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这座见证了秦国起起落落的历史名都,在春日温暖阳光的轻柔抚摸之下,犹如一颗璀璨明珠,散发出无尽的蓬勃朝气与活力。古老而坚固的城墙高高矗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默默守护着城中百姓。城墙上那面巨大的“秦”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其磅礴浩荡的气势仿佛化作一只无形大手,向着整个天下宣示着秦国至高无上的威严和统治地位。
进入城内,只见宽阔的街道如蛛网般交错纵横,一辆辆马车、牛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街边的小商小贩们一个个扯开嗓门高声叫卖,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响彻云霄:“新鲜水灵的瓜果蔬菜嘞——快来尝尝呀!” “精致绝伦的手工饰品哟——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啦!” 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相互交织融合,将那些刚刚采摘下来还带着露珠的新鲜蔬果所特有的清新脆爽,以及手工艺人们精心制作而成的巧夺天工之物的精妙之处,展现得活灵活现、淋漓尽致。行人们或是悠然自得地漫步街头,欣赏沿途风景;或是步履匆匆,赶着去处理各种事务。他们谈笑风生,偶尔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与此同时,马车轮子滚动时发出的“咕噜噜”声,还有拉车牲畜不时发出的高亢嘶鸣,一同汇聚成一首繁华喧闹的市井交响乐,奏响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之上。
在咸阳城的一个幽静角落,静静地坐落着长安君府。府门高大而宏伟,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铜钉,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处处彰显出主人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当轻轻推开这扇沉重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它们或依水而立,或傍山而建,彼此呼应,构成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卷。假山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有的像昂首挺胸的雄狮,有的似展翅欲飞的凤凰,还有的仿若蜿蜒盘旋的巨龙。石头表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翠绿色青苔,这些青苔就像是时间留下的痕迹,正无声无息地讲述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种种往事,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浮想联翩。一旁的池塘宛如一面巨大而明亮的镜子,静静地镶嵌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池水清澈见底,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鱼儿在其中欢快地游弋着。它们灵动自如,仿佛水中的精灵一般。时而有几条调皮的鱼儿奋力一跃,高高地跳出水面,溅起一片片晶莹剔透的水花,如同珍珠般洒落下来。随后,它们又如闪电般迅速地潜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逐渐扩散开来的涟漪,在池面上悠悠荡漾着。
池塘边,绿树郁郁葱葱,枝叶茂密繁盛,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华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被筛成了无数细碎的金色光影,如同点点繁星般洒落在地面上。这些光影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地摇曳着,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图案。
不远处的花丛中,各种各样的花儿正竞相绽放,争奇斗艳。红的花犹如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粉的花恰似天边的云霞,柔美娇艳;白的花则像冬日的雪花,洁白无瑕。微风轻轻拂过,花朵们微微摇曳着身姿,像是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那馥郁的芬芳也随之飘散开来,弥漫在整个庭院之中,让人闻之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此时,在这美丽如画的景致中,魏国公主姬雪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原来,她来到长安君府已经住了不少日子。刚来的时候,由于对陌生环境充满恐惧和不安,她整日都是提心吊胆的。每当夜幕降临,她便躺在那张精雕细琢的木床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头顶那轻薄的纱帐,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怕只是一丝丝极其细微的声响传来,都会让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那声音预示着某种危险即将来临。尤其是一想到那个名叫成蛟的人可能会突然闯入自己的房间,她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不止,甚至常常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每次惊醒后,她都会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冷汗,就连身下的被褥也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日复一日,成蛟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一丝踪迹都未曾显现,更别说是前来对她进行骚扰了。这种异乎寻常的宁静氛围,使得姬雪内心深处的疑虑如同荒原上的野草,疯狂蔓延滋长。
就在这一天,温暖的阳光穿透窗棂,洒落在房间内,形成一道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柱。那些微小的尘埃在光柱之中翩翩起舞,上下翻飞,宛如一群灵动的小精灵。姬雪静静地端坐在铜镜之前,双目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任由身旁的丫鬟轻柔地为她梳理那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长发。望着镜子里面容稍显憔悴的自己,她不禁暗自沉思起来:“这位长安君究竟在暗中谋划些什么呢?这般反常的举动,着实令人难以揣测其真实意图啊。”
终究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强烈的好奇与不安,姬雪微微侧过头,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一个聪明伶俐的小丫鬟身上,并轻声呼唤她来到近前。待小丫鬟快步走到身前之后,姬雪压低声音向她细细嘱咐道:“你速速前往长安君府上,请他过来一趟,就告诉他本小姐有极为重要之事需要当面询问于他。记住,此事切不可声张。”小丫鬟闻言,赶忙恭敬地屈膝行了一礼,清脆悦耳地回应了一句,然后转身急匆匆地奔出房门,朝着长安君居住的方向跑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正是成蛟,只见他步履从容不迫,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给人以稳重自信之感。
成蛟今日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袍袖宽大,随风轻舞。袍角处精心绣制着精美的暗纹,若隐若现间更显神秘高雅。他腰间束着一条洁白无瑕的玉带,玉带上悬挂着一块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的玉佩。随着成蛟的移动,那玉佩也随之轻轻摇晃起来,不时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天籁之音。
再看成蛟的面容,当真是英俊非凡,令人过目难忘。他那双剑眉如墨染般浓密修长,斜飞入鬓;双眸犹如深邃的星辰,闪烁着明亮而锐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容。这笑容恰似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人的心弦,使人不禁心生暖意,倍感舒适自在。
成蛟踏入房中后,先是目光炯炯地将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端坐在椅上的姬雪身上。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切。少顷,成蛟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愈发明显,然后缓声道:“公主在上,成蛟有礼了。多日不见,不知公主近来可安好?”说话间,成蛟双手抱拳,向着姬雪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其身姿潇洒,举止优雅,尽显贵族风范。
姬雪听闻此言,娇躯一颤,急忙站起身来,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她那美眸之中,闪烁着几分疑惑与警惕之色,朱唇轻启道:“长安君真是太客气了。小女子承蒙您的大恩大德,得以在此府上居住数日,但心中着实充满了诸多困惑。不知这几日以来,长安君为何对妾身不理不睬呢?妾身原本还以为......”话至此处,姬雪那白皙如雪的面颊之上,忽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轻柔而低沉,仿佛蚊蝇细语般几不可闻。
而成蛟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早已猜透了姬雪的心思。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姬雪不必如此拘谨,随后步履从容地走向一旁的椅子,并优雅地坐了下来。坐稳之后,成蛟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姬雪,同时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轻声说道:“公主切莫多心。实不相瞒,我这府中姬妾如云,可谓美女众多,自然是不会缺少像公主这般国色天香之人。想当初,我之所以向王兄讨要公主你来此,无非是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年轻貌美的佳人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罢了。所以啊,公主且放宽心,就在这长安君府安心住下便是。只要有我在,定然会好生善待于你的。”说话间,成蛟缓缓伸出右手,端起摆在桌上的一只精致茶杯。只见他先是用嘴轻轻吹去了杯中升腾而起的热气,接着小心翼翼地将茶杯凑近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一副惬意满足的神情。
姬雪心中一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微微欠身,感激地说:“如此,多谢长安君。我一介弱女子,能得您庇护,实乃万幸。只是我心中仍有疑惑,长安君为何对我如此厚爱?”姬雪抬起头,直视成蛟的眼睛,试图探寻答案。
成蛟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他那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叹了一口气后,方才开口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公主啊,实不相瞒,我曾向王兄坦言,当日于大殿之上见到您的那一刻,便对您一见钟情,此乃真心不假。而且,经过与您的接触和了解之后,我更是发现您不仅聪慧过人,还心思细腻,只可惜当时未曾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以至于行事太过草率,最终不小心触碰到了嬴政的逆鳞。我那王兄盛怒之下,本欲将您贬为娼妓。然而,本君实在不忍心看到如此佳人落得这般下场,于是便斗胆向王兄求情讨要了您。还记得那日在大殿之上,观您之态,似乎对跟随本君颇有不愿之意。故而自从您入府以来,本君一直未敢前来叨扰。其实,本君本意是想要娶您为正妻,但又担忧此举会惹得王兄心生不快。思前想后,唯有先向王兄提议纳您为妾,以期能稍稍平息王兄的怒火,还望公主切莫怪罪。再者说了,这尘世间的种种事情,皆存在着因与果的关联。您我二人能够在今日得以相逢,说不定正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巧妙安排呢。”说完这些话,成蛟慢慢地转过头去,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窗外。此刻的他仿佛沉浸在了深深的回忆当中,思绪已然飘远。
姬雪宛如一朵安静盛开的雪莲,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她那美丽的眼眸如秋水般澄澈,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成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原本高高筑起的防备之墙逐渐出现裂痕,并且开始慢慢崩塌。终于,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一般:“长安君如此言说,妾身实在是感激涕零。只不过妾身身处这偌大的府邸之中,每日除了赏花弄月、吟诗作对之外,便再无其他事情可做,时常感到光阴虚度。若是长安君您这边有任何需要妾身协助之处,还望您切莫有所顾虑,只管开口吩咐便是。”
成蛟缓缓地转过头来,他的目光与姬雪交汇在一起。只见他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之色,嘴角微微上扬,缓声道:“公主这般善解人意,真是令人心生欢喜。倘若将来果真有需要仰仗公主之力的时候,本君自然不会跟公主客套。”说到此处,成蛟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接着说道:“既然公主与本君如今都同在这一座府邸之下生活,那么有些事情告知于公主倒也并无不可。不知公主是否知晓,当今大王嬴政曾经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且难以忘怀的过往呢?”
姬雪闻言,娇躯微微一颤,美眸之中顿时充满了好奇之意。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妾身愿闻其详,请长安君快快讲来。”
成蛟慢慢地直起身子,步伐沉稳地朝着窗边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缓,似乎生怕打破屋内这份宁静。终于,他来到窗前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花园。
此时正值春季,满园春色关不住,各种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然而这美丽的景色却无法吸引住成蛟的目光,他的思绪早已飘回到多年前那段遥远的时光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犹如从岁月深处传来一般,仿佛正在轻轻诉说着一段被尘埃深埋许久的陈年旧事:“想当年啊,王兄历经千辛万苦从赵国逃回咱们秦国之后不久,就立刻吩咐手下之人绘制了一幅女子的画像。紧接着,他又派出众多人手四处寻觅这位女子的下落。那幅画像,王兄可是一直视若珍宝般地珍藏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呢。说来也巧,我曾经有幸目睹过此画真容,画上的女子竟然和楚国公主芈曦长得毫无二致!”
讲到这里的时候,成蛟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此刻也流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还有一回呀,王兄身旁侍奉的太监一时疏忽大意,不小心把那幅珍贵无比的画像给弄脏了一点。结果您猜怎么着?王兄当时大发雷霆,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就让人将那个可怜的太监狠狠地打了整整五十大板呐!打完板子之后,更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他逐出了寝宫。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原来的太监被赶走,换成了赵高来伺候王兄啦。”说完这些话,成蛟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姬雪,其中蕴含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深意。
姬雪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渐渐地沉浸其中,待成蛟话音落下许久之后,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长安君,您为何要将这些事告知于我呢?这似乎与我并无太多关联呀!”姬雪一边说着,一边眨巴着那双美丽动人却又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成蛟,实在难以理解他为何会突然提及嬴政的过往经历。
只见成蛟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待到坐定之后,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紧紧锁住姬雪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神情严肃且郑重其事地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不可触碰之底线,就连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真龙亦不例外。而对于嬴政而言,他的逆鳞无疑便是芈曦公主。此人生性多疑善变,猜忌之心极重,尤其容不得他人对他存有丝毫的不忠之举。公主殿下啊,您近来之所作所为,其实本君早已了然于心,想必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兄也定然不会毫无察觉吧!您此番已然触动了他最为敏感脆弱的逆鳞,难道还不自知么?倘若您真心期望能在这风起云涌、动荡不安的乱世之中崭露头角、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那么当下之计唯有谨言慎行、安守本分,耐心蛰伏以静待最佳时机的降临。一旦时机成熟,便可给予嬴政以致命一击。只要您愿意襄助本君一举推翻嬴政的统治,成功登上秦国王位,到那时,您照样能够荣登大秦王后的宝座,尽享无上尊荣。”说罢,成蛟的双眸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野心勃勃之色以及对权力地位极度渴望的光芒。
姬雪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成蛟,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怀有这般巨大的野心!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泛起了一层细微的波澜,那美丽的眼眸中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之色。
只见姬雪缓缓地低下了头,像是一朵娇柔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朱唇轻启,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长安君,此事关乎国之根本、社稷安危,实在是非同小可啊!请恕我暂时无法立刻给您答复,请容我再仔细斟酌一番吧。”说罢,她那双清澈如秋水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成蛟,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坚定之意。
成蛟听了姬雪的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轻声说道:“公主所言极是,此事实在不宜仓促决断。您尽管慢慢思考,我相信以公主的聪慧和见识,最终一定能够做出最为明智的抉择。”话音刚落,成蛟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准备离去。
“长安君,请慢走。”姬雪见状,连忙也跟着站起身子,快步走到门口相送。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而优雅。当她将成蛟送到门外时,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线尽头。
与此同时,大郑宫宛如一座被春色浸染的梦幻宫殿。那春日的阳光仿佛带着无尽的柔情蜜意,透过精雕细琢、美轮美奂的窗棂,如轻纱般轻柔地洒落在那张华丽无比的床榻之上。光影交错间,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如同翩翩起舞的精灵,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神秘而迷人的色彩。
自从嫪毐踏入这座宫门之后,他便如同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甜蜜漩涡,与朱姬一同沉溺在这令人心驰神往的温柔乡之中。两人耳鬓厮磨,难舍难分,仿佛时间都已停止流淌。
再看那床榻旁边的矮几,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可口的膳食。那些佳肴色香味俱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腾腾热气袅袅升起,让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而这股香气又与屋内弥漫着的沁人心脾的熏香相互交融缠绕,形成一种独特的氛围,令人不禁有些陶醉其中,如梦似幻。
此刻的朱姬正慵懒地斜倚在床榻之上,她身上穿着一件轻薄如烟的轻纱睡袍。这件睡袍质地柔软光滑,轻轻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领口微微敞开,不经意间露出那片白皙如雪、吹弹可破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细腻。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则如瀑布般随意地披散开来,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在她那娇艳欲滴的脸颊旁,随风轻拂,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撩人的妩媚风情。只见她的脸上绽放着一朵满足而幸福的笑靥,那笑容如同春花绽放般绚烂夺目;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则透射出一丝迷离与沉醉之色,仿佛已经迷失在了这无边无际的情爱海洋里。
“嫪郎,你可真是让哀家欢喜。”朱姬娇笑着,伸出如葱般的玉手,轻轻抚摸着嫪毐的脸颊,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划过,仿佛在描绘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嫪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虽面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张狂。他猛地将朱姬拉进怀中,动作粗暴却又充满力量,朱姬发出一声娇嗔,却又带着几分期待。嫪毐的双手在朱姬的身上肆意游走,睡袍在这急切的动作中滑落,露出朱姬完美的**。朱姬的脸颊绯红,眼神中满是迷离,她紧紧地抱住嫪毐,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嫪毐的动作愈发猛烈,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的律动都让朱姬发出声声娇吟。床榻在他们的动作下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阳光渐渐西斜,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柔和起来,可他们却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对外面的一切都浑然不觉。他们沉溺在这**的深渊中,不知疲倦,一次次地挑战着身体的极限。朱姬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时而高亢,时而低吟,那是**得到满足的欢愉之声。嫪毐则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不断地索取,又不断地给予,让朱姬在这无尽的欢愉中彻底沉沦。
大郑宫之事很快便被赵高知晓。赵高,这个心思缜密、善于察言观色的太监,一直觊觎着权力的宝座。于是,他急匆匆地来到嬴政的书房,此时的嬴政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头戴冕旒,端坐在咸阳宫的书房内,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正低头认真地看着。
“启禀大王,奴才有机密要事禀报。”赵高猫着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却压得极低。
嬴政原本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竹简,听到声响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他将手中的竹简轻轻放在一旁,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之中,此刻竟透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何事?”
赵高见状,赶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一般,轻声对嬴政说道:“大王啊,近日有件事情不得不向您禀报。那吕不韦吕丞相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个太监,送进宫中侍奉太后。这个太监名叫嫪毐,听宫里的人传言,此人的口技甚是厉害,整日里都和太后缠绵于榻上,形影不离......”说到这里,赵高还不忘偷偷抬眼瞄一下嬴政的脸色,想要窥探出这位年轻君王对此事的态度。
嬴政听闻此言,原本微皱着的眉头刹那间紧紧皱在了一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容迅速在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一闪而过。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他便强行让自己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状态。只见他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慵懒地倚在了宽大的龙椅之上,然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好个大胆的奴才!竟敢在背后乱嚼太后的舌根,真是不知死活!快快给我退下,倘若日后你再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搬弄是非,休怪孤王对你不客气,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了你!”嬴政边说边挥了挥手,做出一副驱赶赵高的手势。
赵高一见嬴政动怒,心中顿时大惊失色。他哪里还敢多做停留,连忙诚惶诚恐地应声道:“是,大王息怒,小的这就告退!”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去,甚至连头也不敢回一下,深怕会再次触怒嬴政,招来杀身之祸。
一旁重伤初愈、面色仍显苍白的琉璃轻轻地微蹙眉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后,步履蹒跚却坚定地朝着嬴政所在之处缓缓走去。待行至嬴政身旁时,琉璃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大王,太后深居宫中,难免会感到孤寂无聊。而那嫪毐……实在是不得不加以提防啊!”说话间,琉璃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忧虑之色。毕竟,身为从 28 世纪穿越而来之人,琉璃对于嫪毐的勃勃野心以及所带来的潜在威胁可谓心知肚明。然而,她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绝不能贸然开口劝诫嬴政直接将嫪毐处死,以免打乱这既定的历史发展轨迹。即便她说了,恐怕嬴政也未必会相信她这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说辞。
嬴政听闻琉璃所言,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琉璃身上。他的眼神之中,起初透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之意。只听他沉声道:“小娘子,此事你无需再多言语。本王心中自是有定夺的。想当年,母亲为了保护年幼的我,不惜付出诸多牺牲,历经无数艰难困苦。如今,我又怎能够狠下心肠去过多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呢?莫说是区区一个宦官,即便是她想要豢养数个男宠,于情于理,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更无须费心去理会。”话到此处,嬴政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有些黯淡无光起来,仿佛回忆起了母亲这么些年来所经历过的种种艰辛与磨难,不禁心生感慨万千。
琉璃看着眼前一脸坚决的嬴政,张了张嘴还想再劝说几句,可当她看到嬴政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时,到嘴边的话语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无奈地微微屈膝,向嬴政行了一礼,缓声道:“既然大王心意已决,我自然也不敢再多言了。只是大王,您千万要多多提防那个嫪毐,此人心术不正,恐会对大王不利。”说罢,琉璃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作势便要离开此地。
嬴政见状,心中一慌,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拉住琉璃的手,神色焦急地道:“怎么,这就生气啦?莫不是寡人方才态度强硬,惹得小娘子不高兴了?”
琉璃感受到嬴政手心传来的温热,不由得心头一软,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哪有那么小气呀,怎敢生大王的气呢?大王日理万机,忙于国事,我自当全力支持才是。这不,我打算去御膳房做一些糕点给大王尝尝,保证是大王从未见过的新奇样式。”
嬴政听后,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他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握着琉璃的手,柔声道:“如此甚好,那就辛苦小娘子了。”
琉璃冲着嬴政嫣然一笑,然后莲步轻移,缓缓转身离开了房间。嬴政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琉璃那渐行渐远的倩影,直至其消失在视线之中。此时的嬴政,思绪早已飘飞,回想起琉璃刚刚所说的那些关于嫪毐的话语,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清楚,琉璃所言不无道理,嫪毐此种人的确野心勃勃、心怀不轨。然而,每当想到自己的母亲朱姬与嫪毐之间的关系,嬴政的内心深处总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在他的成长历程中,母亲朱姬为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经历了诸多磨难,这份母爱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所以,对于母亲的行为,他纵使有所不满,却也实在狠不下心去当面指责。嬴政深知,无论如何,母亲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而他对母亲始终怀揣着那份沉甸甸的愧疚和无尽的感激之情。然而,他也明白,这宫中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涌动,一场风暴正缓缓逼近。他必须要谨慎应对,才能保住秦国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