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三十一回 除残去秽

陈记药铺地底的洞穴，此刻已沦为一片惨绝人寰的炼狱。由于炼丹炉的崩塌，犹如末日降临，滚烫的火光肆意吞噬着每一寸土地，热浪层出不穷，烟雾腾腾，让人窒息。

而那些无辜的苦力，他们的尸体散落一地，不少已经焦黑如炭，血肉模糊，有的眼睛甚至还睁着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洞穴的每一个角落，凄厉的哭喊声不绝，就像是地狱的鬼魂在哭泣一般。

悬崖上的屋子内，唐义趴在杂乱的地板上，头上流下来的血液不断模糊着他的视线，但是能隐约看见余啸天正拖着大铁锤朝他走来，那铁锤划过地面的声音刺耳而冰冷。

“阿义！”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一声急切的呼喊划破了寂静。

晴儿赶到了屋子处，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余啸天停下了脚步，看向门口的晴儿，不屑地冷笑道：“嗯？竟然还敢回来，真是不自量力”。

“晴儿...快走！”唐义用尽全力嘶吼着。

晴儿并没有听从唐义的劝告离开，而是勇敢地走进了屋子，直面那个高大威猛的余啸天。她站在余啸天身前，双手叉腰，指着对方说道：“本小姐命你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余啸天听后哈哈大笑，他低下头，以一种轻蔑的眼神凝视着晴儿，仿佛在看一个小矮人一般，说道：“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这黄毛丫头有何本事”。

晴儿皱起眉头，眼神同样犀利地仰望着余啸天，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师父保佑。紧接着，便双掌向前推去。

然而，寂静过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晴儿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和尴尬。

余啸天看着晴儿的窘态，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他嘲讽道：“怎么？这就是你的本事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晴儿并未因出招无效而放弃，她仍坚持出拳出掌，试图打破余啸天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护甲。然而，每次攻击都像是打在坚硬的石壁上，反而让她的手感到阵阵生疼。

余啸天显然也没有耐心再与晴儿纠缠下去。他抡起手中的大锤，吼声震天：“真是个可爱的丫头，不过，我没时间陪你玩了！”

随着他的吼声散去，那锤风带动着周围的灰尘，迅猛地袭向晴儿。

“晴儿！”唐义见状，焦急地大喊。他想要起身去救晴儿，但身体却依旧无法动弹。

就在这危急时刻，晴儿紧紧闭上眼睛，将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抛诸脑后。她凝聚全身的力量，双掌猛地向前推出，同时大喊一声：“天罡无量！”

突然，那原本随着大锤一起席卷而来的灰尘竟然倒反天罡，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朝着与锤风相反的方向涌去。同时，屋内被砸烂的碎屑也随着晴儿推掌的方向飞舞起来，而本来向外流动的风也好似有吸盘吸住一般，被拽回了屋内，一时间，整个屋子瞬间变得狂风大作，一片混沌。

余啸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手中的大锤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变得异常沉重。他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股狂风却越来越强烈，如同狂怒的野兽般咆哮着，将他狠狠地冲向墙壁。

晴儿看准时机，继续催动内力，一掌接一掌地轰向余啸天。在晴儿的掌风之下，余啸天被牢牢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他感受到来自晴儿掌风中的强大压力，那种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连续不断的掌风轰击下，墙上的坑洞也越来越大，而余啸天身上的护甲开始出现了裂痕，他的嘴角和鼻孔中不断有血液喷出，显然已经受到了影响。

余啸天大吼着，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一般，他拼尽全力，试图用蛮力挣脱晴儿那强劲的掌风。晴儿的掌风虽然强大，但面对余啸天这不要命的反抗，也开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

在一旁观战的唐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紧张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余啸天正在一点点地挣脱墙面的束缚，而晴儿的掌风也在慢慢变得微弱起来。他知道，若再这样下去，晴儿就危险了。

不一会，余啸天成功地挣脱了墙面，虽然身上还承受着晴儿的掌风，但他却一步步缓慢而坚定地向着晴儿靠近。晴儿见余啸天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慌张起来，她用力挥动着双掌，试图再次催动那股强大的力道，可是这次的掌风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强劲了。

余啸天能感觉到晴儿的掌风在衰减，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他立即加快了步伐，继续向着晴儿逼近。

余啸天终于来到了晴儿的身前。而此时的晴儿的掌风已经近乎停止，她惊恐地仰望着余啸天，心中充满了绝望。余啸天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大锤，准备给晴儿致命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掌法突然从余啸天身后袭来，精准地打在他的头上。余啸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随后身体失去平衡，向一旁摔了一个大跟头。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将地板都砸穿了一个洞，可见这一击的力道之大。

在余啸天被击中的那一刻，晴儿这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她连忙向掌法打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唐义正站在那里，他的手掌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原来是刚才他使用了少林五侠所教的【达摩掌】，这才让晴儿得以转危为安。

余啸天站起身，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淤青，显然是刚才那一摔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他愤怒地盯着晴儿和唐义，眼中闪烁着凶光。

“两个黄毛小儿竟如此难缠，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余啸天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说完，余啸天开始卸下身上那些厚厚的重甲，只留下一身布衣。唐义见状，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紧握着手中的龙蛇与澜鸣，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余啸天脱下重甲后，那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虽身体然魁梧，但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唐义的身前，他高举大锤，势大力沉地向唐义砸去。

唐义见状，迅速将手中的龙蛇与澜鸣双剑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姿势。那大锤狠狠地砸在了双剑之上，发出一声巨响，身边的灰尘杂物也被两人的内力震开，一瞬间，地板看去一尘不染。

余啸天的大锤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在双剑之上，让唐义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着余啸天的攻击，虽双手被顶得发麻，但是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就在唐义坚持不住时，晴儿果断出手了。她从身后使出一掌，拍向余啸天，虽然力量不如先前的一击，但也足以让余啸天分心。余啸天感觉到背后的掌风，不得不扭头查看晴儿的动向。

唐义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用力将双剑上的大锤顶开，他虽感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传来，但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紧接着，唐义迅速调整身姿，两腿盘空而起，又快又有力地踢向余啸天的脸颊。

余啸天完全没有料到唐义会有这一招，他的脸颊被唐义踢中后，整个人连连后退几步，脸上也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唐义并没有因为短暂的胜利而松懈，他立刻上前追击，双剑在手中快速划动，那剑气如同眼花缭乱的流星般朝着余啸天射去。

余啸天看出了唐义的意图，他知道这些剑气威力不俗，自己若是没有护甲的保护，正面硬抗肯定会吃亏。于是，余啸天迅速侧身滑步，巧妙地躲过了唐义的攻击。

紧接着，余啸天绕到唐义身后，大锤高高举起，准备一锤砸去。

就在这时，晴儿再次出手了。她又是一掌拍出，直取余啸天的后背。余啸天见状，不得不分心应对，这一掌虽然没有击中余啸天，但也成功扰乱了他的节奏。

唐义趁机回身，一记横踢直击余啸天的腹部。余啸天没有防备，整个人再次冲向地面，重重摔倒。

余啸天倒地后，唐义与晴儿并肩站在一起，他们虽然喘着急促的呼吸，但也相视一笑，为对方默契的配合而感到欣慰。

“晴儿，你真厉害！”唐义笑道。

“那当然，当初行走江湖前，本小姐可说过，只要有本小姐在，没人欺负得了你！”晴儿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俏皮回答道。

唐义看着晴儿的笑容，心中不禁暖了起来，他又道： “不过，你刚刚与我配合下来，倒是给我了些许启发，那就是天机剑法的第二式...”。

唐义话还没说完，余啸天再次暴跳而起，他单手紧握大锤，咬牙切齿道：“够了！这里不是给你们谈心的！！”。

说罢，余啸天双手蜷缩在胸口，朝着唐义二人冲撞而来。由于二人并肩站在一起，所以面对余啸天突然而来的攻击，没有一丝准备。

唐义大惊，正要推开晴儿时却已为时已晚，晴儿被余啸天壮硕的身躯撞飞至一旁，摔到角落后晕了过去，而唐义则被正正撞中，一直被推到了屋外，往后摔数米远，还好他使用【铜身功】护住身形，减少了冲击力，这才没有掉下悬崖。

唐义被余啸天的冲撞震得胸口疼痛，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仍然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身体摇晃，但他还是担心地看向屋内，此处看不见晴儿的身影，心中更是充满了焦虑。

余啸天被二人耗尽了不少功力，此时也感到了些许虚弱，他拖着大锤走到唐义对面，笑道：“怎么？担心你的小情人吗？”。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唐义此刻满腔怒火，瞪着余啸天道。

余啸天看着强弩之末的唐义，冷笑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余啸天如狂风般冲向唐义，气势汹汹。唐义心知天机功虽能助他脱险，但内力匮乏之下，贸然施展恐将再无取胜的可能。

这时，唐义回想起了莫衍的所教他的——技巧取胜。而且幸运的是，余啸天也并非全盛状态，内力消耗严重下，他的攻势虽猛，但唐义仅凭借精湛的轻功，也能勉强躲避着余啸天的攻击。

余啸天狂吼一声，大锤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唐义身形灵动，一跃而起，单脚稳稳立在大锤之上，他借势一个扫腿踢去，精准地击中了余啸天的下巴。

然而，由于内力不足，这一脚的力道远不如预期。余啸天虽然吃痛，却迅速反应，一把抓住唐义的腿，猛地用力一甩。

唐义被余啸天这一下甩得飞了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翻滚。就在即将落地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冷静，随后猛地一蹬脚，借助地面的反推力，身形迅速回弹，一记飞踢再次朝着余啸天而去。

余啸天刚站稳，便见唐义再次杀到。他怒吼一声，挥动大锤迎了上去。不过唐义却早有准备，他低头闪过大锤的攻击后，便甩来一个横踢，精准地踢向余啸天的腰部。

余啸天虽被唐义这一脚踢中，但这不痛不痒的攻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抓着大锤，用尽全身力气向唐义抡去。

唐义没想到余啸天在吃了自己一脚后还能有如此大的反击力。他迅速调整呼吸，利用轻功蹬向地面，借力向后躲去。

余啸天的大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唐义原本站立的地方，地面被砸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尽管余啸天已经卸去了护甲，尽管唐义有【铜身功】加持，但依然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他的双腿仿佛踢到巨石上一般，剧烈的疼痛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

余啸天察觉到了唐义的不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放声大笑，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怎么？这就是你的全部能耐了吗？真是令人失望！”

唐义紧咬着牙关，强忍住腿部的疼痛。他抬头看向余啸天，发现对方因为体型庞大，此刻正在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激烈缠斗也让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唐义知道，现在正是取胜的关键时刻，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双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与余啸天对峙起来。

余啸天见唐义似乎已显露出疲态，不禁冷哼一声，开始不耐烦起来。他猛然冲上前来，挥舞着巨锤，对唐义展开了一系列猛烈的攻击。

唐义虽然还能勉强挪动脚步，但腿部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只能站在原地，竭尽全力扭动着身躯躲避余啸天的攻击，不过，在一次疏忽中，终究未能避开余啸天的一记重锤。

大锤不留余力地甩在唐义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将他击飞出去，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

唐义趴在地上，艰难地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嘴角溢出鲜血，看着异常狼狈。

余啸天见状，不禁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认命吧，小子！你们刚刚二人合力打我的时候，倒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但现在你已是孤身一人，又受了重伤，如何是我的对手？”。

余啸天的嘲讽声虽在唐义耳边回荡，这反而让唐义的思绪飘向了晴儿，不仅如此，他还清晰地想起了刚刚与晴儿配合时的深刻启发。

于是乎，唐义脑海中快速回忆起《天机剑法》的内容，同时还浮现出刚刚与晴儿配合时的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变化，一切都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余啸天看着唐义闭目沉思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唐义在做什么，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拖着大锤缓缓走向唐义，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你这是做什么，想睡觉了吗！”余啸天来到唐义身前，大喝一声，一记重锤甩到了唐义的背上。

刹那间，余啸天周围尘土飞扬，仿佛一片小型的沙尘暴爆发，他的那一锤威力惊人，若是砸在坚硬的岩石上，恐怕也会将其砸得粉碎。余啸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终于把这难缠的小子干掉了！”。

就在余啸天满怀得意之际，却隐约察觉到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疑惑之下，他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唐义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说不上来的冷静。

余啸天心中一震，急忙看向刚刚自己砸下的地方。尘埃渐渐散去，他才发现，刚刚那一锤竟然只是砸在了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余啸天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义震惊道：“我刚刚明明已经打到你了...怎么会...”。

唐义没有回答余啸天的话，而是默默地将澜鸣剑收入剑鞘，只留下一把龙蛇剑在手中。他紧握剑柄，剑锋直指余啸天，眼神冷冽。

余啸天看着唐义的动作，心中虽有疑惑，但很快就转为轻蔑，他哼了一声，说道：“双剑都未必能赢我，何况只用单剑？”

唐义闻言，淡淡地回应道：“赢你，一剑即可”。

余啸天被唐义的话激怒，他怒喝一声，挥舞起大锤向唐义冲去。然而这次唐义没有躲闪，那大锤很快便打在他的身上，余啸天兴奋之余，却发现自己又砸在了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喂，我在这”唐义的声音从余啸天的身后传来，余啸天回头看去，只见唐义正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对手。

余啸天气急败坏，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刚才明明已经击中了唐义，为何会再次落空？而更让余啸天震惊的是，此时的唐义仿佛分身成了两个人，让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余啸天瞳孔放大，心中疑惑对方究竟是不是活人：“这不可能！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唐义继续淡定回答。

余啸天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更是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他怒吼道：“我不信！再来！”。

余啸天的大锤再次袭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中。他皱紧眉心，紧盯着唐义的身影，但是每当他已经触碰到唐义时，对方总是能够奇迹般地出现在另一边。

此刻的战场上好像出现了两个唐义，一会儿出现在东边，一会儿又闪到西边，让余啸天完全无法捉摸。

余啸天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不明白唐义的身影如何能够如此神奇地一分为二的。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之后，余啸天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他的大锤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余啸天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和不解。

唐义见余啸天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便提着剑缓缓走到他身前，说道:“心行剑道，方可有神”。

突然，余啸天露出了奸笑，趁唐义放松警惕时，便抓起以迅猛之势大锤挥了过去。

正当余啸天以为得逞时，他刚刚挥中的唐义身影又消失不见了，紧接着还是像往常一样，唐义出现在了身后。

余啸天此刻的心境已经彻底崩溃，他怒吼着，无法承受这失败的打击。随即挥舞起大锤，疯狂地向唐义发起攻击。而余啸天的招式已经变得杂乱无章，完全失去了套路和节奏。

唐义看着余啸天这般模样，决定他不再躲闪，而是将仅剩的内力汇聚在剑上，准备给余啸天最后一击。

只见唐义用力一挥，剑光闪烁，余啸天的大锤竟然被剑一分为二，掉落至悬崖之下。余啸天看到这一幕，心中震惊无比，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义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他反手持剑，握着剑柄，用力敲向余啸天的头部。余啸天被这强烈的一招击中额头，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随即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唐义收回手中的武器，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望着余啸天倒下的身体，刚刚的战斗仿佛还在眼前。

原来，在与余啸天的对决中，唐义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正是因为他结合与晴儿配合时的启发，领悟了《天机剑法》的第二式——【虚天式】。

【虚天式】的精髓在于使用者快速出剑，产生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这些残影如同幻影一般，让敌人以为是出现了两个人。接着趁敌人攻击残影之时，再从背后杀出，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所以这一招式的妙处在于出其不意，震慑敌人的同时，也让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击败。

紧接着，唐义强忍着身心的疲惫和伤痛，焦急地冲进破屋中，寻找着晴儿的身影

终于，唐义看到了晴儿，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额头上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唐义的心中一紧，连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晴儿。

唐义用手轻轻抚摸着晴儿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但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见到这种情况，唐义感到无比的绝望。他的眼眶开始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接着便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着，虽然哭声很小，但却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阿义...你又哭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唐义耳边。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唐义的立即抬头，竟然看到了晴儿已经睁开眼睛，正虚弱地看着他。

“晴儿！你醒了！”唐义激动得几乎无法言语，他紧紧地握住晴儿的手，生怕再次失去她。

晴儿微笑着，尽管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的光芒却让唐义感到无比的安心。

“你个大男人，怎么老是哭嘤嘤的”晴儿笑起来。

“我...我...没有啊...这是让余啸天给打的...”唐义赶紧擦去眼角的泪花，接着便把晴儿扶起来。

唐义轻轻扶着晴儿走到门外，晴儿见到躺在地上的余啸天，问道:“这家伙是死了吗？”。

“没有，只是被我打晕过去了，不过他内力已经耗尽，没有还手之力了，就交由官府处理吧”说着，唐义二人已经来到悬崖边，看着下面惨不忍睹的场景。

“过去这么久了，程先生应该已经报官了，我们赶紧去把暗门打开，迎接他们吧”晴儿看着洞穴各处，说道。

刚刚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唐义和晴儿，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咆哮声。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余啸天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上去神志不清，口中念叨着：“别想...别想逃...！”

余啸天的双眼赤红，充满了疯狂的杀意，他抬起双手，迈着沉重的步伐冲了过来。唐义见状，心中紧张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内力了，无法再施展轻功逃离。

就在这时，晴儿却突然运功起跳，带着唐义一起向空中跃去。好在余啸天也耗尽了内力，速度变得缓慢，他们成功地避开了余啸天的攻击后，余啸天也因扑空而摔下了悬崖。

晴儿带着唐义稳稳落地后，便松了一口气道:“呼，好在本小姐的轻功在每次危机时刻都管用”。

唐义跑到悬崖边上寻找余啸天的身影，只见下面一片火海，想必余啸天已经葬身于此。

看见唐义复杂的神情，晴儿过来安慰道: “阿义，不必理会这种恶人，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唐义听罢，点点头，看着远处说道:“嗯，晴儿，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给程先生开门吧！”。

此时，陈记药铺外已经聚集了一群捕快，带头的是林志远林捕头，而程铁衫则站在他身旁，一脸严肃。

“你们凭什么来搜查我们药铺！知道这药铺上头是什么人吗！”药铺的伙计正在门口与众捕快理论，声音中透露出不满。

林志远没有理会伙计的话，而是冷静地指挥着捕快们进行搜查。很快，一名捕快从药铺内走出来，向林志远作揖汇报：“林捕头，里面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伙计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说吧！我告诉你们，明日我便到府衙告状去，谁怕谁呀！”。

林志远无奈起来，他一脸尴尬地转向程铁衫，问道：“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程铁衫也说不上话来，正一筹莫展之时，药铺内又跑出来一名捕快，急忙说道:“林捕头！在药斗后发现一道暗门，里边还出来了两人！”。

林志远听了捕快的话，便与程铁衫面面相觑，接着喊道:“快！带我进去！”。

林志远和程铁衫快速穿过药铺，来到药斗处。只见捕快们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而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个人身上——唐义和晴儿。

“唐义！晴儿！”程铁衫见到唐义二人平安归来，便激动地穿过围住他们的守卫，与二人汇合。

“程先生！”二人见到程铁衫也高兴起来。

这时，捕快们也让道给林志远通过，那林志远来到唐义与晴儿面前，一脸严肃地问道:“听程先生所说，你们发现了陈记药铺在贩毒之事？”。

“多说无益！”晴儿抢先开口，“随我来便知道了！”。

说罢，晴儿与唐义把林志远等人带入暗门之中，走下那台阶后，陈记药铺地下洞穴的景象让众人震惊。

“这...”林志远看着洞中混乱不堪且壮观的场景，顿时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陈记药铺下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地方...”连程铁衫也被这场面震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报！林捕头！”这时，暗门外一名捕快飞奔而来，“刚刚接到消息，陈府闹了火灾，府内无一人生还，而且门前有还有两具尸体！”。

“什么？！”林志远听完震惊道，“可知那尸体是何人？”。

“尸体身份已经确认了，是陈府大少爷陈礼，以及陈记药铺掌柜丁乾！”。

一旁的唐义晴儿以及程铁衫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但是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们都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