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很受煎熬。”
白茵茵一边啃包子,一边吸溜小米粥,一边做忏悔录。
桌子后面依次坐着乔馨苑、林书晚、赵晓楠,跟三方审判似的。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已经被我扬的差不多了,也不怕再多点人知道。”
白茵茵讲起白家曾经发生的事。
白茵茵的父母是自由恋爱,两家门户相当,是一段人人羡慕的婚恋情侣,白茵茵也是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所以性格单纯又正义。
但有一年她父亲参加饭局,被人陷害下了药,被迫和一个女生发生了关系。
白父当时特别懊悔痛苦,但也没想着欺骗,和妻子坦白,跪求她的原谅。
白茵茵的母亲同样陷入痛苦之中。
即便知道并不是白茵茵父亲的错,他也是受害者,可这种事情横亘在两人中间,始终是个结。
那是白茵茵最痛苦的一段时间。
亲眼看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破裂,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父亲整日跪在母亲的卧室门口。
后来那个女生甚至大着肚子上门挑衅,她父亲也不是个窝囊的人,他的好脾气只给家人。
白父直接让人把那个女生带去医院打胎,把女生关进了精神病院。
白父用了两年的时间,才让妻子回心转意。
白茵茵的母亲看出了丈夫的决心,也放不下这段感情,最终被打动。
这件事虽然翻篇了,两人谁都没再提过,可对当时的白茵茵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痛恨所有的小三,讨厌所有的私生子。
所以才在知道林书晚是林家私生女的那一刻那么震惊、那么痛苦、那么失望。
因为林书晚在她心里,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单纯的感情与陈年的原则产生冲突,让白茵茵在痛苦时选择退缩。
虽然林玉瑶总是贬低林书晚,可也让白茵茵逐渐看明白,一个人好与不好,不是看她的出身。
何况,每个人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成为私生女,不应该是林书晚的错。
“对不起,这段时间伤害了你,让你失望让你难过,都是我的错。”白茵茵真诚道歉。
“那倒不必,我们晚心里压根没你,怎么会为你难过,别脸上贴金。”乔馨苑抱着胳膊,似乎还堵着气。
“嘤——”
白茵茵快哭了。
她是真觉得自己错的离谱,林书晚是她来到海市认识的第一个人,帮助她很多,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行了,别吓唬她了。”
林书晚一直脸色平静,任何事在她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样子。
“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做,更别提伤害过我,你有你的立场和苦衷,以后别一个人出来喝酒,很危险。”
“那我以后还能找你玩吗?”白茵茵眨着小狗眼,满脸期待。
林书晚看着她,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你。”
“耶!晚晚你太好了!”
“但我要提醒你。”
林书晚还是要说明白,不想以后让白茵茵为难,“我和林家的关系并不好,你这样林——”
“谁在乎他们呀!”
提到这个,白茵茵可生气了,立马表明立场,“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和林沐承订婚!我才不要嫁给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家庭!”
乔馨苑赵晓楠震惊吃瓜脸:“啊?!”
“他们居然想把你嫁给周子琅那种败类!我真看不下去!”
乔馨苑赵晓楠震惊愤怒脸:“啊?!!!”
“他妈的,我真是给那老登脸了!居然想把我宝儿嫁给周子琅!我刀呢?!”乔馨苑唰的站起身,风风火火的就要去干架。
“敢伤我晚晚姐,我必让整个林家陪葬!取我的三叉戟来!”赵晓楠一呼而应。
白茵茵不甘落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为了晚晚,我宁疯魔!”
“........”
林书晚:“你们仨吃点药吧。”
乔馨苑来气,觉得林家忒不是个东西,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卖女求荣的事。
可上层圈子也不是她真能管得了的,突然灵光一闪。
“哎!傅总知道这事吗?你们俩这关系,他肯定不会不管吧!”
赵晓楠:“对呀!傅总一定会霸道冷酷无情的说,‘谁敢动我的女人’!”
白茵茵:“傅砚辞?!晚晚你和傅砚辞还有一腿?!”
林书晚头疼,觉得自己像是幼儿园园长,带了三个闹心的孩子。
“我和傅砚辞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们别胡说。”
林书晚现在非常庆幸,当初没把来海市第一天就睡了傅砚辞的事说出来,不然感觉乔馨苑能做出去鼎盛求亲的事。
“傅总的脸像内裤一样冷,千里迢迢给你送药,还说没什么!”
“就是!晚晚姐,你去找傅总帮忙,总比嫁给周子琅好!我投傅总一票!”
“晚晚和傅砚辞什么事啊?到底什么事啊?!”白茵茵像个瓜田里乱窜的猹。
“别担心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林书晚推开三个人挤过来的脑袋,她和傅砚辞顶多算关系好点的甲方乙方?
要说朋友吧,好像也不是,两人在外时,连眼神交流都少的可怜。
说她和傅砚辞有事,别人估计以为她痴心妄想的想疯了。
算了,这都是她自己的事,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白茵茵重新融入了林书晚的圈子,没事就找她们仨打麻将逛街。
有一天晚上贺云琢给林书晚打电话,说是城西新开了一家温泉会所,据说环境挺不错,邀请她去玩。
林书晚下意识想拒绝。
贺云琢:“小书晚,给哥哥个面子,你总闷在家里干嘛?不想我啊?年轻人多出来玩才有活力!”
贺云琢一顿安利,林书晚总不好拂人面子,只好答应。
却也知道,少不了要见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