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抱着女朋友腻腻歪歪,耳鬓厮磨,“我错了,宝宝,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净挑些好听的话说!
林书晚拿这个人没办法,气对方鲁莽冲动的同时,内心又升起一股感动,像是海边的沙子,一点一点被海水洇湿,直至吞没在海的怀抱里。
纤细的胳膊环着男人的脖子,林书晚把头靠在傅砚辞的肩上,嗓音在夜晚软糯糯的。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这辈子都要爱死你了。”
明明是这么真诚的表白,她说的平淡,却像是海啸来临前的宁静,最后在傅砚辞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用置之死地的决心,去做这样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对抗一个强悍稳固的家族,只因为自己成了那个家族一时兴起的玩具。
林书晚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他们这样的家族最看重利益,就连林家都可以为了发展,原谅当初对他赶尽杀绝的周家,利益面前,一切爱恨都可以放下。
可是傅砚辞没有。
因为周子琅对林书晚骚扰,因为林家把她当做筹码,傅砚辞无法接受他们对自己女朋友的不尊重,所以以自己为饵,引周氏家族入局。
这份沉重的爱,被傅砚辞轻飘飘的说出来,他根本不在意结果如何,也不在意林书晚回馈给他什么。
他没有计较这场赌局的输赢,只是因为他爱林书晚,所以无所谓回报。
这世间,除了傅砚辞,无人会给她这样不计代价的爱。
林书晚抬头吻在傅砚辞嘴角,目光虔诚,“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打赢这场仗。”
傅砚辞脑子里像是烟花绽放,无所谓他付出了多少,甚至可能万劫不复。
脑子里想的是,他女朋友给他告白呢!
说这辈子都会爱他,那不就是要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那不就是说要嫁给他做老婆?
傅砚辞张嘴就是一句“我愿意”。
林书晚也不知道他愿意啥,内心正感动着呢,顾不得那么多,搂着人细细柔柔的亲吻。
分开那么多天,林书晚头一次发现房子这么空,床这么大,被窝这么冷。
本来以前没那么矫情的,林家那阴暗潮湿的小破屋都能睡,结果傅砚辞被带走的这几天,没有人抱着她,林书晚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现在傅砚辞终于回来,两人真情告白情绪升温,不可避免的有些情难自控。
纠缠的唇舌忘情的汲取对方的气息,身子越抱越紧,轻薄的睡衣柔软细密,炙热的体温从一具胸膛传到另一具胸膛。
傅砚辞抱着林书晚,将人压在床上亲吻,一只手从被子里进去。
屋内的气温升高,气氛染上旖旎的味道,他们在这张床上做过太多次,早已熟悉彼此的身体,此刻情难自控逐渐沉沦。
林书晚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手掌推拒着男人坚硬的胸膛,挣扎间身子一僵,拒绝的更加强烈,用力快速拍打男人。
傅砚辞将脑袋拱在林书晚的肩颈处,嘴唇摩挲着女人脆弱细腻的肌肤,“别闹,宝宝。”
林书晚气息不匀,语气不太自然,“今晚算了吧。”
“为什么?!”傅砚辞抬起头,眉间满是欲求不满的愤怒。
林书晚抬起手指,指了指右边,傅砚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百万顶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神,好奇又认真的望着他俩,甚至还疑惑的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两个主人在干什么,颇有一种想要加入的兴奋。
“........”
傅砚辞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心软,让百万进他们的卧室,上他们的床!
体内那股燥热的欲火熊熊燃烧,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傅砚辞眼神满是烦躁不耐,语气不免暗哑严肃,呵斥一旁无知的百万。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嗯呜——”
百万听懂了,难过的趴在自己的爪子上,眼神落寞伤心,仿佛傅砚辞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你凶它做什么?!”
林书晚不轻不重的拍了男人一掌,为百万做主。
百万用鼻子碰了碰林书晚的胳膊,鸡贼的知道找人撑腰。
傅砚辞或许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无情,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总不能为了一只狗放弃吧?
他缓了缓情绪,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和百万商量,“你听话,明天带你去草场玩。”
“嗯呜——”
百万不满意,没有接受诱惑。
傅砚辞再接再厉,“回头带你找小母狗。”
“嗷呜——”
百万眼神亮了,蠢蠢欲动。
傅砚辞:“去宠物俱乐部,全是小母狗。”
“汪呜——”
百万开心的跳下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观看全程的林书晚:“........”
百万果然是一个聪明且能装的大狗。
没了电灯泡的干扰,傅砚辞终于可以搂着女朋友缠绵悱恻,势要把这几日落下的精力全部补上。
巨大的卧室填满暧昧春色,二人从心到身的满足,辗转到后半夜。
第二天整个海市的政圈都知道中央派了人下来调查,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行为收敛了不少,全是秉公执法为党为民的好干部。
他们不知道中央这次的目标是谁,但圈子里盘根错节,拔出萝卜带出泥,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程佑麟来之前自然接到了秘密任务,但肃清组织内的陈年淤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且这个过程中势必带着危险。
但和他一起来的那些小年轻,眼睛里都带着坚定的目光,怀揣着进入组织时的理想,让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条路很难,但他得继续走下去,不仅为了理想,也为了他的女儿林书晚。
为了这件事,程家夫妇会在海市待上一段时间,正好可以陪一陪林书晚。
而程夫人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也没闲着,第二天就去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