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半个月,长乐为了自己这张破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天都是午膳时候才起来。
她想着要不是宫门不许出去,自己可能回娘家休息几天。
这两天,长乐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吃饭也吃不下多少。
就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追云看着乐夫人这个样子,有些发愁,夫人最近都这样有气无力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的对着长乐说道:“夫人,奴婢陪着你一块起来走动走动,去医馆那边走走,奴婢看你最近都没什么精神。”
长乐摆了摆手,说道:“不想出去,没精神,也没力气。”
追云听到长乐的话,也不再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候着。
药房里面的宫俊徵,趁着没有谁看到自己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就趴在软榻上,叫金华给自己按按腰,最近自己使用得有些频繁了,腰酸背痛的。
宫俊徵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敢在徵宫让长乐知道,只能在自己的药房里面叫金华按一下。
金华也知道主人最近身为男人不节制的后果,就给主人按摩着,心里还吐槽着,只有耕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自己最近都睡不好了,还要等主人睡下了之后,才能去睡。
等金华给他按完后,宫俊徵伸了伸懒腰,舒服多了,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跟长乐在床上进行一场较量。
晚上两人吃晚饭的时候,宫俊徵看到长乐没什么胃口,就有些担心,他就对着长乐问道:“乐乐,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好像都没什么胃口,才吃一碗就不吃了,以前你都要吃两大碗的,还要喝一碗汤。”
长乐对着宫俊徵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个怪谁,我最近太累了,早上起不来,没有时间练武,所以胃口也没多少。”
宫俊徵还是有些担忧,就把长乐的手拉过来自己把把脉,过了一会,这脉象不对,它有些像前段时间兰夫人的脉象,但是若有若无的。
宫俊徵有些不确定了,再确定一下,但是被刚才的脉象弄得自己心神不宁的,怎么也摸不出来,就大声的叫道:“金华,你去江老家里,把江老给请过来,给夫人看看。”
金华有些疑惑,宫主的医术不比江老的差,怎么还舍近求远,叫自己去请江老。
还是一旁的追云想到了江老擅长妇女病症。
就激动的推了一下金华,笑着说道:“你还傻站着干嘛,可能是徵宫要有小主人了,赶紧的快去。”
金华一听,这是好事啊,徵宫要有继承人了,自己这些侍卫,侍女在徵宫干活的所有人,心就定了下来了。
长乐看到宫俊徵吩咐金华找其他人,还是专攻妇女病症的江老,就想到了自己的月事好像这个月都没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来了。
她有些不确定摸了摸肚子,宫俊徵看到长乐的动作,也把手放在长乐的手上。
他以为长乐是高兴坏了,就笑着说道:“我刚刚把脉的时候有些不确定,你要放平心态,知道不。”
长乐没理他,不知道是谁的心态没放平啊,要是他的手没有那么抖,就有说服力了。
等江老到了徵宫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金华这小子,到自己家就一把抓住自己,也不说什么事,就带着自己匆匆忙忙的来到徵宫,他还以为宫主出了什么事呢。
等他看到宫主跟夫人两个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忍不住瞪了金华一眼。
这人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虐待老人啊。
长乐看到五十多岁的江老被金华急急忙忙的拉来,即使现在坐在椅子上,胸口还气喘吁吁的,看着金华气鼓鼓的,下巴上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宫俊徵看到江老来了,就急忙让开自己的位置。
对江老说道:“江老,你给夫人看一下,我刚刚把脉是喜脉,但是有些不确定。”
江老听到宫俊徵的话,没好气的说道:“宫主,你能不能让老夫休息一下,平复一下心跳啊,不然,你现在叫我给夫人把脉也不准啊。”
长乐听到江老的话,更加不好意思了,就起身给江老倒了一杯茶水。
江老看到乐夫人亲自给自己倒茶,心里很是受用。
他喝了一大口,心里还想着,这夫人就是比宫主有礼貌。
等江老心跳正常后,也没再说什么,就给夫人把脉。
等过了好一会,才对宫俊徵两人恭喜道:“恭喜宫主,夫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宫俊徵听到江老的话,心里很是高兴,后面的追云跟金华也很高兴。
宫俊徵想到了长乐最近的样子,有些担忧的就问道:“夫人最近都没精力,还没食欲,有没有问题啊,需不需要开点保胎药之类的呀。”
他又想到兰夫人从确认怀孕后,一直喝药保胎,就有些头疼了,长乐知道药剂中需要动物的粪便后,死活都不喝药,现在自己该怎么劝她喝药啊。
江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夫人的身体健康得很,就是晚上累到了,宫主啊,你也是医者,应该知道怀孕前期房事不宜频繁,对孕妇不好。”
长乐跟宫俊徵两人听到江老的话,有些难为情,长乐都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学一下兰夫人晕过去啊,但是刚刚江老说了自己很健康,就自己壮得跟头牛差不多的身子骨,也不像会晕的人啊。
后面的追云跟金华也有些不好意思,金华还摸了摸头。
追云的小脸也被江老直白的话弄得红扑扑的。
江老回去的路上,摸着刚刚乐夫人打赏的两锭银两,就想到了自己的陈年往事,这些年在宫门做大夫,自己都忘记了以前在宫里当太医的场景,现在乐夫人叫追云给自己的两锭银子,怎么就有些那个味道呢。
他想着那个时候就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跟妃嫔同流合污害人,就被诬陷自己医术不佳,被赶出皇宫,一家人后面还被妃子的人追杀,被宫门的人救后,就一直居住在宫门。
这时间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现在的朝廷越来越**了,自己在宫门也过得不错。
不过他想着长乐,就想到了羽宫的兰夫人,两人都是同一届的新娘,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一个每天开开心心的,夫妻恩爱,对待下人也是有礼有节的。
一个凡事不上心,对谁都淡淡的,即使知道自己怀孕了,也不在乎。
他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这人啊,想不开,再是神丹妙药也没用,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等江老走后,长乐就吩咐追云说道:“追云,你从本夫人的嫁妆里面拿一些银两,给徵宫下面站岗的侍卫,还有侍女们,给大家多发三个月的月钱,今天夫人高兴,大家也跟着高兴。”
没错,长乐的嫁妆在她母亲知道她被宫门选上之后,就把它全部换成银子跟珠宝首饰,托关系找到角宫的宫棱角带进来了。
后面宫俊徵手上有些好药,还有他也去找宫流商定制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宝剑还是宫俊徵给宫流商制作了一些对男人身体有好处的药才换来的。
这些东西都托付给宫棱角带出去给哥哥和母亲。
现在长乐也算是有钱的小富婆,自己靠着这些东西,一辈子都花不完。
更何况徵宫的财务在两人同房不久,宫俊徵就交给长乐打理了。
现在正好是傍晚时分,徵宫的人听到这个好消息,全部的人都高兴坏了。
追云听到长乐的吩咐,笑着去干活了。
长乐看着她准备要出去,想到了医馆那边,就说道:“医馆那边也一样都要发下去。”
追云笑着说道:“是,夫人。”
宫俊徵听到长乐的话,自己高兴,也随她折腾,即使到时候被宫鸿羽说几句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