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启一生 第18章 飞行课

三人落地，詹姆从扫帚上跳下来抓着莉莉的胳膊急哄哄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莉莉摇了摇头，脸上仍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的苍白，“我没事，詹姆，只是被吓了一跳。”

“谢谢你，西里斯，你刚才救了我。”莉莉挣脱开詹姆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转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西里斯道谢，脸颊微红，眼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水珠，映衬的她碧绿的眼眸如同清晨草叶上滚动的露珠，澄澈而动人。

詹姆在一旁看着莉莉对西里斯道谢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酸意，嘴里嘀嘀咕咕说自己也帮了大忙。

莉莉无奈转身跟他也道谢，詹姆的嘴角瞬间又翘了起来。

跟着人群赶过来的西弗勒斯见几人都没事，扶了扶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再回到毛榉树下。

马琳这时也匆匆跑了过来，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莉莉，吓死我了！都怪我，对不起，要不是我突然惊呼，你也不会……”

莉莉轻轻拍了拍马琳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马琳，只是个意外罢了。你刚才怎么了？”

马琳看了一眼西里斯欲言又止，面色绯红。

刚差点被撞，顺手还救了人的西里斯一愣，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的问，“我？”

“不是，是你刚才飞过我们那边，我正好看到你的一个危险的动作......”马琳的脸红的快滴血了。

霍琦夫人面容严肃的赶到这边，“人都没事吧？”

西里斯和莉莉都表示自己没事，霍琦夫人又确认了一遍，说道：“没事就好。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不能再有。”

她看向莉莉，“再没有掌控飞天扫帚性能的时候速度不能那么快，先慢慢来，最好选在低空，你刚才飞的太高了。你要清楚飞天扫帚在高空失控对你们这个年龄的小巫师是非常危险的。”

莉莉红着脸点点头。詹姆忙解释是他让莉莉飞高一点，他以为他能控制的了。

霍琦夫人眉头一皱，目光犀利地转向詹姆，“波特，你以为？在飞行课上可容不得半点自以为是，你不仅要对自己的安全负责，更要顾及别人的安危。

伊万斯第一次接触飞天扫帚，你作为经验稍多些的，本应更加谨慎，而不是贸然带着她涉险。”

詹姆的头低了下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着：“我知道错了，霍琦夫人。”

“还有你，我刚才看你飞得不错，应该是早就学过。但今天大部分学生都是第一次骑飞天扫帚，你要离他们远一点，”霍琦夫人转向西里斯，“你的快速穿梭容易让他们分心甚至惊慌。”

“我会注意，霍琦夫人。”西里斯回应道。

霍琦夫人微微点头，脸色缓和了些：“你的技术很不错，有空多练习，二年级就可以参加院级的魁地奇队选拔。”

西里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马琳悄悄看了西里斯一眼，然后低头，红色的耳朵在她金色的发丝中格外鲜艳。

西里斯无意中看到马琳这个样子，眉头微蹙。霍琦夫人离开后，西里斯直接跨上自己的飞天扫帚看向詹姆，“跟女孩子玩多没意思，来比比？你们格兰芬多刚才可都没人能飞过我哦。”

“比就比，难道还怕你不成。”詹姆刚才见识到西里斯的技术，说实话还真不错，此时被西里斯一说他也是跃跃欲试。

西里斯和詹姆同时升空，刚刚听到两人对话的小巫师纷纷朝两人聚拢过来。尤其是刚才被嘲笑的格兰芬多的小巫师都在给詹姆加油。

“怎么比？”詹姆问道。

西里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率先加速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空。

詹姆也不甘示弱，紧紧跟在其后，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看我怎么超过你，西里斯！”詹姆大喊着，眼中燃烧着斗志。

两人在空中你追我赶，时而侧身避开前方的飞鸟，时而急速俯冲又陡然上升。

莉莉将手搭在眉毛上看了一会，觉得怪没意思的，她现在也不敢再飞了，四处看了看，发现西弗勒斯坐在湖边的大树下，那棵大树有点眼熟。

是毛榉树!她和西弗勒斯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她家附近公园的毛榉树下。

那时的西弗勒斯瘦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头发像是好久不曾清洗过油腻腻的，脸上也总是脏脏的，她还以为是他们家附近的流浪儿。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从西弗勒斯手中飞旋而起的树叶，他跟她说，“我们跟普通人不一样，我们是巫师。”

“马琳，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莉莉对身边的马琳说，没得到回应，莉莉扭头看向马琳，女孩儿被西里斯和詹姆的比赛吸引了所有的心神，莉莉轻笑，不再打扰她，自己朝西弗勒斯所在的方向走去。

“西弗，你在这儿呢。”莉莉轻声说道，在他身旁坐下。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到是莉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嗯。”

“这棵毛榉树没有公园的那棵大。”莉莉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树枝。

“公园？”西弗勒斯疑惑，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斑驳的光影透过枝叶，像是闪动着的宝石。

“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呢！”莉莉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大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地方，你突然从树后面站出来，说我是女巫，还说已经观察我很久了。”

“......”这么，冒失吗？

莉莉轻笑，“那时候你可能说了，你告诉我有巫师学校，有很多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十一岁之后我会收到那个学校的通知书，走进更精彩的世界。”

“是吗？”西弗勒斯看着莉莉的笑颜莫名有些想哭，秋日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

她突然转头看向西弗勒斯，在火红的发丝映衬下，碧绿的眼睛如同宝石一样璀璨。

“那天我们说好见面商量一起去对角巷买一年级物品的时间，”莉莉叹了口气，“我在小公园等了你好久，天都黑了你都没来，后来一有时间我就会那里的毛榉树下看看。我还将秋千荡的很高很高，希望你能看到。”

“很抱歉。”西弗勒斯鼻尖有些发酸。

莉莉笑了笑，“不用道歉，你说过你生病都忘记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看到你又坐在毛榉树下就又想到当时的情景。”

“嗯。”西弗勒斯捏着指尖的青草，微微低下头。

“你拿着青草在做什么？”莉莉问道。

“这个?我在练习变形咒……”

西里斯和詹姆住在空中绕了好几圈也没分出胜负，但势均力敌的感觉让两人这节课飞的畅快淋漓，两人在空中停下。

“你还不错!”詹姆看着西里斯，这个布莱克还真合他胃口，怎么就去了斯莱特林呢？“你的飞天扫帚是什么型号的？”

“原来是光轮1001。”西里斯想到被母亲扔进储物间的飞天扫帚。

“准备换新的了？”詹姆羡慕，“光轮最新款1500刚出两个月，对角巷一上架就被抢空了，你买到了？那个……借我骑一下呗！”

“不是换新的了，是没有了，”西里斯缓缓往下降。

“那还真是可惜，我还用的彗星180，”詹姆跟上，“没有飞天扫帚你进不了学院的魁地奇队呀。”

西里斯降到离地面三四英尺高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黑湖的方向。

“你那个光轮是坏了吗？能修好……”詹姆看西里斯表情不太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黑湖边的大树下，黑发的男生和红发的女生挨着坐在草地上，离得远听不见二人的声音，却可以看到女孩灿烂的笑脸，而此时男生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花递给女孩。

“你们斯莱特林太卑鄙了，竟然趁我不在……”没等詹姆咬牙说完，西里斯已经操控着飞天扫帚往那边飞去。

“西里斯，是我先跟你说我喜欢莉莉的，我当你是朋友，你可不能这样对我，”詹姆狠狠抓了下头发，追上西里斯。

詹姆侧头看着西里斯不太高兴的表情，有些气闷。那个普林斯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即使先认识莉莉又如何?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西里斯不同，他长的帅，家世好，举手投足又很招女孩子喜欢，看马琳就知道，西里斯多受女孩子欢迎。自己想要结交的朋友要成为自己强劲的情敌了怎么办？

“莉莉!”詹姆抢先一步开口。

莉莉刚刚接过西弗勒斯手里的百合，这是西弗勒斯用一根小草变形而出的。百合的花心底部，还残留了小草的青绿色，花瓣的质感摸上去还残留草叶的粗糙。两人正在讨论如何能更好的控制变形术，让变化后更接近所需要的东西。

莉莉抬头就看到詹姆和西里斯朝他们飞来，莉莉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将百合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对西弗勒斯说，“青草的味道。”

“哈哈，拿个假花来哄骗女生，普林斯，你以为莉莉那么好骗吗？”詹姆跳下飞天扫帚快步来到莉莉面前，伸手抢走了她手里的百合，说完就扔给西弗勒斯。

“?!”莉莉。

“你的脑子是不是没跟上来?”西弗勒斯伸手去接百合花时，已经被另一只手接住。

“是有股揉碎的青草的味道，”西里斯捏着花梗转了两下，“白色的花瓣还透着点青绿，花型像百合，我还没见过这个颜色和味道的百合，摸上去质感也不太对，嗯……这是用青草变的?”

“嗯，”西弗勒斯点点头，站了起来，“除了这些外观上的差异，稳定性也不是很好。”

他的话音刚落，西里斯手中的百合花突然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根青草。

“差不多有五分钟，比刚才那朵时间长了一倍，”莉莉瞪了眼似乎意识到什么的詹姆说道，“更精细的魔力控制可以延长这个时间。”

“按理说只要变形成功，不解除咒语，它是不会自己变回来的。”西里斯捏着手里的青草，“也就是说看似成功将青草变成了花，其实并没有，现在仔细想想，你刚才变的那个花瓣的形状更像是朱顶红。”

西弗勒斯低眸沉思，西里斯深深地看了眼专注的西弗勒斯后扭头朝莉莉走了一步，不着痕迹的站到了西弗勒斯和莉莉中间。

“伊万斯小姐的名字真动听，不如我送你一束真的百合?”西里斯比莉莉高很多，离的近了他的身影几乎完全罩住了莉莉，他抬手像是要去触摸莉莉的头发。莉莉愣愣的仰着头看着西里斯的动作。

“西里斯?!”詹姆从莉莉身后拉了一把，将莉莉拉开，莉莉也回神，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别激动，我只是看到伊万斯小姐头发上有一片落叶。”西里斯挑挑眉。

莉莉伸手摸上去，还真摘下来一片叶子，她小声道谢。

“要下课了，莉莉，我们把扫帚还回去。”詹姆拉着莉莉不由分说的往回走。

“詹姆，你刚刚太鲁莽了。”莉莉被詹姆拖着走向草坪，她小声埋怨道。

“我只是不想他对你有什么冒犯的举动。”詹姆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西里斯他也许只是好心。”莉莉为其辩解着，“今天西里斯还救了我。”

“我会替你感谢他的。”詹姆咬着牙说道，自己抛却学院间的恩怨，想把西里斯当朋友，他竟然要挖自己墙角。

莉莉甩开詹姆的手，没好气的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少管我的事。”说完跑向马琳那边。

詹姆看着莉莉，眉头紧锁，他对莉莉有好感不假，但也不会霸道的觉得莉莉只能喜欢他，只是斯莱特林的人不行，布莱克更不行。

莉莉来自麻瓜世界，她不了解斯莱特林的那些人有多看中血统，尤其是布莱克家，他们家族对纯血观念的执着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的出身注定她无法真正被那些人接受。

西里斯现在看上去是不同的，可是那样的环境下，几年后、十几年后呢？或许，他现在对莉莉表现的好感也只是……图个新鲜。

想到这里，詹姆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要守住莉莉，不让西里斯和任何斯莱特林的人有可乘之机。

另一边，西里斯站在原地，望着詹姆和莉莉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双手插兜，侧身看向身后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黑发少年。

“西弗勒斯，要下课了。”西里斯一手抓着一个飞天扫帚，将其中一个递给西弗勒斯 ，“我给我弟弟写信让他给我寄了基本变形术的书，比图书馆里的要更细致一些，回去借给你看。”

“真的？”西弗勒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伸手接过扫帚，“多谢。”

西里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跟我还客气什么。我看你对变形术这么感兴趣，那些书应该能帮到你。”

两人并肩向城堡走去，一高一矮，黑色的头发，黑色的长袍。

日光西斜，余晖将两人身后的影子拉长，像是要将两条并行的命运之轨拉近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