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温旭濡不动声色:“听不懂话?”
白染当然能听懂话,可如果温旭濡拒绝她靠近,又为什么愿意带她来。
他就那么看着她,眼底说不出的怒意。
她不再说疼,他也没松开。
半晌,白染才小声开口问:“今晚不是跟我姐有约吗?”
温旭濡气极反笑:“你很想我和她在一起?”
“不想。”白染说这话时,眼神坚定的像入党:“我想你和我在一起。”
“我没你那么……。”温旭濡顿了顿,冷嗤:“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男朋友还能爬上别人的床。”
“我跟顾尘礼在一起纯粹是家里硬凑的,我们俩连手都没牵过,而且他有喜欢的女孩。”
白染着急继续解释:“况且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单身。”
“可我不是!”
温旭濡一用力,白染整个人被向后踉跄几步。
他阴着脸:“出去!”
在白家这么多年,白染惯会察言观色,她能感觉到此刻温旭濡身上的低气压。
她有点害怕,不再多说。
白染躺在外间的沙发上,她伸直胳膊看着手腕,有些泛青。
她想起两人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
那天,白染去饭店给领导送资料,虽然场合觥筹交错,她并不留恋,送了就走。
她是在电梯口遇到温旭濡的,她自然是认识他,毕竟白竹西暗恋了他那么多年。
当时两人在电梯里,白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主动问:“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白染冲他笑得人畜无害:“我也是原丰的,还在实习期内。”
温旭濡没有搭理她,走出电梯的时候有些摇晃,像是呼吸不上来。
他边走边扯着领带,白染就跟在他身后,在他摔倒时上前扶住他。
白染看着他额头的汗和带着潮红的脸,踮脚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纳闷的说:“咦,是发烧了吗,身上这么热。”
温旭濡问她:“会开车吗?”
“会。”
于是白染开着温旭濡的车,带着他去了酒店,开了一晚上十六万八的总统套。
想起那晚白染还心有余悸。
明明温旭濡看起来挺一本正经的,可在床上就不是那回事了,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还是被他折腾的差点下不来床。
那晚一共三次,前两次白染完全在他的包裹之下任由他肆意妄为,后来白染受不了他的粗鲁想要推开,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在床上。
白染坐起来偷偷走到里间门口,悄悄探出脑袋往里看了眼。
地上满是地毯的好处是,走路可以像猫一样轻。
平日里的温旭濡头发总是打理的很整齐,可现在的他洗了澡,穿着香槟色的真丝睡衣,低头看电脑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他贯是应该沉稳的,从他穿的西装,整齐的发型都能看出来。
可映着窗外的月光,投影出他额头前的碎发让他突然就有了些许活力。
白染这才恍然回过神,想着他的高鼻梁和他棱角有致的侧脸,突然想起他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她悄悄回到沙发上,想着那天在酒吧门口遇到他的那个晚上。
白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宿醉那种地方,但他那晚穿的那身深灰色运动服其实挺好看的,像是二十四五该朝气蓬勃的年纪。
其实那天虽然喝了一排的深水炸弹,但白染压根没醉,尤其吐过一顿,又被冷风吹了吹后,就更清醒了。
但她看见了温旭濡就不能清醒,不然她故意站不稳倒下的时候,温旭濡可不一定会伸手接住她。
那天她假装半醉半醒的跟他缠绵,明明他是愿意的,怎么现在清醒了,反而一直拒绝呢。
白染知道,他的心底,多少是有一点在乎她的。
至少胜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