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长歌 第8章 山林偶遇

天色微明，山林间晨雾弥漫，轻纱似的雾气在古老的树木间缭绕，枝叶上挂满了细密的水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仿若梦幻的仙境。

琉璃却无心欣赏这一切，她的思绪深陷于昨夜的事件之中。朱九那扭曲的嘴脸，如恶魔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当时，朱九满脸淫邪，趁着酒劲，如饿狼扑食般向她扑来。琉璃凭借着特种兵的本能反应，先是灵活地一个侧身，让朱九扑了个空，紧接着一个迅猛的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朱九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扑，琉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以手刀精准地砍向他的后颈，朱九这才瘫倒在地，昏了过去。可琉璃深知，朱九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暗中谋划报复。于是，她趁着这清晨的宁静，踏入山林，想采些草药炼制防身药丸。

山林中，巨树参天，茂密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草木气息，脚下堆积着厚厚的落叶与交错纵横的树根。琉璃身着一袭淡蓝色布裙，裙角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在与山林低语。她将乌黑的长发简单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柔美。琉璃的目光坚定而敏锐，在草丛与灌木间仔细搜寻草药。

突然，一阵微弱的哀鸣声打破了寂静。琉璃警觉地停下脚步，循声找去，只见一只小黄狗卧在荆棘丛旁。那小狗毛色金黄，却因受伤而显得狼狈不堪。它的一条后腿被尖锐的石头划伤，鲜血淋漓，伤口处的毛发被血凝结成缕。小狗的眼睛水汪汪的，满是痛苦与恐惧，看到琉璃靠近，它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那模样让琉璃的心瞬间揪紧。琉璃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生怕惊到小狗，她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眼神中满是怜惜，嘴里喃喃道：“小可怜，怎么伤成这样了呀？”

小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微微抬起头，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琉璃的手心，那冰凉的触感让琉璃心中愈发柔软。琉璃又轻轻捏了捏小狗的耳朵，小狗则乖巧地摇了摇尾巴，尽管因为伤痛，尾巴摇得有些无力。琉璃从裙摆上撕下一条布条，小心翼翼地先为小狗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防止失血过多。然后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寻找治伤的草药。

终于，在一处山壁间，她看到了一株陆英，琉璃望了望山壁周围，寻找可以攀爬山壁的路径。此时，小黄狗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琉璃，仿佛她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琉璃在山壁下找了一处相对容易攀爬的地方，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手腕脚腕，便开始攀爬。她双手紧紧抠住凸出的岩石，双脚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力点，每一步都谨慎万分。山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裙摆与发丝，她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好不容易采到了草药，可下山时，脚下一滑，一块石头滚落。

琉璃心中一惊，但她毕竟身手不凡，当下便欲施展轻功以求安全落地。就在她提气凝神之际，眼角余光瞥见远处一道黑色身影，正在山坳间的小路上悠哉悠哉的走着，竟然是朱正。琉璃心念一转，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她索性放弃施展轻功，装作惊慌失措的柔弱女子，一边大声呼喊一边任由身体朝山下坠去。

朱正本在山中漫步，听到动静后，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琉璃的方向奔来。他身姿矫健，几个起落便来到琉璃下方。只见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专注，施展轻功，双脚在山壁上轻点几下，双臂肌肉紧绷，犹如拉满的弓弦。就在琉璃即将落地的瞬间，朱正猛地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然后一个卸力转身，两人摇晃了几下落在山径上。

琉璃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到朱正那深邃而关切的眼眸。朱正今日一袭黑色长衫，衣袂随风飘动，腰间束着墨色丝带，身姿挺拔如松。他的头发用羊脂玉簪束起，剑眉斜飞入鬓，面容英俊，此刻满是担忧。

琉璃故意露出惊讶之色说道：“怎么是你啊！”脸色微微泛红，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这小妮子可真会装！

朱正看着琉璃的窘态，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小娘子，你这次又是因何误入我怀中？”

琉璃又羞又恼，轻轻捶了一下朱正的胸膛：“你又胡说！”

两人原本就还搂抱在一起，琉璃这一动，两人重心不稳，开始摇晃起来，琉璃本想凭本能稳住身形，无奈朱正似乎故意使坏，最终两人惊叫着沿山径一路搂着滚下山坡。在这种情况下，琉璃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人一路滚到山脚，终于停了下来，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琉璃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但她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古代少女，在这种情景下的种种反应，她应该要做足。于是，琉璃的脸肉眼可见的瞬间变得通红，那娇羞的模样惹得是个男的都忍不住想调戏她一番。朱正也是男的，所以……

“你摆出这副样子，是想要我将你就地正法吗？”朱正说话间，还把身子往下压了压，鼻尖正好碰了碰琉璃的鼻尖，更加暧昧十足。

“哦不，不不不，怎……怎么可能？你快起来吧，别把我压疼了。”琉璃慌忙解释，这可是真心话。她扭动了几下，想自己从朱正身下挣脱出来。

“别动！”朱正喝斥了一声，吓得琉璃不敢再乱动，嘟着嘴乖乖的躺着。

朱正撑起身，整了整有点凌乱的头发，不经意间摸了摸那条扎发的发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此时的琉璃正忙于爬起来整理衣裙，根本没注意到朱正，自然没有察觉到那条熟悉的发带和朱正的笑。

缓了缓神后，琉璃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山林之中？”

朱正整了整衣衫，神色悠然地说道：“我本来是要去山上的半山小亭中，赴一位友人之约，不想途中听到这边有呼救声，便赶了过来，没想到竟是你，又在这山林里瞎折腾。”

琉璃白了他一眼：“哼，你才瞎折腾呢！”说话间，快步向山上走去，小狗还等着她去救治呢。

“喂，你走慢点，你等等我……”朱正边叫着边向琉璃追去。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一个谢字都没有啊。”朱正边走边委屈地说道。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琉璃突然停住急促的步伐，转身欲行礼感谢，谁知朱正没预想到琉璃会停住，没来得及刹住脚步，两人撞了个正着，两人身高相仿，差点嘴都亲上了。于是，两人又一次拥抱在一起。

琉璃不禁感叹，原来那些偶像剧中的狗血剧情，真的存在的。但是，老天爷，你能不能做个人啊，你能不能给个正常点的男人给我，眼前这个还未成年啊。虽然朱正无论从说话的语气，做事的个性都不像孩子，但他的确就是个孩子，连白衣少年都明显感觉比他大。不对，我错了，您老人家不是人，是神。

“好香啊！”朱正深吸了一口气，调皮的说道，还摆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琉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挣下朱正的怀抱，转身朝着小狗的方向跑去，边跑边说：“我上山的时候碰到一只受伤的小狗，看到山壁上有治疗的草药，爬上去釆摘时，不慎失足才掉下来了。你就别贫嘴了，先随我去救小狗吧。”

她还挺善良！朱正笑着跟在后面，没有再说话。

来到小狗身边，琉璃蹲下身子，轻轻解开之前包扎的布条，查看伤势，眉头紧皱，表情凝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尽显其沉稳坚毅。

朱正也蹲下，仔细瞧了瞧，伸手欲触碰小狗伤口，琉璃一把拍开他的手，瞪着眼睛说：“你会不会呀，别乱动。”言语间毫不客气，尽显她直爽泼辣的一面。

朱正挑了挑眉，故作委屈：“我这不是想帮忙嘛。”

琉璃白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采来的草药，开始仔细地清洗伤口、敷药包扎，手法娴熟利落，一看就是个行事果断、有主见的女子。

朱正看着琉璃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喜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琉璃的脸颊：“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琉璃扭头躲开，没好气地说：“那当然。”

小狗的伤口处理好后，它亲昵地舔了舔琉璃的手，琉璃温柔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轻声说：“小家伙，以后要小心点哦。”小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住的摇尾巴讨好。

这时，琉璃看着朱正，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问道：“你刚刚说要去赴约，是和谁的约呀？”

朱正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故意卖关子道：“是个有趣的朋友，你去了便知道。”

琉璃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朱正笑着靠近琉璃，压低声音说：“我这位朋友，可是有很多新奇玩意儿，小娘子若跟我去，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琉璃有些心动，但还是嘴硬道：“哼，谁稀罕你的新奇玩意儿，我只是怕你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我好帮你，以报你刚才的救命之恩。”

朱正挑了挑眉，调侃道：“哦？原来小娘子是担心我，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琉璃的脸微微一红，嗔怪道：“你少自恋了，去不去快说。”

朱正伸出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温柔：“小娘子若是肯赏脸，与我同去，这一路定是妙趣横生。山路崎岖，牵着手安全些。”

望着朱正伸出来的手，琉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手：“那好吧，你可别骗我，不然有你好看。”

把小狗放走，两人沿着蜿蜒山路前行，朱正时不时摘朵路边的野花，插在琉璃发间，还打趣道：“这样更漂亮了，像个山林小仙女。”琉璃又气又笑，伸手要把花拿掉，朱正却拦住她：“别啊，这是本公子的杰作。”朱正这般举动，尽显其顽皮戏谑的性子，可又透着一丝对琉璃别样的情愫，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幽静草地，旁边小溪潺潺流淌。此地绿树成荫，草地如茵，繁花似锦地点缀其间，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五彩斑斓的织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琉璃惊讶地发现，朱正的朋友竟是常去她菜摊的白衣少年，被朱正握着的手不自觉地悄悄缩回袖中。朱正察觉到琉璃的异样，但他并没有吭声。

白衣少年远远瞧见他们，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身姿轻盈地快步走来相迎，衣袂随风飘舞，仿若仙人临世。

走到近前，少年看到琉璃也是满脸惊讶加问号。他先是对着琉璃温柔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而后对着朱正拱手行礼，朗声道：“朱正兄，别来无恙。”

朱正笑着回礼：“姬丹，你今日这地方选得不错。”

鸡蛋？琉璃想笑，怎么会有人叫鸡蛋的？不对，姫丹，姫丹，好熟悉的名字。

琉璃定定的望着白衣少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姫姓燕氏名丹，原来，这白衣少年……竟然就是……历史中鼎鼎大名的……燕太子丹，那身边这位朱正……琉璃扭头望向朱正，黑衣少年嘴角上扬，回了她一个真诚的笑容。

琉璃轻声问朱正：“你真的叫朱正？”

“如假包换！”朱正邪魅一笑，转身过去跟姫丹打招呼，留下一脸茫然的琉璃。

姫丹轻轻摇头，谦逊地说：“不过是山林寻常之地，怕入不得朱兄与琉璃姑娘的眼。”说罢，他看向琉璃，微微欠身，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姬丹，与琉璃姑娘相交多时，一直未告知命讳，实属抱歉，姫丹在此向姑娘陪罪了。今日能与琉璃姑娘和朱兄在此相聚，实乃幸事。”

此时琉璃正深陷于朱正是谁的猜想中，但很快就消除了疑惑，他住在朱家巷，姓朱很正常，按战国时的名讳，朱正应该是朱姓赵氏名正，而且朱正明显比传说中的嬴政大很多……被姫丹一叫，琉璃：慌忙回礼：“公子不必多礼，折煞小女子了。”

朱正却早已坐下，倒好了茶，草地上摆了一盘山楂，他拿了一颗放进口中，撇了撇嘴，带着一丝醋意说道：“姬丹，你今日约我前来，可不光是为了赏这山林景色吧？”

姬旦轻轻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说道：“朱兄莫急，我确有一事相商，不过此刻琉璃姑娘在此，我们先不谈这些俗事，且享受这山林之乐。”

琉璃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有正事要谈？我可以回避的，我正想去山中采点草药。”

朱正连忙说道：“小娘子说哪里话，咱们只是闲话家常而已，你在这，我们聊得才更有兴致。”

姬丹也点头称是：“琉璃姑娘聪慧过人，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些新的见解。”

琉璃无奈地笑了笑：“那好吧，不过我可先声明，我只是听听。”

于是，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本来琉璃以为燕太子丹要和朱正商讨国家大事，没想到竟然只是聊邯郸城中的各种八卦新闻。那家贵公子和人争花魁被揍了，那家纨绔子弟携那家小姐私奔了……原来真的只是聊八卦。

朱正说郭家公子不该与赵家公子争花魁，姫丹说赵家公子不该恼羞成怒打人。朱正说纨绔子弟不该败人家小姐清白，真喜欢人家应该明媒正娶。姫丹却说他们勇敢追求真爱，值得敬佩……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后双双扯着琉璃找说法。

琉璃想了想，认真地说：“先说因花魁打架这事吧。你们刚才说打架的两位是谁？”

姫丹答道：“平原君的儿子赵瑾和建信君的侄子郭晓。”

“平原君？”琉璃诧异了一下。

“嗯，赵国平原君赵胜，赵国的丞相，当今大王的叔叔。”这次答的是朱正。

确定了之后，琉璃清了清嗓子，说道：“在我家乡，无论是什么原因，主动打人都是犯法的，不对的。刚才你们说是赵瑾仗势欺人，先动的手，自然是赵瑾不对。但他爹位高权重，所以官府肯定会判他无罪。但是，建信君官府也是得罪不起的，两个都会判无罪。至于花魁嘛，长得好看会吸引男人，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为了生存，不得而为之，那个女子愿意待在青楼里面做妓女的啊，因此，花魁也没有错。”

朱正敲了敲琉璃的脑袋，笑说：“你这小脑瓜子想啥呢？就是问你到底谁对谁错嘛。”

琉璃打掉朱正的手，没好气的说：“所以啊，自然是青楼老板的错啰。”

朱正和姫丹面面相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懵逼，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啊。

琉璃继续说道：“两位公子因何打架？因为漂亮的花魁，何为花魁？青楼头牌姑娘，是青楼老板的摇钱树。那如果没有青楼，又怎么会有花魁？更不会有打架啰！”

姫丹点点头，说：“琉璃姑娘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了。”

朱正却摆了摆手，正色道：“姫丹，小娘子说得没错，凡事应抓源头，从根本角度解决问题。”

姫丹再次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是个道理。那私奔呢？”

琉璃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至于私奔嘛……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的。”

姫丹点点头，说道：“但很多时候因为父母之命，门第之见，相爱之人难以长相厮守，如果可以明媒正娶，又何必私奔？”

“对啊，你们这里啊，都讲究遵从父母之命，很多男女结婚之前见都没见过面，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可以嫁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呢？我是绝对不愿意的。”

“结婚？你说的是成亲吧。”两人又一次面面相觑，但姫丹猜到是成亲的意思，说道。

“对，结婚是我家乡的说法。”

“你家乡不是代城吗？”朱正皱眉问道。

“我……我……曾在别人家里寄养过。”

“哦……明白，你继续。”

“能明媒正娶当然好，但如果实在得不到亲人的祝福，私奔也未尝不可。只要两人真心相爱，相敬如宾好好过日子。”

说话间，琉璃的思索早已飞回了她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人们热烈追求探索更多未知领域，每个人都把事业放在首位，那时的女人已经可以不用怀孕，有人造子宫代孕，人造配偶，完全按要求订制，男女关系犹如快餐速食。对眼了就一起，不舒适了就分开，婚姻制度已名存实亡，只需要献出一颗卵子或精子，十个月后就能获得一个自己的孩子，至死不渝的爱情成了千古神话。

只有军方还在严格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所以，琉璃是有正常父母的。当然民间也有一样结合的夫妻，但已经少之又少了。但琉璃的父母早逝，从小缺乏家庭温暖的她，是非常需要别人关爱的，谈一场神话般的爱情，也是她一直向往的。

附：

赵国平原君，赵胜，出生年不详，卒于公元前251年，赵武灵王之子，赵恵文王之弟，赵孝成王之叔，赵国权贵，战国四公子之一。

赵胜于赵惠文王及孝成王时为相，曾三次离开相职，又三次复职。赵孝成王七年（前259年），秦军围困邯郸。赵孝成王九年（前257年），为求外援，赵胜带领门客赴楚，经过他与宾客毛遂力争，楚答应出兵相救，实现了楚赵合纵。他又连续多次派使求救于魏。在邯郸受秦军围攻最危急之时，尽散家财，犒赏士卒，招募到敢死之士3000人，由李同率领冲击秦军，迫使秦军后退30里，解除邯郸之围。事后，虞卿欲为赵胜请封，赵胜听从公孙龙劝告，予以拒绝。赵孝成王十五年（前251年），赵胜去世。

赵胜在当时名声颇大，《荀子·臣道》将其与伊尹、箕子、比干、伍子胥相提并论，认为他是能“解国之大患，除国之大害，成于尊君安国”的社稷之臣。司马迁也称他为“翩翩浊世之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