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十四回 无量寨惊魂

金鹗山离岳阳城不远，而此山也是大有来头，传说在上古时期金鹗仙子为保护当地的人不受妖魔迫害，便化身成了此山，所以整座山看去如一只鹗鸟张开双翼一般。

唐义走在山中，见此处东临洞庭湖，山清水秀，湖上清风徐来，天上鹗鸟盘旋，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发之景。

不知走了多久，唐义如今在山林中已经是迷踪失路，他心中无比焦虑，呼吸声急促，正当束手无措之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声。

唐义闻声而去，在一处矮树林中看到了一个男子正在与一伙人对峙着。男子正是那个来营救晴儿的岳阳剑派弟子，而他对面的那伙人则是一个个贼眉鼠眼，面露凶相。

“好小子，竟敢一个人闯入我无量寨领地，胆子不小啊”那一伙贼人轻蔑道。

那岳阳剑派的年轻弟子此刻手握双剑，紧锁眉头道：“少说废话，你们这些贼人不想死的话，就放了寨中的姑娘！”。

“哈哈，我们无量寨一天抓了不少女人，不知道这位小哥说的是哪个呢”贼人们哈哈大笑嘲讽起来。

那弟子被这句话激怒，握紧双剑冲上前去，那伙贼寇人多势众，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待那弟子来到人群之中后，他双剑挥动起来，一软一硬，软剑细长，如蛇一般追击着敌人的要害部位，而硬剑宽短，但却锋利无比，无论是何种兵器都抵挡不住一击。

很快，贼人们一个个被击倒，其中一人正要逃跑时，被那弟子抓住。

“少侠...绕...饶命啊...我家里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您大人有大量...别杀我...”那被抓住的贼人跪地求饶，泪涕交流。

弟子哼了一声，说道：“带我去你们的山寨！”。

贼人听罢连连点头，这时，一旁观望的唐义不小心发出了声响，那弟子耳力甚好，立即拔剑指道：“何人！给我出来！”。

唐义自知自己藏不住了，便缓缓走出来尴尬地笑着，而那弟子见他手上拿着宝剑，顿时警惕起来，突然，那跪着的贼人趁二人对峙的间隙挣脱逃走，消失在了树林中。

“好啊，既然跑了一个，那就由你来带我上山吧！”那弟子说着，飞身一跃便来到唐义身旁，双剑劈了上去。

唐义解释不及，只能用剑鞘抵挡住那双剑的攻击，随即轻功向后一跳，与弟子拉开了距离：“...等等，你先听我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那弟子说罢，又冲了上来。

唐义无奈，为了不伤及对方，只能将剑鞘对准双剑中间，以此来卸去对方攻势，同时脚下轻功连点，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二人越打越激烈，唐义感觉到对方的力气越来越大，而自己抓着剑的手也经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击，渐渐感到疼痛。

“啊！”唐义吃痛一声，手终于是承受不住对方攻击所带来震动，那剑随即脱手，掉落一旁。

唐义震惊之余，刚要去捡剑，却被那弟子用剑抵住脖子：“别再挣扎了，给我老实点”。

“...这位大侠，你误会了...我不是无量寨的贼人”唐义紧张起来，额头上冒了很多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那弟子剑刃已经割入唐义脖子上的肉，血也慢慢渗出。

就算如此，唐义并未求饶，他面不改色，眼神坚定地看着那弟子。这时，那弟子突然收剑，叹了一口气道：“...姑且相信你...”。

唐义见气氛缓和，同样也松了一口气，作揖道：“多谢大侠信任，在下唐义，也住这岳阳城附近的相思山中，敢问大侠贵姓”。

“岳阳剑派弟子徐云鹤！”。

“曾听闻岳阳剑派在这湖广地区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今日有幸见到，果然名不虚传”可能唐义与晴儿待了些时日，竟然也开始机灵起来。

“过奖了，不知道这位兄弟来这金鹗山有何事”徐云鹤好似不愿意谈起自己门派的事，转移话题道。

唐义捡起自己被打掉落的剑，脸上又开始露出担忧的表情，随后开始与徐云鹤讲起晴儿被掳走的事。

“这些贼人真是可恶！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嚣张”徐云鹤听完唐义的话，心中也燃起了怒火，接着便作揖道歉，“刚刚多有冒犯，徐某在此给唐兄赔个不是”。

“无妨，徐兄，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谨慎些是应该的”唐义也作揖回礼，“不过既然徐兄也是为这女子劫掠之事而来，那我们现在理应同仇敌忾才是”。

“好！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那我们上山去寻那无量寨吧！”。

二人达成共识，开始朝着山上继续前行着。

与此同时，无量寨的大堂内。

此处坐落在一个天然溶洞中，宽敞阴暗，洞壁上挂着不计其数的火炬，而墙体也时不时渗着水，在日积月累下，形成了一条小小的水流，往洞外流去。而洞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桌子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台阶，上面是一张精心雕刻的石椅子，石椅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他满脸横肉，胡子粗长，头发和眉毛已经没了，而他此时正在大口大口吃着不知道是什么肉，身旁站着一个摆手弄姿的女人，看去甚是妖娆。

大堂中聚满了各式各样的山贼，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正在交头接耳的聊着天。

这时，大堂外走进来两个人，那正是飞贼和扛着晴儿的壮汉，他们把晴儿放下，让她站在一旁，那飞贼抱拳对石椅上的彪形大汉恭敬道：“寨主！今日我给您送了份大礼！”。

那石椅上的彪形大汉便是无量寨的寨主——蒋二龙，他边抚摸的身旁那妖艳女人，边说道：“神手飞，你这次又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寨主请看！” 神手飞把晴儿推上前，“我在山下发现了一尤物，特来献给寨主！”。

蒋二龙看到晴儿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眼睛瞪得挺直，在场众贼寇也被晴儿的美颜所惊艳，这时，那蒋二龙露出猥琐的笑容道：“好...好啊...神手飞，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桌上的那些东西你随便拿，要多少拿多少！”。

“多谢寨主！不过...”神手飞话未说完，便露出不安的神情。

“嗯？”蒋二龙注意到神手飞顾虑的样子，“怎么？我这桌上的珍宝满足不了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神手飞摆摆手，表现慌张“只是...这姑娘有一个老相好，听闻这姑娘被抓了，正朝着无量寨而来...我担心那人来了把这姑娘抢了回去...”。

“什么！”蒋二龙用力拍了拍石椅的扶手，此时清晰可见扶手上已经有了裂痕，“敢跟我蒋二龙抢东西，活的不耐烦了！”。

正当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贼人，他鼻青脸肿的，正是刚刚从徐云鹤手中逃脱的贼人。

“...寨...寨主...不好了！！”那贼人一进来便跪在地上，扶着自己受伤的脸。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蒋二龙不耐烦道。

“刚刚弟兄几个在山中巡逻，被一少年逮住，说是要找什么被掳走的女子...”。

“你看，这姑娘的老相好果然来了！”一旁的神手飞喊道。

“什么？这么快？”蒋二龙摸着自己反光的光头，“那个人武功如何？”。

“那个人武功高强啊！我们几个弟兄皆被那人伤的伤，杀的杀，只有小的侥幸逃了回来！”回来报信的贼人委屈着脸，声音颤抖。

那动弹不得的晴儿听到众人的谈话，心想着定是唐义来救自己了，顿时喜悦了不少。

“可知那人什么来路？”蒋二龙思索了一番，问道

“看那身上的打扮，好像是岳阳剑派的人...”。

听到是岳阳剑派的，蒋二龙坐不住了，立即走下石椅，搓手顿足问神手飞道：“神手飞，你怎么抓了岳阳剑派的女人给我，这...岳阳剑派咱们可惹不起啊...”。

神手飞听罢，一脸无辜：“那小子怎么可能是岳阳剑派的人，我看他傻里傻气的，还在城中还卖起柴火来哩！”。

“难道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蒋二龙疑惑起来。

“对了...！”报信贼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之所以我能逃脱，那是因为有另一个人冒了出来，和那岳阳剑派的打在了一起，你们说的莫不是那人？”。

“嗯...若那人才是这女人的老相好，可为何岳阳剑派的人也会找上门呢...”蒋二龙百思不得其解，此时下面的那些贼寇也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堂沸沸扬扬。

这时有人提议：“要不把这女人送回去吧，岳阳剑派在岳阳城可是比官府还要难惹”。

蒋二龙犹豫不决，但看到晴儿又被迷得神魂颠倒，又问那报信贼人道：“那岳阳剑派的有几个人？”。

“不多，就见一人”。

蒋二龙听罢，咬咬牙道：“一人怕甚，不管了！先用用这女人再说！”。

这时，那妖艳女人来到蒋二龙身旁，抚摸着他，轻轻在耳边说道：“当家的，别急嘛，我先带这姑娘去洗洗，打扮打扮，现在有人找上门，你应该先处理眼下的事，待处理好了，今夜你还怕没时间吗”。

蒋二龙让这软绵绵的耳语打了个冷颤，随后捏着那妖艳女人的嘴，淫笑道：“还是你最懂我！好，带她去房里，好好给我伺候着！”。

说完，晴儿便被妖艳女人带走，朝着溶洞内的其他洞口去了。

唐义和徐云鹤走在山间，如今他们走得越来越深，却未见有何无量寨的踪迹。此时二人坐在树下喝着水，商讨着对策。

“这金鹗山这么大，该找到猴年马月...”唐义擦着身上的汗，神情凝重。

“这无量寨也是藏得深，怪不得这些年官府拿他们没办法”徐云鹤喘着气说道。

此时唐义看着周边的山，见山下有水流朝着洞庭湖流入，不禁问道：“这水何处来的，竟是从山下流入的洞庭湖”。

徐云鹤看了看，也觉得奇怪：“对啊，一般水流都是从山上流下，才汇入的湖泊，这山下怎么也会有水...难不成...”。

“难不成山下有什么地方会冒水出来？”唐义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是地下水！”突然，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二人相视一笑，徐云鹤道：“这山下定有什么溶洞，唐兄真是明察秋毫！”。

“过奖，徐兄也是细致入微”。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看看吧！”二人说罢，立即朝着山下跑去。

二人来到山下，沿着那浅浅的水流一路跟去，果然在尽头处看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洞口，这洞口高大宽敞，水在不断的从山体中滴下，且不时还能见到一两个人在往里走。

二人走近洞口，那洞中望去漆黑一片，还吹来阵阵阴风，令人不寒而栗。徐云鹤此时呆住了，在洞口观望着这鬼斧神工，缓缓说道：“难道...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唐义好奇道。

徐云鹤走上前，摸着洞口的墙面，说说道：“我在门派中有听说过一个传闻，说是当年有一位武林高手，名曰天机子，他来到金鹗山中闭关修炼，武功大成后，创立了天机派”。

“哦？那这天机派现在何处？”唐义追问道。

徐云鹤摇摇头：“这天机派在江湖中行踪为隐匿，他们很少参与江湖事务，不过有人说在淮南有见过他们的弟子，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这金鹗山还有这般故事”唐义仰望着这溶洞口，不禁感慨道。

“唐兄，此处定是无量寨的藏身处，你我进去之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请务必小心！”徐云鹤打断唐义，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晴儿救出来，本来我以为孤身一人，现在有徐兄愿助我一臂之力，今后我不知该如何报答”唐义也坚定不移地说道。

“哪里的话！这无量寨贼人乃岳阳城之祸，我作为岳阳剑派的弟子应当出一份力！”。

说罢，二人心照不宣，朝着洞内走去，不久，便消失在黑暗中。

晴儿被那妖艳女子带到一处房间中，这房间灯火通明，装饰华丽，珍宝在各处堆满，而周边无论是床铺还是灯笼等，都皆为红色，看着喜庆。

晴儿被妖艳女子放到床上坐下，那妖艳女子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后，才缓缓伸出手指，正当晴儿以为要对她做什么事之时，忽然，她身上被妖艳女子迅速解开了穴道，居然能动了。

晴儿被解开了穴位后，便趁这个机会立马掐住妖艳女子的喉咙，那妖艳女子还想反抗，晴儿凶横道：“别动，我这一抓下去，你小命就没了”。

“你会武功？”妖艳女人惊道。

“你可以试试看”晴儿说着，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难道你就不怕外面的人知道吗？如果我死了，你也走不了”妖艳女人皱着眉说道。

“哼，这个天下能困住本小姐的地方还没建成呢，我先杀了你，再去把那蒋什么的肥猪也阉了！”。

眼看晴儿正要下死手，那妖艳女子连忙解释道：“如果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呢？”。

“这些话从你们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晴儿没想再跟妖艳女子废话，手劲上来便掐了下去。

“...其他...人...需要...你...”妖艳女子被掐得脸色发紫，说话的气息也越来越弱。

晴儿本不想搭理这妖艳女子，但是看她眼角有泪，满是怜惜，不知心里为何突然想相信她，便放开了手：“你说什么？”。

妖艳女子摔坐在地上，边喘气边咳嗽着，眼里满是泪花：“...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只要你看了那东西，你就相信我了...”。

晴儿突然好奇起来，问道：“如果我跟你出去了，你喊人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里是蒋二龙的寝房，不会允许其他人进来的，想必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妖艳女子说着，已经站起身，正擦着泪水。

晴儿想了想，一路过来她都有仔细观察，这无量寨虽守卫森严，贼寇众多，但自打进了寝室这段路，竟然一个看守的都没有。

晴儿随手从桌台上拿了一把剪子，抵住妖艳女子身后，便让她带路出去了。

二人穿越过几个洞口，这里每个洞口都流淌的一股寒气，而隐约还听见有水流声在周边环绕。此时晴儿能感觉到，他们正在朝着地下的方向前进。

走了许久，晴儿被妖艳女子带到一间圆形密室，密室中间有一个洞口从上而下打穿，而水流哗哗地在中间穿过，就像一座小瀑布，瀑布反射出的水光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让这景观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密室间放置着大小铁笼，里面关押着各种女子，他们有被绑着的，有被拷着的。有的赤身**，有的衣衫褴褛。更有甚者，身上布满淤青，好似被虐待过一般。

晴儿被眼前的这一切吓傻，颤颤巍巍问道：“...这...这是什么...”。

妖艳女子看着这些半死不活的女子，眼中尽显怜惜：“...这便是蒋二龙干的...他抓来这些女子...给他享乐，不顺从他的就鞭挞动刑...甚至虐杀，有的人受不了，宁愿自杀也不愿被蒋二龙玩弄...”。

“畜生！”晴儿骂了一句，心中愤愤不平，“你带我来看这些是何意？”。

“这些姑娘都是附近的柔弱女子，面对蒋二龙没人敢反抗...所以他们要么被乖乖玩弄，要么被虐杀致死...”。

晴儿立马听出那妖艳女子的意思：“...你是说我敢反抗吗？”

“不错，我虽不认识姑娘，但是看得出来姑娘与众不同，而且姑娘会武功，所以，我想请求姑娘，帮帮这些人，杀了蒋二龙，带她们回家...”。

“你为何要帮这些姑娘，你究竟是谁”。

听到这话，妖艳女子叹了一口气：“我曾经也是一个普通女子...直到当年蒋二龙把我抓来，如今已过去数载，但是蒋二龙生性残暴，贪得无厌，抓了无数女子上山，我见过太多，每次只能看着那些姑娘被蒋二龙玩弄或虐待得体无完肤...我每夜睡不着，梦见的都是那些姑娘的惨叫声....”。

“难道那肥猪就没有虐待你吗...？”晴儿疑惑道。

听罢，妖艳女子脱下上半身的衣裳，那后背露出一道道伤痕，那些伤痕很深，虽然晴儿没有看到被鞭打的场景，但只是去想象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曾经也想过逃走，但是每次都被蒋二龙抓回来虐待，直到最后...我妥协了...”。

晴儿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感到极其的不适，她走到那些被虐待的女子牢笼前，一个一个巡视着，这才说道：“你为何可以解开我的穴位...听你说这么多，好似不会武功”。

“我在此多年，每次带上山的姑娘都是被封了穴位的，这样蒋二龙才可以任意玩弄他们，所以我就偷偷学习点穴功，想救下这些姑娘，但每次都会被追回来虐待...”妖艳女子说着，哽咽了起来，望向晴儿“...不过，这么多年了，终于看到了希望...”。

晴儿看完那些牢笼内女子们的惨状，走到妖艳女子面前：“...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

唐义与徐云鹤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中，此刻他们眼前除了黑暗的环境外也只能听见周边断断续续的水滴声。

这时，溶洞两边突然火光四起，二人大惊，乍一看，原来是一群贼寇抓着火把站在两旁的石壁上，他们手持弓箭，那箭矢也点燃了火，想必这些贼寇对二人的到来早有准备。

徐云鹤大呼快跑，可是这时早已是箭如雨下。唐义与徐云鹤二人面对这般情况，只能挥剑抵挡着这袭来的箭矢，同时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贼寇们疯狂大叫着，箭矢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唐义与徐云鹤逐渐不敌，他们此时已经紧紧地靠在石壁上，只能尽量避开射来的箭矢，同时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逃生之路。突然，唐义的目光落在了一处石壁上的凹槽，手伸过去，竟然是一个往里面延伸的低矮小洞口，他瞬间明白了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徐兄，看那石壁上的凹槽！”唐义大喊，同时挥剑击退一波又一波的箭矢。

徐云鹤顺着唐义的目光看去，发现了那个凹槽。他心中明白了唐义的意图。两人齐心协力，一边抵挡箭矢，一边向凹槽靠近。

箭矢仍然不断射来，但唐义和徐云鹤已经来到了凹槽前，唐义先让徐云鹤躲进里面，正当他也要进入时，却发现这洞只能容纳一个人，眼看那群追赶上来的贼寇已经近在咫尺。唐义咬紧牙关，从周边抬起一块巨石，挡住了凹槽的入口。

“唐兄！你做什么！”徐云鹤大惊道。

“你先走！我想办法再与你汇合！”唐义不顾徐云鹤的劝阻，毅然决然的把洞口封住了。

紧接着，那些追上来的贼寇们已经来到唐义身前，唐义摸着黑轻功飞走，在黑暗中如无头苍蝇般跑了许久之后，突然看到不远有明亮处，唐义喜出望外，连忙奔去，可来到这地方时，他绝望了。

这里是一个洞中悬崖，上面流下百尺瀑布，那水流端急，而从上往下看竟看不到底。眼看追击的贼寇们越来越逼近，唐义咬咬牙，心想下面如果是水的话兴许自己还能活下来，随即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瀑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