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秦离夜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君紫梵开口了。
“你暂且……当我是世外高人吧!”君紫梵闭着眼睛回答。
秦离夜得到了回答,躺平身子,将身体全部盖住,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他闭上眼睛,开始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后,已经中午了。撑起身子坐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到了这个时辰。
窗边,已经不见了世外高人的身影。秦离夜有些担心,他睡到这么晚,会不会给高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才到白天,他第一次开始期盼……黑夜的到来。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再来。
他连忙起身,准备上山找野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打到一只兔子山鸡什么的活物与村里人换取米粮。
一个月下来,他已经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虽然艰难,却也不至于挨饿。
他背着一个破背篓,手上拿着自己削尖的竹竿,便出了门。
“小夜啊!你现在才上山吗?”一个邻居大娘看到他,热情的开口打招呼。
“袁大娘,早……中午好!是的!我今天不小心起晚了。你要去哪里?”秦离夜看见她,露出笑脸问候。整个杏花村的人,或多或少都帮过他,让他感受到了来自村民的温暖。
“我去地里摘点菜!你还是去山里吗?”袁大娘问道。
“是的,山里有很多好东西,没准就碰到了呢?如果走大运能拾得一些草药,这样也够买米了。”
“好吧!那你自己记得小心啊!”袁大娘知道劝不住他,也就只是叮嘱了一番。
“好的!袁大娘!”告别了袁大娘后,秦离夜就独自一人,上了山。
君紫梵在山上找了一个丛林深处,没有人到过的山洞里,作暂时的休息地点。
秦离夜来到山上,开始找野菜,和一些草药。虽出生在将门之家,但一些简单的活血化瘀、治疗外伤的草药,他还是知道一些。
从他上山的那一刻,君紫梵就在树上,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下面的傻小子时不时低头挖草药和野菜,君紫梵在树枝间飞行,跟在他的后面,默默的注视着他。
这时,一只兔子从他面前跑过,钻进了草丛中。秦离夜惊喜一笑,小心拿出背篓里的竹剑,小心翼翼的上前。扒开草丛,却发现兔子已经起死了。
他蹩了蹩眉,他还没动手呢……他捡起兔子,发现兔子的背上一片树叶没入了兔子的身体。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将兔子放进背篓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收获,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背着背篓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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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他坐在床上,握着今天兔子换来的五十个铜板。
双手抱着膝盖,被子盖在身上,默默的等待着。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君紫梵又再次出现在了窗口。
听到响声,秦离夜猛的睁开眼睛。看向窗口处,果然……她来了。
“前……前辈!”秦离夜下了床,走到君紫梵面前,抱手道。
“什么事?今天,再借宿一夜。”君紫梵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坐在了木窗台上。
“前辈……可否收下晚辈为徒弟?”秦离夜起身,跪在床上,诚恳的请求道。
“为何想拜我为师!”君紫梵看着他低垂的头颅,出声询问。
“不瞒前辈,晚辈有灭族之仇在身,父母皆为我牺牲了生命。晚辈想要复仇,想为父母族人报仇雪恨,奈何学艺不精。所以恳求前辈,能给我一个机会。前辈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晚辈去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满目恨意,却又带着一定要摆她为师的坚定和执拗。
君紫梵看着他,不作声。
秦离夜微微抬头,看向她,微微迟疑了一瞬,开口“晚辈知道,今日林中的兔子,定是前辈所为。”说完,又重新低下了头颅。
“如果拜我为师,而我想让你放弃复仇呢?”
秦离夜猛的抬头看向她,。“前辈,这个……恕晚辈无法做到,但其他的——”
“知道你做不到!”君紫梵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打断了他未尽之言。
秦离夜低着头,不敢看她。他想拜师,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如果放弃复仇,那他拜师,意义何在?
终究,是他妄想了,自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世外高人的徒弟呢?
想到这儿,心中更加悲伤,如今,自保尚且不容易,想要报仇是何等艰难……就在他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君紫梵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跪吧!我答应了!”君紫梵随意开口说道。
秦离夜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答……答应了。
“怎么了,不想拜了?”君紫梵看着他呆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开口。
“没有……马上拜!”秦离夜喜极而泣,立马翻身下床,“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他跪着,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去睡。明天上山,我授你武艺。”君紫梵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是,师父!”秦离夜甜甜的喊了一声,抿唇一笑,迅速的跑回床上,躺下。
后知后觉,好像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微风吹起君紫梵的衣角,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
他连忙坐起来,望着君紫梵开口:“师父,你来床上睡吧!徒儿去睡窗户。”
“别闹!赶紧睡。你现如今尚且没有睡窗户的能力,等以后,机会多的是。”君紫梵闭着眼睛,薄唇轻启。
秦离夜默默闭上了嘴,躺下拉过被子休息,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第二天,秦离夜一早醒来后,君紫梵同样的已经不在了。
他随便吃了点东西,给君紫梵也做了一份。拿着东西,上了山。
他刚上山,就遇到了几个黑衣人。突然,一只手蒙住了他的嘴巴。
他使劲挣扎着,“别动!”君紫梵低声开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以为他死定了。
闻着身边的人身上独特的冷香,秦离夜慌张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