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一听,说:“请进来。”木吒进了殿前,“扑通”一声就下拜。子牙好奇地问:“你从哪儿来的呀?”
金吒在旁边赶紧介绍:“师叔,这是我的兄弟木吒,在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那儿学艺呢。”
子牙一听,乐了,说:“你们兄弟三人一起辅佐明主,这事儿以后肯定得在简篇上记上万年,史册里也得传扬不朽,牛啊!”从这以后,西岐可是越来越强盛啦。
再说说朝歌这边,闻太师掌管着大小国事,那是安排得有条有理,妥妥的“大管家”。这时候,汜水关韩荣的报告送到了太师府。闻太师拆开一看,“啪”地一拍桌子,大喊道:“道兄啊,你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就死于非命了!我身为位极人臣,受国家的恩情那简直比泰山还重。就因为国事艰难,我都不敢擅自离开这儿。可如今看到这报告,我这心里啊,痛得跟刀绞似的!”
闻太师越想越气,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传令:“点鼓,赶紧把将领们都给我叫来!” 只见银安殿三声鼓响,一群将领赶忙跑来参拜太师。
太师一脸严肃地说:“前些天我请了九龙岛四位道友去协助张桂芳,谁能想到,死了三位,风林也阵亡了。现在我跟诸位将领一起商量商量,谁能为国家出份力,去帮张桂芳把西岐给拿下?”
话还没说完呢,左军上将军鲁雄,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还是“蹭”地一下上殿,大声说:“末将愿意前往!”
闻太师一看,原来是鲁雄,白胡子白头发的。太师有点担心,说:“老将军啊,你年纪大了,这一去,恐怕不太容易成功啊。”
鲁雄一听,笑着摆摆手说:“太师您在上,您可别小瞧我。张桂芳那小伙子,虽然年轻,用兵也有点本事,可就是太仗着自己那点能耐,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显摆他胸中那点所谓的秘授。风林呢,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所以才会有丧命的灾祸。作为将领,行军打仗可大有学问,得先观察天时,再看看地利,中间还得了解人和。用文的策略,武的手段,防守的时候得稳如泰山,进攻的时候得迅猛如虎。能把灭亡的局面给挽回,能在绝境中求生,能把弱小变得强大,把柔弱变得刚强,把危险变成安全,把灾祸变成福气。机智变化得让人捉摸不透,决胜千里之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十万的人马,没有不听从指挥的。规划得周周全全,每个人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掌握自然的规律,决定胜负的关键,运用神一般的智慧,藏着无穷无尽的谋略,这才是做将领的本事。末将我这一去,肯定能成功。再给我配上一两个参军,这大事儿指定能成。”
太师听了,心想:“嘿,鲁雄虽然年纪大了,可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还真有点将领的才能,何况还这么忠心。不过要点参军的话,得找那种能随机应变、明辨是非的人。费仲、尤浑这俩家伙平时点子挺多,让他们去应该行。”于是急忙传令:“命令费仲、尤浑为参军。”
军政司很快就把这二人带到殿前。费仲、尤浑见到太师,赶紧行礼。太师说:“如今张桂芳失利了,风林也阵亡了,鲁雄去协助。现在就缺两名参军,老夫让二位大夫参与谋划军机大事,征讨西岐。等凯旋之日,那功劳可大了去了。”
费仲、尤浑听完,吓得脸都白了,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坑我们嘛,我们俩可是文官,哪懂什么军事啊,这要是去了,不得把国家大事给耽误了。”可嘴上还得硬着头皮说:“太师在上,我们担任的是文官,对军事一窍不通啊,恐怕耽误国家的重要事务。”
太师哪管那么多,说:“二位有随机应变的才能,又通晓时务的变化,肯定能参与谋划军机,辅助鲁将军的不足。总归都是为朝廷出力嘛,何况如今国事艰难,就应该辅佐君主,为国家效力,怎么能互相推诿呢。左右,把参军印拿来!”
费仲、尤浑这下可算是掉进坑里了,没办法,只得乖乖挂印。戴上大红花,喝了壮行酒,太师发了铜符,点了五万人马,让他们去协助张桂芳。这事儿,还有诗为证呢:“鲁雄报国一片丹心,费仲尤浑心里胆寒。夏天行军难以停住马,一轮火伞罩着征鞍。只因国家命运生离乱,导致有妖氛兴起祸端。封神台已经建造完备,子牙冰冻两个奸谗。”
鲁雄选了个吉日,祭祀宝纛旗,杀牛宰马,热热闹闹地就起兵了。他辞别闻太师,放炮出征。这时候正是夏末秋初,天气热得那叫一个离谱,简直像个大蒸笼。三军穿着铁甲单衣,走几步就气喘吁吁,马军的汗像下雨似的,步兵更是人人累得直喘气。这天气,热得简直没眼看!三军一路走,那场景,热得让人绝望:万里乾坤,就像有一**火伞扣在当中。四野里一丝云彩都没有,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八方全是热气往上升。高山顶上,大海波中,都热得不像话。高山顶上,石头都被晒得裂开,灰飞烟灭;大海波中,波浪被蒸得翻滚不停。林中的飞鸟,热得翎毛都脱落了,根本别想腾空展翅;水底的游鱼,鳞甲都被蒸得翻开了,哪还能弄土钻泥。地上的砖头热得像烧红的锅底,就算是铁石做的人,也得汗流浃背。三军一路上,头盔热得直撞天上的银磬,铠甲层层叠叠,就像盖住了地上的兵山。军队行进像下急雨,马匹跳跃似欢龙。翻动银叶甲,拨动皂雕弓。那喊声,震动了山川湖泽,天地乾坤就像个大火笼。
鲁雄人马出了五关,一路前行。有探马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给鲁雄:“张总兵失利阵亡了,首级都被挂在西岐东门示众呢,请将军下令定夺。”
鲁雄一听,大惊失色,说:“桂芳都死了,那我们先别往前走了,暂且安营扎寨。”又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探马赶紧回报:“是西岐山。”
鲁雄传令:“在茂密的树林深处安营,凉快凉快。”还命令军政司写告急文书,赶紧报告给太师。
咱再把镜头拉到西岐这边,子牙自从斩了张桂芳,李家兄弟三人也都到了西岐。一天,子牙在相府里坐着呢,有报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西岐山有一支人马扎营了。”
子牙一听,心里就有数了。前几天清福神就来报过,封神台已经造完,“封神榜”也张挂好了,现在就等着祭台呢。子牙传令:“命令南宫适、武吉点五千人马,去岐山安营,把路口给我堵住,别让其他人马过来。”
二将领命,麻溜地点好人马出城。一声炮响,走了七十里,就望见岐山有一支人马,打着成汤的旗号。南宫适就在对面安下营寨。这天气热得人都要冒烟了,三军站都站不住,就像头顶上顶了个大火球。
武吉对南宫适说:“我师父命令我们二人出城,在这儿安营,可这大热天的,三军又干渴,还没有树木遮盖,我怕三军心里得有怨言啊。”
就这么熬了一宿。第二天,辛甲到营里相见,说:“丞相有命令,让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
二将一听,都傻眼了,心里想:“这不是开玩笑嘛,这天热得都能把人烤熟了,还上山去,上去不得很快就热死啊!”
辛甲无奈地说:“军令如山,哪能违抗啊,只能照做。”
二将没办法,只好点兵上山。三军热得受不了,一个个张着嘴直喘气,这还不算完,又要做饭,可取水又不方便,军士们都开始埋怨起来。
再看鲁雄这边,屯兵在茂林深处,看到岐山上有人安营,纣兵都哈哈大笑:“这种天气,还在山上安营,不出三天,他们就得自己热死,都不用我们动手!”鲁雄就等着救兵来了,再跟西岐的人交战。
到了第二天,子牙带领三千人马出城,往西岐出来。南宫适、武吉赶紧下山迎接,然后合兵一处。八千人马在山上拉起了幔帐。子牙坐下,这天气热得,有诗为证:“太阳真火炼尘埃,烈石煎湖实在可悲。绿柳青松摧艳色,飞禽走兽都遭灾。凉亭上面像烟燎,水阁之中似火来。万里乾坤只一照,行商旅客苦相挨。”
子牙坐在帐中,命令武吉:“你去在营后筑一个土台,高三尺,赶紧去,麻溜的!”
武吉领命就去了。西岐的辛免催促着车辆,运来了许多饰物,报告给子牙。子牙命令把这些饰物都搬进营里,然后开始分发。众军一看,都傻眼了,心里想:“这大热天的,发这些干啥呀?”
子牙点名分发,一人发了一个棉袄,一个斗笠。将领们领下去后,众军都笑着说:“我们穿上这棉袄,戴上这斗笠,死得更快了吧,丞相这是糊涂了?”
到了晚上,武吉回来复命:“土台造完了。”
子牙一听,立马走上土台,披散着头发,拿着剑,朝着东昆仑下拜。然后布罡斗,行玄术,念灵章,发符水。只见:子牙作法,顿时狂风大作,那风“呼呼”地吼叫着穿过树林。只刮得飒飒灰尘漫天飞,雾气迷漫了整个世界,“滑喇喇”地好像天要塌、地要陷,“骤沥沥”地如同海要沸腾、山要崩塌,旛幢被吹得“砰砰”响,就像铜鼓在振动,众将校都被风吹得两眼都睁不开。一时间,那酷热的金风被吹得没了踪影,三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措。
有诗说:“念动玉虚玄妙诀,灵符秘授更无差,驱邪伏魅随时应,唤雨呼风似滚沙。”
鲁雄在帐内看到狂风大作,热气一下子全没了,大喜过望,说:“要是闻太师点兵出关,正好趁着这天气温和,跟西岐的人厮杀一场。”
费仲、尤浑在旁边赶紧拍马屁:“这都是天子洪福齐天,所以才有凉风相助啊。”
可这风越刮越厉害,像猛虎出山似的。这风啥样呢,有诗为证:“萧萧飒飒透深城,无影无形最骇人;旋起黄沙三万丈,飞来黑雾百千尘。穿林倒木真无状,彻骨生寒岂易论。纵火行凶尤猛烈,江湖作浪更迷津。”
子牙在岐山布斗,这风刮了整整三日,冷得跟冬天的朔风似的。三军都感叹:“这天时太不正常了,国家怕是要有不祥的事儿,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奇异的事儿发生呢。”
过了一两个时辰,半空中飘飘荡荡地落下雪花来。纣兵这下可炸开了锅,抱怨道:“我们就穿着单衣铁甲,这凛冽的严寒,怎么受得了啊!”
正抱怨着呢,不一会儿,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像乱舞的梨花,这雪下得可真大!啥样呢:“潇潇洒洒,密密层层。潇潇洒洒,一似豆秸灰;密密层层,犹如柳絮舞。起初时,一片,两片,像鹅毛风卷在空中;接着来,千团,万团,如梨花雨打落地下。高山堆积,獐狐找不到洞穴怎么能走,沟涧没有踪迹,苦杀行人难以进步。霎时间银妆世界,一会儿粉砌乾坤。客子难以买酒,苍翁苦苦寻觅梅花。飘飘荡荡像蝴蝶翅膀,迭迭层层道路迷失。丰年祥瑞从天降,值得庆贺人间好事宜。”
鲁雄在军中对费、尤说:“这才七月秋天啊,居然降下这么大的雪,简直是世上罕见。”鲁雄年纪大了,哪禁得住这么寒冷。费、尤二人也被冻得直哆嗦,一点办法都没有。三军都被冻坏了,一个个缩成一团。
再看西岐这边,子牙在岐山上,军士们人人穿上棉袄,戴上斗笠,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丞相的用意,一个个感激丞相的恩德,无不称谢。
子牙问:“雪深几尺了?”
武吉回话:“山顶上深二尺,山脚下风把雪旋下去,深有四五尺。”
子牙又上土台,披散头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嘿,神奇的事儿又发生了,空中的彤云一下子就散去了,红日当空,一轮火伞又出现了,顿时雪都化成了水,往山下“哗哗”地流,那声音可大了。水去得很急,聚在了山凹里。
子牙见日色又热起来了,这事儿也有诗为证:“真火原来是太阳,初秋积雪化汪洋。玉虚秘授无穷妙,欲冻商兵尽丧亡。”
子牙见雪消水急,滚涌下山,急忙发符印,又刮起了大风。只见阴云聚合,把太阳给遮住了。风狂冻冽,比严冬还冷。顿时把岐山冻成了一块汪洋,全是冰。
子牙出营来看,见纣营的旛幢都被大风给吹倒了。他命令南宫适、武吉二将:“带二十名刀斧手下山,进纣营,把他们的首将给我抓来!”
二将领命下山,直接就冲进了营中。到那儿一看,三军都被冻在冰里,快死的人可不少。又看到鲁雄、费仲、尤浑三将在中军。刀斧手上前擒拿,那叫一个轻松,就跟从口袋里取钱似的,把三人给捉上了山,来见子牙。这三个人的性命到底咋样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