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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尼姆塔拉之真相咒 第79章 明月移隐向西

作者:多喝点水壶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5 18:08:51 来源:小说旗

利迪娅的呻吟声在这座孤零零的小屋里此起彼伏,她不停地冒着冷汗,当她用力地咬着斯代拉往她嘴里塞着的用于防止她咬断自己舌头的兽皮时,斯代拉都能听到她牙齿部位传来的咯咯声。

有血不断地从利迪娅的身下渗出,带着铁锈的甜腻气息的血腥味充斥着斯代拉的鼻腔,而斯代拉能做的就只有用力握住利迪娅朝自己伸来的双手,然后将那些有可能影响生产的因素从利迪娅的身上通通去除。

她用自己两条腿的膝盖压住利迪娅的两只脚,她能感觉到利迪娅的力气非常大,或许是强烈的求生欲使得利迪娅不断本能地挣扎着,当利迪娅死死攥着斯代拉的胳膊的时候,斯代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好像要被利迪娅给捏碎了。

利迪娅尖利的指甲刺入了自己的皮肤然后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强烈的疼痛使得斯代拉的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而她只能不断地祈祷着希望两人能顺利度过眼前这血腥的难关,向诸神向森林向山谷向地平线,总之是谁都可以,她希望有人能救救利迪娅。

屋外的雨声开始越来越浓,而每一声雷声都好像是从两人的头顶炸开的一般,响亮到即便雷声已经消退,斯代拉的耳畔却依然传来嗡嗡的耳鸣。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究竟有多久,她只感觉在利迪娅于床铺上不断的挣扎之间,自己膝盖上那曾经已经愈合的伤口好像又一次裂开了一般,而就算如此疼痛,利迪娅的生产却依然一点进度都没有。

她看不见婴儿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但利迪娅的肚皮却又是那么大……大到,那里面不像是一个婴儿。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感像是一道惊雷一般从斯代拉的脑海中炸开,她的脑内想起了许多东西,有着如血肉般会蠕动的花朵的经济花冠,身边带着巨大的如同棺材一样的黑色箱子的男人……

斯代拉咽了咽口水,她越过利迪娅的膝盖看向利迪娅那张惨白的脸,当她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利迪娅……你的肚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那……真的是一个婴儿吗?”

快说是,快点否定她的所有妄想,斯代拉在自己的内心乞求着,眼神热切地看向利迪娅,但利迪娅却只是对着斯代拉笑了笑,那个笑容看上去纸一样的脆弱和苍白,而那双有着蓝色虹膜的眼睛好像这时候也有些涣散了,那双抓着斯代拉双手的利爪,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利迪娅松开了斯代拉,突然又变得温柔起来,她伸出自己汗津津的双手抚摸了一下斯代拉的脸颊,利迪娅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就像是湿润的风,在褪去之后于斯代拉的脸上留下了冰凉的质感。

“不要害怕,斯代拉。无论我的肚子有什么,它都不会伤害到你的。”

利迪娅这么说道,她的神色俨然已经完全是一个母亲了,这时候外面又骤然响起一声惊雷,惨白的雷光一下子照亮了利迪娅的脸和她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破碎,好像下一秒就会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囊一样,永远地干瘪下去。

但利迪娅还在发声,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她的喉咙里也因此传来了咯咯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声带上爬行一样。阵痛肯定是又一次袭来了,因为下一秒利迪娅就又用斯代拉几乎压不住的力度后仰着挺起自己的下半身,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同时因此感到了惊慌,杂乱的雨声中间,斯代拉听见了利迪娅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

“去那边的背囊里面,找到一把刀柄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用它剖开我的肚子,这样……这样才能……!”

利迪娅喊出来的声音是那么凄惨和强烈,宛如一位正在被烈焰灼烧的女巫,其声音好像蕴藏着某种震慑人心的魔力,令斯代拉还来不及想些什么,就立马从床上跌落在地,然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墙角那鼓鼓囊囊的背囊旁边。

在斯代拉的身后,利迪娅痛苦的呻吟依然不绝于耳,斯代拉甚至还能听见利迪娅在床铺上挣扎的声音,被浸润了水汽的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不断地催促斯代拉翻找着眼前的背包。

风帽,不是,草鞋,也不是,一个灌了杜松子酒的酒瓶,或许能缓解产妇的痛苦,但依然不是斯代拉要找的东西。

随着背囊里的一个个东西被斯代拉翻找出来,那种焦急感就像是烙铁一样不断煎烙着斯代拉已经颤颤巍巍的内心,最终,由于恐惧和惊慌到了顶点被转变了本能的愤怒,斯代拉一下子从地上坐起,将整个背囊倒了过来,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像是瀑布一样从里面倾泻而出。

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从背囊的深出里被倒了出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就是那把匕首,有着弯曲的蛇形的刀刃,有着精美雕刻的刀柄上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那红宝石的红让斯代拉不禁想起了利迪娅流在床上的血,两种颜色都让斯代拉感觉到了一种险恶的恐慌感。

但斯代拉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捡起了地面上那把足足有她的小臂那么长的匕首,然后飞奔到了利迪娅的身边。在几乎已经全是血腥和羊水味道的床榻之上,利迪娅已经自己将自己的衣服撕开,露出那肿胀的还布着青筋的肚皮。

利迪娅的肚皮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蛋,几乎要将那脆弱的皮肤给整个撑开。斯代拉双手握紧了匕首,将那蛇形的刀刃对准了四代了的肚皮,但她内心还是无比的恐慌,好像还没有开始动手,她的手就已经沾满了鲜血。

她一边咽下了一口口水,一边看向床上的利迪娅,而利迪娅在斯代拉的眼神移到她脸上的一瞬间,就已经坚定地对着斯代拉点了点头,并且用口型对着斯代拉无声地比划道:

“动手吧。“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不动手的理由。斯代拉用力地咬着牙,然后闭上眼睛往利迪娅的肚皮上剐去,温热的液体几乎将她的整个手连同被她握着的刀柄濡湿,同时大片大片的红色也让她的意识逐渐开始变得平面,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没有雨声没有小屋没有痛苦的呻吟,而自己只是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斯代拉不知道整个过程持续了究竟有多久,而利迪娅的状况究竟又如何,等她在那片鲜红的意识里突然听到了一声宛如蛇信的嘶鸣然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利迪娅的生产就已经在她的匕首之下完成了。

被盖上了厚厚的被褥,利迪娅脸色苍白地躺在了床上,遍布着汗水的眉头紧紧地皱褶,胸口的起伏非常微弱,但依然在呼吸着,只是状态十分地虚弱,当察觉到斯代拉正看着自己到时候,利迪娅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然后对着斯代拉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

而在斯代拉的手上,正抱着一个被她用兽皮裹起来的圆滚滚的东西,当斯代拉呼吸的时候,她甚至能隔着厚厚的沾满了血腥味的兽皮之下,那个东西还在不断颤动着,仿佛她抱着的是一颗小小的心脏。

没有哭声,那不是个婴儿。那是一颗……巨大的蛋,巨大的带有黑褐色斑点的蛋,那颗蛋比斯代拉的头颅还要大,并且湿润的表面依然温热着,上面还分布着从母亲肚子里带出来的血丝。

在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东西的一瞬间,斯代拉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想要干呕的感觉,但最终她忍住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外面暴风雨的声音,和时不时传来的雷声。

利迪娅非常虚弱,而斯代拉本人则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迷茫感,各种各样的想法开始在她的脑袋中酝酿,比如孩子的父亲究竟去哪里了?那个叫卡洛的灰发男人真的是人类吗?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才好呢?是不是把蛋放下,然后从村子里找来医生给利迪娅医治比较好呢?

诸如此类的问题缠绕在斯代拉的心间,但不论她在脑海中提出了多少的假设、可能以及计划,现在的她都非常累,几乎没办法站起身来。最终她靠在了床脚,怀里依然抱着那颗蛋,在一片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宁静中沉沉睡去。

在斯代拉的梦里,她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风,那些风像是一支一支的利箭一样朝她飞来,然后用风力的箭刃撕开了她的视野,她的视野像是一片脆弱的幕布一样被划开,然后露出了幕布内部的惨烈景象。

她看到了她的村庄,她的亲朋好友,但那不是她记忆里的村庄和家人,她先是看到了一片大火,那艳红的火舌舔遍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让房梁倒塌、石墙碎裂、土地焦黑,以前人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所建立起来的轻而易举就被毁灭了。

她还看到了许多的人,那些她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们身上受着伤流着血从自己家园的废墟中逃了出来,他们无一不露出悲哀的表情对着大地嘶吼着,然而喉咙就像是被狮子的利爪给挠破了一般,是那么的凄厉,这种悲哀且软弱的凄厉在眼前的场景之下,只能唤来更多的流血与牺牲。

因为眼前所呈现的正是彻彻底底的灾难,这其中最令人感到,就是这般绝望的情景并非是由于不可抗力的天灾,而完全是**的结果。她看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群又一群穿着黑色衣袍的人,他们的面孔被漆黑的布料所遮住,而他们的手心都被用刀刻下了奇特的符文。

那种像是来自远古的血红色符文在他们朝着自己的目标伸出手时就会迸发出天神一样的魔力,当他们抚摸房屋的时候房屋被增添了火舌,当他们抚摸人们的皮肤的时候,又会响起噼啪的爆炸声,随后便是被喷溅出来的肉花与骨头碎屑,鲜血像是落地生根的种子,被种满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在那些受苦的人中间,斯代拉也看到自己的父亲,他站在村子的中央,一只眼睛已经瞎了,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红的血,他的手里是他平日用于打猎的猎刀,那把猎刀上也同样沾满了鲜血,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前方的一样东西,另一只胳膊努力地护住位于他身后的斯代拉的母亲。

当斯代拉顺着父亲的视线往前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巨大的外面捆绑着铁链的箱子。此时斯代拉之前看到的那个金发男人已然不知去向,而那个箱子就那样孤零零地立在村子的中央,当周围不断有受害人的血喷溅或是顺着地面触碰到箱子的表面的时候,那些铁链上的锈迹就会深一分。

而现在那个铁链已经锈迹斑斑了,斑驳的红色伤痕遍布着它的表面,好像只要轻轻一掰就会于原地碎裂。而最终它也的确碎裂了,因为在斯代拉的父亲凝视着那个可怖的箱子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在他的身后突然向他袭来,将他一下子扑倒,半个身子被迫地匍匐在了箱子的上方。

那个黑衣人的手心中央同样有着那些古怪的印记,他的嘴里似乎还念着些什么,当他朝着斯代拉父亲那只正在汩汩流血的眼眶伸出手的时候,斯代拉看到了那个人手上的毛发,那不是人类的毛发,而像是鸟类的羽毛,但在羽毛中间又参杂了一些仿佛是蛇的鳞片。

得益于这样的特征,这怪物一样的双手有着名副其实的尖利爪子,他向斯代拉父亲的眼眶里不断地抠挖着,越来越多的鲜血从斯代拉父亲的头骨之中流出,滴落在箱子的表面上,然后被整个箱子所吸收。

斯代拉想要尖叫,同时也想要拯救自己的父亲,但当她张开嘴的时候她的喉咙里什么也发不出来,就像是被人割走了自己的声带一样。她同样也无法迈动自己的脚步,她的脚就像是在这鲜红的地面上生了根,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挪动半分。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只能流着泪在心里祈祷着这样的苦难能够赶紧结束。为了给予自己的父亲最后的尊重,她选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杀害了自己父亲以及同乡所有伙伴的仇人,她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样貌的特征,并在内心发誓只要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绝不会放弃对他们的复仇。

当斯代拉的父亲整个人都因为失血而导致身躯产生了强烈的痉挛的时候,她看到父亲身下那个巨大的黑色箱子突然也猛烈地发出了一声震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箱子的表面一样。

一声尖利的讪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或许是从箱子里面,又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斯代拉无法分清,她只看到箱子内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敲击的巨响,随后一双有着尖利黑色指甲的手打破了箱子的表面从里面伸出,恰好握住了斯代拉父亲的头颅。

箱子上方的铁链和盖子都已经变成了碎屑,斯代拉看到一个可怖的瘦长身躯从里面缓缓站起身来,那个身躯看上去就像是竹竿一样细,皮肤就像是湿润洞窟里的钟乳石一般,苍白又坑坑洼洼的,唯有那双手像是被当作木柴在火焰中燃烧过一样,乌黑得宛如焦炭。

当他捏着斯代拉的父亲从箱子中彻底站起身来的时候,斯代拉才发现他的身躯是那么高,就像是旷野里的白桦树一样,足足比斯代拉的父亲还要高上两个头,在那扭曲的树干身躯上,还裹着黑色的破布,那被撕裂的黑色后摆在风中飘扬着,竟然给人以遮天蔽日地错觉。

他将斯代拉的父亲高高举起,斯代拉甚至能看到自己父亲的双脚无力地扑腾着,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耳朵即将要剖皮抽筋的野兔,随后他看到那个箱子里的人张开了嘴,他的声音非常奇怪,苍老又凄凉,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是被用风声拼凑起来的,失真的同时令人感到本能的恐惧。

“我的花冠在哪?”

那个人这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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