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奶奶看了一眼邱乐后神情严肃的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原来是夏总啊,不知你此刻打电话来是有何贵干?”
声音外放,邱乐能够清晰的听到手机那头的夏泽语气微微带喘,似乎很急。
“汪夫人乐乐回家了吗?我联系不到她很担心,如果她回家了烦告知一声。”
“或者说你知道她在哪吗?等我忙完了就立马去找她。”
手机号码是夏泽让秘书查的,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也是为了邱乐的安全着想。
一路上夏泽打了五六个电话都显示被拉黑了,无奈之下夏泽才不得已打了汪家人的电话。
听到夏泽的话,汪奶奶的神情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冷漠了,她不悦道:“夏总可真是多情,一面跟前妻纠缠不清,一面很揪着我女儿不放。”
“夏总,你和我女儿已经分手了,以后她的事跟你没半点关系,麻烦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一旁的邱乐见汪奶奶如此决绝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却被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此话一出,夏泽便知道邱乐安全了。
两人分手不过10来分钟的事汪家人就已经知道了内幕,很显然是邱乐告诉了他们。
想到这里,夏泽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对不起汪夫人,是我没照顾好乐乐,但我对她的情是真的,绝无半分弄虚作假。”
“噗嗤!”汪奶奶突然笑了起来,毫无顾忌的讽刺道:“真情?我看是多情吧,你现在是不是跟你的前妻在一起?”
“一面说喜欢我的女儿,一面又跟前妻同流合污,夏泽别让我看不起你!”
夏泽沉默了。
是啊,自己明明跟邱乐已经在谈恋爱了,前期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凭什么不顾及邱乐的感受?
可是,夏泽真的很喜欢邱乐,不想跟她分手。
好不容易抓住的感情,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想到这里,夏泽语气坚定的说道:“汪夫人我和我前妻已经离婚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插手程家的事。”
活了60多年,汪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些区区的保证不痛不痒她可一点都不相信。
汪奶奶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跟我保证,你和你前妻之间有一个孩子,不可能这辈子都没联系的。”
“你和邱乐的事就此做罢吧,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说完,汪奶奶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银行门口。
夏泽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子,一只手抓着手机放在耳边,夜晚的冷风呼呼打在他的身上。
比起寒风,心里的悲凉更让夏泽冰冷。
此刻夏泽最后悔的但是没有早点看清程家人,为了报答当初程父的恩情便答应去了程思璇,放弃了自己暗恋多年的人。
如今看来,当初的做法可真是愚蠢。
然而,无论夏泽再怎么后悔也是覆水难收了,程冬冬不可能再塞回去,青春也不会再回来了。
夏泽收了手机,提着箱子便走向了黑夜之中。
就像他的人生,前方永远有一条看不清的隧道。
……
郊区。
阴暗的午夜,一座废弃的工厂里,诡异的低语和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这座工厂曾经是当地的经济支柱,但自从多年前因经营不善而关闭后,它便成为了一个令人畏惧的所在。
当地居民们传说,自从工厂关闭后,就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笼罩着这片土地。
而此时,却有三五个人正围坐在一个火堆旁打牌,激烈的吵闹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着,一点都不显得阴森恐怖。
反而让人害怕的是他们五人。
“出啊!我等着你出牌呢,你怎么还不出?”
“快点哦!你再耽误下去我们可就要扒牌,老子的耐心可没这么多!”
“别吵了,别吵了,我现在就出。”
“……”
另一旁,程思璇嘴里的臭袜子已经被取下来了,身上的绳子也在绑匪跟夏泽打过电话后松绑了。
不是绑匪好心,而是他们害怕程思璇身上有太多伤痕,夏泽不肯给钱。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让它飞了。
看着劫匪们正在打牌,程思璇心里慌张的不行。
她想要给夏泽透露自己所在的位置,但又害怕劫匪们发现她的小动作对他施暴。
观察了10分钟左右,程思璇发现这些劫匪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程思璇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自己,偷偷拿出手机给夏泽发定位也就几秒钟的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里,程思璇偷偷摸摸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一边观察着劫匪们的动向,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都在冒汗。
“呼——”
经过程思璇的不懈努力,终于将手机掏了出来。
她迅速的解开了手机,打开了夏泽的微信头像,备将定位发过去。
“嚯!这小娘们不是想报警?”
突然,一只粗裂的手,突然抓住了程思璇的手机一把抢了过去。
程思璇下的心脏都停滞了,满眼惊恐地朝着外几名绑匪看过去。
只见他们原本还围在火堆旁打牌,此刻全都齐刷刷的盯着她,那双双眼睛,充满了肃杀之气,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这些人手中多多少少沾了人命的,程思璇娇软懦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程思璇害怕他们会对自己不利,暗自咽了咽口水,语气惊慌的祈求道:“各位大哥我没有想报警,我只是无聊想玩玩手机……””
“玩手机?你看我像那么好糊弄的吗?”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程思璇,就将她的小心思看穿了。
其他人也走了过来,撇了一眼程思璇后不耐烦的问道:“吵什么吵,没看到我们正在打牌吗?”
“这女人又搞什么幺蛾子?手机里藏了什么?”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大的男人,脸上有一块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极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