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怪不得仙舟这么恐惧「丰饶孽物」,这恢复能力根本不讲道理!”三月七靠着墙喘着粗气,“停云小姐,仙舟的长生种…不会都这样吧?”
“这头玄鹿恐怕是「建木」诞下用来拱卫它的灵物,与根系联结紧密。仙舟众生大多没这般离谱的本事…”停云也是面露难色的样子
“唉,看来只要它还在,咱们几个就寸步难行。”
“未必。”浮士德突然开口道,“玄鹿看似能在转眼间愈合伤口,真相未必如此,也许它是从某个地方汲取补给…”
林渊:“既然如此那么就将那个补给点给除掉。”
“对对,然后斩草除根,让它吸个寂寞。”听到这,三月七也是重新燃起的斗志。
“你们是受将军请托,要去往「丹鼎司」么?”公输师傅问道,“可惜呀,这木精一作乱,连工造司都不得不暂时封闭了。老夫有个想法,小娃儿要不去那里看看?”
“是哪里啊?”
“唔,那头鹿起死回生的时候,周遭的建木根须在闪闪发光…”
“因为公输先生躲在一旁,所以看得很清楚吧?”
“嘿嘿,老夫毕竟是一介工匠,疆场厮杀~非我所长!”公输师傅尴尬得笑了笑,“方才浮士德小姐也说了,鹿精能断续愈合,恐怕是仗着从某处汲取的能量。那建木闪闪烁烁,正像是在给它续命一般。”
“或许这些根系就是要害。”林渊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就在前面吸引火力。”
“是嘞!还记得那时为解开「换境画屏」上的根须,我们用机关烧穿了上面的缠结么?那些根须再也没有出现。不仅如此,它的反应就像受伤一样…或许正可以从这一点入手。不过小伙子啊,送死也没你这么勤快的啊。那里离那鹿还有些距离,用不着你去冒那个险。所以啊…”公输师傅撸起了袖子,“各位,抄家伙!咱们一起把这劳什子的根须给它铲平喽!”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林渊用终末之光燃尽了最后一处。
“依老夫的猜想,「建木」的根系应该深植地底,各处都是。只能说工造司的地界里,应该清剿得差不多了。事不宜迟,趁着这些根须还没来得及长回来。”
“那就看鹿死谁手!”星拿出了炎枪。
三月七:“成语用的不错,下次别用啦。”
而这次,林渊直接装备上了默尔索的大锤人格上前打头阵,此外还用了李箱的祈愿石的被动,就这么在最前方和丰饶玄鹿互肘起来。
林渊:“孩子们,丰饶造物也肘不动我,man!”
北渊:“林渊林渊,你的大锤确实很强,但是还是太吃操作了,又没有简单又强势的人格?”
而在众人的集火以及林渊的抗伤下,丰饶玄鹿进入二阶段并召唤建木枝梢。
“结果了?好大的桃子啊…有点想摘一个尝尝。”三月七看着一旁的树枝上结出的桃子,擦了把口水。
“后退!”林渊见那果实愈加饱满,顿时感到不妙,与此同时,丰饶玄鹿吸取掉那些衍生出的植物的能量,将其凝聚在额头,而林渊也是在同时发动了ego。
“我注定被束缚在这王座之上,独自统治…”随着林渊在绑满绷带的王座之上有一些吃力得挥下了手里的棍棒,而数道绷带也是随之将丰饶玄鹿包裹,将其头部强行向下压下。与此同时,后者头顶凝聚的能量也是随之发射而出,但是因为林渊的干扰导致并没有击中众人,但是那股暴虐的能量在大理石地板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而丰饶玄鹿也因为这一强力一击的落空以及众人的攻击而陷入了混乱。
“那头鹿不行了,就趁现在,一鼓作气!”最后众人也是在合力之下将其击倒。
“景元将军说,「建木」是不可思议的仙道神通…”瓦尔特端详着残骸,“那头鹿看似与寻常生命无异,但即便受了致命伤也能瞬间愈合。我算是明白仙舟人为何要追随「巡猎」,铲除「丰饶」了。不死不灭的造物,一旦放任它开枝散叶,会让整个世界的生态系统彻底崩溃——怪不得仙舟人随星舰流浪宇宙,从不在某个星球定居…”
“杨先生很有见地。可惜八千年前,身为「求药使」的先人们不能洞见这背后的隐忧——”说到这里,公输师傅叹了口气,“也许他们中有人想到了,拒绝了寿瘟祸祖的「馈赠」。然而作为一整个文明,真的能抗拒长生不死的诱惑吗?真是讽刺,智者埋泉下,愚者长不灭啊…”
“仙舟悔愧于曾受「丰饶」蛊惑,才最终决定踏上「巡猎」征途。也许这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多谢各位的援手。我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去「丹鼎司」。那里与「建木」毗邻,瞧眼前这番景象,那里一定更为凶险。去吧,各位,一路小心。老夫在此祝你们顺利。”
“说起来,恩公刚才瞧见了吧。”停云突然给林渊发起了消息,“那头玄鹿以足顿地时,从地下凭空生长出了枝蔓。”
“那东西,想必就是…建木的根须吧?”林渊回复道。
“「丰饶」的仙迹果然不同凡响,小女子游历星海,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神异的东西,我瞧见这枝梢之上结成的果实金灿灿的,就像是仙舟神话中所提及的那般。据说在上古时代,仙舟的先民们正是得到了建木所赐的不死神实而转化成了长生种小女子若是吃下这果实,不知能不能像仙舟人那般拥有无限的生命…恩公,你对这样的机会难道不动心么?”
“停云小姐,这样做岂不是违犯了仙舟禁令”林渊冷笑一声,想必“停云”的狐狸尾巴也要藏不住了,“何况,对我来说,长生更不如是诅咒。”
“哎呀,请恕停云方才无礼,小小试探了您一下,如停云所想,恩公真是个心诚意正的好孩子。不过恩公的心意,小女子已经明白了,可惜玄鹿都化作飞灰了,建木的果实当然也没留下半点儿,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却转眼即逝,就像生命本身一样…所以恩公是趋向于毁灭吗?”
“你说是…那便是。”
“战况真激烈呀。”进入丹鼎司后,你们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各类尸体…
“看来我们在工造司耽搁时,太卜大人已先行开拔出征啦。”停云眼底的神情有一些意义不明。
“太卜怎么会乖乖听别人的话?”林渊伸了个懒腰,“按照她那个性子,应该会像食指那样只相信那些数据带来的结果吧?”
“是啊。景元将军把指挥云骑的重任交给她,必然知道她会按卜算的结果行动。”瓦尔特虽是不知道什么是食指,但是从林渊提出的信息也可以了解个大差不差了。
“幸好将军没让咱们跟着云骑…打仗和冒险真的不一样啊,这满地的人…我、我见不得这种大场面。”三月七吞了口口水。
“恩公说哪里话,这也算不得什么场面…”停云掩嘴轻笑,“数百年前,某「丰饶」的令使为了劫夺「建木」,率军压境罗浮,几乎摧毁半数洞天,杀得云骑军十不存一。这样的过去,对长生种来说甚至不算历史,称「昨天」也不为过。与之相比,眼前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哇,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瓦尔特:“也不知道太卜这一仗是输是赢?”
“想必是大获全胜!”星一脸自信。
“我觉得也是。倒下的都没几个云骑军,这一仗仙舟应该打得很漂亮。”
“未必。如果行军大捷,通常会留下据点和部队置后策应。但这里却没有。”瓦尔特面色凝重,“四下找找,或许还有线索。”
(北渊;“孩子们,点一下催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