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一座废弃的化工厂里,许潇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住,麻绳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的双腿被迫跪在一片尖锐的铁钉上,每动一下,铁钉就会深深刺入他的小腿和膝盖,带来钻心的疼痛。
“救命……有没有人……”许潇的声音已经嘶哑,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三天三夜,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饥饿、干渴、疼痛,几乎将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去的片段。
他想起和同学们一起在操场上玩耍的场景,想起老师在课堂上的谆谆教诲,想起家人温暖的笑容。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许潇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思前想后,却始终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温以柠摔跤的那天。
难道……这一切都与温以柠有关?
“温以柠……一定是她……”
许潇的心里涌起一股恨意,认定这一切都是温以柠指使别人对他做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愤,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温以柠的身影,仿佛看到她正得意地笑着,看着自己受苦。
“我不过是不小心算计了她,至于这么狠心地报复我吗?”
许潇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委屈,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
第三天的清晨六点多,天色微亮,街道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一名清洁工推着垃圾车,缓缓走在路边。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这条街道上,开始一天的工作。
当他清理到一个垃圾桶时,发现其中一个麻袋特别重。
“什么东西这么重?”清洁工皱了皱眉,他的手粗糙而有力,解开那被捆紧的袋口。
当他看到麻袋里面的东西时,顿时吓得倒退了几步。
麻袋里面,一个寸衣不着的少年躺在里面。
此人正是许潇。
他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气,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他的小腿上满是铁钉刺穿的伤口,血迹已经有点干涸的迹象,看起来触目惊心。
“天哪!这是谁家的孩子!”
清洁工吓得脸色发白,他的手颤抖着,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向电话那头的人急促地描述着情况。
几分钟后,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医护人员迅速将许潇抬上担架,送往了医院。
几乎与此同时,医院的电话打到了许母的手机上。
彼时,许母正在许潇小姨家中,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
这几日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满心满眼都是寻找儿子的念头。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她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许潇找到了?他现在怎么样?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许母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焦急。
挂了电话,许母的双腿发软。
她扶着桌子,勉强支撑住身体。
随后手忙脚乱地拨通了的许潇小姨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泣不成声:“他小姨,许潇找到了,在医院,可他们说他伤得很重,这可怎么办啊……”
许潇小姨正在上夜班,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工具“啪”地掉落在地。
她顾不上周围同事投来的异样目光,心急如焚地说道:“姐,你先别慌,我马上过去。”
许母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
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潇儿,你一定要没事啊,妈妈不能没有你……”
没过多久,许潇小姨匆匆赶到。
她一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许母,赶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姐,我来了,许潇一定会没事的。”
许母抬起头,满脸泪痕:“他小姨,这几天我感觉天都塌了,一直在想他到底在哪里受苦,现在找到了,可他伤成这样,我……我怎么对得起他啊……”
许潇小姨眼眶也红了,她拍着许母的背,强忍着泪水安慰道:“姐,别这么说,找到许潇就是万幸。医生肯定会尽全力的,咱们得往好处想。”
许母吸了吸鼻子,哭着说:“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谁这么狠心对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怎么能承受这些……”
许潇小姨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警察那边怎么说?”
许母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还不知道呢,我就接到电话说他在医院,别的啥都不清楚。这孩子,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说着,她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两人紧紧相拥,在这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她们的哭声和话语交织在一起,满是对许潇的担忧与心疼。
周围偶尔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投来同情的目光。
医院里,许潇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
但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许潇的意识终于恢复了一些。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周围陌生而又洁白的环境,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站在一旁的警察看见他终于醒了,他手里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他的口供。
“许潇,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警察的声音温和,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潇,希望能从他的回答中找到破案的关键线索。
许潇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而微弱:“我……我不知道是谁……但我怀疑是温以柠……她指使别人对我做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恨意,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刻,他在心里不断重复着:“一定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会这么对我。警察一定要相信我,把她绳之以法。”
警察的眉头微微皱起:“温以柠?你为什么怀疑她?”
警察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他知道,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许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因为……因为我曾经害她摔跤……她一定是在报复我……”
许潇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温以柠摔跤时的画面。
警察点了点头,迅速记下了许潇的话。
随后,他们联系了温以柠,要求她到警局接受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