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眨了眨眼,“跟你学的呀,近朱者赤嘛~”
“调皮。”男人说了句,语气中却带着无限宠溺。
宋熹坐在他旁边,说着这几天发生的大小事,其中就有自己流鼻血这一窘迫事件。
“宝宝,你这是想我想得上火了?”
“才没有。最近天气比较干燥,可能吃辣椒吃多了的缘故。”
男人没有反驳,安静听她讲着生活中的琐事。偶尔,他会回应几句,表示自己有在听,也代表着在乎。
直到宋熹讲得口干舌燥,才肯闭口不言,乖乖坐在那里,望向窗外的风景。
一个蓝色保温杯适时递过来,宋熹接过。淡淡的菊花香气散发开来,她连着喝了几次。
她看向商扶砚,唇角微微往上勾起,“你不会是想我想得上火了吧?”
男人半开玩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那你上火……有多严重?”
“就好比,你像火焰山里的芭蕉扇,没有你,我这心里的火可灭不了。”
“听起来,我这芭蕉扇的作用,还挺大的。”
男人听后扯了扯唇角,岂止是作用大啊!感觉她不在身边的这五天,简直是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哪怕再小的事情。
日头西斜时分,他们抵达别墅。
两家父母都在。颜桉见到儿媳妇回来,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就跑到外面,拉着宋熹的手,看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颜桉脸上映满笑意,打从见到儿媳妇开始,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这让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她们才是一对亲生母女。
从长相上来说,宋熹与婆婆的眉眼,有五分相似。不同的是,颜桉脸上自带凌厉霸总气质。而宋熹看上去,更加婉约,如大家闺秀,亭亭玉立。
因此初见时,颜桉一眼就相中了宋熹这个儿媳妇。
说多了,都是“缘分”二字罢了。
男人们帮着把后备箱里的东西卸下,宋熹则跟着两位妈妈去了客厅。
颜桉亲切的拉着宋熹聊家常,问她在乡下住的怎么样,吃的如何,甚至连院子里的鸡鸭鹅也要问候一遍。
宋熹忍俊不禁,逐一回答颜女士的各种问题。
旁边,宋韵并未插话。看到女儿能与婆婆相处成这般,心中很是欣慰。
就经济上来说,男方远远高于女方。但说话间,为人处事间,男方完全尊重女方,这点至关重要。
餐桌上陆续摆满了各种美食,酸甜苦辣咸都有。其中有道冰镇苦瓜,引起了宋熹的注意。
宋熹看着他们都在吃,而自己始终不敢下筷。她最怕苦的的东西了,巨讨厌。但那嫩绿的颜色,又让人垂涎欲滴。
似是发觉到这点,商扶砚夹了块苦瓜到她碗里,低声说:“吃点降降火。”
宋熹一听,瞬间涨红了脸色,该多吃的是他才对。
颜桉笑着看向两个小辈,“这道菜我经常做,从来没有翻过车,味道不算很苦。秋季多吃些有好处,能清热去火,降血糖,还能增强免疫力,小熹,你可以吃一块尝尝。”
宋熹不好拒绝,用筷子夹起碗中那块苦瓜,填进嘴里。冰凉口感冲淡了苦瓜原本的味道,还带着一丝清甜。
果然,冰镇苦瓜是一道好菜,但也不能贪多。
颜桉端上来一盘冒着热气的四喜丸子,当宋熹看到时,眼睛都直了。
有人愿意为你去尝试做你喜欢的东西,这本身就是一种爱意的表达了。
宋熹吃过之后,觉得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与奶奶做出来的味道仍旧不一样,但不妨碍她也喜欢。
“亲家母,你就惯着她吧!四喜丸子这道菜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很费事,我都不乐意做,太麻烦了。”
“只要小熹爱吃,就不麻烦。等以后我再多做几次,味道会越来越好。”
“我们小熹是个有福气的,摊上你这么好的婆婆,比我跟老宋对她都要上心。”
“我就一个儿媳妇,不疼小熹疼谁啊。”颜桉继续说:“我这次又给小熹定做了几身衣裳,她穿了绝对漂亮,很符合一名老师的气质。”
“谢谢妈妈。”
其乐融融的一顿晚餐,吃完之后已接近晚上八点了。
两家父母考虑到他们这对年轻人,因此并未久待,各自开车离开了。
别墅门口,宋熹看向商扶砚,“我喜欢吃四喜丸子,是不是你跟妈说的?”
男人微微颔首,“我做不好,所以让妈来做。”
“以后别这样了,我吃什么都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的。”
“但你最喜欢四喜丸子,不是么?”
对于这话,宋熹无法反驳。
紧接着,耳中传来男人的话,“无论在哪里,你都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这是我的原则。”
“那我可得小心点,怕被你这最高规格,宠成个废人。”
“宠你是我的荣幸,你就安心享受。我又怎么舍得真把你宠成废人,顶多是个幸福的小懒猪。”
话说着,男人弯腰将她抱起,透过镜片,灼热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低哑,“宝宝,这会儿该轮到我了。”
“轮到你……什么?”
“给我降火。”
“你晚餐不是吃了很多苦瓜?”
“那不一样。现在只有你,才能降我体内的烈火。”
沙发上,男人把她压在了下面。
他吻她,肆无忌惮。
同样的,宋熹在回应,以热情主动的姿态。
然而,就在他们想要更近一步时,宋熹突然流鼻血了。
这让两人不得不停下来,商扶砚拿纸巾帮她擦。只是血流不止,怎么都擦不干净。
他把她抱到盥洗池前,用冷水冲,鼻血还是止不住。
宋熹有些慌了,身子摇晃,感觉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商扶砚也不能保持冷静了,他从未见过有人流鼻血,会一次性流这么多的,心中恐惧万分。更有可怕的念头从心中冒出,但愿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最后,还是采用了鼻腔填塞无菌棉球这种方式,才堪堪止住。
这十几分钟,可谓是惊心动魄。
宋熹躺倒在沙发上,脸色由煞白渐渐的恢复正常。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的血,难不成是得了重病,又或是不治之症?
男人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四喜,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些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