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王麒正欲告辞,谢婉妤起身相送,谁知两人刚从院内的石桌边起身,丫鬟小莲快步走进小院。
“小姐,果真出事了。”
“出什么事?”
小莲瞥了眼王麒,道:“正如王少爷猜测得那样,二姨太偷情被二少爷抓了个正着。”
额,谢婉妤一怔,与王麒对视一眼,道:“那二姨太现在人在哪儿?”
“二姨太和那个奸夫都被抓回来,关在柴房了。至于怎么处置,说要由祠堂的族长、房长商量决定。”
谢婉妤蹙着眉,想了下,道:“偷情可是大错,尤其曹家是平水镇首富,最看重颜面,遇到这种丑事,肯定要严加处置,以儆效尤。”
“小姐说的是,下人们都猜测,二姨太和那个奸夫,很有可能会被侵猪笼。”
“侵猪笼?这么严重?”谢婉妤一惊,心倏地提了起来。侵猪笼这种刑罚,她从小也只是听过,但没真正见过,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族长下令侵猪笼。
一直未开口的王麒也是眉头紧皱,道:“婉妤,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走了。”
“额,你不走了?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看看曹家究竟怎么处置二姨太。”
想不到王麒还喜欢凑热闹!谢婉妤倒也没多想。
曹氏祠堂
天刚擦黑,祠堂内灯火通明,曹氏族长与各房房长齐聚祠堂大堂内,其他族人约有百十来人将大堂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今晚祠堂内要议事,商讨曹正本的二姨太偷情一事,要如何处置。
族长三叔公拄着拐坐在大堂正中央的主位上,他看向坐在一侧的曹老爷,道:“小石头,你们家正本的二姨太海棠,偷情被捉奸在床,犯了族规,败坏门风,辱我曹家颜面,你说要怎么处置?”
曹老爷眉头紧皱,顿感颜面尽失,硬声道:“按照族规,偷情者,应侵猪笼。”
三叔公环顾一圈,问:“你们其他人的意见呢?”
“侵猪笼,我同意。”
“我也同意。”众人纷纷附和一声。
三叔公了然地点点头,瞥了眼不远处站在人群中的曹正本,道:“正本,这个海棠毕竟是你的二姨太,你来说说,你想怎么处置她?”
曹正本面如猪肝色,他越过人群,走上前,冷冷道:“我也同意,把海棠和那个奸夫一起侵猪笼。”
“正本,我可听说你跟这个海棠郎情妾意,当初为了娶她进门,你不惜顶撞爹娘,你当真舍得?”
曹正本愤恨地冷哼一声:“当初是我瞎了眼,看错了她,还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现在才知道,我就是个傻子,被一个窑姐耍得团团转。那对狗男女,死不足惜!”
三叔公满意地点点头,道:“戏子无义,**无情。正本,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天下多的是,没必要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感情,不值得!”
“三叔公教训的是,正本记住了。”
“好,既然大家一直同意,那我就下令,将海棠和那个奸夫阿祥一起侵猪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