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出去没多久,程思璇却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他的去路:“夏泽,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还没把事情说清楚,什么离婚协议?我根本不知道!”
夏泽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透着疲惫与无奈:“思璇,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律师会联系你,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就行。”
“我还有事,先走了。”
“爸爸——”程冬冬突然大哭起来,她小小的身子拼命挣扎着从程思璇怀里下来,跌跌撞撞地朝夏泽跑去,“爸爸,你别走,我以后听话,你别不要我和妈妈……”
看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夏泽的脚步顿住了,心中一阵酸涩。
夏泽蹲下身子,轻轻擦去程冬冬脸上的泪水,声音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冬冬,乖,爸爸不是不要你,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你要听话,好好照顾妈妈,知道吗?”
程冬冬拼命摇头,小手紧紧揪住夏泽的衣角不放:“我不,我要爸爸和我们一起回家,爸爸……”
夏泽咬了咬牙,狠下心站起身来,掰开程冬冬的小手:“冬冬,你长大了,要懂事。爸爸会回来看你的。”
听到夏泽的话,程思璇紧紧攥着程冬冬的小手,那力度像是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夏泽,你看看冬冬,她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抛下我们母女俩?”
”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跟我们回家,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程冬冬也十分配合妈妈,小脸蛋上挂着泪痕,可怜巴巴地望着夏泽。
小手伸出去,想要拉住爸爸,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爸爸,你别走,我以后会很乖很乖的,你跟我们回家吧。”
夏泽的目光在程冬冬脸上停留片刻,那一瞬间,眼底似有柔情闪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仿若溪流瞬间又被冰封。
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内心的波澜强行压下,缓缓开口:“程思璇,你别拿冬冬说事。”
“你要是真为她好,这段时间也不会让她跟着你颠沛流离。如今你身边不是有吕嘉平吗?他那么热心,什么都帮你做,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言语间,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悄然流露,那醋意像是隐匿在风中的一丝苦涩。
两人之间的奸情夏泽都看在眼里。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吕嘉平一直在照顾程思璇母女。
程思璇闻言,微微一怔,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夏泽,你这是在吃醋?原来你也会有在乎的时候。”
“不必再说了。”夏泽冷哼一声,心中满是苦涩。
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自己真心相待的女人,如今竟这般工于心计,让他觉得陌生又心寒:“在乎?我只是看清了一些事罢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付出感情。”
周围路过的宾客,本就被这场闹剧吸引,还以为是夏泽的问题。此刻听到夏泽这几句饱含情绪的话,好奇心顿起。
众人纷纷拿出手机,悄悄搜索吕嘉平的名字。
“这吕嘉平是谁啊,感觉好耳熟哦。”
“我听着像吕氏的小少爷,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靠,还真是吕氏的少爷,竟然跟自己的哥哥抢老婆,这也太劲爆了吧!”
“……”
察觉到众人的小动作,程思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咬了咬牙,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向夏泽:“这卡里还有些钱,你拿去应应急。”
“就算咱们过不下去了,我也不想看你落魄。”
家里的钱夏泽一分没拿,想必这段时间也过得不好吧。
夏泽瞥了一眼那银行卡,眼神里满是不屑,仿若看到了一件令他厌恶的东西。
他抬手一挥,将卡打落在地。
“啪嗒!”
那“啪嗒”一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我不需要你的施舍,程思璇,别把我当成那种没骨气的人。”
说完,夏泽转身欲走。
“你站住!”程思璇急得大喊,声音划破夜空。
可夏泽的脚步并未停歇,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仿若融入了黑暗的幕布。
宴会上的事还是传进了吕父和吕母的耳中了。
吕家大宅内。
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吕父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的茶盏轻轻晃动,茶水泛起微微涟漪,仿若他此刻内心的波澜。
他的目光透过镜片,锐利地看向夏泽,仿若两把寒芒闪烁的利刃:“我听说思璇带着冬冬去找你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公司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可不能让这些个人问题影响了大局。”
接夏泽回来时吕父就去查过他的过往,知道他和一个叫程思璇的女人结婚了,同时还有一个孩子。
本来吕父是打算接受程思璇母女的,谁知夏泽却告诉他两人已经离婚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纠缠了。
夏泽站在一旁,神色平静,仿若一潭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
语气淡漠地说道:“爸,我和她已经分开了,没什么好处理的。往后各走各的路,冷处理就行,不必再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吕母坐在沙发上,手中正翻看着平板电脑。
突然,她的手指一顿,眉头紧锁,仿若看到了什么惊人的消息:“这新闻里怎么提到嘉平的名字了?”
吕父闻言,目光也投向吕母手中的平板。
当看到评论区众人怀疑吕嘉平身份时,吕父眼神中透着疑惑与一丝不悦:“这逆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我就不应该给他那么多钱。”
“你打电话让他回来,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
……
另一边,吕嘉平得知程思璇母女要来找自己,顿时慌了神。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嘟囔:“这可怎么办?肯定是宴会上有狗仔潜伏,这下好了,家里人要是知道我和思璇的事儿,非得把我骂死不可。”
“要不先躲他们几天,等风头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