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蓼的那名副将统领带领着三千精兵风风火火的回到军营,入目所见,满目疮痍,满地焦碳。数百的士兵尽皆死绝,早已经让大火焚成灰烬了。
“谁!”那副将怒吼道。
“大人,那边有很多马蹄印。”一个士兵高喊道。
“追,我要这群陈国的狗贼死无全尸,祭奠我我军儿郎之死。”
不久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一片泥潭前,不由的就停下了脚步。他们可不认为敌军能越过这彼沼泽地。可敌人呢?又藏到哪里去了?
正当他们困惑之时,在他们的来路上,四千骑兵飞速而来,一轮箭雨落下,就射杀了不少的郑国精兵。
“随我杀……”那副将见敌人现身,凶性激发,登时怒吼起来。
“火箭准备。”夏由一声令下,一道道火箭射出,眨眼间就形成了一道火墙。原来这里早已经被预埋下了一地火油。火油一接触着火光,就瞬间成墙,断绝了郑国精兵的冲刺。
而突然出现的火光,也是将他们的战马给惊吓到了,有不少接就冲进了沼泽地时,陷入其中,难以逃脱。
副将见中计,顿时心生大骇,可战场之上本就没有退缩。他怒吼着,竟是直接就冲出了火墙,高喊着冲杀而去。
不仅仅是他,便是其他的郑国精兵亦然。
只是夏由他们早已经蓄势待发,对方一跳出火圈,便是一轮箭雨攻击,随即便是纵马冲刺,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那凶猛的郑国副将也被撞回了火圈之内。
“大人,撤吧!”一个士兵喊道。
“撤?我们还有退路吗?”
“有,进入沼泽,我们可还有一线的生机啊。继续在此抗争,也只有死路一条。”
副将听闻,咬咬牙,不得不喊道:“退入沼泽。”
可是许多人刚刚踏入沼泽就陷了进去,又是一轮箭雨落下,横尸数百。不过,依旧还是有人活了下来。
“可恶,这支部队到底哪里来的,为何从未曾听说过。”副将冷冷地说道,“必须马上告知二殿下,以防不测。”
可就在这时,有着无数的“咻……咻”的声音传来。
“小心。”常年作战的他们,立即就做出了防备。下一秒,他们便看到上千人划着半人般大的木船快速地从沼泽内划行而出,直冲他们杀过来。
“哈哈……果然如侯爷所料的那样,你们当真进来了。”李可长笑道,“杀,给我杀了这群人。”
“杀……”一个个黑甲士兵怒啸道。
“我命休矣。”
一个个郑国的士兵神情惊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呢。
“杀……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陪葬。”
大战一触即发,只可惜这只是一边倒的屠杀。
在沼泽地里本就行动不便的郑国士兵又如何能挡得住李可他们的屠刀。一炷香时间一过,沼泽地里,沼泽地外可就都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当郑蓼他们找到此处时,看着那惨烈的一幕,更是勃然大怒。
“混账,到底是谁?是谁与我郑国作对?”郑蓼怒喝道,即便到了现在,他还不相信陈国里边有人有这个能力。
“报……”这时又有士兵奔来。
“说!”这是被派去查探蔡善等人情况的,如今只见此人归来,郑蓼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曹瑛等人也都皱起了眉头。
“是……蔡善大人他们都命陨青山道了。除却大殿下生死不明外,其他人已然殉国。”
“什么?你确实查清楚了。”郑蓼震惊,不是因为郑责生死不明,而是蔡善命陨。那可是先天境的高手啊,怎么会呢?
小兵解释说,蔡善的尸体就在账外。
“啊……”看到蔡善身首分离,郑蓼更是忍不住的仰天怒吼。他如何能想到,仅仅是一个陈国而已,就让他们郑国损失了多员大将。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到底是何人动的手。”郑蓼盯着那名小兵喊道。
“不……不知道!”小兵被看得惊恐不已,连连解释道,“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知道是一队黑甲骑兵。”
“不好……”这时,曹瑛便反应过来了。
“老将军,怎么了?”
“明月关恐怕有变。”
“明月关?”郑蓼眼神一冷,道,“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消息过来了。”
“有十天里了。”
“啊……可恶,快去查。”
不久之后,噩耗传来,明月关七里之外,数千的郑国士兵尽皆被诛。
“他们到底是谁?是谁?”郑蓼冷冷的呢喃道。
“二殿下,如今可有良策。”曹瑛问道。
一道寒光从郑蓼的眼中闪过,他冷声说道:“不管敌人是谁?定与这陈国有关联。既然他不现身,那便将其逼出来。”
“传令下去,即刻攻破镇北关,我要屠城。”郑蓼阴沉的说道。
曹瑛等人一听,无不都是倒吸了一口寒气。可很快便被冷漠给代替。征战沙场的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同情心。在这里,面对的只有生与死。
而此时的镇北关还沉寂在一片欢呼当中。
不仅仅是因为郑国的攻城军又一次被击退了,更是因为日照关和明月关大胜。虽说还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却也挡不住他们的兴奋。
“哈哈……天佑我陈国啊。”一个青年禁不住大笑起来。他乃是陈国的大皇子,此来镇北关就是为了督战。
而除了他之外,还有二皇子,四皇子以及数位侯爵领兵而至。整整七八万的士兵镇守于此。
“有大皇子你们在,区区郑国休想破我陈国大门。”一位侯爷满脸谄媚的奉承起来。
“哼,我陈国有天庇佑,又有陛下镇国,皇子镇城,镇北关得天独厚,岂是郑国恶狼所能破的。”
“哈哈……诸位说得不错。此番郑国之举乃违抗天命,定受天谴。我陈国必能无虞。”大皇子陈斌说道。
“皇兄说得对啊。”四皇子陈经也接着说道,“听闻这一切那陈煜也被征召而来,却迟迟不见身影,定是怕了在哪里缩着,此战过后,定要在父皇那参他一本。”
“四皇弟,八皇弟年少,害怕那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他那黑风关又能有多少兵将呢?”二皇子无奈地摇头说道。
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一场能摧城的风雨,已然向他们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