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开篇:“奉诏西征剖玉符,幡幢飘扬映长途。惊看画戟翻钱豹,更羡冰花拂剑凫。张桂擒军称号异,风林打将仗珠殊,纵然智巧皆亡败,无奈天心恶独夫。”这诗里藏着的,可是一段超精彩的封神传奇,咱这就开唠!
且说那晁雷,自离开西岐之后,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艰辛。这一日,他先是成功闯过了五道关卡,每一道关卡皆是险象环生,但凭借着自身高超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他硬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紧接着,又跨越了波涛汹涌的渑池。那渑池水势湍急,浪花拍打着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然而晁雷毫不畏惧,骑着骏马如履平地般地疾驰而过。再后来,便是渡过宽广无垠的黄河。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犹如一条巨龙奔腾而去,河面上风浪不断,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河中。但晁雷艺高人胆大,驾驭着马匹稳稳当当地到达了对岸。就这样,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晁雷终于抵达了朝歌城。
刚一进城,他甚至来不及喘匀一口粗气,便心急火燎地朝着闻太师府邸飞奔而去。一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望,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如此匆忙,究竟所为何事?而晁雷却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一心只想尽快赶到闻太师府上,将重要的消息禀报给他。
这会儿,闻太师正优哉游哉地在银安殿闲坐呢,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太师,晁雷他们求见!”闻太师一听,赶忙说:“快让他们到屋檐前!”心里还琢磨着:“这晁雷这么快就回来了,西岐那边到底啥情况啊?”
晁雷一见到闻太师,立马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添油加醋地说:“太师啊,末将我带着兵到了西岐,好家伙,刚到那儿,南宫适那家伙就跑来挑战。我能怕他吗?必须不能啊!我立马出马,跟他大战了三十回合,那叫一个难解难分,最后两家只能鸣金收兵。第二天呢,我哥晁田和辛甲干了一架,辛甲那家伙打不过,败回去了。就这么连续打了好几天,一直分不出胜负。可谁能想到,汜水关那韩荣太不是东西了,死活不肯供应粮草,这下三军可就乱套了。您也知道,粮草那可是三军的命根子啊,末将实在没办法,只能星夜赶回来见太师。您可得赶紧发放粮草,再给添点兵卒,好去支援我们啊!”
闻太师听了,沉吟了好一会儿,心想:“之前我都发了火牌令箭,韩荣怎么敢不供应粮草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嘴上却说:“晁雷,你先点三千人马,带上一千粮草,星夜赶去西岐支援。等我再点些大将,一起把西岐给攻破了,可千万别延误了!”
晁雷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还一本正经地领命。他麻溜地就点了三千人马,一千粮草,还偷偷摸摸地带上家小,出了朝歌,跟脚底抹油似的,星夜往西岐跑了。这事儿,还有诗为证呢:“妙算神机世间稀有,太公的用计也很深微。当时别说欺骗闻仲,此后征伐征讨事情渐渐不对。”
闻太师派晁雷带着人马和粮草走了三四天,突然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汜水关韩荣为啥不肯支应粮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赶紧焚香,掏出三个金钱,开始推算八卦的妙理玄机。这一算,可把他气坏了,拍案大声说:“我居然失算了,被这贼给骗了,连家小都被弄走了!气死我了!”他本想点兵去追,可又一想,人家都跑老远了,追也追不上了。
闻太师气得直冒烟,转头问徒弟吉立、余庆:“你们说,现在派谁去讨伐西岐合适?”吉立赶紧说:“老爷,您要讨伐西岐,非青龙关张桂芳不可!那家伙可厉害了,绝对能把西岐给收拾了!”闻太师一听,眼睛一亮,很高兴,立马发了火牌、令箭,派官员去青龙关。同时,又点了神威大将军丘引,让他镇守关隘。
咱再把目光转到晁雷这边。晁雷带着人马出了五关,到了西岐,赶紧跑回去见姜子牙,一进门就“扑通”一声,叩头在地,那态度,别提多诚恳了:“丞相,您这妙计简直太神了,百发百中啊!现在末将的父母妻子都进了都城。丞相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接着,又把去见闻太师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姜子牙讲了一遍。
姜子牙听了,说:“闻太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点兵来征伐咱们,咱们这边也得赶紧防御准备,估计得有一场大战了。”
先不说这边的事儿。再说闻太师派去青龙关的差官,到了青龙关后,张桂芳接到了太师的令箭、火牌。交代的官员就是神威大将军丘引。张桂芳一听要去讨伐西岐,那叫一个兴奋,立马点了十万人马。他的先行官姓风,名林,据说是风后的后裔。等了几天,丘引到了,两人把事儿交代清楚。
张桂芳一声炮响,十万雄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经过不少府、州、县、道,晚上休息,白天赶路。那场面,简直太壮观了,有诗为证:“浩浩荡荡的旌旗翻滚,翩翩舞动的绣带飘扬。枪缨红得像火,刀刃白得像镣。斧头排列像宣花,幡摇得像豹尾。鞭子、锏、瓜槌棍,征战的云气穿透九霄。三军像猛虎,战马像怪龙。鼓声像春雷震动,锣声在地角远远传来。桂芳是大将,西岐的事情更明显。”
张桂芳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好多天。这天,哨探的马气喘吁吁地跑到中军报告:“报告总兵,人马已经到西岐啦!”张桂芳下令在离城五里处安营,一时间,放炮呐喊,设下宝帐,先行官风林过来参拜。张桂芳按兵不动,准备先观察观察情况。
西岐这边,报马也赶紧跑到相府报告:“丞相,张桂芳率领十万人马,在南门安营啦!”姜子牙一听,立马升殿,召集将领一起商议退兵的计策。姜子牙问:“黄将军,你对张桂芳用兵了解多少?”
黄飞虎一脸严肃地说:“丞相问我,末将不敢不实说。”姜子牙有点纳闷,说:“将军,你我都是大臣,是主公的心腹,有话直说就行,干嘛这么客气?”黄飞虎说:“丞相有所不知,这张桂芳是左道旁门的术士,会用幻术伤人,可邪乎了!”
姜子牙好奇地问:“什么幻术这么厉害?”黄飞虎说:“这法术可奇特了。但凡跟人交战,他必定先让对方通报姓名。比如说我叫黄飞虎,正打得激烈的时候,他突然喊:‘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我就跟中了邪似的,自己就下马了。就因为这个法术,跟他对战可难了。丞相一定要吩咐各位将军,要是遇到桂芳交战,千万别通报姓名。要是谁通报了姓名,保准被他擒获。”
姜子牙听完,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旁边有将领一听,立马不服气了,嚷嚷道:“哪有这种道理!叫个名字就能让人下马?要是这样,我们一百员将领,只要被他叫一百多声,那不都得被抓光了?”众将领听了,都只是含笑不语,估计心里也在犯嘀咕,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
张桂芳那边,命令先行官风林先往西岐打第一阵。风林一听,兴奋得不行,立马翻身上马,往西岐城下请战。报马又急忙跑进相府报告:“启禀丞相,有将领挑战!”
姜子牙问:“谁去打第一阵走一趟?”这时候,文王殿下姬叔干站了出来。这姬叔干性格就像烈火一样,昨晚听了黄将军的话,心里那叫一个不服,非要去打第一阵。他上马提枪,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出来了。
到了阵前,只见翠蓝幡下有一员将领,那模样,简直绝了:脸像蓝靛,头发像朱砂,獠牙上下生长。怎么形容呢,有诗为证:“花冠分为五个角,蓝脸映照胡须红。金甲袍像火一样,玉带扣得玲珑。手提狼牙棒,乌骓马猛似熊。胸中藏着锦绣,到处都能成功。封神是吊客,先锋自然不同。大红幡上写着,首将姓是风。”
姬叔干一马冲到军前,看到来将这么凶恶,大声问:“来将可是张桂芳?”风林扯着嗓子喊:“不是!我是张总兵的先行官风林。奉诏征讨反叛。你们主公太不像话了,无故违背道德,自己立为武王,还收留反臣黄飞虎,助恶成害。现在天兵来了,你们还不引颈受戮,竟敢抗拒大兵!快点通报姓名,赶紧投降!”
姬叔干一听,大怒道:“天下诸侯,人人都高兴地归顺周,天命已经有了归属。你怎么敢侵犯西土,这不是自取灭亡吗?今天先饶了你,叫张桂芳那家伙出来!”风林一听,也火了,大骂道:“反贼竟敢欺辱我!”说着,纵马拿着两根狼牙棒就朝着姬叔干飞扑过去。
姬叔干也不含糊,摇枪急忙招架还击。两匹马交错在一起,枪棒一起舞动,一场大战就此展开。这战况,那叫一个激烈:“二将在阵前各自逞强,锣鸣鼓响让人吃惊。只因为世上动了刀兵,不由得心中生发恨意。枪来不分上下,棒去两眼难睁。你抓我,杀身报国辅佐明君;我捉你,在辕门斩首号令。”
二将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姬叔干的枪法那可是传授神奇,演习精妙,浑身防护得严严实实,毫无漏洞。风林拿着短兵器,根本攻不进姬叔干的长枪防御圈。姬叔干瞅准机会,卖了个破绽,大喝一声:“着打!”一枪刺中了风林的左脚。
风林吃痛,拨马就逃回本营。姬叔干哪肯放过,纵马就追。他可不知道风林是左道之士,还在那逞强追赶呢。风林虽然带伤,可法术一点没受损。他回头看见姬叔干追来了,嘴里念念有词,把嘴一张,一道黑烟喷了出来,瞬间变成一张网,里边还现出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朝着姬叔干的脸就打了过去。
可怜的姬殿下,他可是文王的第十二子啊,就这么被这珠子打下马来。风林勒回马,又一棒砸下去,姬叔干当场就没了性命。风林割下他的首级,敲着鼓,得意洋洋地回营,见张桂芳报功去了。张桂芳下令:“把首级在辕门号令,让西岐那些人看看,跟我们作对是什么下场!”
西岐这边,败残的人马慌慌张张地进城,把消息报告给姜丞相。姜子牙知道姬叔干阵亡了,心里那叫一个郁郁不乐。武王听说弟弟死了,更是悲伤哀悼,眼泪止不住地流。众将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得不行,都想着要给姬叔干报仇。
第二天,张桂芳把大队人马排列开,扯着嗓子点名要姜子牙答话。姜子牙一看这情况,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随即下令:“摆开五方队伍!”两边很快就排列着鞭龙降虎的将领,还有打阵的众豪杰。
姜子牙带着人马出城,只见对阵的旗帜脚下有一员将领,银盔素铠,白马长枪,整个人上下就像一块寒冰,又像一堆瑞雪,那气质,简直绝了。怎么形容呢,有诗为证:“头顶上银盔排列着凤翅,连环的素铠像秋霜。白袍暗暗现出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厢。护心镜射出的光明显,四面锏挂在马鞍旁。银合马像龙出海,倒提着安邦臼杵枪。胸中练就无穷的法术,传授的秘玄功非常奇特。青龙关上声名远扬,是纣王驾下的紫金梁。素白旗上写着大字:‘奉敕西征张桂芳。’”
张桂芳见姜子牙的人马出城了,队伍整齐,纪律严明,左右有雄壮的威风,前后有进退的方法。戴金盔的,英风赳赳;戴银盔的,气概昂昂。一对对出来,那叫一个骁勇。他又看见姜子牙坐着青鬃马,一身道服,落腮银须,手提雌雄宝剑,那气质,简直就是仙风道骨。怎么形容呢,有西江月为证:“鱼尾金冠鹤氅,丝绦双结乾坤。雌雄宝剑手中抡,八卦仙衣内衬。善能移山倒海,惯能撒豆成兵。仙风道骨果然神清,极乐神仙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