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谢雨辰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到最后那句话时,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嘶吼出声。
谢连环听完这番话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直直地望向谢雨辰。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孩子,其实你便是我留下的后手。”
谢雨辰闻言,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连环,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心碎与哀伤:“原来......你真的是谢连环......”说完这句话,泪水已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中涌出。
而此时的谢连环并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要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看到谢连环这般模样,谢雨辰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起身边的我一同站起身来。
我随着谢雨辰走到一旁,尽量远离谢连环所在之处,好给他留出一些安静休息的空间。
这时,谢雨辰转过头来望着陈文静,满脸疑惑地问道:“如果说谢连环没有死,那么当年死在西沙海底墓中的那个人,难道会是吴山省吗?”
陈文静同样紧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不,吴山省也没有死......”
突然间,陈文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她的眼神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然后缓缓地再次开口说道:“悲......欣......交集。”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谢雨辰听到这句话后,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疑惑和不解的神情。
他看着陈文静,追问道:“你没死,吴山省没死,连谢连环也没死,这自然是值得欣喜之事。可既然如此,那所谓的‘悲’又是从何而来呢?谢连环以吴山省的身份重新出现,并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守护好谢家,那么他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何他还要前往吴家?”
说罢,谢雨辰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谢连环所在的方向。
面对谢雨辰一连串的质问,陈文静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回应道:“关于这些问题,恐怕只有他本人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这个你只能亲自去问他。”
谢雨辰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谢连环,大声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说实话,那就由我来把我的猜测说出来!依我之见,谢连环之所以要假装死亡,然后再以吴山省的身份归来,而真正的吴山省则隐藏在暗处不露面,其原因很可能就是你们需要这样一个如同隐形人般的身份,以此来达成某个目的,去完成一件活着的人无法轻易做到的事情!”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文静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附和道:“也许吧,我想这一切或许都是为了避开那个神秘莫测、令人畏惧的‘它’。”
谢雨辰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那为何一定要选取吴山省的身份呢?除非存在另一件极为关键且至关重要之事,唯有凭借这吴山省的身份方可达成。”说完之后,他便将目光投向了始终保持缄默的我。
而此时的我,则紧紧地凝视着陈文静,突然间打破了沉寂,脱口而出:“是因为吴协哥哥,对吧!”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口吻。
陈文静听到我的话语后,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了谢雨辰,轻声说道:“接着讲下去。”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真正的想法。
谢雨辰见状,缓缓松开了握着我的手,迈步朝着距离谢连环前方不远处走去。
站定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这些年来,他始终未曾成家立室,就连生意规模也并未有所扩张。相反,他常常外出游历。然而,每次出行之时,身边总会伴随着一个人——吴协。他们一同前往过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秦岭山脉以及云顶天宫等地,最终甚至抵达了神秘的青铜门之前。”
谢雨辰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陈文静身上,然后缓缓迈开步子朝着她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思绪和疑问。
走到近前时,他停下脚步,凝视着陈文静说道:“在我们九门这一代里,唯有吴协亲身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所以啊,吴山省所肩负的使命便是悉心培育吴协,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何他表面上对吴协百般阻挠,但最终吴协还是来到了这里。毕竟,吴协原本就是那个命中注定应该到来之人,他才是咱们九门暗藏的最大后手!”
说到此处,谢雨辰突然伸出手,直直地指向站在一旁的谢连环,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道:“而你呢?先是给了阿柠一盘录像带,接着又给了他另外一份,还有一份则交给了吴协。其实从一开始,你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道吴协乃是九门着力栽培的对象!”
面对谢雨辰的指责,陈文静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我并没有将录像带给吴协。”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我忽然插话进来:“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就连裘德考手中也持有一盘录像带。”听闻此言,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陈文静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我的说法,并补充道:“最初的那一盘录像带我给了谢连环。”
一边说着,她还将视线转向了谢连环,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某种回应。可是并没有。
紧接着,陈文静又继续说道:“至于第二盘录像带嘛,我本来是打算给张麒麟的。只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张麒麟的那一盘最后竟然会辗转落到了阿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