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办公室内其他同事都在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只有我十分想睡觉,想一个人待着。因为到现在我都不太适应这种太闹腾的场面。
索性就一个人坐在工位上,戴上耳机听听歌。我想等他们安排好了,再叫上我吧。如果把我忘了,那就更好了。
我就能逍遥自在了。
……
三天时间过得匆匆,团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如火如荼的准备工作也进入了收尾阶段。
紫竹林,团建场地。
负责场地布置的三人,正其乐融融的喝着下午茶呢。
“何清羽你说当初那话啥意思啊?”刘宇终是忍不住提问。
“哈哈哈,就字面意思啊。”何清羽狡黠一笑:“难不成你们以为还有什么意思啊?”
“真的?”周真奇面露困惑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单纯真的挺好的,把单纯变得不太好的是这个日趋复杂的社会。”
“嗯?你这话题有点大呀,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是的哈。”刘宇说:“社会上的潜规则不得不让人重铸心防啊。”
“是的,小心翼翼一点也是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方式之一啊,其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何清羽笑了笑,回复道。
“好了,这下午茶时间就到这,团建活动,今晚就开始了。”何清羽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如果你俩喜欢辩论的话,今天晚上有一个自由辩论的小局可以去看看,也可以参与。当然没那么规范,就各抒己见。”
“好。我们会去看的,听说各小组组长也要来?”
“是的,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何清羽感叹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好好享受时局变化前的最后狂欢吧。”刘宇说。
“嗯??!”周真奇听着两人的交流谈话,此刻正满脸问号:“大哥大姐,你俩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刘宇说。
“小弟弟,你就好好玩吧,没什么大事。”何清羽笑了笑,随即没好气地说:“还有啊,你叫谁大姐呢?我有那么老吗?”
“额,没有啊,我这纯粹是为了表达敬意啊。”周真奇解释道。
“行吧,但这份‘敬意’我暂时不要,先在你这存着。我还没那么牛逼呢,等我配得上了,你再来锦上添花一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何清羽笑着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回去补个觉,几乎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呢。”
“我们也找地方睡一觉吧。”刘宇对周真奇说。
“好。”
……
另一边,林初然简单洗漱了一会儿后准备动身去紫竹林了。
小组联席会议会场。
“散会!”
各组长和优秀代表们心思有些沉重了,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材料,准备离场。
“各位组长,暂时别想那么多了,先耍一段时间吧。至少,今晚开始的团建活动都去参加吧。”方勋适时的提出团建时间,就是为了疏解情绪。
但事实上,方勋此时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作为组长都不去那得多扫兴啊?”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如果各组组长不去,其他组的组员或许不会放开了玩,总会有些拘谨的。这也是让方勋有些担心的问题。
既然要玩,就应该痛痛快快地玩!
……
团建开始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各小组的成员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了。
方勋作为此次活动的发起人,理所当然的应该上台发言,讲几句。
“我就长话短说,就一句话,放开了一起玩个痛快!”
“好!嗨起来!”欢呼声几乎响彻这整片紫竹林。
跟着吆喝了几声之后,我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吃着零食,看着此时的夜景,好不自在。
但我知道这份自在很快就会被打破了,因为……
“林初然!”方组长过来了:“那边的自由辩论快开始了,问题还是你最喜欢的——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
“啊?组长,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怕得罪人啊。”
“你还怕得罪人?”方勋一脸不可思议:“你不经常得罪人吗?我还以为你习惯了呢。”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在骂人呢?”
“少废话,快去!”
“行吧。”
……
“你们好,这位是林初然,他希望跟你们好好辩论一番。”方组长把我带到自由辩论的场地,对着其他人就是一番瞎编。
“喂!组长,你可不能这么坑人啊。”我一脸无语。
“来都来了,管他呢,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那么重啊。就先跟我辩论一场吧。”我还在想办法推脱,那个叫周真奇的青年,就催着我和他辩论。
“尼玛,林初然你现在看看你还像个人嘛?”一旁的刘宇实在忍不住了,怒骂道:“你TM是真该死啊,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一点青年人的朝气都没有!你是真活该啊。一句话玩不玩,不玩就滚蛋!”
方勋就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
“呵呵……行。”见此情景我也只能答应了:“那你选择的持方是什么?”
“要我先选?那我就不客气了。”周真奇说:“人性本善。”
“我就是本恶咯,哈哈哈哈哈”我被自己的笑点给笑到了:“看来我骨子里就是个坏人啊。”
“你们记住就是自由辩论,要随便一点,不用太中规中矩了啊。”方勋出声提醒。
“好。”
“林初然《三字经》中就有言:人之初,性本善。”周真奇说:“你这么喜欢阅读文学经典,应该不会否认吧?”
“人之初,性本善。只是《三字经》的一家之言,荀子还提出人性本恶呢。”我当即反驳:“单靠这个是站不住脚的。”
我继续说:“其实人性到底本善还是本恶?我倒是觉得有一个问题跟这个辩题很类似,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先有善良的人,还是先有邪恶的人呢?我们是不是可以用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进行类比。”
“首先,人性为什么是本恶的?人们说小孩的生性天真无邪。但我们往前推一点小孩为什么会变邪恶?是因为有人教受了他邪恶的思维方式。我们再往前一步,为什么小孩的长辈会教受他邪恶的思维方式呢,是因为小孩的长辈也被他的长辈教了一套邪恶的理论,就这么往前推,最先诞生的那个人,在他前面没人教他那一套邪恶的理论,那又为什么他会变得邪恶呢?对方辩友,请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说了你往前推了无数个年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或许他们就是被自然界的某些东西给带坏了呢?而且那个时候可能他们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吧?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一套标准的社会伦理去规范,他们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嗯?”听到对方此番论调,我脑袋中就像柯南想到了某些关键点之后突然顿悟似的,脑袋里突然劈出一道闪电。
“对方辩友,难不成畜牲的行动会影响已经开启智慧的那帮智人吗?”我接着说:“如果不是本身就有那些幽暗的欲念,又怎么会被一些论调或行为影响甚至进一步黑化呢?”
“既然是自由辩论,总要给其他人一些机会。我就说到这了。”我说:“换其他人吧。而且我脑海中刚刚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或许人性最开始就是****。”
“林初然你这个言论可不好啊,什么叫人最开始是****啊?”刘宇说。
“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人最开始就像是一张白纸,环境中善和恶的影响,哪个对人影响最深,或者说是这两种人性的基本论调哪一种对人的影响更深一点,而且如果这种影响如果持续的时间足够长的话,人就会开始给他们的善恶观定调。”我缓了缓,随后继续说:“这个时候好像才是真正的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决定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最重要的其实是后天环境的影响!”我现在像个傻子一样:“我现在感觉我快疯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有些沙雕的论调啊。当个玩笑,听听就好。”
“并没有啊,这想法很奇特。”何清羽走了过来,难得的夸了我一句。
“这个女人一般不夸人的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方勋心想。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发生什么了。”何清羽向方勋传音道。
“哈哈哈哈……那的确应该开心一点。”方勋回复。
“林初然听说你读过很多古诗?那你今天就拿古诗形容形容我呗。”何清羽说:“今天这么欢乐的日子,要夸夸正面一点的。”
“也没有啊,其实就是上学时学过的东西。而且说实话,都可以终身受用的,只是很多人感觉不到而已。”
“那我就随便来几句了哈。”我说:“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还有,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双。再有,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集团内部可是帅哥美女众多啊,其中绰约多仙子,您算是相当出挑的那一个。”
“清羽姐,其实像这样形容女生年轻貌美的诗句还有很多,但是那些作者大多其实都不咋地,额……我是想说,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我的意思是人美要自知。对于某些特定的事物不是外界夸几句就成真的了,或者否定几声就是假的了。客观存在的事物是不随人的主观意志的转移而转移的。”我说。
“而且,如果非要用一句诗来形容一下的话,其实我更喜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好,因为足够纯粹。”
“知道了,但是漂亮话谁不爱听呢?对吧?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话,听上去至少能让人开心一点。”何清羽说:“好了,你们继续玩吧,我就不打扰。”
“方勋,就让这帮小年轻自己玩吧。我们应该去找同辈人耍耍了。”
“好。”
……
另一边,在无人区,明显看到有六个人影,与所谓的审判者对立,周遭的气氛似乎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了。
“似乎回来的真是时候,要开始了呢。”秦青衣在远处观察。
“你也有一个对手。七个人怎么可能倾巢而动?总要有个人坐镇在大本营的;核心地带可不能让一帮非人的玩意儿钻了空子。”叶天明说。
“是吗?如此一来正合我意啊。”秦青衣说:“虽然可能不经打,但是至少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
“哈哈哈哈哈,是的。虽然真的很弱,但是活动一下筋骨还是可以的。”
“很弱?”秦青衣笑了笑:“是了,尊贵的明皇陛下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哈……多谢夸奖。”
“呵呵,脸皮可真够厚的。”秦青衣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有这实力。
“现在这个世界脸皮就应该厚一点,才能活的更好啊。”
“不得不说,我无法反驳,而且非常赞成。”秦青衣深表赞同。
“先看看吧,你要对战那位还没出来呢。”
“好。”
“对了,那几朵火焰好像是你从异世界截取到的吧?”秦青衣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啊?”叶天明愣了好一会儿,随后说道:“那是也我观摩原理之后,创造出来的,其中有我的独创好吗?”
“也是啊,当今世界,拥有这么霸道地看破虚妄、直取源头的能力的人,在我的认知里,除了老疯子,也就只有你了。”秦青衣说。她能听的出来叶天明有些不服气了,只好如是安慰。
“你这说法对,也不对。”叶天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第一,不是当今世界因为范围应该是纵观万界;第二,是因为……还有牠呢。”
“他?”
“是牠,不是他。”话落,叶天明抬头望天看了许久,随后说道:“青衣,你说你称帝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搞个拉风的称号玩玩呢?”
“称号?那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是万界生灵提起女帝,想到的就只有我秦青衣!”
“啊?哈哈哈哈哈。”叶天明闻言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行啊!够狂!”
无人区的战斗,在女帝和明皇的几句交谈间,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