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长歌 第11章 逃离朱家

晨曦初照，山林仿若被大自然精心洗涤过一般，清新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阳光丝丝缕缕地穿透枝叶的缝隙，仿若金色的丝线，在地上编织出一片片绚丽的光斑，恰似碎金铺陈。鸟儿欢快地在枝头跳跃鸣唱，“叽叽喳喳”声此起彼伏，似在为这美好的新一天奏响激昂的序曲，喜鹊那嘹亮的嗓音更是为这山林增添了几分喜气洋洋的氛围。

松鼠在松树上嬉戏玩耍，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灵动的画笔，在身后左右摆动，偶尔停下，小爪子紧紧捧着松果，黑豆般的眼睛警惕地审视着四周，还不时发出“吱吱”的轻响，似在诉说着山林的宁静与祥和。

琉璃、朱正、姬丹三人于草庐中围坐，桌上摆放着老者精心烹制的早饭。热气腾腾的白粥，软糯的米粒在碗中沉沉浮浮，几碟小菜整整齐齐地罗列着，清炒的野菜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晨露，闪烁着晨曦的微光，腌制的萝卜干泛着诱人的光泽，虽不算丰盛奢华，却满溢着质朴的暖意。

饭毕，三人起身，准备向老者辞行。此时，草庐外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宛如大自然奏响的轻柔乐章，似在低声细语。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猛地蹦出，竖着长长的耳朵，三瓣嘴快速地蠕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不远处短暂停顿，又似一阵疾风般迅速钻进另一边的灌木丛中。

朱正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一步，深深作揖，腰弯成九十度，恭敬谦逊之态展露无遗，朗声道：“承蒙老先生昨夜慈悲收留，赐予我等避雨安身之所，又悉心照料，此般大恩大德，晚辈们定当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待日后机缘成熟，定携厚礼登门拜谢，以报此深厚恩情。”

老者面带和蔼微笑，目光温和慈祥，轻轻抬手捋了捋花白的长须，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萍水相逢即是缘，老夫不过尽了些绵薄之力。你等年轻人，恰似那初升的朝阳，未来之路漫长且充满希望，只望无论身处何境，皆能坚守心中正道，不被世俗污浊所染。”

琉璃莲步轻移，盈盈屈膝下拜，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声音轻柔婉转却饱含真挚感激：“老先生，您的关怀与照顾，小女子定会铭刻于心。愿您松鹤长春，岁月安宁，福泽绵延不绝。”

姬丹亦是抱拳行礼，神色庄重肃穆：“老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随后，三人转身，缓缓步出草庐。

草庐外，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延伸向山林深处，两旁的花草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似一条巨龙横卧大地，被一层淡淡的薄雾轻柔笼罩着，如梦如幻，仿若仙境。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它们扇动着色彩斑斓的翅膀，时而高飞冲向云霄，时而低旋贴近花丛，翅膀扑腾间发出细微的“扑扑”声，似在与微风嬉戏。

山路蜿蜒，朱正满心忧虑琉璃的处境，踌躇再三，终是开口。他微微侧身，剑眉轻皱，眼神中满是关切：“小娘子，你一夜未归，朱家那边会不会为难你？”

琉璃听闻，只是笑而不语，那笑容里似藏着无尽的心事与无奈。

姬丹见此，好奇心顿起，上前一步，拉住琉璃的手臂追问：“怎么回事？”

朱正见琉璃不想说，便轻轻拉了拉姬丹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再问，姬丹见状，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再言语。

琉璃表示还要去采药，朱正与姬丹便陪同前往。山林中，他们在一处草药较为集中的区域稍作停留。朱正和姬丹不太懂采药之事，只能在一旁看着琉璃。琉璃轻车熟路地在草丛与树木间穿梭，时而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时而轻轻拨开枝叶寻觅。不多时，她采了几株常见的草药，便与二人一同下山。

下山的路途较为顺利，三人有说有笑。朱正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在朱家巷的趣事，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小娘子，我家隔壁那家可有趣了，他家的狗总是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一玩就是半天。”

琉璃被他的描述逗得掩嘴轻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姬丹在一旁偶尔插上几句嘴，调侃朱正几句：“就你这记性，净记着些猫猫狗狗的事儿。”

朱正也不恼，只是嘿嘿笑着挠挠头。

不知不觉，三人来到了朱家巷。朱正指着一座院子说道：“小娘子，我就住在朱七家隔壁，那间院子便是。”又指向对面的朱雀街：“姬丹他家在那边，以后往来可方便了。”琉璃向他们点点头，然后走向朱七家。

回到朱七家，琉璃发现朱七一家三口对自己一夜未归竟然毫无反应。朱七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很，似不忍又似无奈，便转身回屋。朱七娘子媚娘则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那笑容在琉璃看来却如夜叉般可怖，说道：“琉璃啊，回来就好，累了一天，快去歇歇吧。”

朱九在一旁眼神闪烁，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双手抱在胸前，斜倚着门框，那副模样仿佛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琉璃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问，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饭后，琉璃坐在屋内，忽然感觉饭菜有异。起初，只是腹中隐隐有些不适，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涌动，但很快，这股暖流便化作了汹涌澎湃的热浪，肆意在她体内奔腾咆哮。她的脸颊渐渐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如燃烧的晚霞，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似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四肢更是如同被无数细密的丝线紧紧缠绕，渐渐变得沉重而无力。琉璃心中暗叫不好，她强撑着站起身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想要找水喝，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原来，朱七一家早有预谋。朱七娘子媚娘在做饭时，趁琉璃不注意，从袖中悄悄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一种烈性春药。这药是她费了好大周折才从一个江湖游医那里得来，无色无味，发作却极为迅猛。她小心翼翼地将药倒入琉璃的饭菜中，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搅拌均匀。而朱七，虽心中有些许不忍，但在儿子的哀求以及妻子的不断蛊惑下，最终选择了默许。他站在一旁，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琉璃的房门，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却强装镇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朱九带着一身酒气，踉跄着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邪恶的光。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琉璃，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小美人，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琉璃愤怒地瞪着他，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你无耻，竟敢对我下药。”

朱九大笑道，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在这个家，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再不动手，你就被姫丹那小子拐走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是姫丹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好，还是本哥哥好，来吧，琉璃妹妹，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朱九说着便猛地扑向琉璃，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抓住她的双臂。琉璃拼命挣扎呼救，她用膝盖用力顶向朱九的下身，朱九吃痛，松开了一只手。琉璃趁机挣脱，转身朝着门口跑去。朱九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琉璃的头发，将她硬生生地拽了回来。琉璃的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她强忍着泪水，用肘部猛击朱九的腹部，朱九“哎哟”一声，弯下了腰。

但朱九很快又站直了身子，他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再次扑向琉璃。琉璃慌乱之中看到桌上的一个瓷碗，她拿起瓷碗朝着朱九砸去。朱九侧身一躲，瓷碗砸在墙上，碎成了一片片。琉璃春药发作，开始意识模样，主动撕扯着自己的衣裙，不停抚摸、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朱九见状更加兴奋，再次向琉璃扑来。

为了让自己清醒点，琉璃抓起地上破碎的瓷片，对着自己的大腿用力划了一下，鲜血直流，伤口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琉璃趁着这个间隙，推开身上的朱九，冲向窗边。朱九见状，急忙扑上来阻拦，伸手去抓琉璃的肩膀，手指如鹰爪般弯曲。琉璃侧身一闪，朱九的手指擦着她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风声。琉璃念朱家对自己有收留之恩，不想下杀手。琉璃顾不上许多，奋力爬上窗户，跳下墙去。朱九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臭丫头，你别跑，你跑不了的！”跟着跳了下去。

琉璃逃出朱七家后，在夜色中拼命狂奔。此时，天空中乌云开始聚集，如黑色的幕布缓缓拉上，将那本就微弱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几点昏黄的灯火在风中摇曳，似在黑暗中挣扎的点点希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狭窄的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两边的墙壁爬满了青苔，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脚下的石板路高低不平，琉璃几次险些摔倒，但她咬着牙，强撑着继续奔跑。她的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双腿也因药性和过度用力而不住地颤抖。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她慌不择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朱七家。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只能不停的划伤自己，弄得地上鲜血淋漓，所经过之处形成一条血路，正好给朱九做了导航。她在小巷中穿梭，身后不时传来朱九的呼喊声和脚步声。突然，她发现前方是一个死胡同，墙壁高耸，四周漆黑一片。琉璃心急如焚，四处张望，发现墙边有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她用尽全身力气将箱子拖到墙下，踩着箱子爬上了墙头。就在她翻墙而过的时候，朱九的手险些抓住她的脚踝。

琉璃继续奔跑，眼前出现了朱正家的庭院。她毫不犹豫地再次翻墙进入。可这次不巧，却被仆人撞见，仆人们大喊：“有刺客！”瞬间，庭院里灯火通明。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手持棍棒，迅速朝着琉璃围了过来。为首的仆人面色冷峻，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朱府！”

琉璃刚想解释，可药性未退，她气息紊乱，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是琉璃，我被人追杀……”然而，仆人们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只当她是刺客在狡辩。

这时，朱老爷也被惊动，匆匆赶来。他看到琉璃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又听闻仆人说是刺客，脸色一沉，怒喝道：“把她给我关入地牢！”仆人们得令，一拥而上，不顾琉璃的挣扎，将她强行拖往地牢。

在地牢中，看守的仆人以为琉璃是刺客，对她拳打脚踢。他们将琉璃重重地扔到地上，冰冷潮湿的地面像一只无情的大手，瞬间吸走了琉璃身上仅存的一丝温暖，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个仆人率先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琉璃的腿部狠狠地砸去，琉璃闷哼一声，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刺入。另一个仆人则一脚踢在她的腹部，琉璃疼得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虾米，无助地在黑暗中颤抖。她的意识在春药的作用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她能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糊涂时，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在翻涌，如同被困在蒸笼里的困兽，找不到出口。药性发作时，她不受控制地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那声音在阴暗的地牢里回荡。幸好四肢被绑，不然她那媚态，定会招来家丁的凌辱，她被绑住了，家丁以为她是痛得呻吟而已，下手便更加没有顾忌。一个家丁边打边骂：“竟敢来朱府捣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琉璃的身上很快布满了淤青和伤口，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的衣衫在药性发作时已扯开大半，加上现在家丁的毒打，身上的外裙已碎成一条条布条，粘在伤口上，上身只剩一件肚兜遮着胸前重要部位。

朱正当时正在内室陪伴姥姥朱夫人。朱夫人已过花甲之年，头发花白如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眼神却透着温和与慈爱。她坐在那张古朴的雕花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佛经，正轻声诵读。朱正则坐在一旁的小凳上，专注地听着，偶尔为姥姥递上一杯热茶，或是轻轻为她捶捶背。朱正会时不时地提出一些关于佛经里的疑惑，朱夫人总是耐心地解答，她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如同涓涓细流，淌入朱正的心间。祖孙俩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满是亲情的温暖与融洽。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静谧的气息，烛光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朱正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起身，向姥姥告罪后，匆匆走出房间。此时，庭院里灯火闪烁，光影摇曳不定，仆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匆，脸上皆带着惊慌之色，好似一群被惊扰的蚂蚁。朱正站在庭院中，寒风吹过，他却浑然不觉寒冷，一把拉住一个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仆人，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仆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少爷，有个女子翻墙进来，被我们当作刺客抓了起来，老爷下令将她关入地牢了。”

朱正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眼睛瞪大，满是惊恐与担忧，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脑海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他想：这喜欢晚上翻墙而入的，该不会是她吧？这黑灯瞎火的，她怎么会跑到我家来还被当成刺客？万一真的是她，在地牢里会不会遭遇不测？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那刺客是什么样的？”

仆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小的……小的不知，只看到她衣衫不整，神色慌张。”朱正不再多问，转身拔腿就往地牢跑去。

朱正心急如焚地冲向地牢，一路上，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好似恶魔在咆哮，要将他吞噬。昏暗的过道里，几盏油灯闪烁不定，灯芯在风中颤抖，投下的光影如张牙舞爪的鬼魅。墙壁上的青苔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绝望。朱正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好似死亡的倒计时。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救琉璃。

当朱正赶到地牢时，一股刺鼻的腐臭与血腥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地牢里，几支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光影在潮湿的墙壁上晃荡，仿佛是死神在舞动着镰刀。琉璃躺在冰冷的地上，像一只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蝴蝶，奄奄一息。她的衣衫破碎不堪，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一缕缕布条无力地耷拉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原本灵动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嘴唇干裂，有丝丝血迹渗出。手臂和腿部满是淤青和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将她身下的地面染成一片殷红。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痛苦的低吟，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朱正心疼不已，眼睛瞬间红了，怒吼道：“都给我住手！”

仆人们看到是他，纷纷停手，大气都不敢出。朱正一把推开看守的仆人，来到琉璃跟前蹲下身，扶着她双肩，轻唤道：“小娘子，你还好吗？”

此时琉璃意识已经模糊，嫣然一笑，伸手挽上了朱正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上他的身体。朱正顿时如触电般，一股燥热之气由头顶涌向丹田之处。琉璃那如脱兔般一直在他怀里磨擦的双峰，更让他难受至极。他强忍着身体的躁动，点了琉璃的昏睡穴，问仆人：“她这是怎么了？”

仆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公子你有福了，她好像中了春药。”

朱正一听，生气的骂了仆人几句，小心翼翼地将琉璃抱在怀中，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转身快步回到自己房中。

朱正轻轻将琉璃放在床上，看着她那满是伤痕的身躯，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先为琉璃清洗伤口。他打来一盆清水，轻轻浸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琉璃脸上的血迹与污渍，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眼神中满是疼惜。接着，他拿起剪刀，剪开琉璃背部破碎的衣衫，那衣衫粘连着伤口，每剪一下，都似剪在他自己心上，他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琉璃背部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正不断渗血。他轻轻吹去伤口上的灰尘，然后用棉布蘸着药水，一点一点地涂抹上去。每触碰一下伤口，琉璃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眉头紧皱，口中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朱正的心就如同被重锤敲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娘子，忍着点，很快就好。”

处理完背部伤口后，朱正意识到琉璃还有一些私密位置的伤口需要处理，他的脸微微一红，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他叫来自己最信任的丫鬟小桃，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严肃：“小桃，你快来帮琉璃姑娘处理一下伤口，一定要仔细。”

小桃匆匆赶来，看到琉璃的惨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朱正背过身去，在一旁紧张地踱步，耳朵却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小桃红着脸，轻轻解开琉璃剩余的衣衫，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眼中满是怜悯。她先用温水浸湿干净的布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琉璃。每当布巾触碰到伤口，琉璃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眉头紧蹙，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声，小桃见状，心中越发怜惜，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随后，她拿起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嘴里还轻声安慰着：“琉璃姑娘，别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朱正不时转身偷看一眼，见小桃处理得认真细致，才稍稍放心。待小桃为琉璃上完药，穿好干净的衣物，朱正又急忙走到床边，坐在琉璃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