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池轻声细语,眼中满是温柔与忧虑,“小桃,凡儿刚苏醒,身子骨还弱得很,你说话可得轻声些,莫要惊扰了他。”言罢,她轻轻瞥向躺在床榻上的陈小凡,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心疼。
小桃闻言,微微一愣,目光终于落在了陈小凡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哦?原来是凡少爷醒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她的话语虽带着恭喜之意,但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
这名叫小桃的女子,乃是陈小凡大舅母李夫人的贴身侍女,平日里仗着主子的宠爱,对陈小凡与陈月池总是冷嘲热讽,从未有过好脸色。
陈家世代忠良,祖辈皆为武将,为大夏国的江山社稷立下了赫赫战功。到了陈小凡外祖父陈天龙这一代,更是达到了辉煌的顶峰,被大夏国皇帝亲封为定武王,开宗立派,权势滔天。陈天龙之子陈洪天,也就是陈小凡的大舅,更是蒙受祖上余荫,被赐封为平安侯,执掌定武王府。陈小凡的大舅母李夫人,则是这定武王府的当家主母,却对陈小凡与陈月池母子二人厌恶至极,认为他们玷污了王府的声誉,时刻想要将他们扫地出门。
“陈少爷,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小桃不屑地瞥了陈小凡一眼,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她惊讶地发现,曾经那个对她唯唯诺诺的陈小凡,如今竟然变得如此有胆识,这让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陈月池轻轻为陈小凡盖上蚕丝棉被,站起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凡儿,娘亲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莫要担心。”说罢,她转身欲走,却被陈小凡拉住了衣角。
“娘,你要去哪里?我想随你一同前去。”陈小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陈月池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陈小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凡儿,娘亲只是去处理一些琐事,你刚醒,需要好好休息。”
这时,小桃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陈小姐,我家夫人正在等你,你可别耽误了时间。”
陈月池的身体微微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陈小凡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的异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月池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陈小凡真相,“凡儿,娘亲今日与赵夫人有约,要去见祁王爷。”
“什么?祁王爷?!”陈小凡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与不甘,“李兰她竟然逼你去见那个淫徒!”
陈月池叹了口气,用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陈小凡的脸庞,“凡儿,娘亲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但娘亲有自己的苦衷。你刚醒,需要好好休息,娘亲去去就回,莫要担心。”
小桃在一旁冷笑连连,“哼,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废物,还妄想阻止什么?真是可笑至极。”
陈小凡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与决然,“娘,你放心,孩儿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这一切的。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孩儿都会与你并肩作战,共同面对。”
在那繁华而喧嚣的都城深处,有一座府邸,府内歌姬舞女成群,日夜笙歌,主人赵虎,人称风流王爷,其名声之狼藉,无人不晓。而在这座府邸之外,有一户人家,虽不及王府奢华,却也别有一番温馨。陈小凡,这家的少年,自幼便知母亲陈月池的坚韧与不易,对于外界的风言风语,他总是选择默默承受,直到那一天,所有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小凡因病卧床,意识模糊间,他听见母亲与丫鬟小桃的对话,言语间提及了那个他深恶痛绝的名字——赵虎。原来,为了救治自己,母亲竟答应了与这位风流王爷见面,以换取一枚珍贵的回神丹。陈小凡的心,如被万箭穿心,他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赵虎的追求嗤之以鼻的母亲,竟会为了他,放下尊严,踏入那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世界。
“娘亲,你为何要这样做?”陈小凡醒来后,双眼赤红,紧紧抓住陈月池的手,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解。陈月池泪眼婆娑,她看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她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凡儿,娘亲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小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连连。她曾亲眼目睹陈月池为了求取回神丹,在赵府门外跪了一夜,那份坚韧与执着,让她既敬佩又嫉妒。但此刻,看着陈小凡对母亲的质问,她只觉得可笑至极。在她看来,陈小凡不过是一个被宠溺坏了的孩子,根本不懂得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无情。
“陈少爷,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质问夫人?如果不是夫人,你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小桃的话语如刀,字字刺入陈小凡的心扉。陈小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丫鬟,如今却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赵虎,是那个男人,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如此支离破碎。
陈月池听着小桃的话,脸色越发苍白。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她看向陈小凡,眼中充满了愧疚与不舍。“凡儿,娘亲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娘亲不能没有你。娘亲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会与赵虎有任何瓜葛。”
陈小凡听着母亲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明白,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紧紧抱住母亲,泪水无声滑落。“娘亲,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夜幕降临,府邸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但陈小凡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和母亲,才能让他们远离那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世界。于是,他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而在这场风波之后,陈小凡与陈月池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紧密。他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而那个曾经让他们陷入困境的风流王爷赵虎,也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线,成为了一个遥远的记忆。
“哟,这不是我们高傲的大小姐吗?何时竟学会对我摆架子了?”小桃以一抹冷笑回应着陈月池,那笑容中满是轻蔑与挑衅。
“大小姐,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两名护卫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们伸手欲拉陈月池。然而,他们的动作中却透露出一丝尴尬,毕竟陈小凡虽贵为少爷,但在家族中的地位却连一个普通的管家都不及。
然而,陈小凡却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动,他的目光犹如冬日寒冰,一字一句地冷声道:“你们若是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就尽管碰我娘一下试试。”
接着,陈小凡的目光转向小桃,他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冰冷:“至于你,一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竟敢在我娘亲面前耀武扬威。你可知,你的嚣张跋扈,终将为你带来毁灭。”
小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深知若真闹起来,或许李夫人能安然无恙,但他们这些下人、护卫却必将受到严惩。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而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紧接着,一群身着华丽锦袍的奴仆涌入房间,他们分两列站立,为即将到来的主人铺路。随后,一位身着宫装、气质雍容华贵的女子缓步而入,她的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大小姐,您何必如此急切地跳出来呢?”女子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夫人早已料到您会不守信用,所以特地留下了后手。来人啊,将大小姐带到客厅去,别让夫人和贵客等得太久了。”
随着小桃的话音落下,两名身材魁梧的陈家护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径直走向陈月池。陈小凡见状,迅速从墙上取下一把长剑,剑光一闪,他跨前一步,挡在陈月池面前。他的眼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芒,如同两把无形的利刃,直指两名护卫。
一股莫名的气势从陈小凡身上散发而出,令两名护卫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他们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眼前的陈小凡,容貌与气息并未发生任何变化,但那股莫名的气势却让他们心生畏惧,仿佛一旦违抗他的命令,就会遭遇不幸。
“你们两个废物,难道被陈小凡一个人就吓住了?”小桃怒喝道,“别忘了,这个家是谁在做主。还不快把大小姐带到客厅去,否则夫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然而,两名护卫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这时,陈小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深渊中传来:“你们若敢再向前一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容貌端庄、气质典雅的中年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身着金缕镶边的云袍,头戴红玛瑙珊瑚玉钗,十指纤纤,戴着数枚宝石戒指,彰显出她的富贵与地位。她的身边还紧跟着一个容貌猥琐的男子,那男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正盘算着什么阴谋。
一位身形臃肿、穿戴奢华的中年妇人,一进门便将目光锁定了陈月池,那双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要将陈月池看个通透。
紧随其后的是大夏国那位臭名昭着的风流王爷祁王赵虎,他与中年妇人并肩而行,二人的身份不言而喻——那妇人正是陈家的主母李兰。
“哼,如今夫人亲临,看你还能如何猖狂!”李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她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陈小凡,“你胆敢草菅人命,还要将我陈家的人流放三千里,充为官妓,真是好志气!若非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这是陈府嫡长子的所作所为呢。”
陈小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根本未将李兰的威胁放在心上。“请夫人不必介怀,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的语气轻松,却暗含锋芒。
然而,李兰并未因此收敛,她转而将矛头指向了陈小凡:“身为陈家子弟,你非但不勤学上进,为陈氏争光,反而在学院与人私斗,败坏我定武王府的名声。如今更是在这里大放厥词,欺辱下人,违反陈家家规,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罪?”
陈小凡的母亲陈月池闻言,脸色微变,她上前一步,想要为陈小凡辩解。“李夫人,凡儿他还年幼,只是一时冲动,口无遮拦,还望夫人宽宏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李兰闻言,冷笑一声:“年幼?若我没记错,陈小凡今年已快十六了吧?听说不久前在天尘学院的觉醒仪式上,他依旧未能觉醒血脉,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谈年幼?”
陈月池身形一晃,脸色更加苍白,她深知李兰的权势,更明白李兰此言的意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而,陈小凡却并未因此退缩。他目光一寒,直视李兰,冷冷地说道:“你身为陈家主母,却纵容下人欺辱家族子弟,这就是你所谓的陈家家规吗?还有,你身为妇道人家,却与国都声名狼藉、**不堪的赵虎勾结在一起,这就是你的妇德吗?”
李兰闻言,脸色骤变,她没想到陈小凡竟敢如此大胆地反驳她。一旁的赵虎也愣住了,他本来看好戏看得正起劲,两眼色眯眯地盯着陈月池,却没想到陈小凡竟会突然将矛头指向他。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李兰怒喝道,她的手指着陈小凡,气得发簪都在微微颤抖。
陈小凡却毫不畏惧,他继续说道:“你与赵虎兄妹二人私下幽会,实属**之举,更加不堪。你身为朝廷赐封的贵妇,却如此不知检点,有何颜面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李兰被陈小凡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恨不得立刻将陈小凡千刀万剐。而一旁的赵虎也脸色涨红,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陈小凡无端地牵扯进来。
“你……你竟敢如此污蔑本王!”赵虎怒喝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然而,陈小凡却并未因此而退缩。他目光坚定,仿佛要将李兰和赵虎的丑恶嘴脸彻底揭露出来。“你们二人所作所为,早已为人所不齿。今日我陈小凡就要为陈家正名,为陈家的声誉而战!”
夫人,应当举止端庄,为世间女子树立典范。此事一旦泄露,陈家在大夏国的声誉将如何自处?陈小凡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你简直是无稽之谈,快将他拿下!”李兰终于按捺不住,对着身旁的两名护卫怒吼道。
在人群中央,陈月池发出一声惊呼,毫不犹豫地挡在陈小凡身前,愤怒地喊道:“你们谁敢动我的凡儿!”然而,不等她的手触碰到陈月池的肩膀,一道锋利的剑光已如闪电般掠过,众人心头一紧。
两名护卫听闻李兰的命令,怒吼一声,如同两头猛兽般朝陈小凡扑去,一左一右,企图将他制服。其中一名护卫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地说道:“大小姐,得罪了。”言罢,他伸出大手,想要推开陈月池。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一名护卫的半截手臂已被陈小凡一剑斩断,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溅了一地。剧痛之下,护卫身形暴退,而陈小凡手中的长剑却如影随形,如同流星赶月般紧追不舍。无论护卫如何闪避,都无法逃脱那致命的剑尖,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带着鲜血刺入自己的心脏。
出剑、收剑,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一股温热的鲜血从护卫的胸口喷涌而出,他试图用手捂住伤口,但鲜血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无法止住。最终,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剑尖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在低语。陈小凡的眼神中透露出狠毒的光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李兰更是惊愕不已,她实在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胆小怕事的陈小凡竟然会当众杀人。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另一名护卫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些护卫不过是武者级中后期的武者,在陈小凡的剑下毫无还手之力。
李兰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她高声喊道:“陈小凡,你竟敢当众杀人!”
陈小凡手持长剑,如同一尊冷酷无情的杀神般屹立在原地,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倒下的护卫一眼。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风中的冰刃:“我说过,谁敢动我娘亲一下,我就要谁的命!”
李兰等人全都愣住了,他们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般不知所措。门外远远围观的下人们也面露惊恐之色,其中一名侍女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她心中暗自惊呼:“他……他竟然真的敢杀人!”
而另一名护卫则吓得满头大汗、身体僵硬,他这才想起来,这位陈少爷虽然尚未觉醒血脉,但却是靠真本事考进了国都天尘学院。年仅十五岁的他,已经是一名实力不凡的武者级武者了。
在洪荒大陆上,武者共分九级:武者、后天、先天、地元级、天元级、宗师级、武尊级、圣人级、天圣级,每一级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层次。而想要成为武者,必须先打通体内七道以上的经脉,凝聚真气。陈小凡能够在这个年纪达到这样的境界,已经算是真正的天才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如同一位无情的杀手般屹立在人群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冷酷。李兰等人深知,今日之事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们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庭院中,不仅是她,就连素来冷静的陈月池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沉痛。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骤然响起,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陈小凡,你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简直是无法无天!”李兰的面容扭曲,犹如地狱中的厉鬼,她挥手示意,“来人,立即将他拿下,以家法严惩,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一名护卫如同被激怒的饿狼,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抽出腰间闪烁着寒光的战刀,朝着陈小凡猛扑而去。陈小凡身形一闪,宛如猎豹般敏捷,双脚在地面上轻轻一蹬,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直冲云霄。
护卫的战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那是陈家着名的黄级高等刀法“飞龙刀法”中的一式“毒龙吐芯”,其阴狠毒辣,令人胆寒。然而,陈小凡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手中的长剑如同寒冰凝聚,散发着森然寒意。
“你竟然……”李兰的话语被生生卡在喉咙里,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陈小凡那从容不迫的姿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小凡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猛然压下,与护卫的战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护卫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掌心一阵酥麻,战刀几乎脱手。他连忙催动元气,死死握住战刀,准备反击。然而,下一刻,一柄寒光四溢的长剑已经悄无声息地抵住了他的喉咙。
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死神的镰刀,让护卫浑身汗毛竖立,头皮发麻。他瞪大眼睛,看着陈小凡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周围的人群也都被这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难以想象,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陈小凡的目光如同深渊般深邃,他缓缓开口:“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决定一切。你,以及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我脚下的蝼蚁。”
话音未落,陈小凡的手指轻轻一弹,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护卫的喉咙。热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护卫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庭院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们看着陈小凡那冷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敬畏。李兰更是脸色苍白,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和冷酷无情的手段。
然而,陈小凡却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他轻轻抖落长剑上的血迹,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强大,仿佛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
“他欲置我于死地,却又奢望我宽恕?真是可笑至极!”陈小凡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在众人眼中却如同寒风刺骨。他冷冷地扫视四周,声音低沉而坚定,“胆敢再对家母有丝毫念头,我誓必让你血溅当场。”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竟无人敢出声反驳。陈小凡的目光转向李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李夫人,这便是你所言的‘友好商议’?”
李兰面色铁青,目光如刀般刺向陈小凡,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你竟敢威胁祁王爷,真是胆大包天!”
说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似乎对陈小凡的威胁心生畏惧。最终,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老者,厉声道:“陈勇,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他拿下!”
陈勇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屋内的纷争。此刻,他缓缓迈出脚步,一步步走向陈小凡。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的心弦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压抑与恐惧。
陈小凡感受到来自陈勇的强大气息,心中不禁暗自警惕。他深知,这位后天级武者的实力绝非等闲之辈。然而,陈小凡并未退缩,反而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目光更加坚定。
就在陈勇即将出手之际,陈月池猛地冲了出来,挡在了陈小凡的身前。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定,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儿子。
“陈勇,你若敢伤凡儿一根汗毛,我必让你付出代价!”陈月池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陈勇微微皱眉,目光在陈月池与陈小凡之间来回扫视。他显然没有料到陈月池会如此决绝地站出来保护陈小凡。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如同惊雷一般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都给我住手!”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锦袍、脚踏紫云靴、腰系三指金边蟒带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龙行虎步,气势非凡,一进门便扫视全场,目光锐利如鹰。
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口称“祁王爷”。中年男子微微点头,目光最终落在了陈小凡与陈月池身上。
“陈小凡,你可知罪?”中年男子语气冰冷,仿佛没有丝毫感情。
陈小凡抬起头,与中年男子四目相对,眼神中毫无畏惧:“我何罪之有?不过是保护家母,免受小人欺辱罢了。”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陈小凡的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此事本王自有定夺,你先退下。”
陈小凡闻言,并未立即退下,而是坚定地看向中年男子:“王爷,家母受辱,我岂能坐视不理?还请王爷主持公道。”
中年男子看着陈小凡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动容。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好,本王自会查明真相,绝不让任何人受委屈。”
屋内,气氛凝重。
陈勇的手悬停在陈小凡头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阻,随后他迅速闪至一旁,躬身行礼。
“侯爷!”屋内众人闻言,纷纷躬身行礼,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来者,正是陈小凡的舅舅,平安侯陈洪天。他一身锦袍,气宇轩昂,步入屋中,目光如炬。
李兰急忙迎上前,神色焦急:“侯爷,您来得正好,这小子今天……”
“够了!”陈洪天打断她的话,脸色阴沉如水,“你闹够了没有?”
李兰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但随即又恢复了愤怒:“侯爷,您可不能偏袒他……”
陈洪天怒目而视,厉声道:“住口!身为陈家主母,你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他扫视一圈在场众人,声音冰冷:“还有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都杵在这里。”
众下人闻言,纷纷惶恐不安地起身,迅速退出了庭院。李兰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言语。
陈洪天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看向陈小凡,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陈小凡,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杀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仅杀了两名护卫,还威胁祁王爷,若不施以家法,恐怕你都要上天了。”
李兰见状,刚想插话,但看到陈洪天那冷冽的眼神,顿时噤若寒蝉,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洪天转身面向赵虎,拱手道:“祁王爷,是我陈家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
赵虎眉头一挑,冷哼一声:“陈侯爷,你陈家子弟刚才还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陈洪天微微点头:“此事,陈某自然会给祁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祁王爷今天来府上,似乎有些不妥吧?陈某府中还有要事处理,就不留祁王爷了。”
赵虎闻言,脸色微变,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一甩袖袍,冷哼一声:“陈侯爷好威风,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陈小凡目送他离去,随后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把尸体处理掉,给他们的家属送去一些抚恤金,告诉他们,这是陈家的规矩。”
说完,他看向陈小凡和陈月池,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期待:“你们两个,跟我来。”
众人纷纷退下,只剩下陈洪天、陈小凡母子以及几名亲信下人。陈洪天带着他们来到书房,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之事,你们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小凡沉默片刻,开口道:“舅舅,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
陈洪天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解释,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陈小凡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陈洪天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告诉她们,她们的夫君为陈家献出了忠诚。”陈洪天沉声道。
“大哥?”陈月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陈月池,你无需如此。”陈洪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却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是,家主。”几名仆人迅速上前,将两名护卫的尸体妥善处理,悄然搬离。
陈洪天静静地矗立在原地,目光落在陈月池身上,那原本冷冽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三妹,你还在介意那件事吗?”
听到“三妹”这个称呼,陈月池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紧抿着双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轻声回应:“都是月池自己选择的道路,不怪任何人。”
陈洪天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那坚毅而冷酷的背影,让陈小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原本嘈杂的院子迅速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陈月池和陈小凡相依为命。陈月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脸色铁青,仿佛要将那扇门看穿一般。
陈小凡感受到了母亲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娘,您怎么了?”
陈月池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温柔地看向陈小凡,眼中满是怜爱。“凡儿,娘没事。你饿了吧?先休息一下。”
说完,陈月池便起身走向外院,开始生火做饭。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家务事了。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便端到了陈小凡面前。
陈小凡也是饿极了,刚刚苏醒的他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他接过面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饥饿都吞噬掉一般。
陈月池慈爱地看着儿子进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咽了回去。然而,当她看到陈小凡那双清澈的眼睛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凡儿,你舅舅是中郎将,被封为平安侯。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陈月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娘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陈小凡闻言,淡淡地笑了笑。“娘的意思是,他今天虽然放了我一马,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原谅我是吗?”
陈月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娘知道这件事对你和陈家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是身为家主,你舅舅也有他的难处。”
陈洪天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外,他听到陈月池的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看向陈小凡。“今天的事情,我暂时不予追究。但是还有一个月就是天尘学院的大考了。你必须努力修炼,争取在大考之前完成血脉觉醒。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达官贵人们知道,我陈家的每一个子弟都有成为强者的天赋。”
陈洪天的话让陈小凡心中一震。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陈洪天。“家主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不让您失望。”
陈月池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母子二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凡儿,娘知道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本不该告诉你。但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让你去面对。娘只希望你能理解娘的苦心。”陈月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陈小凡感受到了母亲的深情厚意,他抬起头,坚定地看向陈月池。“娘,您说吧。我已经长大了,能够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陈月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时刻保护的小男孩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莫非,你是想等陈小凡无法通过学院大考,届时便能名正言顺地将他一并处置了?”陈月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陈小凡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娘,您无需忧虑,我定会觉醒血脉,通过那场至关重要的考试。”
陈月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绽放出欣慰的笑容:“我的凡儿,真的长大了。”她深情地凝视着陈小凡,心中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尽管她嘴上说着相信,但内心深处,那份对陈小凡未来的不确定感仍如暗流涌动。
陈小凡仿佛看穿了母亲的心思,他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娘,您放心,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能让您过上安稳的生活,绝不会让您再受一丝委屈。”
陈月池听后,心头微微一震,她深知陈小凡的倔强与决心。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坚定:“凡儿,相信娘,即便我们不在陈家,我也定能护你周全,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此时,李兰冷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她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陈月池与陈小凡,随后大步朝屋外走去。恰好,陈洪天缓步踏入大厅,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责备:“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整天在府中弄得人心惶惶,究竟在做什么?”
李兰闻言,脸色一沉:“你凭什么指责我?当初陈月池做出那般伤风败俗之事,你父亲都没赶她走,你凭什么?”
陈洪天脸色铁青,冷冷地盯着李兰:“你心知肚明,父亲还记挂着三妹。如今陈小凡已近十六,血脉觉醒的希望渺茫,但身为母亲,你能做的只有鼓励他,让他坚强地活下去。”
李兰冷笑一声:“哼,我当然知道。但陈小凡留在陈家,只会成为我们家的绊脚石。你今日竟然帮他,莫非是舍不得你那好妹妹?”
陈洪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李兰。他知道,李兰心中的嫉妒与算计,早已让她失去了理智。
此时,紫怡园中气氛凝重,李兰身披华丽的彩袍,怀中抱着一只毛发黑亮的猫,目光阴冷地坐在那儿。一个容貌艳丽的丫鬟匆匆走进,恭敬地禀报:“夫人,侯爷回来了。”
李兰闻言,脸色更加阴沉:“陈洪天,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放过陈小凡,还在众人面前拂了祁王爷的面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兰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不满,仿佛陈洪天是她的下属,而非她的丈夫。她怒道:“我这么做,还不是想让陈月池母子离开陈家,省得那小子以后抢占我们陈家的财产。你倒好,竟然帮他说话,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好妹妹?”
陈洪天没有理会李兰的指责,他深知李兰的嫉妒心与野心。而陈小凡的存在,无疑是对李兰权力与地位的最大威胁。但陈洪天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陈小凡,哪怕是他自己的妻子。
“难道真要容忍他们在陈家逍遥自在?”李兰的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语气中带着挑衅,“你又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陈洪天的目光如深渊般幽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我才让你学会忍耐。”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陈小凡至今仍未觉醒血脉,这次学院大考,他必定无法通过。一旦被天尘学院除名,我作为家主,有的是理由将他驱逐出陈家。届时,即便是父亲,也无话可说。而你,整日在家中无理取闹,哼,真是见识短浅。”
李兰闻言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如意算盘。”
“不然你以为呢?”陈洪天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消失在内室的门后,“你一个妇道人家,除了添乱,还能有何作为!”
李兰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并未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也对,陈家子弟个个出类拔萃,若是陈小凡无法通过考核,再将他驱逐,老爷子也无从反驳。”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黑猫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猛地挣脱了束缚,跳到地上,全身毛发竖立,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李兰的手中,则握着一撮刚刚从黑猫身上拔下的毛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在空旷而冰冷的房间内,陈小凡静静地坐着,眉头紧锁,陷入了对未来的沉思。
五百年光阴如白驹过隙,无论是为了向方巧巧和杨凡复仇,还是为了守护娘亲,他都深知自己必须变得强大,成为能够主宰洪荒大陆的强者。而要成为强者,首要之务便是觉醒血脉。然而,陈小凡已经十五岁了,血脉却依旧未能觉醒。在洪荒大陆,如果超过十六岁仍未觉醒血脉,便被视为错过了最佳时机,即便日后觉醒,也难以取得辉煌的成就。
“在洪荒大陆,血脉觉醒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迟迟未能觉醒,要么是因为血脉过于稀薄,无法达到觉醒的条件;要么是因为身体存在某种隐患,阻碍了血脉的觉醒。”陈小凡心中暗自思量,“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有办法解决。首先,我要了解这具身体的天赋和基础。”
作为前世九阶皇极血脉师的陈小凡,对于血脉觉醒有着独到的见解和经验。他深知,武者修炼,天赋、悟性和资质至关重要。悟性固然重要,但天赋和资质却是与生俱来的。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探,陈小凡对这具身体的情况有了清晰的认识:“这具身体的基础还算扎实,但问题也不少。”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以这样的天资,想要成为一名普通强者或许不难,但要想打败方巧巧和杨凡,却是远远不够。武者修炼,基础如同房屋的地基,必须稳固。否则,无论后续修炼如何努力,都可能功亏一篑。”
陈小凡静静地端坐在密室之中,闭目凝神,感受着体内那刚刚开辟的七条基础脉络,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波澜。这七条脉络如同微弱的灯火,在浩瀚的武道之路上摇曳生辉,却也映照出他此刻的无奈与决心。他急匆匆地踏入了人级的门槛,凝练出了气池,但那气池犹如初生之卵,脆弱且狭小,仿佛随时都可能湮灭于武道的风暴之中。
陈小凡深知,七条脉络在武者之中几乎是最弱的象征,是那些资质平庸者的无奈之选。而真正的天才,如北极中的璀璨星辰,他们无一不是在打通了八条、九条,乃至十条经脉之后,才悠然步入凝气之境。杨凡、方巧巧,这些名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他们皆是打通了十一条经脉的绝世天才,是他复仇路上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丹田之中,那鸽子蛋大小的气池仿佛是他此刻修为的全部写照。他明白,以这样的基础继续修炼,无异于在沙滩上建造楼阁,难以稳固,更难有寸进。更令他忧虑的是,这具身体似乎与他曾经的辉煌无缘,那传说中的是星火神帝诀,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星火神帝诀,一卷自神禁之地获得的古老功法,是他前世梦寐以求的至宝,据说源自仙界,拥有沟通天地、破碎虚空的神奇力量。仙界,一个在洪荒大陆上流传了万年的传说,一个让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彼岸。在那里,天圣人并非终点,武神之境才是武道的极致,能够超脱凡尘,遨游于九天之上。
然而,洪荒大陆的历史上从未有人能够突破至武神之境,仙界的真实存在与否,始终是个谜。但陈小凡自从踏入神禁之地后,他的信念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星火神帝诀的神奇,更是让他深信天界的存在。
他清晰地记得,前世的自己,在圣人级之时才偶得此诀,那时他早已过了打基础的黄金时期。而今,重生归来,他岂能再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七条经脉,如同枷锁,将他牢牢束缚在武者级的门槛上。除非他能够破而后立,否则,那剩余的五条经脉,将成为他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陈小凡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绝不会向命运低头。他站起身来,推开门,疾步走出密室,迎向初升的朝阳。他的心中已有了计较,既然无法在体内开辟新的经脉,那么,他就要寻找其他途径,以非常之法,成就非凡之道。
“娘亲,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陈小凡对陈月池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陈月池望着儿子那坚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注意安全。”
陈小凡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陈府。他知道,自己的路,只能由自己去走。他要寻找能够重塑经脉的奇珍异宝,他要挑战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极限,他要让星火神帝诀的光芒,照耀在他重生的道路上。
杨凡、方巧巧,那些曾经嘲笑他、欺辱他的人,他终有一日,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一切,都将从他踏出陈府的那一刻开始,一步步变为现实。
在陈府的领地上,陈小凡的身影仿佛一道无形的风暴,所过之处,下人们纷纷避让,连守门护卫也面露敬畏,不敢直视。那日在李兰面前,陈小凡果断出手,斩杀两名护卫的壮举,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迅速在陈府内外传开,让人们对这位身份特殊的少爷刮目相看。
走出陈府,步入繁华的国都大街,陈小凡仿佛穿越了时空,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他细细品味着每一缕风、每一片叶、每一个行人、每一处景致,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慨。随着记忆的指引,他缓缓步入大夏国都最为喧嚣繁华的街区,这里店铺如云,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陈小凡心中暗自思量,要想重塑经脉,唯有借助传说中的天脉神针。然而,炼制天脉神针的材料珍稀无比,唯有炼器师云集的圣地才有可能寻得。他一边思索,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目光锐利地搜寻着目标。
突然,一座巍峨壮观的店铺映入眼帘,它高耸入云,气势磅礴,仿佛一座地标建筑,傲立于繁华之中。店铺门前的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奢华马车,彰显着这里客人的尊贵身份。陈小凡抬头望去,只见店铺门口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鎏金大字熠熠生辉——“练器工会。
他心中一动,大步流星地跨入店内。练器工会,这个在洪荒大陆享有盛誉的组织,历史悠久,传承自远古时代。在洪荒大陆,练器工会、丹师联盟、血脉圣地等组织,都是实力雄厚的存在,连顶尖的帝国也要敬畏三分。而练器工会,更是天下炼器师的圣地,炼器师的职业鉴定、品级提升、徽章发放,都需在这里完成。
踏入练器殿的一刹那,一股嘈杂而又不失秩序的声音涌入陈小凡的耳中。一楼大厅宽敞明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里虽无护卫,但秩序井然,每个人都显得从容不迫。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锦袍的女子微笑着走到陈小凡面前,她的声音温柔而清脆:“欢迎来到练器工会,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陈小凡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子容貌出众,气质高贵,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陈雨菲打量着陈小凡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公子年纪虽轻,但眼神坚定,气势沉稳,显然不是池中之物。她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定非普通达官贵人家的公子,或许有着更为不凡的背景和身份。
陈小凡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我想购买一些炼器材料,不知道这里是否齐全?”说着,他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份材料清单,递给了陈雨菲。
陈雨菲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公子说笑了,我们练器殿是大夏国炼器材料最为丰富的地方。如果这里都没有您需要的材料,那么在整个大夏国,您恐怕也很难找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骄傲和自信,让陈小凡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陈雨菲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轻轻接过陈小凡递来的单子,目光迅速扫过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从好奇转为惊愕,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子,你确定这些材料没有写错吗?我在练器殿少说也有四五个年头了,你列出的这些材料,绝大多数我都闻所未闻!”
陈小凡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终究还是摆在了眼前。他深知大夏国的练器工会地处偏远,高阶材料稀缺,因此在准备炼制天脉神针的材料时,特意将那些难得一见的高阶材料换成了相对常见的替代品。然而,即便是这样,陈雨菲依然表示未曾见过。
陈小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又迅速写下几种替代材料,递给陈雨菲:“你再看看这几种材料,练器工会里是否有存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如果这些材料也找不到,那么他的计划将彻底泡汤。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陈小凡的思绪。只见一男一女从门外走了进来,男子身着白袍,风度翩翩,正是陈小凡的二哥陈奋。与他同行的,则是王都四大美人之一的赵灵儿,她身着一袭粉色长裙,气质出众,宛如仙子下凡。
陈奋一进门,就瞥见了站在柜台前的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哟,这不是我们的凡弟吗?听说你上次在学院觉醒大会上又没能觉醒血脉?怎么,成不了武者,就想着转行当炼器师了?”
赵灵儿闻言,好奇地打量了陈小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陈奋见状,连忙解释道:“灵儿郡主,这位陈小凡其实是我姑姑的儿子,就是我们陈家的那位……”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但赵灵几已经心领神会,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就是那个私生子啊。”
赵灵儿再次审视了陈小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陈小凡的事,在国都早已是人人皆知,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对他有所了解。陈小凡微微皱眉,但并未理会两人的冷嘲热讽。
陈奋见陈小凡无视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想要在赵灵儿面前表现一番,于是冷笑道:“凡弟,你连血脉都觉醒不了,还想当炼器师?真是异想天开!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陈小凡淡淡地看了陈奋一眼,语气冰冷:“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陈奋一愣,随即脸色铁青。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以前陈小凡总是对他唯唯诺诺,今天却突然变得如此强硬,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陈奋还未及回府,自然不知道府中刚刚发生的那场风波。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炼制一件宝兵,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连血脉都没觉醒,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出来丢人现眼!信不信我替父亲教训你,打断你的双腿!”
陈小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你有那个本事吗?”
陈奋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跨前一步,周身真气涌动,仿佛随时准备动手。一场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陈小凡身着长袍,衣袂在无风的空气中轻轻摇曳,仿佛带着某种未名的力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着眼前的陈奋,戏谑道:“二哥,几日未见,你这脾气又见长了,是不是觉得我这弟弟的皮又痒了?”
陈奋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仿佛要将秦尘洞穿。“哼,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今天二哥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之际,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般传来。“两位,这里是练器殿,可不是你们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若是在此私斗,无论缘由,都将受到练器殿的严惩。轻则逐出练器殿,重则当场格杀,还望两位三思而后行。”
说话之人正是陈雨菲,她身姿曼妙,宛如仙子临世,一步跨出,便稳稳地站在了两人之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奋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在陈雨菲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冷冷地瞪了陈小凡一眼,不甘心地冷哼一声:“哼,今天算你走运!”
陈小凡则是连看都懒得看陈奋一眼,直接转头对陈雨菲道:“雨菲,这几种材料练器殿可有?”
陈雨菲接过陈小凡递来的清单,仔细浏览了一遍,随后微微皱眉道:“这些材料可都不常见,尤其是这黑曜冥石,更是价值连城。你确定要寻找这些材料吗?”
陈奋在一旁听得真切,不禁嗤笑出声:“呵呵,没想到你小子眼光还挺毒辣,居然连黑曜冥石都认识。不过这东西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有一块父亲前天在通天阁拍卖会上拍来的黑曜冥石,足足花了三万八千枚银币!你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块碎屑!”
说着,陈奋从怀中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矿石,得意洋洋地在陈小凡面前炫耀着。那黑色的矿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陈小凡看着陈奋那得意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然而他深知此时不宜与陈奋硬碰硬,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哦?黑曜冥石?这东西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二哥既然已经有了这等宝物,为何还要如此张扬呢?”
陈奋闻言一愣,随即更加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我张扬又如何?有了这块黑曜冥石,我就能请练器工会的大师为我炼制一柄二阶宝兵!到时候我实力大增,杀你如杀狗!”
陈小凡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块黑曜冥石弄到手。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名身穿炼器师袍衫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三十多岁的样子,神情高傲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练器殿内众人见状纷纷恭敬行礼,脸上满是敬畏之色。陈小凡也抬头望去,目光首先落在了那男子胸口的徽章上。那徽章上雕刻着一个铁锤图案,铁锤旁边萦绕着两根银色丝线,赫然表明了他的二阶炼器师身份。
陈小凡心中微微一动,他前世可是一名九阶圣级炼器师,对于这些自然了如指掌。然而当他目光落在那男子脸上时,却突然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只见那男子一路走来,很快就来到了陈小凡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在陈小凡身上停留了片刻。
“李大人。”陈雨菲神色凝重,迅速弯下腰,行了一礼。李觉的目光扫过陈雨菲,轻轻颔首,随即落在陈奋手中紧握的黑曜冥石上,眼神微微一凝。
陈奋见状,急忙向前几步,恭敬地说道:“李大师,在下陈奋,平安侯次子。今日特来恳请大师,用这黑曜冥石为我炼制一柄二阶宝兵。”李觉闻言,微微挑眉:“你想炼制什么?”陈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一把三尺长的利剑。”
李觉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黑曜冥石,三阶顶级的炼器材料,性属寒,能极大地提升利剑的锋利度和强度,且自带寒冰属性。然而,用它来炼制二阶宝兵,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陈奋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家父已有吩咐,不论此次炼制结果如何,剩余的黑曜冥石,都任由大师处置。”李觉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这个单子,我接了。”
陈奋心中大喜,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李大师,这是两万枚银币,一半作为材料费,一半作为炼制费。”李觉接过银票,轻轻点头,算是收下。
就在这时,赵灵儿款步上前,声音柔和:“李大师,晚辈赵灵儿,家父康王爷。这是家父亲笔书写的信件,请您过目。”说着,她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封信。之前的傲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恭敬。
李觉拆开信件,仔细阅读。片刻后,他抬头看向赵灵儿:“原来是灵儿郡主。康王爷在信中提到,你想成为我的弟子?”赵灵儿轻轻点头:“是的,晚辈一直梦想成为一名炼器师。”
李觉微微一笑:“我收弟子,从不看重身份来历,只看天赋和资质。你若不合格,即便是康王爷的女儿,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赵灵儿闻言,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但她知道,李觉作为二阶炼器师,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那好,你跟我来吧。”李觉说着,转身向器殿深处走去。赵灵儿急忙跟上,陈奋也紧随其后。而陈小凡则犹豫片刻,也迈步跟了上去。
陈雨菲看着围观的众人,高声说道:“李大师已经吩咐,若想找他炼制宝兵,请将所需材料和代价写下来。大师会亲自挑选他要接的单子。”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涌上前来,争先恐后地递上自己的单子。
李觉带着赵灵儿来到一间僻静的房中,开始对她进行初步的考核。而陈奋则不满地看着跟在身后的陈小凡,正要开口呵斥,却被李觉的一个眼神吓得噤若寒蝉。他狠狠地瞪了陈小凡一眼,却不敢再出声。
房间内,李觉正专心致志地考核着赵灵儿的炼器天赋和基础知识。而门外,陈奋和陈小凡则焦急地等待着,期待着李觉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