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最终的结局不太好,萧般般不想自己的结局也变得不好。
于是面对着韩才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的招揽之意,萧般般就以一副“我还小,我什么都听不懂”的架势,摇头晃脑的那那块儿韩才人递到她手中的马蹄糕吃完了。
萧般般擦了擦嘴,准备找借口开溜:“娘娘,臣女觉得屋子里有一些闷得慌,想出去玩儿了。”
萧般般这样一副小孩子的嘴脸,韩才人也没办法与她较真,只能摆了摆手随了萧般般的意。
金香玉却有些急得说不出话,觉得萧般般今日的表现着实一般,与前几日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判若两人。
萧般般退出厢房,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
此番在太尉府中碰巧遇到了韩才人,又碰巧闲话了几句家常,到底是七皇子在朝堂上听到了些什么,还是金香玉……
但有一件事能够确定,金香玉同顾氏交好也只是表象罢了。
太尉府中,人人都在各怀鬼胎。
萧般般一路溜达到暖阁当中,先前还手忙脚乱的一众人,如今只剩下两个丫头守在门口,暖阁里面请了个大夫进去。
萧般般晃悠着进去时,也没人阻拦。
萧般般瞧着大夫认真地把着脉,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萧寞倒是一眼瞧见了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正在把脉的大夫吓得一个哆嗦。
“阿姐!”萧寞见了萧般般,立刻便嚎啕大哭起来:“阿姐!方才真是吓死我了!阿姐啊——”
萧般般赶忙上前轻轻捂住萧寞的嘴巴,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大夫的肩膀以示安慰,,见萧寞平静下来,便坐在床边,为他裹了裹身上棉被:“听见你用这样中气十足的声音喊我,我倒是不太担心了。”
“阿姐……”萧寞将自己的声音拖长,伸出手来挽住萧般般的胳膊,将脑袋直接蹭到了萧般般的肩膀上:“阿姐,我头疼、腿疼、腰疼、胳膊疼……我浑身都疼啊!”
萧般般将萧寞的脑袋推开,重新将他身上的被子裹严实:“既然浑身都疼,那就老老实实让大夫好好为你把脉。”
“我不!”萧寞往后一缩,退到床榻的最里边:“我不!我不想喝药!”
萧般般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萧寞比她年小三岁,自从那日在花园中闹腾过一次后,这孩子似乎就铁了心地要粘着她,就连府上请来的教书先生都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小少爷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一个人,撕都撕不下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萧般般也想不明白。
原著中,萧寞可是萧映雪的跟屁虫,那位嫡长姐口中的话犹如圣旨,连放的屁都是香的。
怎么的……如今倒是颇有些成了她的跟屁虫的趋势。
不过,萧寞倒是很好哄骗。
大多数时候,一颗糖、一块糕点、一串糖葫芦等等这些小物件就能将他哄好。
“听话。”萧般般想着还是需要哄一哄的,毕竟他们现在借用的是金香玉的地方,韩才人还在厢房中没有离开,行事还是需要低调慎重,于是便伸出一根手指,在萧寞的眼前晃了晃,哄道:“你若是好好把脉瞧病,我就去给你买一支糖葫芦来。”
“真的?”萧寞两眼放光,从床榻的最里边挪了出来,伸出手来递到大夫的面前,催促道:“快!快把脉!”
等大夫诊完脉,开了房子,萧寞便着急地向萧般般讨要许诺过的糖葫芦。
萧般般轻轻拍掉萧寞扯着自己衣袖的双手:“二姨娘这里来了客人,不准闹腾!”
大夫说,萧寞的体质不错,只是受了些惊吓,应当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风寒,只需服用上两副祛风精神的药方就不必担心了。
萧般般想着赶紧离开二姨娘的院子,见萧寞并无大碍,伸手拉过萧寞,催促着他收拾东西,赶紧回四姨娘那里去。
萧寞小嘴一撅,双手抱在胸前,张嘴便要控诉萧般般毫无信用。
萧般般抢先一步吩咐丫头小厮将萧寞安安稳稳地送回去,又遣了人随大夫去抓药,自己才披上斗篷,准备出门。
萧寞直起大半个身子,大声询问萧般般要去做什么。
萧般般笑着回答他要出门去帮他买承诺好的冰糖葫芦,他这才老老实实的重新坐回床上,寻摸了半天衣物,无奈都已经全部湿透,只能裹紧身上那床棉花被子,带着一种丫头小厮往自己院落的方向跑去。
萧般般看着有些无奈,但却又觉得想笑,这样一个小孩子,以后怎么会变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人呢?
走出二姨娘的院子,萧般般便直奔太尉府的后门。
以前月氏总说这里的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上街,但她却没有说过,她若是想要出门,就要去找萧遵要一道手谕,门口的侍从才会放她出门。
虽然萧遵应当会给萧般般出门的手谕,但那要起来太麻烦,这个通报、那个批准的,等出了门怕就是寻不到买冰糖葫芦的小贩了。
于是决定冒险一试,从太尉府的后门偷溜出去,速战速决,买完冰糖葫芦就立刻回来。
萧般般整理好衣衫,从太尉府后门所在的小胡同走到了大街上,瞬间便傻了眼。
说实在的,那些看过的古装剧里的镜头与现在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人来人往的长街……竟然没有扛着一根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杆子的小贩!
就连路边卖包子的凉茶摊也没有!
这……这些难道不应该都是标配吗?
萧般般站在长街上瞬间有些失望,电视剧里对长安城繁华的描述简直就是实物与图片不符最好的宣传。她左顾右盼一阵后,入目的除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就是各式各样的酒楼……
萧般般默默地想了想,酒楼里……应该不会有冰糖葫芦吧……
于是,萧般般只能随手抓了一位路人询问。
“这位小哥,你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她被这位当街拦下的路人十分干脆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