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长歌 第73章 屋顶遇袭

咸阳宫在晌午热烈的日光下，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岳，巍峨壮观且庄重肃穆。琉璃轻移莲步，缓缓地踏入了韩夫人所居住的庭院。此时，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层层叠叠、斑驳陆离的树叶，如同金色的雨丝般洒落一地，形成一片片闪烁着光芒的碎金。

庭院之中，几株不知名但却艳丽无比的花卉正肆意绽放着它们的美丽。微风悄然拂过，那些娇嫩的花瓣便轻轻地摇曳起来，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朱红色的宫墙在灿烂日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愈发深沉凝重，墙边的青苔也默默地透露出岁月流逝所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

韩夫人的居所更是别有一番景致，飞檐高高翘起，如同展翅欲飞的鸟儿；斗拱精巧别致，相互交错支撑着屋顶；雕梁画栋则尽显工匠们巧夺天工的技艺。在这片宁静而谧然的氛围里，整个居所散发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琉璃微微仰起头来，目光追随着那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中悠然飘过的洁白云朵。她的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宫廷深处，实则暗潮汹涌，处处隐藏着看不见的漩涡和陷阱。今日自己前来与韩夫人会面，不知道又将会牵扯出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接踵而至的重重危机呢……”怀揣着这样复杂的心思，琉璃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屋内。

一进入屋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扑鼻而来。只见屋内的布置十分典雅，各种精致的摆设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檀香袅袅升腾而起，如烟似雾般萦绕在空气当中，给人带来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韩夫人早早就已在宽敞而明亮的厅中等候多时了，只见她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服饰，那衣裳的料子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其上绣制的精美图案更是栩栩如生、美轮美奂。尽管她的面容经过精心的保养显得十分年轻，但仔细端详之下，仍能从其眉眼之间察觉到岁月留下的丝丝沧桑痕迹以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哀愁。

琉璃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韩夫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韩夫人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并抬手示意琉璃快快请坐。待琉璃入座之后，二人先是相互问候了一番，闲聊了几句家常话，气氛显得颇为融洽。随着时间的推移，谈话的主题也渐渐地变得深刻起来。

韩夫人言辞诚恳且语气凝重，她一脸严肃认真地告诫琉璃一定要对那位华阳夫人心存警惕。琉璃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屑一顾的冷笑。然而，表面上她依然保持着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用轻柔婉转的声音缓缓说道：“夫人您这番善意的提醒，琉璃真是无以为报啊！我刚刚踏入这深宫内苑不久，对于这里面的许多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简直就如同睁眼瞎一般。如今能够得到像夫人这样心地善良又经验丰富的前辈来为我指点迷津，实在是我的万幸呐！”说完这些话，琉璃还特意微微欠起身躯，再次向着韩夫人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表示自己由衷的感谢之情。

韩夫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琉璃，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颔了颔首，以此作为对琉璃的回应。就在此时，兰儿身姿婀娜地从旁边款款走来，她的手上稳稳当当地托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正是琉璃此次前来所携带的礼物。

兰儿背着琉璃，不动声色地从袖间抽出一根银针，在糕点上仔细戳刺，确定无毒后，才满脸笑意地将糕点放上桌子，先为韩夫人递上一份，又转向琉璃，说道：“公主尝尝，这糕点看起来就很是可口呢。”

琉璃瞧在眼里，心中觉得兰儿此举有些多余，不过也未表露出来，只是微笑着接过糕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夫人，您方才特意提醒我防备华阳太后，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隐情啊？”

韩夫人听闻此事之后，那张本就毫无血色、暗淡无光的面庞之上，瞬间又增添了几分凄楚之色。她的目光之中，此刻已然被满满的痛苦与追忆所填满，仿佛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正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就这样，她默默地呆立当场，久久没有言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双唇，但那声音却好似从极其遥远的回忆深处飘飘忽忽地传来一般：“想当年啊，我和我的蛟儿满心只想着能够在这充满着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宫廷之中谋取到一块安身立命之所。那个时候，蛟儿他年纪虽小，却是聪明绝顶、伶俐过人，而且还胸怀壮志、雄心勃勃，一心一意地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于是乎，我们母子二人开始精心谋划、缜密布局，对于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要反复思量、仔细斟酌，自认为所制定出来的计划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

韩夫人一边述说着过往的经历，一边眼眶渐渐地变得通红起来，而她的嗓音也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微微地颤抖着，“就在那时，那位华阳夫人突然对我表现出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之情，嘘寒问暖，让我受宠若惊。我当时竟然像被猪油糊住了心智一样，傻乎乎地认为她是真心诚意地对待于我，结果头脑一热，就将我们母子俩苦心孤诣策划的所有计划一股脑儿地全都告诉给了她……”话未说完，韩夫人已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喉咙间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之声，紧接着，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便如决堤之水一般夺眶而出。

“谁能想到啊！那个看似柔弱、人畜无害的女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转头就毫不留情地将我们给卖掉了！她竟然将整个计划完完整整地告知了那吕不韦！这吕不韦可是个极其狡诈阴险之人，他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多年，心思缜密得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又怎么可能容忍蛟儿去威胁到嬴政的地位呢？可怜我们之前所付出的所有心血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瞬间付诸东流。而那蛟儿，唉...... ”说到此处，韩夫人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她慌忙用手中那块绣工精美的手帕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试图遮掩住那满脸的泪痕以及因极度悲伤而扭曲的面容。然而，尽管如此，她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无情地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绝望。

一旁的琉璃则静静地聆听着韩夫人的哭诉，对于这样的结局，其实她心中早就有所预感。毕竟宫廷之中的明争暗斗素来都是这般残忍血腥，没有丝毫人情可言。虽然她本人未曾亲身经历过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但平日里从街头巷尾那些口耳相传的市井传闻当中，多多少少也能够拼凑出个大致情形来。所以此刻听到韩夫人亲口讲述这段悲惨经历时，琉璃心里并未感到太多惊讶或者意外，反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过，为了不引起韩夫人的怀疑，琉璃表面上依然装出一副极为震惊且充满同情的模样。只见她轻轻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怜悯之意，柔声安慰道：“夫人，请您千万不要太过伤心难过了。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人倍感痛心疾首啊！但事已至此，还望夫人能够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为重。”说完这番话后，琉璃稍稍停顿片刻，紧接着便自然而然地顺着韩夫人的话题，开始与其随意闲聊起来，谈论一些家长里短之类的琐碎事情。

韩夫人沉浸在对儿子的回忆中，滔滔不绝。从怀上成蛟时的满心欢喜，说起胎动时的奇妙感受，“那时候，我总感觉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和我互动，他在我肚子里轻轻踢一下，我就欢喜得不行。”再到成蛟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他第一次叫我母亲的时候，声音奶声奶气的，我抱着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直至那场改变命运的夺位之战，事无巨细，一一倾诉。琉璃始终耐心倾听，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比如“成蛟公子这般聪慧，想必小时候就很惹人喜爱”，或是“夫人您为成蛟公子付出了这么多，他定是记在心里的”，轻声安慰着这位满心伤痛的妇人。

时光犹如潺潺流水一般，不知不觉地从人们的指尖溜走。此刻，窗外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遮盖，变得越来越阴沉昏暗。那原本璀璨耀眼、照亮大地的明媚阳光，如今早已被层层叠叠、厚重如铅块般的乌云彻底遮掩住了光芒。

庭院里那些娇艳欲滴的花卉们，在狂风无情地吹拂下，不停地颤抖着身躯，似乎在用它们柔弱的姿态向世人诉说着一场即将来临的狂暴风暴。琉璃无意间将目光投向窗外，才惊觉此时天色已然漆黑一片。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因为饥饿而不断发出咕噜声的肚子，心里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主人家告辞回家去。

正当琉璃思考之际，凭借着她超乎常人的敏锐听觉，忽然察觉到屋顶上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响动。那声音轻得就如同有人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轻点在脆弱易碎的瓦片之上，如果不是她听力过人，恐怕根本无法察觉到此等细微的声响。

琉璃心头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便迅速恢复了平静。只见她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紧接着，琉璃突然满脸歉意地朝着坐在对面的韩夫人拱了拱手，轻声说道：“夫人啊，您瞧瞧，这天色竟然已经如此之晚了！琉璃要是再不快些回去，恐怕就要被府中的管事们狠狠念叨一番啦。真是抱歉得很呢，今日着实打扰夫人多时了。”

就在韩夫人尚未做出任何回应的时候，琉璃就如同那离弦而出、势不可挡的箭矢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冲出了门外。只见她的身姿异常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便借助着这股巧妙的力量，宛如一只敏捷的飞燕掠过空旷的天空一样，飞身跃上了屋顶。

此刻，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静静地洒落在屋顶之上，映照出两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伫立着。而这两道黑影所站立之处，正是她们刚才所在房间的上方。很显然，这两名黑衣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琉璃会如此突兀地冲出来。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琉璃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身形猛然一僵，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地呆立在了原地。

然而，这种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迅速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两人同时伸手“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悬挂着的锋利宝剑。刹那间，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直直地朝着琉璃猛刺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琉璃却是毫不慌乱。只见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柳眉倒竖着，透露出丝丝煞气。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说时迟那时快，琉璃那婀娜多姿的身躯犹如风中摇曳的柳絮一般，轻盈地转动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极其巧妙地侧过身子，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来势汹汹、凌厉无比的一剑。与此同时，她身上披着的那条长长的丝带也随着她的动作翩翩起舞起来。那丝带在她的挥舞之下，仿佛化作了两条灵动至极的灵蛇，呼啸着带起阵阵风声，如闪电般飞速地向着那两个黑衣人的手中之剑缠绕过去。那丝带看起来轻盈柔软，宛如风中翩翩起舞的柳枝，但实际上却隐藏着惊人的劲道。倘若不幸被其缠绕住，哪怕只是轻轻一触，手腕也会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人根本无法握住手中的长剑。

此刻，两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物正与琉璃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他们之间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其中一人高举利剑，稳稳地抵挡住琉璃那如灵蛇般飞舞而来的丝带攻击；而另一人，则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身形瞬间一闪，以一种诡异至极的速度悄无声息地绕到了琉璃的身后，企图发动致命的偷袭。

然而，琉璃敏锐的感知力早已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但她并未惊慌失措地转身应对，而是果断地采取了行动。只见她猛然发力，将手中的丝带狠狠地向前一挥，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死死地缠住了正面黑衣人的剑身。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迅速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急速转动起来，一只脚顺势向着后方猛力踢出。

这一脚携带着凌厉的风声和磅礴的劲力，仿佛能够开山碎石，直直地朝着偷袭之人的胸口疾驰而去。那气势之威猛，简直令人胆寒。

偷袭的黑衣人眼见这雷霆万钧的一脚逼近自己，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举起手中的长剑进行格挡。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大吕之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琉璃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剑身上，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瞬间传遍了黑衣人的全身，震得他的手臂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面的黑衣人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琉璃转身回击偷袭者的动作。他深知此刻正是自己挣脱束缚、扭转战局的绝佳机会。于是，他暗暗咬牙，倾尽全身力量猛然一挣，只听得“嘣”的一声脆响，原本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丝带竟然应声断裂！

重获自由后，黑衣人的气势陡然一变，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啊——”这吼声如同晴天霹雳，在空气中炸裂开来，令人闻之心惊胆战。伴随着这声怒喝，他手中紧握的长剑也似感受到了主人汹涌澎湃的杀意，剑身闪烁出森冷的寒芒，宛如一条银龙呼啸而出。

刹那间，剑鸣声尖锐刺耳，响彻云霄，那道寒光裹挟着凌厉无匹的剑气，风驰电掣般朝着琉璃直刺过去。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所经之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

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击，琉璃却毫无惧色。只见她美眸圆睁，轻启朱唇娇喝一声：“来得好！”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闪电，不退反进，向着那迎面而来的利剑急速冲去。

眨眼之间，琉璃与黑衣人之间的距离便已近在咫尺。而就在那剑尖即将碰触到她娇躯的一刹那，琉璃忽地柳腰轻轻一侧，整个身体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柔韧灵活。就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剑尖，仅仅是以毫厘之差，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琉璃的反击并未就此结束。就在侧身避让的同时，她那白皙如玉的右手如同闪电般骤然探出，五指并拢，形似一只凶猛的鹰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地抓向黑衣人暴露在外的咽喉要害之处。

黑衣人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只见琉璃那娇小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全力发出的凌厉一击。他心中暗叫不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因为他从未想过琉璃竟然拥有如此高超的身手和敏捷的反应速度。

还未等黑衣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琉璃已然展开了迅猛无比的反击。只见她身形如电，眨眼间便欺近到黑衣人身前，右手化作一道寒光闪闪的鹰爪，直取黑衣人脆弱的咽喉部位。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慌乱之中连忙抬起左手想要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可是，琉璃的攻势又岂能如此轻易就被拦下？就在她的右手快要触及黑衣人咽喉的一刹那，琉璃突然变招！原本锋利尖锐的鹰爪瞬间化作一只宽厚沉重的手掌，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以雷霆万钧之力狠狠地拍向黑衣人的手腕。

刹那间，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犹如折断枯枝一般。黑衣人的手腕处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钻心刺骨的剧痛，那种感觉仿佛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深处，令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强烈的疼痛使得他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手中的长剑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脱手掉落于地。

就在此时，另一名黑衣人终于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与震撼，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旋即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般，再度投身于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之中。

转瞬间，两名黑衣人默契十足地展开行动，一人位于左侧，另一人则处在右侧，如同两道黑色旋风，风驰电掣般朝着琉璃席卷而去。眨眼之间，他们便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将琉璃牢牢地围困在正中央。

只见他们双手紧握剑柄，手腕用力一抖，手中的长剑顿时如同灵蛇出洞一般，上下翻飞、左右挥舞起来。剑光闪烁，宛如夜空中划过的道道流星，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铺天盖地地向着琉璃笼罩而下。

剑影绰绰，寒气逼人，每一道剑光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威力。那凌厉的剑芒不时迸射而出，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切割成碎片。

一时之间，整个屋顶之上剑气四溢，纵横交错。尖锐的呼啸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震耳欲聋。那恐怖的声势，足以令任何人为之侧目，心惊胆战。

然而，身陷重围的琉璃却没有丝毫惧色。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眸深处，隐隐闪过一抹坚定决绝的光芒。

她轻启朱唇，娇喝一声，手中原本轻柔飘逸的丝带瞬间变得刚劲有力，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盘旋飞舞。丝带急速挥动所产生的劲风，甚至吹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看似柔软的丝带在此刻竟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坚韧与防御力，无论黑衣人怎样疯狂地挥剑猛刺，都难以攻破这道由丝带构筑而成的坚固防线。每一次长剑与丝带碰撞，都会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每一次丝带与剑身相互撞击之时，都会迸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空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皎洁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落在古老而陈旧的屋顶之上，仿佛给这片战场披上了一层银纱。就在这清冷的月色之中，三道身影正在激烈地缠斗着。

只见那名叫琉璃的女子，身姿曼妙且灵动异常，犹如一只轻巧的飞燕，时而掠过平静的水面一般，以极其敏捷和优雅的姿态轻松躲避着黑衣人的凶猛攻击；时而又宛如一条刚从深海中破浪而出的蛟龙，气势磅礴、锐不可当地主动出击，每一次出手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令人陶醉的美感，直叫旁观者们惊叹连连，为之倾倒。

再看那两名黑衣人，他们手持长剑，奋力挥舞着，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交错，宛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每一剑都带着凌厉无匹的威势，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开来。然而，面对琉璃这般精妙绝伦的应对之法，他们的努力就像是投入大海中的石子，根本无法掀起丝毫波澜。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溜走，而这场激烈的战斗则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愈演愈烈。黑衣人的体力和精力在长时间的高强度对抗下渐渐不支，原本沉稳有力的呼吸此时也变得粗重而急促，仿佛拉风箱一般呼呼作响。他们的动作开始迟缓，招式之间的衔接不再流畅自如，暴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多，犹如一张破网，漏洞百出。

琉璃一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她那敏锐无比的洞察力让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敌人的疲态和弱点，美眸之中倏地闪过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直直刺向敌人的心窝。与此同时，她心中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趁此机会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

只见琉璃轻轻扬起如玉般洁白的纤手，手中那条柔软光滑的丝带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瞬间从她的指尖飞射而出。紧接着，丝带在空中急速收缩，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旋转起来，带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那柔软的丝带在她娴熟的操控下，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挟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两名黑衣人呼啸席卷而去。

一时间，狂风大作，吹得屋顶上的片片青瓦发出阵阵清脆的“簌簌”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场生死较量奏响激昂的战歌。黑衣人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琉璃趁机欺身而上，右手握拳，带着一股劲风，直砸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躲避不及，被琉璃这一拳重重击中。“砰”的一声，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屋顶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转身就想逃跑。琉璃岂会放过他，她将丝带用力一甩，丝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缠住了黑衣人的脚踝。琉璃用力一拉，黑衣人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在屋顶上划出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