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秽物…”长戟打在其中的一只野兽的身上,愣是将戟当做锤使用的辛克莱直接将砍在四足野兽身上的戟压到地上,而那沾满血迹的长戟随着地面的摩擦而飞溅出一片又一片的火花,随即将其高高抬起。血肉飞溅,而那只四足野兽被直接削去了一条四肢。
“天哪,这个小不点原来在加入了N公司的那个世界这么猛的吗?”罪人们都是有一些想不到最怯懦的辛克莱打着最狠的仗,而林渊则是趁此机会和众人解释了一下覆盖人格的效果。
“这么说辛克莱他一个人就可以杀穿那帮家伙咯~”看着罗佳一脸轻松的样子,多半是做好准备摸鱼的打算了。
“不,也是需要你们出手。”林渊话音刚落,辛克莱的胸口被一只四足野兽的巨力撕扯开来。(N社辛克莱弱斩击)
“好吧…不过不用我出太多力了是吧?”
罪人们走出,而罪人们中已经有几位覆盖上了人格。
剑箱、w浮、w堂、7良、豆宝(说了,有林渊和鸿璐同时存在的镜像世界里面宝子哥是黛玉姐)、7奥以及G虫。
“<没想到覆盖了人格后这么厉害!>”但丁的脑袋发出了收银机弹出钱盒的音效,他看着Lcb-pdA上林渊的头像,“<林渊,那么你的人格又是有多厉害?>
“别,我怕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林渊连忙阻止了但丁,而有了人格出手,这一路可以说是简单了不少,第二层基本上是平推了。
“怎…怎么回事?”来到了第三层,但丁取下了众人的人格,辛克莱也是恢复了原来那副怯生生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鸿璐发现以实玛利等人正在拿一种意义不明的目光盯着他。
走出了休息区,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尸体堆积出无边无际的尸山,审判官们一齐高举双手,犹如对某种神圣之物顶礼膜拜。而站在尸堆顶峰的,是克罗默,她向祭坛上的金枝伸出双手,做出了祈祷般的姿势。
浮士德:“自我心道已经开启。有人先我们一步,与金枝产生了共鸣。”
格里高尔:“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都把手举着?”
“祈祷。”
以实玛利:“这是什么声音?”
希斯克利夫:“感觉很耳熟…光是听到这旋律就莫名其妙地让我有点头痛,真叫人不爽…”
格里高尔:“是学校的铃声吧。貌似你还挺讨厌上学啊。”
互相开了开玩笑后,罪人间的氛围也轻松了许多。除了一个人,这段“自我心道”的原主人——辛克莱,仍旧充满了不安。
“不、不要…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我的记忆…”可是,他的意志完全无法左右领域的景象。
克罗默在尸山上发话了:“来,诸位!听好了!”
众审判官的目光疯狂,说话都有一些语无伦次:“执柄者已发话。”
“这些异端不仅要扰乱我们神圣的仪式,甚至还在觊觎我们宝贵的祭品!”
“何等肮脏,何等无耻。”
“去吧!杀了他们!无须畏惧死亡!只要有了这黄金的祭品,你们便能永无止境地复生!”
“执柄者与吾等同在,吾等无所畏惧。”
“然后…辛克莱。”克罗默目光炽热得望着在山底的辛克莱,“快过来。快到我的手心里来。”
“侍奉执柄者乃无上荣誉。”
“我、我…”恐惧又一次将辛克莱笼罩。
“辛克莱。”克罗默的笑容越发瘆人,“你把那枚硬币带来了吧?”
辛克莱的记忆
(此处的第一人称视角为辛克莱的视角)
辛克莱的在校期间…
同龄的孩子聚在一起的休息时间总是那么嘈杂和喧闹,大人们则远远地观望着我们,仿佛觉得这是一幅温馨的画卷。
但大人们并不知晓。
只要再靠近些看,和谐的交流就会撕下表皮,暴露出充满嫉妒、虚荣、傲慢和算计的本质,孩子们真的相当狡猾。
记忆中的同学1:“我听隔壁班的拉尔夫说,他父亲会亲自给他做双臂手术。甚至还会用上没公开的最新技术来着?”
记忆中的同学2:“你们知不知道杂志封面上的这个演员?我应该还没和你们说过,她要来我妈妈的诊所做义眼移植手术吧?找我妈妈做手术的人实在太多了,她甚至还和经纪人一起登门拜访,请求把手术提前呢。”
听着同学们一个接一个说出浮夸的故事,我愈发如坐针毡。我能说些什么呢?他们看向我的期待的眼神随时都可能转为嘲笑和轻蔑。
“虽、虽然是个秘密,但是…”我紧张地咽下口水,也许,其实根本没有谁要求我也讲一个故事,但我却无法逃避他们好奇的目光。我很清楚,在他们将目光移开之后,我就会沦为一个无人问津的边缘人,“我爸爸他…和p公司签了合同。他们看了我爸爸开发的技术之后,答应会给他全力支持。”
天哪,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呢?
仅仅是因为不想遭到同学们的排挤,我便口不择言地说出了不能说的秘密,最终酿成大祸,或许我只是产生了某种幼稚的冲动,以及某种想在同龄人中出风头的庸俗**。
“听好,埃米尔,这是企业间的保密协议,你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父亲的叮嘱在我的脑中回响,他严肃的面庞也仿佛还在我眼前。
记忆中的同学1:“哇啊…那是真的吗,辛克莱?”
记忆中的同学2:“p公司?你是说‘世界之翼’?!哇…太羡慕了。”
转瞬之间,我就成了谈话的中心。我能感受到班上其他同学朝我投来的炽热目光,我洋洋自得,受人景仰的感觉真的快意无比。我想,我已经彻底被庸俗的虚荣心冲昏了头脑。
记忆中的同学1:“这么看来辛克莱!你也马上就要做义体手术了吧?”
“那…那是当然。说是要…给我装最新型的。”但凡这些人稍微留意了我的表情…一定就会意识到我对此有多不情愿。所幸,没有人在意我的神色。
当课间休息结束,我再次孤身一人的时候,剧烈的罪恶感才向我袭来。明明说好了要保守秘密…如果父亲知道了该怎么办?
“啊…嘶…”鲜血不知何时从我的指尖渗出,每当不安时就咬指甲的习惯终究惹了祸。为了改掉这个习惯,我已经把指甲剪得短到不能再短…但没想到反而会咬到肉。
“毕业之后,我就要进行义体手术了…”看着落在书桌上的血滴,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如此一来,我就永远不会有伤口,也永远不会见血了。”
不过,这真的…
“你…流血了。”伴随着奇怪的口哨声,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课桌前。向我搭话的,是顶多只能记起名字的那种没怎么沟通过的同级生。她的脸上经常挂着笑容,但是没有多少善意的感觉在里面。我该怎么表达…就是让人感到惊悚。
“什…你,说什么?”一时之间,我只能结结巴巴地作出回答。
“所以说,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呃,嗯…是真的。”
“原来如此。看来你的父亲,真的很了不起。是吧?”
“嗯,嘛…确实。”意料之外的褒奖之词让我感到羞愧,仿佛父亲的优秀也都是我的美德一样。
“但是…你为什么要摆出那么一副表情?”
“什、什么?”
“你呀…心里是这么想的吧?”只见她低下了头,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低语道,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吐出的湿热的气息在我的耳边,“真肮脏。”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眼睛睁大了。不仅是震惊于她能看出我内心所想,更是震惊于我费尽心思隐瞒于世的秘密,居然会被陌生人一眼看穿。
“明明当时只要矢口否认就能摆脱她的纠缠,可我却犯了傻,只是一脸茫然地向她发问。”
“噗,当然是因为…我和你一样。”她轻笑一声道。
“和…和我?”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克罗默。”
在那之后。我和克罗默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