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的使臣也附和道:“是啊,一只破蚌壳,几颗珍珠,这种东西也配出现在王女的生日宴上?”
面对众人的嘲讽,人鱼族的使臣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些议论。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直视着云千娇,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云千娇的目光落在浴缸中的珍珠蚌上,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浴缸前,伸手轻轻抚摸着蚌壳的表面。
蚌壳冰凉而光滑,触感如同最上等的玉石。
“人鱼族的礼物,本殿收下了。”
云千娇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瞬间压下了宴会厅内的嘈杂。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嘲讽的使臣,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诸位或许不知道,这只珍珠蚌并非凡物。”
“它是人鱼族的圣物‘深海之梦’,传闻中只有人鱼族的王族才能唤醒它。”
“而它孕育的珍珠,不仅能够增强精神力,还能预知未来的片段。”
她的话音刚落,宴会厅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些原本嘲讽的使臣们脸色瞬间变得尴尬,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云千娇转身看向人鱼族的使臣,微微颔首:“多谢人鱼族的厚礼,本殿很喜欢。”
使臣们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躬身,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他们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神秘而优雅,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宴会厅内重新恢复了热闹,但众人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地瞥向那只珍珠蚌,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云千娇坐回主座,手中把玩着一颗从浴缸中取出的深海珍珠,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雪簌和焚渊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人鱼族的出现,绝不仅仅是为了送一份礼物。
深海之梦?
这都是几百年未出世的宝物了,怎么会突然出现,甚至还将此物献给了王女殿下?
宴会才进行到中间,云千娇就已经哈欠连天了。
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无视了云家主要吃人的目光,突然站起身。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音乐声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站起来的云千娇。
“本殿近日身子乏累,就不陪大家坐在这吃喝赏舞了,各位自便吧。”
说完,云千娇就带着艾琳娜离开了宴会厅。
云家主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招呼大家继续。
雌主走了,焚渊和雪簌也不会再留下,起身也跟着走了。
“雌主,雌主!”
云千娇在前面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扫过焚渊和雪簌。
她的神情依旧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雌主,您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给您看看。”
焚渊快步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沉而关切,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打量,试图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雪簌也跟了上来,站在焚渊身侧,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中同样透出担忧。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想要伸手扶住云千娇,却又不敢贸然动作。
云千娇轻轻摆了摆手,语气淡然:“没什么大碍,只是觉得宴会无趣罢了。你们不必担心。”
焚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说辞。
他微微侧身,挡在她面前,声音压得更低:“雌主,若是有什么不适,还是尽早休息为好。我和雪簌可以护送您回去。”
云千娇伸手摸了摸他的两只兽耳,淡笑道:“本殿真的无碍,充其量就是没睡饱。不用担心,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云千娇转身进了自己的寝殿。
艾琳娜守在寝殿门口,摆明了不让焚渊和雪簌进去。
焚渊的神色急切,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云千娇。
但雪簌的眸底却闪过一丝暗光,随后他走到艾琳娜面前。
“请问雌主最近经常熬夜吗?”
艾琳娜缓缓摇头,“刚开始是的,但是这几天经常是天还没黑就睡了,要睡到下午才醒。”
焚渊蹙眉,“这睡的也太久了吧?每天都这么睡,结果雌主还是说没睡醒,你就没想到请医生过来看看吗?”
艾琳娜迟疑了一下,“我有问过殿下,殿下说她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在焚渊和艾琳娜相互质问的时候,雪簌却想到了什么。
一向冷静的他脸上突然升起一抹喜色。
“不用了,我想我知道雌主这是怎么了!”
说罢,雪簌不顾两人好奇的神色,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寝殿。
艾琳娜和焚渊都很吃惊,毕竟雪簌的性格冷清,有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敢太靠近,可现在居然喜形于色?
焚渊抬脚追了过去,边追边喊道:“你想到了什么啊!倒是告诉我啊!!”
雪簌回到自己的寝殿后,拿出终端预约了私人医生,随后看着窗外的月光,眼底一片兴奋。
“雪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焚渊不满的走进来,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刚刚说知道雌主怎么了,所以她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雌主应该是有孕了。”
焚渊的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也在一瞬间停滞,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死死盯着雪簌,仿佛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雌主有孕了。”
雪簌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焚渊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同时炸开。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年迈的雌性,终其一生都未能孕育一个孩子。
那些曾经辉煌的家族,因为子嗣稀少而逐渐没落。
生育对于兽人来说,是极其罕见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
可他和雪簌……才服侍雌主几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