！”一声凄厉的呼喊让唐义回过了神，只见晴儿满脸担忧地看着台上的唐义，她的眼中好似有些湿润，此刻正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台去。

吉川的目光冷冽如刀，他瞥见唐义望向晴儿那担忧又爱惜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随后便举起手中的刀，指向正欲上台的晴儿，冷声道：“唐义！你身为一名剑客，却被这个女人牵绊得如此之深！你的仁慈只会成为你的软肋！今日，我便帮你斩断这份羁绊！”。

唐义的心猛地一紧，深知吉川此刻的杀意已决，晴儿若是上台，必定凶多吉少，他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同时双手紧握双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时，唐义注意到手中的双剑已经沾满了鲜血，更奇怪的是【澜鸣】的剑身上正发出淡淡的幽光，这让他回想起在岳阳剑派时，【澜鸣】吸收雨水后所展现出的惊人威力，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澜鸣】不仅能吸收雨水，更能吸收任何液体，包括他此刻流淌的鲜血。

此时晴儿已然冲破了司仪的阻拦，正一步步走向擂台，走到在台阶处，她的脚步却猛地一顿——吉川正冷漠地挡在她的面前，手中的刀已经蓄势待发。

吉川正要动手之际，一道血刃剑气突然自他身后疾射而来。他警觉地察觉到了这一威胁，身形一拧，敏捷地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地落在地上，巧妙地避开了攻击。

只见唐义此刻紧握双剑，上面沾染的鲜血缓缓滑落，而他手中的【澜鸣】更是奇异，剑身上的血液仿佛吸附一般，缓缓流动着，形成一幅奇特的图案。

唐义抬头望向台下的晴儿，眼神担忧，他大声喝道：“晴儿，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要上来！”。

晴儿被唐义的吼声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唐义如此愤怒的样子，只好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目光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吉川冷冷地盯着唐义，嘲讽道：“唐义，你果然还是太软弱了，始终被感情束缚，永远也成不了一名真正的剑客”。

“吉川...我没叫错吧...”唐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吉川，“...我不知道你眼里所谓的剑客是什么样的...但让我抛弃一切感情去成为一名冷血的剑客，或许我永远也无法做到...”。

吉川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瞪着唐义，满脸的不屑。这时，唐义的心中浮现出了那已逝去的师父们的身影，他们的教诲、他们的关爱，都深深地烙印在唐义的心中，然后他又瞥了一眼台下的晴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接着说道：“在这个世上，亲情、友情、爱情，这些皆为人之珍贵的情感...每个人都应当珍惜...而不是....”。

“住口！”。

吉川脸色一沉，唐义的话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隐秘。他愤怒地挥动手中的刀，一道凌厉的刀气劈向唐义，不过却在距离他身旁不远的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所谓的亲情、友情，都是弱者的托词！”吉川怒吼着，“只有抛却一切情感，全心全意追寻剑道，才能真正成为剑客！”

唐义微微皱眉，反驳道：“可是你的家人朋友还有教你剑术的师父呢，你与他们也没有任何感情吗？”。

吉川被问得一愣，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大笑起来，声音中透着一丝疯狂：“少废话，唐义，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吉川再次朝唐义冲去，然而他的步伐已不复先前的稳健，看上去显得有些慌乱，仿佛突然有了什么心事一般。唐义冷眼旁观，深知这是决胜的关键时刻，他迅速调动内力，轻轻挥动双剑。

澜鸣剑上的血液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唐义的动作在空中翩翩起舞，逐渐凝聚起来，好似一条血龙蜿蜒盘旋在唐义的周身，将吉川的攻击一一化解，使他难以近身。

吉川怒吼连连，挥刀斩向唐义，但澜鸣剑仿佛有灵性般，不断涌出吸附的鲜血，与吉川的攻击相互碰撞在一起。这些血气不仅保护着唐义，还不断攻击着吉川，迫使他连连后退。

吉川的思绪在焦急中愈发紊乱，他只能被迫选择后撤，借助右脚的力量跃至空中。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并非最佳，但“拔刀术”的威力足以扭转战局。于是，他双刀入鞘，在空中摆出拔刀的姿态，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唐义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刚刚已经见识过吉川“拔刀术”的威力，若这次双刀齐出，后果将不堪设想。

“极意·居合！！”。

吉川的怒吼声在擂台周围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这一刻。紧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拔出双刀，周边顿时狂风大作，一道巨大的刀气破空而出，直冲底下的擂台。

唐义忍着疼痛，使出全身力气迅速跃向空中，只见那道刀气的威力惊人，一瞬间便将整个擂台劈成了两半，尘土飞扬，只留下一片狼藉。

场边众人惊呼连连，议论声此起彼伏。唐义尽量平稳落在擂台之旁，晴儿也急忙上前搀扶。烟尘逐渐散去，露出了擂台另一头的人影——吉川手持长刀，低头沉思，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唐义见状，立刻警惕地紧握手中长剑。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两人之间紧张的对峙。吉川缓缓抬起头，眼神里透露出迷惘，正用复杂的神情盯着唐义。

“喂！擂台都毁了，我们这些还没比试的该怎么办啊？”场边的武林人士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围向司仪，要求他给出一个交代。

“这……这……”司仪面对众人的质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晴儿也忍不住对司仪喊道：“别管擂台的事了，你先说说这场比试该怎么定胜负！”。

司仪看着破败不堪的擂台，心中一片茫然，只能无奈地答道：“两位都不在擂台之上，按理来说应该都算是淘汰了……”

“你说什么！”晴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想要上前找司仪理论。

“唐义！”就在这时，吉川的呼喊声打断了晴儿的动作，他越过破碎的擂台，缓缓走向唐义所在的位置。

唐义紧握着剑柄，目光如炬地盯着吉川，沉声问道：“你还想继续打吗？”

此时，晴儿也迅速上前，护住了唐义，眼中满是警惕。吉川看着二人如此，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我虽然不认同你的某些观点，但是你对武道的见解的确异于常人。而且你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跟上我的速度，甚至逼我使出了【极意之术】，实在令我佩服”吉川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

唐义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吉川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唐义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向司仪，朗声道：“这场决斗，我认输了”。

此言一出，场边众人哗然。唐义更是愣住了，他上前一步，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按理说我武功不如你，应该是你赢了才是”。

吉川回头看向唐义，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唐义，这次与你决斗，我悟出了一个道理——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遇上你这般出色的剑客。我看得出你与众不同，有着无尽的潜力，请继续坚持你的信念吧，虽然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是太弱了，但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真正战胜我”。

说罢，吉川转身离去。唐义站在原地，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吉川孤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见吉川离去，司仪急忙上前，将入庄令牌恭恭敬敬地交给唐义，并大声宣布道：“我宣布，这次比试，唐义胜！”。

场边顿时响起一片掌声与欢呼声。晴儿也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看着唐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