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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历史 > 大明:最强锦衣卫,杀戮值无限 > 第119章 新程在望·又启征途

姜离的靴底碾过箭垛青砖上的薄霜,北风卷起他腰间悬着的鎏金鱼符,在暮色里撞出一串碎玉般的声响。

瓦剌使团所在的会同馆方向腾起几缕异色炊烟,混在京城千家万户的粟米香里,像滴入清水的墨汁般刺眼。

他反手按住绣春刀吞口,刀鞘上昨夜新添的裂痕硌着掌心,传来细微的灼热感——那是熔了兵部虎符的玄铁在预警。

";指挥使大人!";巡城马快在城楼下勒住缰绳,呈上的邸报还沾着鸽羽,";五军都督府送来加急文书,说瓦剌人进贡的珊瑚树里藏着......";

话未说完,姜离的刀鞘已挑起文书。

火漆印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分明掺了暹罗沉香的粉末。

昨夜蛊虫噬咬的后颈突然剧痛,他瞳孔收缩,指间气劲迸发,整封文书瞬间化作齑粉。

当值的金吾卫们还未反应过来,那道绣金曳撒的身影已掠过九重檐角。

正阳门夜市刚支起的灯笼被劲风掀得乱晃,糖画摊子上的饴糖拉出细长的金丝,映出飞鱼服上暗纹流转的杀意。

戌时的更鼓声中,姜离的刀尖挑开了第三家赌坊的描金帐幔。

南海沉香木雕刻的赌桌上,骰子还在描金青瓷碗里打转,穿织金罩甲的庄家保持着谄笑的表情,喉头一点朱砂似的血痕正在晕开。

";用暹罗虫卵冒充骰子。";

姜离的刀鞘叩在赌桌下的暗格,三十六个骰子同时爆开,溅出的却不是象牙粉末,而是裹着黑雾的蛊虫幼虫,";上月刑部大牢越狱的‘千面狐’,什么时候改行养蛊了?";

蜷缩在角落的赌客们突然抽搐着撕开人皮面具,露出脖颈后蜈蚣状的刺青。

但他们的袖箭还未弹出,整个人便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齐刷刷撞向燃烧的兽炭火盆——姜离的刀风比他们的杀意更快。

子时的梆子响到第七声,姜离正走过崇文门外的漕运码头。

漕丁们搬运的檀木箱突然渗出紫黑色液体,在雪地上腐蚀出女真文字的形状。

他足尖轻点,踩着尚未沉没的冰凌掠过河面,绣春刀在月光下划出新月般的弧线,将整艘货船劈成两半。

";用鄂霍次海的海妖血改写命格?";姜离踩住船老大正在融化的右手,那截手臂已经变成布满吸盘的触须,";告诉你们萨满教的长老......";

刀光没入对方眉心时,他的冷笑比河面的薄冰更冷,";下次找替死鬼,记得避开雨天的硫磺味。";

丑时的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姜离站在鼓楼飞檐的嘲风兽首旁。

三天来第七拨刺客的血沿着瓦当滴落,在雪地上绽开曼陀罗似的暗纹。

他忽然眯起眼,刀尖挑起一片未化的雪花——六棱冰晶里竟凝着半幅星图,昴宿与毕宿之间多出一道本不该存在的暗红色星痕。

";指挥使大人好兴致。";

阴柔的嗓音从屋脊另一侧传来,戴赤目傩面的黑衣人正在把玩一串人骨算筹,";紫微垣偏移三度,太微垣隐现血光,今夜这局七杀照命的星相,可还合您心意?";

姜离的刀风扫过时,那人的傩面应声而裂,露出的却是张没有五官的脸皮。

飘落的斗篷里飞出数百只青铜卦签,每根签文都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告诉你们主子。";姜离碾碎一根扎进飞鱼服袖摆的卦签,青铜碎片在雪地上拼出半幅鞑靼王庭的图腾,";用钦天监叛徒的皮囊装神弄鬼,不如直接送几车汗血宝马当赔礼。";

寅时的薄雾漫过教坊司的朱漆阑干时,姜离的刀柄正抵在第三个歌姬喉间。

菱花镜里映出她骤然裂开的脖颈皮肤,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西夏文刺青。

但蛊虫还未从脊椎里钻出,就被刀气震成冰碴。

";用《凉州词》的曲调配蛊毒?";姜离扯下歌姬发间的金步摇,凤凰衔着的东珠里封着半只西域尸蝉,";安插探子前,该先教她们分清楚——";

他反手将步摇钉在描金屏风上,正好穿透藏在后面的第六个刺客眉心,";破阵乐和杀人调,节拍差了三弹指。";

当晨光染亮钟楼鎏金宝顶时,姜离靴底已经浸透十三种毒血。

他在鲜鱼巷口停下脚步,青石板上的朝露突然泛起涟漪,水面倒影中竟有北斗七星同时指向紫禁城西北角。

绣春刀鳞纹发出蜂鸣,刀柄裂痕里渗出比夜色更浓的暗红色——那里熔着的兵部虎符,正与某种遥远的力量共鸣。

卖饆饠的胡商推车碾过水洼,星影碎成一片金粉。

姜离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昨夜被蛊虫咬过的经脉突然灼痛起来。

他抬头望向钦天监的观星台,发现檐角铜铃全都朝着瓦剌使团方向静止,连晨风都不敢惊动铃舌。

晨雾中的饆饠香气被血腥味冲散,姜离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仿佛有蛊虫在颅骨里啃食星图。

他垂眸盯着石板缝里凝结的血珠,突然发现这些暗褐色的痕迹竟拼成了半幅西域舆图——昨夜斩杀的西夏歌姬喉骨,此刻正在他袖袋里发烫。

";叮——";

颅腔内响起金铃相击的脆响,蛰伏许久的杀戮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猩红篆文。

姜离瞳孔里映出旁人看不见的虚拟卷轴,墨字如蝌蚪般游动:";累计斩获九千九百九十九杀,可解锁【洞察之眼】。";

他喉间溢出冷笑,绣春刀柄上凝结的冰碴簌簌而落。

当指尖按在";解锁";二字上时,眼眶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再睁眼时,鲜鱼巷口蒸腾的晨雾竟化作千万条半透明的因果线。

推饆饠车的胡商脸上脂粉正在融化,露出下面靛青色的暹罗刺符;挎菜篮的老妪耳后皮肤微微翘起,隐约可见鞑靼萨满的狼首图腾;就连檐角啄食的麻雀,振翅时都抖落细若蚊须的苗疆蛊丝。

";有意思。";

姜离拇指抹过刀镡,昨夜熔进去的兵部虎符突然发出虎啸。

他故意放慢脚步,靴跟碾碎青石板缝里的冰棱,清脆的碎裂声惊得三个伪装者同时绷紧脊背。

卖饆饠的胡商率先发难,铁制推车轰然炸开,十二枚淬毒的波斯弯刀裹着火星激射而出。

姜离的曳撒下摆翻卷如云,刀锋擦着金线绣的飞鱼鳞片掠过,在墙上钉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他足尖点在尚未落地的蒸笼上,借力跃起时袖中射出三枚洪武通宝,铜钱边缘竟削断了老妪正要抛出的蛊虫竹筒。

";喀嚓!";

竹筒裂开的瞬间,货郎担子里飞出七只铁鹞子。

这些机械鸟喙中喷出靛蓝烟雾,将巷子笼罩在毒瘴之中。

姜离的洞察之眼却穿透迷雾,清晰看到二十步外正在融化的青砖——有人用龟息术藏在地下!

绣春刀插入地面的刹那,整条巷子的积雪倒卷上天。

潜伏的忍者被刀气掀翻出来,手中的倭刀还保持着突刺的姿势。

姜离的刀鞘精准敲在他肘关节,反关节的脆响声中,那柄淬毒的菊一文字竟调转方向,将半空中的铁鹞子劈成两半。

";八嘎!";忍者嘶吼着要咬破毒囊,却被姜离用刀柄抵住下颌。

洞察之眼扫过此人经脉,发现他心脏位置嵌着枚刻有足利氏家纹的玉片。

正要逼问,背后突然响起机括转动声——那三个逃窜的伪装者竟折返回来,手中多出件形似浑天仪的兵器。

";咻!";

铜铸的星盘疾速旋转,二十八宿方位孔洞中射出淬毒银针。

姜离拽着忍者后领腾空而起,银针在脚下织成张死亡罗网。

他在半空拧腰转身,将忍者当成盾牌甩向星盘,另一只手从腰间鱼符扯下枚金错刀,弹指射断操纵星盘的丝线。

";轰!";

失控的星盘炸开时,姜离已踩着坠落的瓦片掠到三人面前。

洞察之眼清晰看到他们咽喉处跳动的蛊虫,绣春刀划过完美的弧度,刀气震碎蛊虫的同时却未伤及皮肤分毫。

三人像被抽掉骨头的皮影般瘫软在地,眼中满是惊骇。

";说。";姜离的靴底碾在其中一人颤抖的手腕上,";瓦剌人给了钦天监什么好处?";

回答他的是巷尾突然响起的羯鼓声。

十二名戴傩面的舞者踩着禹步围拢过来,彩漆面具上的凶兽图案在晨光中扭曲蠕动。

姜离注意到他们足踝系着的铜铃,每个铃铛内部都刻着反写的紫微斗数符文。

";七杀入命宫,贪狼照身宫。";为首者击打着人皮鼓面,每声鼓点都让地面血珠跳起三尺高,";指挥使今日犯岁破,不宜见血啊。";

姜离突然笑了。

他反手将绣春刀插入青石板,刀身震颤发出的蜂鸣竟压过了鼓声。

当第一个舞者挥动彩幡逼近时,洞察之眼突然捕捉到彩幡边缘细如发丝的银链——这些根本不是舞者,而是操控着三千傀儡丝的偃师!

刀光比思绪更快。

姜离腾空踢起尚未落地的毒针,针尖精准刺入银链节点。

彩幡上的凶兽图案突然发出惨叫,丝绸表面渗出黑血,十二名舞者像被剪断线的木偶般栽倒在地。

他踩着其中一人的傩面跃上屋檐,正好看见三道黑影朝三个方向遁去。

";你们,跑得掉么?";

姜离咬破指尖在刀身画出敕令,熔在刀柄中的虎符感应到血契,骤然迸发出战场杀伐之气。

他朝着西方掷出绣春刀,长刀化作白虎虚影扑向那个背着星象图的逃犯;转身时袖中飞出的鱼符锁链缠住南方刺客的脚踝;而他自己如离弦之箭追向东方,五指成爪扣住最后那人的天灵盖。

";你们倒是聪明。";姜离拎着瘫软的刺客落在钟楼鸱吻上,望着远处被白虎按住的同伴,";知道分开跑能触发我杀戮系统的追击任务。";

被擒的刺客突然咧嘴一笑,牙齿咬破蜡封的毒囊。

但预料中的毒发并未出现——姜离的指尖早已刺入他后颈,用刀气冻住了全身血脉。

";暹罗的蛇吻膏,瓦剌的狼毒,加上女真萨满的血咒。";姜离像鉴赏古玩般翻看刺客的舌苔,";配毒手法比教坊司的姑娘调胭脂还精细。";

当他掐着刺客脖子拎到眼前时,洞察之眼突然刺痛——此人瞳孔深处竟藏着半片青铜卦象!

姜离毫不犹豫地并指挖出眼球,在指尖捏爆的瞬间,听到十里外传来闷哼声。

";原来是用瞳术傀儡。";他甩掉手上的血污,望着东南方突然惊飞的鸦群,";告诉你们主子,下次寻傀儡载体,记得避开卯时三刻出生之人——";

绣春刀贯穿刺客心脏,刀柄上的白虎纹吞没了最后半句,";这个时辰的生辰八字,克他北疆狼王。";

当幸存的刺客被白虎押解回来时,姜离正用绸帕擦拭刀身。

他望着跪成一排的囚徒,突然抬脚将人皮鼓踢到他们面前:";会敲《破阵乐》吗?本官送你们上路,总得有些雅乐相伴。";

鼓槌落地的声音与刀锋破空声同时响起。

姜离在血雨中转身,绣春刀归鞘时,鼓面正好渗出最后一个变徵音。

他踩着满地卦签走向晨光升起的东方,身后尚未凝固的血泊里,慢慢浮现出北斗吞狼的星象。

钦天监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惊起满城寒鸦。

姜离按住又添新痕的刀鞘,知道那些龟缩在观星台上的老家伙们,此刻定在浑身发抖地重排星盘。

他故意朝着紫禁城方向举起染血的鱼符,让朝阳在鎏金纹路上折射出刀锋似的光斑。

";大人!";新任总旗气喘吁吁追来,";这些尸首......";

";拖去西市,悬在观星台看得见的旗杆上。";姜离甩给对方沾着卦象碎片的帕子,";记得把暹罗使团昨日送的象牙席铺在刑场——他们既爱看戏,本官便搭个像样的戏台。";

走出百步远,杀戮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姜离望着视网膜上暴涨的杀戮值,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城门阴影中时,怀里的兵部虎符突然发出共鸣——千里外的居庸关外,正有带着草原腥气的星图在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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