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我真不是天渣啊！ 第85章 面对虚空的不同选择

“我神，冥河星系好像发生了……”

斯诺急急忙忙的推开了房门，一脸惊恐的看向了卡尔。

但当他注意到卡尔端坐在书桌后面，正紧闭着双眼后，便立刻止住了话头，他知道卡尔正在通过连接大时钟进行确认。

半晌后，卡尔睁开了眼睛，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冥河星系发生了超新星爆炸，已经被彻底摧毁了，饕餮文明，可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神，是谁干的？”

斯诺有些紧张，冥河星系和黑暗星云可离得不远啊！也就是敌人随时可能杀到死歌书院来。

“是墨云带领的天使军团，他利用蕾娜引爆了冥河星系的恒星，舰队清剿了残余的饕餮，现在仅存的，也就只有噬獆带领的那二三十万饕餮了。”

饕餮的人口并不多，总数也就只有几百万而已，为了征伐地球，他们出动了一百万的兵力，加上他们附属的那些文明，兵力更是高达三百万，冥河星系几乎是倾巢而出了。结果在地球战事的不断变化下，兵力已经消耗到仅剩二三十万，这已经快灭族了。

只能说，不愧是凶名赫赫的天使军团啊！

“我神，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云来者不善，让华烨和若宁先行撤离吧！那些要复活的人，暗数据已经提取完成了吗？”

“已经提取大半了。”

“把已经提取的数据也全部带走，先去凉冰曾经待过的地方避一避吧。”

“是”

斯诺恭敬低头，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惊讶的看向了卡尔，“我神，您不走吗？”

虽然斯诺对于卡尔非常有信心，知道他的幻体非常强悍，面前这个其实就是个有意识、能干涉现实的高维投影，按照常理来讲墨云是不可能威胁到他的。但墨云这家伙属实是有些古怪了，谁也保不齐他会不会有什么诡异到手段。

卡尔温和一笑，不急不缓的翻开了已经合上的书籍，“不了，虽然墨云的手段确实有些诡异，但我是幻体，还有大时钟相助，墨云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杀死我的，最多也就和凯莎一样压制一下我而已。”

“而且，我还挺想和他见一面，好好的聊一聊呢！”

卡尔是个纯粹的学者，对于争权夺利和战争杀伐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好好研究虚空理论，迎接虚空时代的到来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掺和这些事情，也只是为了扫清障碍，保证日后不会有人打扰、阻挠自己而已。

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疑似同样了解虚空，而且和主流虚空技术不同路子的人，他又怎么可能避而不见呢？别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有生命危险，也值得冒险啊！

虚空这种东西，越是了解就越是感到它的神奇，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能与他人交流的话，也是一件好事，卡尔与已知宇宙所有的顶尖学者都交流过，太空校长、凉冰、鹤熙、凯莎，他还挺期待和墨云的交流来着。

虽然墨云压根不算什么正统的学者。

斯诺见卡尔已经做出了决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书院，去做撤离的准备去了。

卡尔依旧全神贯注地低着头，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游走，沙沙作响。他正仔细梳理并记录着先前华烨运用虚空引擎时所展现出的种种细节与现象。随着思考的深入，他对于神秘而强大的虚空力量的理解愈发深刻起来，于是不断地在原有的笔记上进行补充、修正以及完善。

整个书房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那轻微的笔尖摩擦纸张之声回荡其间。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阳光已逐渐西斜，透过半掩的窗帘洒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急不缓地朝着书房门口传来。这声音打破了室内长久以来的宁静，也让卡尔的注意力暂时从手头的工作中抽离出来。他微微抬头，目光投向那扇即将被开启的房门。

伴随着一声轻响，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首先映入卡尔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身影。此人面庞英俊，轮廓分明，但表情却显得异常僵硬，毫无一丝生动之色。他的眼神冷漠如冰，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降温不少。再加上那身华丽且威严的天使军团盔甲，更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在卡尔打量墨云的时候，墨云也在打量着卡尔，对于这个外表柔弱的甚至不像男性的人，他并没有半分的轻视，因为外貌是会骗人的，但称号却不会。

死神卡尔，这也是一个漠视生命的神，以前的黑暗星云，据凯莎所说，黑暗星云以前也是有不少生命和文明的，但结果却因为卡尔想要研究死亡，而全部消亡了。

虽然同样是手上沾满了血债，甚至墨云与卡尔相比还犹有过之，但墨云还是觉得他和卡尔不是一路人。

墨云顿时挤出了一个笑容，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书桌旁，隔着书桌和卡尔面对面坐下，随意的自我介绍道，“我是墨云，天使墨云，男天使的统帅。”

卡尔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对着墨云点了点头，正色的回应道，“久闻大名了，今天终于正式见到你了，我是卡尔。”

“我们接下来是直接开打，还是客套一下呢？”

卡尔摇了摇头，否定了墨云的意见，“我并不擅长战斗，所以，可以的话还是谈一谈吧！”

“等到谈不拢了，你再动手也不迟，我想你应该也不缺这点时间吧？”

墨云似笑非笑的瞥了卡尔一眼，不擅长战斗确实是真的，但又不是不会战斗、不能战斗，顶多就是搏杀方面不擅长罢了，有大时钟在，自己想要对付卡尔确实有些麻烦呢。

不过聊一聊的话，也可以多给自己一些准备时间。

墨云点了点头，答应了卡尔的提议，两人相视一笑，表面上一切融洽，就好像是多年未见后要好好交谈的老友一般，但实际上嘛……

都是各怀鬼胎的货色，而且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但都没有说破，而是悄悄的开始了准备。一方启动了星云系统，并再次开始勾连次生物引擎和神圣知识宝库，同时将复制下来的反虚空能力也进行了装载，一方则是开始启动大时钟进行数据收集和分析。

只等交流结束，就可以立刻动手！

“你想聊什么？”

“我有些好奇，你和凯莎是如何从超新星爆炸中幸存的呢？”

这是卡尔计划开始出现变化的转折点，在那之前，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可自那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最让他不解的是，明明按照大时钟的推演，凯莎和墨云都会被炸成分子结构才对，就算墨云接触过虚空，但他和凯莎一样都还是实体啊！既然是实体，那就无法免疫物理伤害，无非是能量不够罢了，而且大时钟确实把凯莎的神圣粒子分散到了宇宙各处去了，这一点也是事实。

可墨云和凯莎还是复活了，卡尔对此还是有些好奇的。

“凯莎能够复活，是因为鹤熙给了我一个东西，可以收纳神圣粒子。”

卡尔闻言一愣，“神圣粒子的数量是被计算过的，不可能……”

说到最后，他又及时止住了话头，眼中闪过了一缕明悟，轻声喃喃道，“鹤熙也是神圣之躯。”

是了，如果鹤熙将自己的一部分神圣粒子进行修改，伪装成了凯莎的神圣粒子的话，好像确实有可能骗过大时钟。

见墨云没有否认，卡尔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想，顿时有些傻眼了，这么简单的招数竟然骗过了自己，还真是有够丢人的。

“那你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卡尔的疑问，墨云戏谑的笑了笑，“准确的说，我当时压根就没被炸死。”

卡尔若有所思，但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结，因为他知道，墨云不可能把这种事情轻易告诉自己。

“凉冰的失踪是你干的吧？”

“嗯，她现在还被我关着呢。”

墨云不以为意的回答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卡尔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都有些不对劲，啧，原来传言是真的吗？卡尔都把自己搞成幻体了，竟然还是莫甘娜的舔狗？

不过，这么说好像也不对，毕竟舔狗是倾尽一切的奉献，但在卡尔这里，区区莫甘娜，肯定说比不上虚空的。也就是，还有一丝不舍吗？

墨云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所以就是说啊！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又有哪个是被情感所左右的呢？先搞事业或者先搞爱情都行啊！一边搞事业一边搞爱情，这怕不是疯了吧？

墨云不以为意的态度也落在了卡尔眼中，这让卡尔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对凉冰的痴迷仅次于对虚空，凉冰对自己不屑一顾，但她痴迷的男人，也对她不屑一顾……

这感觉……怎么这么讽刺呢？

卡尔压下了心头那怪异的情绪，再度询问道，“你是不是接触过虚空？”

墨云眼神微凝，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接触虚空，你要是说的是那些看不清面貌，更像是数据和信息，一般手段根本杀不死的东西的话，我确实接触过。”

那些东西根本就杀不死，而且擅长信息侵入，物质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被它们侵入修改，虽然只那是暂时的，但这也是非常可怕的，物质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被它们左右。而恐怖的是，如果生命体和它们进行接触，必然也会发生虚空化！不但是生命形态上的，还有思想意识上也是如此。

这些东西简直就跟病毒一样，是整个宇宙的病毒。

实际上，这也就是墨云和他麾下的军团，在暗能量和暗位面上下那么多功夫的原因。因为这才是能稍微抵抗一下虚空侵入的东西，神体这些玩意儿，只要没有达到虚空神体的程度，在虚空生物面前根本不够看，跟泥塑的也差不多，侵入起来根本不费什么事。

而暗能量和暗位面要是足够强大的话，最起码虚空生物想要完成改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一触即溃。

卡尔并不知道这些，此刻听到墨云的解释后，顿时便激动了起来，虽然他研究虚空，向往虚空时代，也找到过虚空碎片，甚至提炼出过虚空质，但他确实没有真正接触过虚空。

没想到，除了太空校长外，竟然还有人走在了他的前面，先一步接触到了虚空，而且还不是如太空校长那般。

激动之下，卡尔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急切的询问道，“那你是怎么接触到虚空生物的？”

他的话语中难掩激动之情，但墨云对此却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继续深谈的想法，自己跟卡尔说这些，是生怕他接触不到虚空生物吗？

卡尔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转瞬之间便冷静了下来，表情恢复平淡，再次坐了下去，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多少也是有方向了，既然虚空生物确实存在，那虚空文明呢？是不是也存在呢？

神河体固步自封已经太久了，也是时候迈入更高的维度，进入更广阔的宇宙了。

墨云对于卡尔的想法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有说什么，那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就连大时钟也找不到它们，自己要不是借助笔记，也根本见不到它们。在这之前，卡尔就算去未知宇宙也别想找到它们！

“卡尔，你为什么要对凯莎下手，为什么一定要给天使文明找对手呢？莫甘娜，也是你一直在暗处勾结的吧？”

卡尔温和的笑了笑，毫不避讳的直言道，“因为正义秩序引导下的天使文明，对于虚空时代的降临是个阻碍，为了让虚空时代早日降临，我必须去除这个阻碍。”

“给天使文明找对手，也是基于这一点，我对虚空的研究，并不想被她们阻碍，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的。没想到你们男天使却在这时候冒出来了，这确实出乎了我的预料。”

接着，卡尔话锋一转，直视着墨云的双眼，对墨云郑重的提出了邀请，“我知道你接触过虚空，而且肯定从虚空身上获益匪浅，我不过是捕获了一些虚空碎片就做到了如此的地步，更何况是你呢？”

“墨云，你应该也很清楚吧？虚空时代的降临是必然的，任凭我们如何挣扎也无法阻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坦然接受呢？”

墨云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认真的纠正道，“普通的神河体，一开始寿命都不过一百年左右，死亡是生命的归宿，可现在的神不都早就突破了这个限制吗？掌握了永生技术的，也不止是我们天使吧？基因中的秘密，你和太空也知晓。”

卡尔沉默，因为这说的确实是事实。

“你看吧，宇宙中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必然的，就连永生都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生命之所以耀眼，就在于他们会进行抗争啊！”

“如果虚空降临是必然的，那就让它证明给我看吧！否则，我终有一天会把它踩在脚下，告诉它们被我踩在脚下是必然的！”

卡尔一愣，无奈的叹了口气，“何其狂悖啊！虚空是不可阻挡的，我们根本没有那个力量去进行抵抗，而且，虚空降临又不一定是坏事。”

墨云冷笑着，“呵呵，任人宰割的，不过是牲畜罢了。而且，你怎么知道不是坏事呢？你又没有接触过！”

至此，交流结束，虽然两人对虚空都很了解，也清楚虚空的强大，但他们在面对虚空的时候，还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明天我生日，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