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个画面是什么?似乎是个很久以前的故事。”辛克莱站在原地发愣,刚刚斯蒂芬妮和无名的男孩的故事众人都是见到了那个画面。
“当金枝在失控状态下产生自我心道时…便会混入一些杂质。”浮士德开口解释道,“K公司的奇点。那个称为“落泪之物”的眼泪。”
格里高尔:“啊…受那个东西影响,死人也来攻击我们了。”
“是的,它们似乎跟…融解崩溃的记忆有关。”
鸿璐:“所以那个落泪之物的心灵也融入共鸣了吗?”
“也就是说…那个落泪之物…跟人类没什么区别…”说到这里,辛克莱感到有一些细思极恐。
浮士德看向了但丁:“但丁,在这个世界里…有许多想要探求星星的人。”
…
即将到达第二层,而在这时,空间再一次变化,众人出现在归属t公司的某处街道上。辛克莱面对这变化,有一些不适应:“空间发生了变化。这里…是哪?”
东朗在一旁说道:“你在说什么啊,雅能。我们天天都会经过这条路啊。”
“哦…呃…对。”
“这个地方是…我的工作场所…就在那里的附近。”李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投向远处那座正冒着滚滚浓烟的工厂烟囱。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与此同时,他还留意到了在街道上嬉戏玩耍的几个孩童。这些孩子数量极少,脸上带着懵懂和天真无邪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罗佳满脸好奇,:“嗯,你在晚上还要搞研究工作…那么白天的时候,你又都做些什么呢?”
李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罗佳,然后平静地回答道:“我是一名建筑师。”
听到这话,旁边的格里高尔发出一声惊叹:“喔~建筑师啊!这可是个相当不错的职位啊,李箱先生。”
林渊:“是啊,也难怪您能够承担得起九人会的税收呢,这就是个金饭碗嘛!”
然而,面对众人的称赞,李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感。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些孩子身上,只见其中几个孩子正被一脸煤灰的家长匆匆忙忙地拽走。
“曾经,这条街上到处都是乱跑乱跳的小孩子。虽然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我时不时还是能够看见他们的身影。哪怕手中只有一个被别人丢弃掉的破旧皮球,他们依然能够玩得不亦乐乎,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李箱喃喃自语般地说着,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吾也十分喜爱孩童们!他们难道不是最纯粹的生命嘛?”堂吉诃德附和着。
东朗:“但现在他们都不见了。都去了哪里呢?”
“当那些孩子到了该识字的年纪,便会被带去工厂。其中有一些我造的…我亲手设计的工厂。”
“李箱…”鸿璐就如灵之一般,或是如同一个比他稍大的哥哥一般默默得注视着他。
“它们的结构被优化以高效监控人员。压迫工人从未如此便捷。也许我工资颇高的原因便是,那些工厂的老板们也赚得很多。”
“那,即便如此…你也没有为了炫耀而去花那些钱。”希斯克利夫深吸了一口气,“你把全部都给了九人会。”
“你还记得吗?当我在t公司入职之后…发明的第一件东西。”以实玛利指的自然是她在剧本里面扮演的角色。
鸿璐:“那些身份标签,对吧?”
“我是为了帮助走失的孩子们才发明它的。真好笑呢。我本期望它可以帮助更多孩子与家人团圆的。但现在…每座工厂都用它来监视工人们的工时。即便那东西是我发明的,我工作时也必须要戴上身份标签。”
“那些便是我们在t公司所做出的业绩。”李箱看着喧杂的街道,以及远处从来没有停止飘出黑烟的工厂烟囱,“那些便是我们在t公司所做出的业绩。这也是为什么…我越来越沉迷于镜子技术。纯粹,纯粹地…埋头于自己的研究。为了不去…夺走任何东西。”
箱李:“自你移民t公司以避免掠夺和剥削的那一刻起…你就猜到会面对那种困境了吧,李箱?如果你不想被剥削,那就必须找到其他人来代替你。所以不要再内疚了。”
…
繁花落尽,万物开始忙碌。
来往于此处的人日渐增多,噪音比起往日已然翻倍。
…
“这里可不该是个市中心的集市。太吵了。”冬柏看着变得喧哗的九人会,“九人,这个数量正好。”
“呜哇…这里神奇的东西好多!吾可否摸一摸这里的发明?”堂吉诃德一脸兴奋,眼中冒着金星。
“你能不能闭嘴?”冬柏一脸不耐烦。
“哈…”
但丁的指针断断续续得走动:“<好可怕…>”
东朗上前劝道:“冬柏,别说这种话。有活力可是件好事。”
…
有人觉得这种喧闹是噪音…有人并不欢迎这种喧哗…
有些人觉得这不过是正在增长的混乱。而有些人觉得这是踏入崭新未来的一步。
而对我而言…我只是予以侧目,一如既往。
正如同在晴日之后亦可有持续数日的暴雨…
试图了解变化莫测的天气,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我只会等待事态的平复,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
“这次朗术会,灵之也没来。”冬柏有一些郁闷。
东朗的表情依旧是那浅浅的微笑:“我听说他被翼正式聘请了。这大概是第二次了。”
浮士德:“我们不知道是哪片翼吗?”
格里高尔:“没有人知道。”
“你为何这么不高兴?坚决拒绝和灵之哥一起去的提议的人不是你吗,冬柏。”东朗看着冬柏,而在见后者沉默后,东朗继续道,“没必要这么执着于九这个数字。就算只有八个人,或是五个人,又怎么样?”
罗佳:“说起来,东朗先生…你准备在那个动物医院玩多久?我之前在百忙之中特地抽出时间去看了看灵之哥的团队是什么样的…可那里只有儿童玩具一样的东西。”
“哦,讷人,好久不见。很高兴在这里都能遇见同乡。你来t公司的时间比我们晚,但适应起来似乎比我们都快。即使那样…被说成像小孩子的玩具,还是让人有点伤心啊。你要是知道动物和人一样有痛觉,就不会随便说这种话了。”
“好吧,如果那些动物能用钱报答东朗先生的恩情,我就收回我说的话~”
“讷人,你以为这里是个庸俗的技术拍卖行嘛?”冬柏毫不留情得回怼道,“就在几个月前你都不屑于看我们一眼,说朗术会已经落伍了…怎么,你现在是又想分一杯羹嘛?”
“冬柏…”
“别以为我是在袒护你。我只是不想见到她的脸罢了。”冬柏又是毫不留情得打断了东朗想要说出口的话,“但是…你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治疗动物?他们又不是人。你打算怎样维生?”
“你真喜欢唠叨。也许,我可以开一家鸡肉餐厅?”
“什么?”
“来,听我说。我可以让鸡长出很多翅膀…然后再无痛地把它们切下来。”见冬柏一脸懵逼,东朗继续道,“它们只需要一双翅膀便可以飞翔。这样一来,人们就有更多肉可以吃了,而那些鸡也没什么损失。”
“什么…”
北渊:“但最后他忘了留一对翅,也忘了留意别人的痛苦。”
李箱:“你准备给这些鸡取什么名字?”
东朗:“让我想想,叮咚鸡怎么样?”
冬柏:“东朗,绝对不要再给任何东西取名了。知道了吗?”
…
在那时,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碎裂的声音。
即便我清楚一点点的裂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刻意去忽视它…
也许我仅仅是想假装从未听到过…
我天真地认为,只要斜着观察一切就足矣、就足够深刻、就能够感到自满…
我意识到得太晚了。
…
“你知道吗,冬柏?你的话对我也没什么安慰。事实上讷人的话却让我领悟了许多。不管你怎么努力,只要技术不能立刻投入使用…就没有人会多看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