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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哈利波特】尼姆塔拉之真相咒 > 第67章 谁都想要活下来

手机屏幕上的电子钟已经明确显示为上午的九点二十八分,而现在亚瑟嘴里含着的已经是他今天上午第五根薄荷棒棒糖了,如果他的妹妹希布莉或者搭档艾略特现在在现场的话,一定会指责他现在糖分摄入超标的事,但是亚瑟自己心里清楚,这个自己一旦绷紧神经就会忍不住一直吃甜食的习惯,大概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没有理会旁边不知为何一直在哆哆嗦嗦的艾弗里镇长,亚瑟把手机踹回了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其实一直被他攥在手心里已经捂热了的怀表,非常娴熟地打开了表盖之后,亚瑟凝视着表盘上那熟悉的指针。

只要指针一指到相应的位置,他就会马上命令旁边的艾弗里镇长打开水库的大门进行放水,确保那些水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流淌到拉塞尔祖宅的地下密室,然后将他们的对手封存其中。

亚瑟还记得几乎被他视为亲弟弟的西格蒙德将他的整个计划告知他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伊玛刚刚醒来不久,当她看到床边的西格蒙德的时候,马上就告诉了西格蒙德她诡异梦境的一部分内容。

当伊玛拉着西格蒙德说到她在梦里十分清晰地见到了祖母和另一个“卡洛斯-尼姆塔拉”的时候,亚瑟看到西格蒙德的表情变了变,而当伊玛提出想要见一见现实里的卡洛斯尼姆塔拉之后,西格蒙德答应着伊玛的话,却悄悄和亚瑟使了个眼色,示意亚瑟跟着自己一起出来。

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之后,西格蒙德就神色凝重地和自己说,他必须先做一场“占卜”。

为了不打扰伊玛的休息,西格蒙德选择了在校医院旁边的空扫帚间里进行占卜,有了自己这个傲罗的担保后,就算是对于占卜术颇有偏见的庞弗雷夫人也只能讪讪地表示了默认。

实际上虽然和拉塞尔一家相识多年,亚瑟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西格蒙德进行占卜,在他小时候他倒是见过他们家的阿格妮特祖母的现场占卜,和西格蒙德现在正在扫帚间里进行的仪式比起来,阿格妮特的占卜要显得更声势浩大一些——而且也会显得更加感性和虔诚,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和神鬼沟通一样。

所以一开始亚瑟会以为西格蒙德作为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的继承者,和他的祖母就算不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至少会复现他祖母的风格。

但西格蒙德的占卜风格与他的祖母的占卜风格几乎完全是两个极端,如果不是西格蒙德也在桌面上进行了牌证的组装,亚瑟几乎会误以为西格蒙德正在做的事和他平时在办公室里看到的其他同事坐在书桌前做的一板一眼的事情一模一样。

倒是符合这孩子不苟言笑总是过于严肃的特点,他没有变成一个神棍也挺好的,亚瑟看着西格蒙德,在心里这么想到。

西格蒙德布置整个占卜仪式的过程和他的占卜过程一样简短,他只是用几捧沙子在扫帚间的工具台之上洒成了一个圆形,然后从旁边垒放着的七十八张中迅速地抽出了几张之后摆放在了沙阵之上,最后是把沙阵四周的蜡烛点燃,然后西格蒙德在沙阵的中央滴了一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血之后沉默地坐在原地大概三分钟之后就结束了。

期间亚瑟一直站在西格蒙德的身后靠着在扫帚间门旁边的墙上,有些窄小的扫帚间里只有西格蒙德面前的工具桌上的火光进行照明,飘忽不定的火光将工具间内所有的事物的影子都扭曲放大然后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之上,就好像正有一只只来自远古的巨魔都围绕在西格蒙德的身边、并注视着他的仪式一般。

那种诡秘的氛围就像是一只会勾人心弦的魔鬼,一下子也让亚瑟变得有些沉浸起来,视线几乎无法从西格蒙德的背影上离开。

这让亚瑟觉得有些不爽,尽管拉塞尔一家人对他都非常好,阿格妮特祖母在不占卜的时候也会给他留下极好的印象,但他依然一直不太喜欢占卜这门课程以及尽管他乐意和西格蒙德交朋友却不愿意去拉塞尔家拜访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这种诡秘而奇幻的氛围是不稳定且不友好的。

这种想法从他童年时期第一次目睹阿格妮特祖母的占卜时候开始,直到他成年之后成为傲罗,这种想法从未改变,在他成为傲罗之后他以为这种感觉不会再发生了,谁知道现在他竟然目睹了西格蒙德进行占卜的全过程。

好在在亚瑟由于自己的不适离开之前,西格蒙德就结束了,他好像是刚才经过了一场剧烈的运动一般长吁出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把旁边的蜡烛摁灭了。西格蒙德看上去有些虚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当他走到亚瑟的面前的时候,亚瑟能看到他的嘴唇和皮肤都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浸润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发像是一条条小蛇一般贴在他的额头之上。

而不知道是不是亚瑟的错觉,当西格蒙德仰头用那双橄榄石色的眸子看向亚瑟的时候,他感觉那双眼睛在扫帚间的昏暗的衬托之下,就像是被秋水浸润了一样,就算西格蒙德下一秒马上就哭出来,亚瑟也丝毫不会觉得意外。

“出去说吧。”

西格蒙德略带气音地这么说道,然后在亚瑟回答他之前就率先转身离开了扫帚间,当亚瑟注视着他离开的时候的背影,亚瑟情不自禁地感觉现在走在自己前面的并不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反而像是一个已经成熟了的大人一样。

亚瑟跟随着西格蒙德来到了扫帚间外面的走廊之上,清爽的夜风顺着走廊的窗户向两人轻柔地袭来,让人一下子变得神智清醒了许多。西格蒙德靠在走廊的一根廊柱边上,当亚瑟走近他的时候他从原本抱着胸沉思的姿势转变为抬起头来看着亚瑟,然后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

“法弗尼尔现在就在我们家的祖宅里,而且他在找到祖宅密室里面藏着的一样东西之前是不会走的。”

“密室?我还不知道你家有密室呢。现在你告诉我的信息,是你占卜来的,还是你准确知道的。”听见了西格蒙德话,亚瑟挑了挑眉然后迅速地进入了状态,他走到了西格蒙德的跟前然后问道,“听着……西,这不是我对占卜的偏见,但如果没有准确的信息的话,贸然行动是很危……”

“是准确的信息,亚瑟,我刚才问了阿格妮特祖母,那不是占卜,那是通灵——阿格妮特祖母死了!你非要我说明白吗?!”

在亚瑟说完话之前,西格蒙德突然直接打断了亚瑟的话非常大声地喊道,他的声音里带着非常明显的哭腔,已经变得沙哑的声线让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的狮王正在旷野里哀嚎一般。

西格蒙德的声音在走廊里久久回荡着,而亚瑟能清楚地看出西格蒙德此时正努力藏在眼睛最低处的愤懑与哀伤,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失言了,他又靠近了西格蒙德一步,将这个还没有自己肩膀大的弟弟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我很抱歉,西。”亚瑟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带了一些哭腔,他是真心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感到了非常的抱歉,所以将西格蒙德又搂得紧了一些,他能感觉到西格蒙德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颤抖着,一股温热从肩膀处湿润地传来,与此同时从耳边也传来了西格蒙德轻轻啜泣的声音。

这时候什么都不用说,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安静地陪伴在对方身边就好。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分钟,亚瑟能感觉到西格蒙德的啜泣声变得轻微起来,他适时地松开了西格蒙德,而西格蒙德一只手还在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水后退着,从重新又靠回到了廊柱上。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的,亚瑟,我必须要抓住他不可,是他害死了我的祖母,让我的其他家人都陷入了危险。”

西格蒙德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把所有的夜风都囚禁在他的肺叶里一般,当他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还有些倔强,他转过头去假装去看走廊另一头的挂画,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罢了:

“我和你一样都讨厌所谓的占卜和预言,那句‘至亲之人喋血,至暗之亡已至’,我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是我的祖母用她的死亡代替了伊玛的死亡,同时还为伊玛编造了一个虚假的梦境。”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伊玛还是你的祖母,实际上都没有在梦境里见到卡洛斯-尼姆塔拉。但是,阿格妮特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听到西格蒙德的话之后,亚瑟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在巫师世界亲人死后遇到鬼魂托梦的现象并不少见,但亚瑟还从未听过鬼魂在托梦的时候编织一个虚假的梦境的事情。

“我想她是为了向我们传达某些鬼魂不方便传达出去的信息,同时……”

西格蒙德说着说着神色变得黯淡起来,那双橄榄石色的眼睛又变得湿润了起来,他赶紧低下头来凝视着地面防止亚瑟看到他的眼睛,但他的语气依然暴露了他现在胸腔中所充斥着的感情:

“同时,我想她是为了给伊玛留下,她只是跟着卡洛斯-尼姆塔拉——她的一个故人一起离开了,而并不是因为伊玛的事而死亡了的印象吧。所以……我才有一个计划,亚瑟,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事到如今,面对着这般的局面,穷凶极恶的神秘敌人和亲朋好友的离去,亚瑟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西格蒙德呢?他将手轻轻搭在西格蒙德的肩膀上,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同意。

西格蒙德对着亚瑟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感激笑容,然后开口说道:

“法弗尼尔想要我们祖宅密室里的一样东西,那个密室是在祖宅建造之初就已经被建造好的,它连接着斯古曼山谷的地下河,原本是用于检测水文用的,当然……我去过那个密室,但那里面是空的,所以我也不清楚法弗尼尔想要的秘宝究竟是什么,但抓住他才是我们应该做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安然无恙地离开拉塞尔祖宅。”

“所以我和尼姆塔拉会带着法弗尼尔进入密室,等我们进入密室以后,我希望你能去水库放水,这样地下河的水位就会上涨,我们就能淹没整个密室,这个行动需要一个人站在密室门口防止他离开,也需要一个人负责在水位上涨之后打破密室的墙壁让地下河河水涌进密室里面……”

西格蒙德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犹豫了起来,他看上去有些焦虑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沉吟了好一会之后才继续说道:

“我和尼姆塔拉是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两个人,法弗尼尔需要我来开启祖宅的密室,而尼姆塔拉是他的猎物……兼敌人,等密室被水淹没之后,我们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会释放冰冻咒冻结整个密室,而内侧的那个人就需要在这一瞬间使用泡头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在被冻结之前到达出口。”

“等等,那这样的话,位于密室内侧的人会非常危险,这太冒险了……而且你和尼姆塔拉,到底要谁来站在这个密室内侧呢?”听完西格蒙德的话,亚瑟立马就察觉到了这一整个看似精密的计划中最为危险也是最为不稳定的一点,他捏住西格蒙德的两边肩膀然后焦急地问道。

但亚瑟的焦急最终只换来了西格蒙德的沉默,西格蒙德低下头了好半晌,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来看向亚瑟,目光在走廊昏黄的灯火之下显得像是一汪深邃的绿潭。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他们两个都能活下来啊。”

亚瑟凝视着手中怀表的表盘,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他将嘴里已经只剩下一根塑料棍的棒棒糖棍拿出来然后用纸巾包好踹到了自己的衣兜里,而一旁边的艾弗里镇长在听见亚瑟没头没尾的这句话之后猛地转过了头来,圆润的一张脸上露出了有些惊恐的表情。

“……华兹华斯少爷,我们现在做的是合法合规的事情吧?”他哆哆嗦嗦地问道,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他和亚瑟已经在水库的操作台旁边站了至少有一个小时了,期间不管自己怎么问亚瑟都一点信息也没向他透露,要么就是盯着手机屏幕要么就是看着那枚样式古怪的金属怀表,全然没把自己这个镇长放在眼里。

亚瑟的表现这让本来就天性多疑的艾弗里镇长在心里什么可能性都考虑过了,而刚才亚瑟没头没尾的那句话更是让他的惶恐达到了顶峰,心里不断地暗自祈祷着这个小少爷别是和什么黑道之类的东西混上了然后来这里抛尸灭迹的。

而且他还一直吃着薄荷棒棒糖,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薄荷的味道。艾弗里镇长在心里呐喊着。

而艾弗里镇长刚才的那句话问出去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亚瑟依然盯着手里的怀表表盘,终于,他的神色突然动了动,原本就凝重的表情此时变得更加让人如坠深渊,他猛地转过头来瞪向艾弗里镇长,然后用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喊道:

“就是现在,快开闸放水!”

亚瑟突如其来的大吼让艾弗里镇长更加心神不定,要水库开闸必须先要给操作台插入特定的钥匙,但艾弗里镇长的手哆哆嗦嗦的连着插了好几次都没能精准地将钥匙插入到准确的钥匙孔之中。

艾弗里镇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亚瑟下一秒就要杀了自己灭口的错觉,这样的想法让他更加心神不宁,最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处传来了一股巨力,而自己猛地被从操作台之前推开了。

钥匙被亚瑟从艾弗里镇长的手里一把夺过,他皱着眉头瞪了艾弗里镇长一眼,然后只一下就让钥匙精准地咬合在了钥匙孔之中,亚瑟赶紧按下开闸的按键,当他透过操作台前方的玻璃橱窗看到水库的水面上由于开闸放水而产生的漩涡的之后,他仿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河水滔滔不绝地从水库的水口顺流而下、一直奔向远方,也像是艾弗里会在心里所作的祈祷那样,他衷心的祈祷那两个本该无辜的孩子能够在这件事之中好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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