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嫣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对所遇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兴奋与好奇。她一会儿好奇地盯着街边的小摊贩,一会儿又被路边盛开的花朵吸引。尤其是当萧凌天为她购置新衣服时,她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此刻,她心里正美滋滋地想着:“有这样帅气又疼人的郎君,真是让人喜欢得紧啊!”
那一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脸颊微微泛红,恰似天边的一抹晚霞。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萧凌天,眼神中充满了爱慕与依赖。
而萧凌天,一路上有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丫头在身边,倒也感觉不到丝毫寂寞。他对林嫣儿同样喜爱有加,不过这种喜欢无关情爱。毕竟林嫣儿是女鬼,虽说对萧凌天而言,这并非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心底深处,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膈应。他时常会想,若是林嫣儿能像常人一样,那该多好。可他也明白,世间之事往往难以尽如人意,能有林嫣儿这样的陪伴,已然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萧凌天与林嫣儿携手踏上漫漫旅程,一路之上,暖阳倾洒,微风轻拂。那广袤天地间,山川湖泊仿若一幅幅绝美的画卷徐徐展开。每至一处旖旎风光,二人仿若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满心欢喜地欣然前往,沉醉其中,尽情赏玩。林嫣儿恰似一只挣脱樊笼的欢快小鸟,穿梭在山水之间,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周身洋溢着无尽的活力,仿若要将这世间的所有美好都收入眼底。在她眼中,世间万物皆蒙着一层神秘而新奇的面纱,每一个物件、每一处景致,都能勾起她无限的好奇。
此时的她,已然毫无顾忌,全然放开了自己。但凡瞧见稀罕物件,那粉嫩的脸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恰似乳燕归巢般,轻盈而急切地一下子扑入萧凌天怀中。她仰起如美玉雕琢般的脸蛋,双眸仿若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葱白般的手指仿若灵动的画笔,指向那稀奇物品,小嘴更是如连珠炮般问个不停,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丝丝俏皮。只因她身为女鬼,周身萦绕着丝丝冰冷寒气,那股寒意仿若冬日里的霜雪,即便萧凌天已单身数百年,历经无数风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 “软玉入怀”,起初也难免心旌荡漾,有些招架不住。不过,随着时日一天天过去,朝夕相伴间,他渐渐习惯了这份特别的亲昵,那股阴冷之气,对他而言,早已如过眼云烟,微不足道,不再放在心上。
二人一路翻山越岭,历经跋涉,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暮色笼罩大地之时,抵达了李家大门之外。他们的身影刚一映入护卫的眼帘,便被眼尖的护卫察觉。一位身形魁梧、肌肉紧实的护卫头领,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阔步走出大门。他目光如炬,带着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着二人,随后礼貌地拱手问道:“敢问来者可是萧少爷?”
萧凌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轻声应道:“在下正是萧凌天。” 护卫头领一听,心中猛地一震,得知眼前之人竟是主家外甥,脸上瞬间堆满了恭敬之色,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说道:“萧少爷,三位老爷已等候您多时了。”
原来,这两日众护卫皆接到严令通知,知晓主家外甥近日会到访,特意叮嘱他们务必多加留意。故而萧凌天一现身,护卫们凭借敏锐的观察力,瞧这年轻人周身散发着的不凡气质,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便知正主到了。萧凌天闻言,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温和笑道:“烦请带路!”
护卫头领连忙回礼,态度愈发恭敬,说道:“萧少爷客气了,这边请!”
心中暗自思忖:“听闻萧少爷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温文尔雅,名不虚传,这般气度,当真是人中龙凤。” 说罢,便在前头引领着萧凌天,踏入李家庭院。
行至快靠近主宅之处,只见主宅内仿若一阵旋风刮过,三个中年人急切地冲了出来。他们步伐匆匆,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脸上洋溢着热切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目光直直地落在萧凌天身上,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
萧凌天幼时曾来过李家,记忆中的三位舅舅,如今不过是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在面庞上添了几分沧桑,身形也略显佝偻,不复当年的挺拔。他见状,心中一阵酸涩,脚下步伐加快,几步上前,规规矩矩地给三位舅舅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声音饱含深情,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唤道:“大舅、二舅、小舅,近来身体可好?”
李御乾、李御坤、李御尘三人,眼中满是激动之色,眼眶微微泛红,迅速围拢过来,将萧凌天护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大舅拉着他的手,细细询问路途是否顺利;
二舅拍着他的肩膀,叮嘱他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小舅则满眼慈爱,询问他这些年的生活点滴。话语间满是亲情的温度,如冬日里的炉火,温暖着萧凌天的心房。萧凌天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被这浓厚的亲情感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大门内传来一阵轻快急促的脚步声,仿若一串欢快的音符。一个十六七岁的靓丽女孩如同一道粉色的旋风般冲了出来。她发丝飞扬,在风中肆意舞动,脸颊因奔跑而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眨眼间,便风风火火地跑到萧凌天身前。女孩仰起娇俏的脸蛋,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犹如一泓清泉,纯净而明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凌天,心中暗自惊叹:“这便是表哥吗?生得如此帅气,仿若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三舅李御尘瞧在眼里,哈哈一笑,笑声爽朗,说道:“你这丫头,整日里毛毛躁躁的,还不快叫表哥。”
在李家,男丁众多,女儿却甚是稀少,家中上下皆对女孩宠爱有加。萧凌天的母亲当年如此,眼前的女孩李灵悦亦是如此,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李灵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粉嫩的舌尖一闪而过,伸手轻轻拉住萧凌天的手臂,声音清脆甜美,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喊道:“表哥好!”
萧凌天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那微笑温柔而宠溺,温柔回应:“小表妹好!”
李灵悦听闻,刹那间,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羞涩地微微低下头,身子也不自觉地扭捏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脚尖轻轻点地,尽显少女的娇羞之态。
就在她偏头之际,不经意间瞥见萧凌天身后,一位身着白花连衣裙的美丽姑娘映入眼帘。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模样,身姿婀娜,手中轻打着一把油纸伞,那伞面仿若一朵盛开的白莲。周身散发着清冷气质,仿若寒梅傲立雪中。那双冰冷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灵悦,眼神中似有丝丝寒意,仿若腊月里的冰霜。
李灵悦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暗自疑惑:“这姑娘是谁,为何周身散发着这般寒意?”
而林嫣儿站在那里,瞧见李灵悦拉着萧凌天的手,心中醋意大发,那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阴霾,恨不得立刻上前,将李灵悦的手狠狠扒开。在她心中,凌天哥哥的手只能属于自己,从相识相知的那一刻起,他便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岂容他人触碰?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油纸伞,指节泛白,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却又因自身的身份,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幽怨与不甘。
萧凌天与三位舅舅并肩站着,脚下的青石小径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淡淡的暖光。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和的时刻,一股森冷之气毫无征兆地从后方悄然袭来,仿若寒冬腊月的冷风,瞬间穿透衣衫,令他们脊背发凉。萧凌天浑身猛地一哆嗦,出于本能,他迅速回头望去。这一望,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身后还跟着女鬼林嫣儿。
与此同时,李御乾、李御坤、李御尘三位舅舅也察觉到了异样。李御乾眉头紧锁,率先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后方。李御坤和李御尘也跟着转身,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手持一把陈旧的油纸伞,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她周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如同实质化的寒霜,使得周围的空气都隐隐有结冰的迹象,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御乾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疑惑,他与身旁的两位弟弟对视一眼,三人心中皆是一震。在他们漫长的武道生涯中,见过无数奇人异士,可眼前这个小姑娘,他们竟完全无法窥探其修为境界,仿若对方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渊。但从她始终紧紧跟随萧凌天的举动来看,三人心里都明白,这姑娘与自己的外甥必定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